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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漢家的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草長鶯飛,小路兩側的草被人割了,齊平貼著地,綠綠的草根,擋不住春意盎然,其中,又有嫩芽生了出來,新舊綠相間,別有番風情。

    邱老爹走在前邊,側著身子,問邱艷家里的事兒,擔心她顧不過來,邱艷笑著把家里的事兒說給邱老爹聽,沈聰不在家,韓城或李杉整日都守著,又有沈蕓諾搶著干活,一整天下來,她反而是最輕松的。

    順著小路拐向院門,周圍零星開著好些應景的花兒,姹紫嫣紅,甚是鮮艷,韓城將屋前屋后的雜草除了,那些花兒留著,光禿禿草地上,花兒愈發(fā)惹人眼,光是瞧著,不由得心情大好。

    韓城走了,李杉在院子里翻曬去年的柴火,聽著腳步聲,聞聲抬起頭,臉上堆滿了笑,“嫂子回來了,邱叔來了?”柴成堆的擱在院子里,他握著扁擔一一挑開,見邱艷端著木盆,怕灰弄臟盆里的衣服,放下手里的扁擔,上前接邱老爹的擔子。

    “給你們捎了些米面,留著吃,家里糧食多,沒了回家挑,別去外邊買?!鼻窭系畔?lián)?,和李杉抬裝雞的籮筐,沈蕓諾上前幫忙,打開剛做好的雞籠的門,待邱老爹把小雞放了進去,她端著籠子外的木盆裝水喂雞。

    動作自然,邱老爹點頭,沈蕓諾是個勤快的,他第一回來沈家就看出來的,沈聰常常不在家,她小小年紀將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條,比村里許多婦人都能干。

    邱艷邊晾衣服,邊向李杉打聽賭場的事兒,邱老爹在,她不敢問的直白了,“杉子,韓城說賭場遇著麻煩了,聰子還要過幾日才回家,是嗎?”

    李杉錯愕的抬起頭,雙眉緊鎖,片刻,嚴肅著小臉矢口否認道,“沒有的事兒,賭場一年到頭都是那些事兒,哪有什么麻煩,別聽韓城瞎說,聰哥回來要收拾他?!?/br>
    見他蹙眉,邱艷以為李杉會松動,不想口風如此緊,邱老爹在邊上聽著,睇邱艷一眼,幫李杉道,“聰子一年到頭都在賭場忙,能有多大的事兒,你別問東問西,真有事兒,聰子回來,你自己問他,沒得讓杉子難做人。”

    邱艷撇嘴,轉過身曬衣服去了。

    邱老爹急著回去,地里的麥子長勢不錯,他尋思著再灌幾桶糞肥,吃了午飯就坐不住了,邱艷想留他下來,對上邱老爹不容反駁的目光,欲言又止,起身,送邱老爹出村,忍不住鼻子發(fā)酸,田地事情多,家里的親戚甚少有走動的,別人家去女兒家歡歡喜喜熱熱鬧鬧,邱老爹卻是孤零零的來孤零零的走,那么長的路,說話的人都沒有,吃一頓又急急離開,她吸了吸鼻子,怕被邱老爹察覺,說起其他,“爹,蓮花心情不好,你讓她可以來這邊住兩日,我和阿諾一直都在呢?!焙颓窦业挠H事,蓮花存了多大的期待,這會兒就會有多失望,她擔心蓮花想不開做傻事。

    不長的路,很快到了河邊,邱老爹回頭,看她紅了眼眶,心中一軟。

    “我記著,你也回了,之后,你和阿諾別來河邊洗衣服,讓杉子挑水,燒熱了,在院子里洗,河邊水涼,別生病了?!彼悄凶?,有的事兒不好直說,沈聰又是個粗人,對女兒家的事兒更不懂,“你是嫂子,多多照顧阿諾,往后許多事兒還要你提點阿諾?!?/br>
    邱艷好似有所了悟,神色不太自然,哽咽著聲道,“我知道了,爹,您慢些走。”說到這,邱艷又紅了眼,上前抓邱老爹的手,滿滿不舍。

    “哭什么,兩家離得不遠,爹得空了又來看你,菜地的菜種下了,熟了我給你摘來,缺什么,回家告訴爹,家里都有。”邱老爹順著它的發(fā),感慨道,“你和聰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強?!?/br>
    邱艷喉嚨發(fā)哽,說不出話來,拉著邱老爹,不讓他離開,邱老爹便放下?lián)?,輕聲哄著,“多大的人了,河邊還有人看著呢,想爹了,回來就是,難不成爹還能走了不成?”

