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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漢家的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經(jīng)過小橋時,周圍鴉雀無聲,天天成堆人圍繞的杏樹這會兒空蕩蕩的,小河邊往回蹲著洗衣服的婦人們今日也不見人影,她頗為意外,頓足,朝小河邊瞥了眼,河上漂浮著兩三件衣衫,可能誰家里出了事兒,木盆擱在邊上沒來得及抱走,她往前走了兩步,隱隱察覺不對,地上散落了兩三只鞋,一人忘記端木盆有可能,不可能所有得人都慌亂不知所措。

    她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雙手提起褲腳,急匆匆往家里跑,這幾日,李杉和駱駝戒備,明顯有事兒發(fā)生,穿過樹林,便聽到自己院子傳來鬧哄哄的說話聲,聲音嘈雜粗噶,邱艷屏住了呼吸,彎下腰,快速躲到屋后樹叢堆里,院子里聲音大,側(cè)著耳朵,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不是沈聰回來了,大家清楚沈蕓諾的性子,不敢大聲說話,不是沈聰,那就是沈聰?shù)乃缹︻^了,想到這點,她胸口一震。

    正六神無主之時,突然,對面的墻晃動,一條縫裂開,吱呀聲后,竟開了扇門,從里走出兩個彪形大漢,邱艷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斂了呼吸。

    “沈聰不是只手遮天嗎,我們抓了她妹子和媳婦,不信他不從?!?/br>
    邱艷捂著嘴,緩緩撥弄跟前的草,擋住自己身軀,渾身不自主的發(fā)抖,緊緊的閉上了眼。

    另稍矮的男子,手搭在說話男子肩頭,“但愿他從了,否則,咱哥幾個都撈不著好處,沈聰那人手段毒辣,但凡有翻身的機會,咱兄弟幾個這回不死也難逃厄運。”

    察覺到聲音越來越近,邱艷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本打算從這邊柵欄處偷偷瞧瞧院子里的情形,李杉和駱駝在,沈蕓諾該不會出事,沒想著這邊墻上有扇門,好在她性子穩(wěn)妥,貿(mào)然走過去,雙方碰著面,她逃都逃不掉。

    心驚rou跳間,兩人越過了她跟前,她緊緊閉著眼,怕睜開,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

    “你也瞧見沈聰妹子的模樣了,聽說今年十三了,嘖嘖,皮細rou嫩的,養(yǎng)得跟鎮(zhèn)上大小姐似的,乍眼瞧著,以為只有十來歲呢?!?/br>
    “你可別動心思,張哥在呢,怎么處置張哥說了算?!闭f到這,男子猥瑣的咧了咧嘴,“若張三同意咱哥幾個玩玩,多花點錢老子都樂意?!?/br>
    “還以為你多正經(jīng)呢,快些走,還有個還沒抓到呢,聽說也是個美,沈聰運氣不錯,妹子長得好看,媳婦模樣又好?!蹦凶哟甏晔?,顯得迫不及待,惹來另一男子捶打,“不著急,那人回娘家,回來是下午時候的事兒了,難得來杏山村,咱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撈點好處也好?!?/br>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遠了,邱艷躲在樹叢后,癱軟在地不知所措,她憶起沈蕓諾和她說家里有扇門的事兒,不過門被堵了,不可能還能動,方才,兩人確確實實從那扇門里出來,她雙腿發(fā)軟,渾身戰(zhàn)栗,一小會兒的光景,后背的衣衫濕透了,想起昨天駱駝在小屋子忙的事兒,臉色大變,如果駱駝不是糊墻而是把墻鑿開給那伙人行方便,李杉他們和阿諾該如何是好?

    她咬咬牙,站了起來,雙腿忍不住打顫,她曲著腿,扶著樹叢艱難走了兩步,手掐著自己胳膊,提醒不能自亂陣腳,兩人知曉她回了娘家,明顯想去路上攔堵她,她得先找人幫忙,阿諾和李杉駱駝該是落到他們手里了,她要喊人過來幫忙,偏生雙腿不聽使喚,直直想往地上軟。

