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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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的地方,明顯可以感覺出不一樣。 沒有想到墨九心細(xì)成這樣了,他目光里不由投去一抹贊許。 “阿九真是聰慧?!?/br> 被表揚(yáng)的墨九樂得咧了嘴,拱手一揖。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吃的就是這口飯,專業(yè)能力只比一般人強(qiáng)一點點……” 這還叫不敢當(dāng)?蕭乾無聲而笑。 “依我看,機(jī)關(guān)開啟時,水源便是從這種突然打開的地洞滲出去的,爾后,又迅速合攏……”墨九說到這里,低頭審視片刻,又抬頭,然后驚嘆一聲,“乖乖,這上上下下,到底是有多深,果然只有大自然的能力,才是萬能的?!?/br> “大自然?” 對于她嘴里的名詞,蕭乾總是需要時間消化。 墨九點點頭,“這里雖有機(jī)關(guān),但結(jié)構(gòu)卻是天然形成的,做此布局的人,不過是在天然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上,略加改動——” 說到這里,她突然斂住眸子。 “老蕭,我懷疑這里是——八卦墓之一?!?/br> 坑深231米,險中險,絕處生 又一個八卦墓? 蕭乾冷眉微微一蹙,看著她,“阿九可有理由?” 墨九點頭,“除了墨家,天下無人能駕馭這么復(fù)雜的機(jī)關(guān)巧術(shù)?!?/br> 嗯,如果吹牛逼也是理由,墨家已無人阻擋。 看蕭乾半信半疑,墨九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很不樂意他對她墨家機(jī)關(guān)術(shù)的不信任,又得意一笑,指著腳底下,“六郎再仔細(xì)看一下,這是什么?” 蕭乾聞聲低頭,看著她的腳。 就在她先前走過的焦黑巖石地面上,乍一看上去,顏色都差不多,但若是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那顏色有非常細(xì)微的差別,隱隱的,有一些更為沉黑的顏色,將地面勾勒出了一個八卦的形狀來。 八卦! 又見八卦! 從坎、艮、巽、震四個八卦墓一路隨著墨九走過來,蕭乾已經(jīng)很清楚,八卦墓之所以叫八卦墓,不管是哪一個墓,或多或少都會與八卦扯得上關(guān)系。 “雖然我們暫時未見仕女圖,但高手的直覺已經(jīng)告訴了我答案。”墨九眸子淺淺一瞇,流露出來的自信,讓她嬌俏的雙頰上,似有一層流光在浮動,眸子中閃著的點點晶瑩,極是美艷。 蕭乾差一點迷失在那一方美好中。 好一瞬,才回神,淡淡點頭,“且問高手,直覺為何墓?” 墨九哂笑,“離墓?!?/br> “離墓?”蕭乾咀嚼著她的話,隨即補(bǔ)充,“離卦者,火也。” “是的?!?/br> 墨九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兒,漫不經(jīng)心地踮著腳尖在八卦的弧線上踩了起來,“然而,我們明知下方中空,可怎么打開它哩?總不能拿鋤頭挖吧……而且打開之后,會不會有危險?萬一我家祖宗又給我玩一出餡餅計劃呢?” 人在久困的時候,在求生欲的支配下,看到出路,都會忍不住償失,冒險力和冒險精神也會直線上升,從而低估風(fēng)險。在坎墓和巽墓,墨九都曾吃過這樣的虧。所以,明顯下方有路,她已不敢輕易償失,反而調(diào)頭尋找其他線索。 沒有猶豫,她直接讓蕭乾帶她走向?qū)γ妗?/br> ——那口抓到了魚的深潭。 潭水不過一丈見長,里面的水都熱得冒煙了,所以墨九有理由相信,她之前吃的魚,是經(jīng)過了先煮后烤工序而來的。不過,在這樣的天翻地覆之后,能吃上幾口鮮美的魚,她已經(jīng)感到很欣慰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 再有幾條就好了。 她咽口唾沫,低頭望那深潭中的水。 “老蕭,你先前下去過嗎?” “不曾?!?/br> 水都快要煮開了,他怎么下去? “那你怎么抓的魚?” “死魚,浮上來的?!?/br> 果然……是死魚啊。 墨九咂咂嘴,回頭沖他咧嘴一笑。 “這會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了,要不然,你下去看看——” 看她饞貓的樣子,蕭乾目光幽幽,“有這么指派自己男人的?” “那好吧,我自己下去——”墨九探頭又看一眼黑漆漆不見底的深潭,作勢欲挽袖子,蕭乾卻已冷哼一聲,扯過她來往背后一挪,然后自己下去了—— 水很深,足有兩足高。 蕭乾潛入溫?zé)岬乃?,摸索一陣,很快浮上了水面?/br> 抹著頭上的水漬,他看向墨九的目光中,有著佩服。 “阿九,潭底有一條向下的石階——” “啊哈哈。我就說嘛,非常之地,必有非常之事?!?/br> 墨九再次與祖宗“心連心”,有點小興奮。 然而,雖然找到了一條水底臺階,但他們沒有潛水裝備,要從下面穿出去也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尤其在不知道水下臺階究竟有多深的情況下,如果那般潛下去……那是找死。 于是墨九想到了那一個八卦浮圖。 “六郎,你來幫我——” 她讓蕭乾拿那根布條拴在她的腰上,站在八卦浮圖的圈子外面,而她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踩在八卦之上,從陰陽兩儀踩到“離”位,又從“離位”踩到陰陽兩儀,每一次都試著高高跳起,再重重落下。 這樣的力度,比剛才大了許多。 試了幾次,在她又一次落在離位上時—— “轟”一聲,機(jī)括震動。 那個八卦浮圖,突地開啟,速度很快。 墨九整個人懸空,跟著掉落下去。 條件反射的尖叫一聲,她眼前一黑,嚇得心尖都顫了。 幸好早有準(zhǔn)備,不等她徹底落下去,蕭乾拽住她纏在腰上的布條,又將她拉了上來。 這蹦噠的,太可怕了。 墨九緊張地看著黑不見底的下方,一腦門兒冷汗。 “祖宗啊,虧得弟子機(jī)智——不然,生生損了小命兒!” 呼呼吐兩口氣,她解開布條,再次和蕭乾回到那口深潭處。 如墨九所料,機(jī)關(guān)果然是共通的。那邊的八卦浮圖機(jī)關(guān)打開,這邊的水位就退了下去。在深潭下方,憑rou眼,都可看見一道長滿了水苔的石階。 “下!” “小心?!?/br> “牽著我?!?/br> “來?!?/br> 墨九緊著蕭乾的手,壯著膽子下了臺階,心緒到也安妥。 過了險中險,才能絕處生。 不管前方是什么,只要有他在身邊,哪怕再艱難,也不會比他不在的時候更糟。 從臺階一路及到地底,前方是一條平坦的甬道。 甬道深不可測,卻窄得驚心,只容得一人通行。 墨九與蕭乾對視一眼,手牽著手,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繼續(xù)往前走。 約摸花了盞茶的工夫,走到了甬道的盡頭。 臺階再現(xiàn)。 但這處臺階不是往下,而是斜著向上的。 一級接一級,幽暗,潮濕,透著森冷的涼氣,卻不知通向何方。 “上去嗎?” “上。” 二人交握的手心,緊了緊。 有一種力量,便在彼此間滋生。 勇敢的,無畏的精神,只因彼此都在。 一路牽手而行,兩個人走得極慢,幾乎是摸索著上行的。就這般,五六十級的臺階,像是走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快走到終點時,上頭有一縷幽幽的光線透出來。 那是一種很熟悉的光芒——夜明珠。 墨九微微一怔,抿嘴停下腳步,正思考著,上頭突然響起一陣嘰嘰咕咕的微弱聲音,聽不清是什么,像是叫聲,又像是哼聲,細(xì)微,難辨。 然而,等她仔細(xì)再聽,卻又什么都沒有聽見。 警惕地半瞇厲目,蕭乾把她扯到背后。 “我先上去。” “不用,一起?!蹦培凉值氐伤谎郏氏忍Я送?。 然而,不等兩個人走到臺階的終點,只聽見“嗷嗚”一聲,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就利索地?fù)淞顺鰜?,直接奔向墨九的小腿?/br> 她以為是巨型老鼠,嚇得退了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