    邱艷自小他一人帶大,最是孝順,邱老爹知她擔憂什么,“我昨天去村頭買了條rou,前些年,怕你沒嫁妝,這會你也嫁了,手頭寬裕了,爹也吃好喝好,聰子給我買的酒喝完了,昨天又去村頭打了一壺,爹對自己好著呢,你別擔心啊艷兒。”

    “您一個人,少些酒,醉了怎么辦?”邱艷低著頭,吸了吸鼻子,穩(wěn)住情緒抬起頭,這幾年,邱老爹老了許多,眼角細紋密布,不笑的時候也看得出來,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爹記著,沒有聰子陪我說話,喝酒也沒勁兒,爹什么性子,你還不清楚?”邱老爹笑著道。

    邱艷抹了抹臉,想起去年租賃田地的那一家好似還沒有送糧食過來,遂而問道,“爹,田家把糧食送過來沒?”

    依著往年,田家去鎮(zhèn)上繳稅后就會把租子的糧食挑過來給邱老爹,去年聽邱老爹提過回,不見田家人影。

    “還沒,怕是家里遇著什么難事了,你別擔心,待我有空了,去田家村瞧瞧,沒多遠。”田家村在青禾村旁邊,兩個村子結親的人家多,當年,邱家族里打田地的主意,邱老爹有意租兩畝田出去,村里人見天的往家里跑,都想租邱老爹的田,有之前的事情在前,邱老爹不愿意和同村得人打交道,就把田租給了旁邊田家村的人,那家人老實耿直,沒拖欠過租子,邱艷也是認識她們的。

    邱艷點頭,站在村頭,瞅著邱老爹略微佝僂的背拐過山頭,她才收回目光,這時,旁邊的小路上,走來一身材頎長的男子,陽光下,他步伐穩(wěn)健,胸脯橫闊,邱艷招手,鼻子又是一酸“聰子。”

    男子一怔,抬眸,臉上有笑意爬過,加快了步伐,闊步而來,邱艷臉頰燦若桃花,笑著迎了過去,幾日不見,她胸口沉悶,話卡到喉嚨竟不知說什么,小手輕輕搭在他手臂上,清亮的眸子有水霧暈染開。

    “怎么了?”沈聰牽起她的手,韓城與他說了家里的事兒,一切安好,不懂她為何哭了,見她搖頭,別開臉,拿袖子掖了掖眼角,沈聰掰過她的臉,一掃疲憊,低下頭,輕輕啄了下她的櫻唇,“怎么了?”

    邱艷撇開臉,哽咽道,“爹剛拐過那邊山頭,你就回了?!?/br>
    沈聰朝青禾村的方向望了眼,手滑到她烏黑的發(fā)髻上,冰冷的眸子有暖意流淌,“我這回在家休息幾天,明天去青禾村看爹?!?/br>
    邱艷方才是想著邱老爹說想沈聰?shù)脑捀锌T了,他剛回來,好好休息兩日才是正經(jīng),遂搖了搖頭,“你回來就在家休息幾日,爹那邊沒什么事兒,只是想著,他見著你,心里肯定會高興得多?!笔只胨滞筇?,挽著他手臂,柔聲道,“賭場的事兒忙完了?”

    “真忙完,我就該沒事兒做了,走吧,咱回家。”兩人挽著手朝村里走,河邊洗衣服的婦人低著頭,盡量不引起沈聰注意,到杏樹下,迎面走來一老頭子,目光落在沈聰身上明顯充斥著怨恨,嘴里輕蔑的哼了聲,沈聰置若罔聞,自顧往前,邱艷沒見過沈老頭,不過見二人眉宇肖似,心里猜出他的身份,輕輕拉扯下沈聰衣衫,“我用不用……”

    “不用,不相干的人,理會作甚。”沈聰像知她心里想什么,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邱艷想雖說分家了畢竟是父子,哪怕沈老頭多沈聰兄妹做的事情天怒人怨,多是羅氏在中間挑撥的,再者,這會人多,她又是晚輩,不打招呼說不過去,思忖間,扭頭朝沈老頭頷首微微一笑。

    沈老頭又冷哼聲,嘴唇動了動,像在罵人,她低下頭,不發(fā)一言。

    李杉坐在院外的石墩子上,不知從哪兒抱了捆稻草,小股小股的搓成細細的繩子,見沈聰回來,眼里閃過詫異,隨即站起身,拘謹?shù)暮傲寺暵敻纭?/br>
    沈聰不動聲色垂下眼瞼,松開邱艷的手,溫煦道,“你先進屋,我送杉子回了?!奔依镉辛巳耍钌紱]必要繼續(xù)留下,邱艷沒有多想,朝李杉道謝,緩緩進了院子,沈聰站在門外,聽里邊傳來邱艷和沈蕓諾的說話聲,才抬腳,不是朝著方才那條道,而是旁邊柵欄。