    這時候,院子里傳來沈蕓諾的喊叫聲以及李杉的怒罵呵斥,她心口一顫,咬著唇,低低哭了起來。

    腦子慌亂如麻,耳邊盡是沈蕓諾的哭聲,加之那兩人污言碎語,邱艷瞳仁急劇收縮,害怕的捂住了嘴,如果沈蕓諾被人糟蹋了,她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風一樣的跑了出去,無聲喊著,“阿諾,等著嫂子回來?!?/br>
    她提著褲腳,跑到一扇門前抬手用力的拍著門,急促的喊救命,對方拉開條門縫,見是她,驚恐萬分的掩上了門,嘴里罵著晦氣讓她滾,邱艷淚流滿面,不懈怠的挨家挨戶的敲門,然而,無一人肯理會她,面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圈下來,她面露絕望,拖著身子,急匆匆往回走,路過杏樹下,瞧見遠遠走了幾個人,她神色緊繃,四下瞄兩眼到處找地兒藏身,差點哭出聲來,她只希望那幫人沒看見她,否則,她如何找救兵救阿諾。

    韓城眼睛尖,“刀大哥,你瞧著那人是不是嫂子?”

    刀疤頓足,而眼前鵝黃色身影躲開了,他微微皺眉“不是吧,小嫂子見我們躲什么,這會兒不是該在家嗎?”

    韓城抬起頭,果然不見邱艷人影,他臉色微變,聲音急促道,“刀大哥,快些,聰哥家里怕是出事兒了?!彼乃嫁D(zhuǎn)得快,當即明白過來,拔腿就往前跑,嘴里喊著小嫂子。

    邱艷不能被抓住,阿諾在他們手里,她還要去找人回來救阿諾,懷著信念,韓城那聲小嫂子她絲毫沒聽見,東躲西藏,藏到一處屋宅后,她才敢停下,心怦怦直跳,剛待喘口氣,便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嚇得她淚流不止,左右找尋著合適藏身的地兒,才一動腳,便察覺跟前站了人,邱艷猝不及防,尖叫出聲。

    “小嫂子,是我,韓城?!?/br>
    “韓城?!鼻衿G睜大眼,如黑暗中見著絲亮光,雙手拽著他胳膊,哭出聲來,“韓城,聰子聰子呢,阿諾,阿諾在他們手里。”

    后邊喘著粗氣的刀疤也跑了過來,看邱艷衣衫凌亂,發(fā)髻松散,臉色蠟白,哭紅了眼,意識到真出大事兒了,來不及打招呼,召集身后的人,轉(zhuǎn)身朝沈家飛奔而去。

    韓城緊皺著眉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眼邱艷,見她雙手微微顫抖,嘴唇哆嗦,極力隱忍著情緒,不由得放軟了語氣,“小嫂子別怕,走,刀大哥他們會救出阿諾妹子的?!?/br>
    邱艷搖頭,咬著唇,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哭泣聲,兩人走出去,碰著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的人影,邱艷認出他們來,害怕的躲在了韓城身后,韓城的目光如刃,不待邱艷開口解釋,他已沖了出去,彎腰頂頭撞向一男子胸口,腿絆住另一男子,手拽著男子手臂,手肘一甩,將人活生生甩了出去。

    “今日之事兒,我順意賭場必加倍奉還。”他動作迅猛,兩人反應不及,便被韓城桎梏住,韓城手段狠厲,掐著對方雙腿一擰,只聽骨節(jié)斷裂的聲音,被韓城甩出去的男子爬起來,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韓城瞥了眼邊上呆若木雞的邱艷,心里暗自慶幸方才沒有將她獨自留下。

    “小嫂子,我們快回去吧?!甭飞?,韓城側(cè)目打量著低低啜泣且瑟瑟發(fā)抖的邱艷,試探著道,“聰哥交代把墻上的那扇門打開,那些人破門而入得花不少時間,杉子和駱駝完全來得及帶他們從后邊的門出來,阿諾妹子為何會落入那些人手中?”

    邱艷聽了這話,看了韓城眼,聲音低啞,反詰道,“是聰子吩咐把那扇門打開的?”她以為是駱駝擅自做主,引了賊人進屋,沒成想是沈聰交代的,她迷茫的搖搖頭,哽咽道,“我也不知,我回來就聽院子里很多人說話,我不知道?!?/br>
    韓城看她情緒激動,不再多問,木老爺有心和溫老爺把酒言歡,不準他們對付順風賭場,今日讓沈聰和衛(wèi)洪去酒樓,以前種種恩怨冰釋前嫌,清晨,沈聰起床魂不守舍的打翻了洗臉盆,擔心家里出事兒,讓刀疤他們來瞧瞧,自己去應付木老爺,韓城覺著沈聰多心,誰知,家里還真出了事兒。