    李杉會意,往邊上挪了挪。

    “聰哥,衛(wèi)洪他們得寸進尺,手底下的兄弟們怨念已深,你怎么回來了?”李杉怕院子里的人聽著了,聲音壓得極低。

    沈聰凝眉,臉色沉著,眼底沒有絲毫波瀾,“之后該能安穩(wěn)些時日,你回鎮(zhèn)上守著,凡事聽駱駝的,別沖動行事兒,木老爺是為了我們好?!?/br>
    木老爺不想和溫老爺撕破臉,三令五申,他不能不當回事,衛(wèi)洪風頭正盛,不是與他們較量的時候,好漢不吃眼前虧,沈聰向來不是為爭口氣,什么都不顧的人。

    李杉心下不安,“那順風賭場那邊……”

    “由著他們,這些日子讓手底下的人收斂些,別壞了事兒?!毙l(wèi)洪在村里招人,給的工錢多,中間只怕還有其他貓膩,溫老爺把順風賭場交給衛(wèi)洪,錢財方面皆不過問,定是在謀劃什么,吞掉順意,順風就是清水鎮(zhèn)唯一得賭場,每年盈利可想而知,木老爺不上心,他也無法。

    李杉面露憂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沈聰回來,沈蕓諾臉上的笑也多了,邱艷嫁進沈家,沈蕓諾膽子大了許多,說話做事間皆看得出來,沈聰打心眼里感激邱艷,沒有她,沈蕓諾不會敞開心扉再接納人,那天晚上,他隱隱察覺得到沈蕓諾的無助與孤獨。

    沈聰回來,邱艷搬回自己的屋,幾日沒睡,她將褥子被子換了干凈的,看向桌上目光專注望著她的沈聰,問道,“怎么了?”

    “阿諾說讓我好好待你,說你在家很辛苦?!鄙蚵斒帚紤械拇钤谧郎希Z氣溫潤,邱艷拍了拍換上的褥子,“阿諾乖巧懂事,家里很多活都是她做的?!?/br>
    沈聰挑眉,“你當嫂子的,虧你說得出來。”

    邱艷心想,她說的實話,沈聰不在,做飯洗衣服多是沈蕓諾,什么活她都搶著做,扭頭,欲回答沈聰?shù)脑?,他已到了跟前,雙手落在她肩頭,目光悠悠,漾著別樣的深沉,兩人成親這么久了,邱艷當然明白他眼里的意味,臉猶如傍晚的霞光,柔紅而嬌羞。

    “聰子……”邱艷目光無所適從,出聲,才驚覺自己嗓子變了,沙啞嫵媚,聽著,嬌嗔十足,立即,她止了聲,別開臉,不敢與沈聰對視。

    “艷兒,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沈聰話里帶笑,手順著肩頭滑至她脊背,隨即,慢慢往前,她整理褥子,這會跪在床上,仰頭與他說話,露出大片白色脖頸,他心思一動,本想上前幫她整理被褥,這會兒,改了主意。

    好幾日不曾親熱,他力道大,邱艷承受不住,趴在褥子上,手緊緊拽著下邊褥子,恨不得將其扯下來一塊,“你,你輕點?!?/br>
    聲音喘中帶軟,如nongnong厚霧下冰雪融化,溪水緩緩流淌,飄渺而舒然,沈聰聽著聲兒,愈發(fā)控制不住,貼著她后背,如實道,“控制不住,艷兒,叫我?!?/br>
    他喜歡她櫻紅小唇里輕吐出他的名字,如呢喃般的撒嬌,軟滴滴的。

    邱艷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身子放不開,反手抓著他手臂,哭了起來。

    沈聰?shù)拖骂^,唇落在她背上,她的肌膚光潔白皙,他張開嘴,輕輕咬了口,頓時,她身子繃直,一抽一抽的打顫,嘴里溢出他愛聽的兩個字來。

    夜幕低垂,寧靜的農(nóng)家小院偶有絲絲嬌柔的聲音溢出,嬌媚的漆黑的夜。

    心里有事兒,歡愉后,許久,邱艷才緩過勁兒來,腦子殘著清明,淌著水霧的眼神睜開一條縫,見他正拿衣衫擦拭著污穢,臉頰一紅,故作不知,道,“你上回說帶我去山里,你還沒說什么事兒呢。”

    扔了手里的衣衫,沈聰下床推開窗戶,散散屋里的味兒,折身回來,摟著她躺下,“你還記著呢,明日我瞅瞅,天兒好的話帶你去。”