    邱艷眉頭緊鎖,大步急走,院子里,鬧哄哄的聲音更甚,其中夾雜著痛苦的喊叫,邱艷抹了抹淚,沖了進去,張三帶來的人多,可惜打架經(jīng)驗不足,刀疤本就是暴戾的性子,這回下了狠手,誰碰著他,誰骨頭裂開,或手,或腳。

    邱艷站在沈蕓諾房門口,聽著里邊的哭聲只覺得頭暈目眩,胸口鉆心的疼,待聽著屋里有男子的聲音傳來,邱艷心驚rou跳地大喊大叫,韓城驚覺屋里情形不對,一腳踢開門,張三跪在床下,手里拽著一只白皙的腳,使勁朝他懷里拉,那只腳上布滿了青紫指印,韓城怒得雙眼充血,“張三,你不想活了。”

    院子外,刀疤才想起沈蕓諾在屋里,急紅了眼,“關(guān)門,今天,一個都別想給我跑?!?/br>
    張三不是韓城的對手,聽著刀疤他們進院子,他就知曉事情不好了,他不好,他要所有的人都不好,沈聰不是護他妹子護的緊嗎,他倒是要瞧瞧,得知他玷污了她,沈聰能怎樣。

    韓城一腳踩在張三后背上,用盡了全力,咬牙道,“張三,你們?nèi)?,一個都別想跑,你老娘,你嫂子,等著淪為千人騎萬人乘的賤貨?!闭f完,韓城面露殺意,抬起腳,重重踏上張三后背,噗嗤聲,張三吐出口血,暈了過去。

    邱艷蹲下身,捂著嘴,只看沈蕓諾身下的裙褲盡是猩紅的鮮血,她紅了眼,使勁捶打張三,“為什么,為什么要對阿諾動手,為什么。”

    她才十三歲,什么都不懂的年紀。

    含苞待放的花兒不曾盛開,卻已凋謝。

    韓城拽著張三出門,腳落在他膝蓋上,暈過去的張三醒了過來,嗷嗷大叫。

    哄鬧的屋子,突地安靜下來,隔絕了院外的喧囂喊叫,邱艷跪在地上,望著墻邊瑟瑟發(fā)抖的阿諾,痛得連呼吸都忘了,張了張嘴,聽不到自己的聲兒,“阿諾?!?/br>
    沈蕓諾像不認識她似的,搖著頭,雙手抱著自己,一次次的往身后退,明明,她退到墻邊,已退無可退。

    “阿諾,我是嫂子啊……”邱艷啞著聲,艱難的說出句完整的話,然而,床下的人一動不動,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邱艷伸出手想把她拉出來,卻見她瞳仁放大,大叫聲,繾綣著身子,后背使勁蹭著墻壁,像要將墻壁蹭出個洞逃出去。

    晴空萬里的天,倏然烏云密布,綿綿下雨飄飛而至,不一會兒,萬物皆罩上了薄薄水意。

    張三帶來的人全軍覆沒,刀疤怒氣難消,狠著勁兒又折騰他們通,至于張三,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站著和人說話。

    雨勢漸大,稀薄的霧氣朦朦朧朧罩著遠處的山,景致模糊不清,他低下頭,“韓城,屋里……”

    “過些時候吧?!表n城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著自己胸口怒氣,視線落在對面柵欄上,心緒漸漸平復,梳理這次的事情,扭頭看向鼻青臉腫的李杉,又看向傷了腿的駱駝,沈聰小時候那會帶著阿諾從那扇門順利逃出過好多次,李杉和駱駝把事情搞砸了不說,屋里,沈蕓諾的事兒,如何與沈聰交代。

    一幫人站在屋檐下,望著霧雨下的青山,人人臉上出現(xiàn)了彷徨。

    屋里,邱艷趴在地上,一眨不眨的望著因哭久了而睡過去的阿諾,睡著的阿諾,沒了驚慌害怕,面容安詳,而她身下的衣衫,觸目驚心的紅,紅得她眼睛發(fā)澀,第一次,沈聰弄疼她,她身下的褥子也不曾這般猩紅,她后悔了,聽到她的叫聲,她該跑回來,攔著張三,如此,她便不會這樣子。

    淚順著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放任阿諾落在那些人手里。

    半晌,門外的刀疤急了,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甚清楚,轉(zhuǎn)過身,欲推開門瞧個究竟,被韓城死死的拉住,“別進去?!?/br>
    “干什么,這都啥時候……”甩開韓城的手,卻見他紅了眼眶,雙眸盈盈閃動,刀疤一怔,細細回味番,恍然大悟,怒紅了雙眼,“老子弄死他?!币荒_踢向張三腿間,暈過去的人疼得叫出了聲,額頭布滿了細汗,滾落成珠,順著臉頰滑落。

    刀疤眼里充斥著血絲,一腳又一腳踢著,“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羅城死死拉著他,魁梧的鐵漢子,禁不住哽咽了聲兒,“刀大哥,冷靜些,等……等聰哥回來再說?!?/br>
    這時,屋里傳來女子細碎的嗚咽,隨即嚎啕大哭,刀疤雙眼閃過滔天的殺意,“沙子,你帶人去張家,老子倒要瞧瞧什么爛肚子生下來這種賤貨,把人送到破廟去,叫他老娘再懷一個試試。”

    張三臉色瘆白,哆嗦的唇張了張,說不出一個字,刀疤已憤怒到極致,不耐煩道,“還不趕緊去,男女老少一個都別放過,大的送破廟,年紀小的賣窯子,銀子兄弟們分。”

    沙子為難,賭場辦事向來一碼歸一碼不牽扯其他人,這樣明顯不合規(guī)矩,見人站著沒動,刀疤氣不打一處來,一拳揮了過去,“還不趕緊給老子去辦?”

    有經(jīng)歷過事兒的大致明白刀疤情緒從何而來,掉頭就走,沙子迷迷糊糊跟上,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人追了出去,張三竭盡全力的撐起身子,嘶吼道,“刀疤,你敢?”

    “老子不僅敢,還能當著你的面干,留著你口氣,看看你們?nèi)依嫌椎南聢??!钡栋滩唤鈿?,一腳拽向張三肩頭,“給老子等著,老子過完癮再送到窯子賣錢,五六歲小姑娘老子也下得去手?!?/br>
    “你……你……”張三一口氣喘不過來,暈了過去,刀疤不解恨,“韓城,潑瓢水,把人弄醒,老子要他親眼瞧瞧……”

    韓城沉默不言的去了灶房,一瓢水下去,張三又醒了過來,啊的聲驚叫起來,“刀疤,有種你殺了我。”要他看全家遭受非人的□□,他寧肯自己先死了。

    “殺了你,也得你有這個福氣,待我玩死張家人再弄死你不遲?!?/br>
    蒙蒙細雨中,離開的人去而復還,刀疤虎著臉,“老子使喚不動你們了是不是?”語聲落下,卻看一身黑色麻衣的沈聰站在院子里,陰寒著臉,如黑夜里覓食的野獸,森然,陰測。

    雨淌過發(fā)絲,輕緩的從臉頰墜落,不動聲色。

    “聰子……”刀疤紅了眼。

    沈聰頓了頓,目光無悲無喜,步履緩慢,余光平淡的掃過面色蒼白渾身冒汗的張三,稀松平常的一個眼神,卻讓張三倒吸口涼氣,恨不能暈過去才好。

    一眼,沈聰便收回了視線,手搭在門上,遲疑了下,然后,輕輕推開。

    屋里,邱艷躺在地上,聽著動靜,察覺到床下的人又哭了起來,縮著脖子,瑟瑟發(fā)抖,她轉(zhuǎn)過身,仿若暗影包圍,天兒黑了下來,眨了下眼,看清是沈聰,眼淚決堤,“聰子,阿諾……”

    “出去?!?/br>
    邱艷一怔,淚眼摩挲中,他的五官竟有些模糊了,撐起身站好,只聽他又淡淡的重復了遍,“出去?!?/br>
    天色暗沉,屋里光線昏暗,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邱艷抬了抬腳,胡亂的抹了抹淚,看他趴下身,小聲喚著,“阿諾別怕,哥哥回來了?!?/br>
    她看不清床底沈蕓諾的表情,聽著聲音,沈蕓諾的哭聲明顯愈發(fā)顫抖,她站在門口偷偷抹淚,許久,床底下露出一只手,然后是只腦袋,哭得久了,中途又睡了覺,沈蕓諾好似剛睡醒似的,臉上帶著睜開眼的惺忪,然后手捂著肚子,喊著疼。

    邱艷心口一緊,淚再次落下,明顯感覺沈聰背影僵直了許多,她遲疑的上前,低聲道,“聰子,我……”

    聽著她的聲兒,沈蕓諾睜開沈聰又縮回了床底,邱艷不明所以,但看沈聰目光如冰刺似的盯著她,邱艷后退一步,“我……”

    “出去?!彼恼Z氣溫和,抽動的嘴角卻略顯猙獰,邱艷想,他不兇自己,大概怕嚇著沈蕓諾了,拽著衣衫,緩緩走了出去,她想說什么來著,也忘記了,他眼神太過清冷淡漠,淡漠到她說什么都是錯的。

    推開門,走廊上站著一群人,地上倒了一群,恨意自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她雙手握成拳,想打人出口氣緩解她心中壓抑,這時候,走廊邊倒地的男子拽住了她雙腿,嚇得她跳開一步,刀疤望過來,毫不客氣的給了對方一腳。

    “艷兒,是我,我是你堂哥?!蹦凶勇曇艏?,拖著腿,不住的往邱艷跟前挪,邱艷驚詫,待看清對方面龐后,臉色發(fā)白,手拽著他領(lǐng)子,一耳光扇了過去,聲音歇斯底里,“你來做什么,誰讓你來的?!?/br>
    邱勤不忿,眼下鬧成這樣子,他也不樂意來,可賭場的事兒不就是整日打打殺殺嗎,今日人多,他爺沒往心里去,得知來沈家,他心里不自在,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由不得他退縮,他盡量躲在別人身后,誰知還是被抓了出來,這會兒看到邱艷,猶如落水之人抱住根浮木,唯一能救他性命的東西,邱勤腿被打傷,挪動十分吃力,“艷兒,你救救我,我不想來的?!?/br>
    沈蕓諾出了事兒,她痛恨那些人,卻偏偏叫她看見邱勤,阿諾那么好的姑娘,為什么他們不肯放過她,無力的垂下手,滿面淚痕。

    “艷兒,我的腿痛,快給我叫大夫,我不想往后走不了路?!鼻袂跍喩砹獗蝗顺榭账频牟荒軇訌棧f幾句話已讓他臉上浸出了薄汗,臉上有疤痕的男子是個狠手,他不敢求他。

    邱艷不為所動,抓起旁邊的掃帚,用盡全力打向邱勤,顫聲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來,為什么你要來,為什么不肯放過阿諾?!彼唤鈿?,扔了手里的掃帚,又去找竹棍,邱勤怕了,連連求饒,“艷兒,我知道錯了?!?/br>
    邱艷站在院子里,雨水沿著她臉頰滑過,分不清她臉上是淚多還是雨多些,刀疤看向面目全非的邱勤,若有所思。

    邱艷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沈蕓諾毀了,什么都毀了。

    門開了,沈聰神情冷峻的站在門口,眼底深邃如初,刀疤紅了眼,上前喊了聲,“聰子。”

    沈聰看他眼,抬起手,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緩步走向院子里的邱艷,拉起她,細聲道,“阿諾在床上躺著,你進屋給她瞧瞧,我去山里挖草藥?!?/br>
    邱艷沉浸在自己思緒中,乍眼瞧著沈聰,以為自己在做夢,伸出手,用力抱著他,哭了起來,“是我,是我沒照顧好阿諾,聰子,是我的錯。”

    聲音悲慟,走廊上的李杉聽著這話,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哭紅了眼,“是我,聰哥把阿諾妹子交給我,是我沒照顧人阿諾妹子?!?/br>
    沈聰輕輕逝去她臉上的淚,放柔了聲,哄道,“沒事兒了,艷兒別哭,阿諾醒過來了,你進屋陪著她,我去山里很快就回來?!彼曇糨p柔,邱艷卻泣不成聲,她以為,他是埋怨她,甚至像上回那般攆她滾。

    “聰子?!?/br>
    “別哭了,阿諾受了驚嚇,你拿熱水給她暖暖肚子。”說完,沈聰小心翼翼替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溫煦道,“回屋吧?!?/br>
    ☆、71|060808

    邱艷搖頭,手輕輕拉過他沾血的衣衫,眼淚簌簌滴落,拉著他,不肯放他走。

    霎時,風起,拂過他冷硬的臉龐,如煙雨縹緲中巍然矗立的山巒,隱于霧色而露于云層,不太真切。

    “聰子。”邱艷臉上雨淚模糊,心驚rou跳的握著他的手,她明白,阿諾在她手里出了事兒,她只要松開,他再也不會搭理自己。

    心有多恨,面上就有多溫和,只因為,他的狂風驟雨永遠躲在云層后。

    “聽話,沒事兒的?!鄙蚵攬?zhí)起她的手,細細摩挲,片刻,轉(zhuǎn)身,闊步而去。

    瀝瀝雨中,他的身影漸行漸遠,邱艷追出兩步,到男子身影消失于郁郁蔥蔥樹林間,她才收回視線,拖著疲軟沉重的身子,小步小步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