    邱艷點頭,叮囑他滅燈,說了蓮花和長勝親事告吹之事,“爹說長勝哥也去賭場了,你在鎮(zhèn)上見過他沒有?”邱長勝心里既然有蓮花,就該勸著他娘,兩家都住在村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僵了,誰面子上都不好過。

    “沒。”

    提起賭場的事兒,沈聰態(tài)度冷了下來,闔上眼,語氣些許不耐,威脅道,“睡吧,明個晚了,就不去山里了。”

    邱艷立即乖乖閉了眼。

    記著沈聰?shù)脑挘和鈧鱽眄憚忧衿G當即睜開了眼,她整個人窩在沈聰懷里,手摟著他脖子,腿搭在他胸膛,邱艷不好意思,動了動,外邊,該是沈蕓諾醒了,在灶房做飯,傳來噼里啪啦的柴火聲,她抽回身子,小聲的穿好衣衫下地,這幾日他該是沒有休息好,換做平日,他早就醒了。

    她躡手躡腳出了門,灶房,升起裊裊煙霧,邱艷瞅了瞅外邊的日頭,輕聲說了沈聰今日帶她們?nèi)ド嚼锏氖聝?,見沈蕓諾眼里并未露出好奇,她心有疑惑,“你去過?虧得你哥哥說你不知道,捂得緊,早知我就問你了。”

    “沒,大概知道。”沈蕓諾笑了笑,她不喜歡去山里,挖野菜也多是在田野上。

    怕打擾沈聰休息,兩人不再多說,做好早飯,兩人去堂屋坐著,邱艷尋思著給沈聰做雙鞋,擔心不合他心意,細細問沈蕓諾沈聰?shù)南埠茫l知,沈蕓諾說沈聰在穿著上不挑剔,什么都覺著好,邱艷抽了抽嘴角,想著去年費盡心思給沈聰做的衣衫,被他嫌棄后轉送給邱老爹了。

    嘆了口氣,心思轉動方才想明白,沈蕓諾繡活好,衣衫款式簡單可花色復雜,沈聰想挑剔也無處挑,她針線一般,難怪遭他嫌棄,不由得,手里的針線也慢了,一臉頹敗。

    沈聰一覺睡得久,天大亮了,他才從屋里出來,懶洋洋的,像沒睡醒似的,沈蕓諾去灶房張羅著吃早飯,邱艷則回屋,把最晚弄臟的衣衫抱了出來,倒水進去泡著。

    雜草叢生,山里的路不好走,沈聰提著籃子走在前邊,邱艷和沈蕓諾緊隨其后,約莫大半個時辰,前邊的沈聰才聽了下來,邱艷四處瞧瞧,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迷茫的看著沈聰,卻見他低頭瞅著腳下的地兒,邱艷跟著低下頭,忍不住呀了聲,地上長滿了雜草,然而,另她驚奇的是,腳下的土不同于其他地方看上起死板,細細留意,才發(fā)現(xiàn),周圍砌了石塊,將這片地圍城四四方方的一塊,她腳下踩著的,正是石子。

    沈蕓諾已蹲下身,伸手拔草,語氣盡是興奮,“哥哥,這兒就是咱種菜的地方嗎?”

    邱艷震驚,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抿唇不語的沈聰,“什么種菜的地兒?”

    沈蕓諾轉過身,抬手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嫂子小點聲,平日哥哥不是會帶些菜回來嗎,說是別人送的,實際上是種的?!边@片山頭沒人管,村里人害怕山里的野獸,甚少會往深山里走,沈聰在這邊種菜,按時來挖就是了,不用澆水施肥,有多少算多少。

    邱艷睜大眼,“那些菜不是……”想說什么,極力的捂住了嘴,那些菜不是他偷來的嗎,怎么又是自己種的了?

    沈聰別有意味的瞅她眼,放下手里的籃子,彎腰除草,邱艷心里震驚,緩和許久才平靜下來,去年,他拿回來的菜到底是山里種的還是偷的?

    除草,刨土,撒種下山,邱艷仍沒從驚訝中回過神,盯著走在前邊的高大男子,不知說什么才好。她誤會他,他也不曾為自己辯解,是不在意還是聽得多習慣了,想著當日飯桌上,她別扭著不肯吃白菜,心里不是沒有嫌棄的,以偷盜為生,終究不是光明磊落長久之計,一旦惹了眾怒,或許連命都沒了。

    不成想,是她誤會了他。

    之后,沈聰又去了山里,聽說山里其他地方還能種菜,不過都是深山了,種在外邊,村里人蜂擁而至,怕菜沒熟就被人挖光了。邱艷和沈蕓諾沿著柵欄又種植了些,菜苗長得快,過些日子就能吃,做這些事兒,邱艷心里踏實無比,恨不得往旁邊挪挪,多騰寫地兒出來。

    家里沒有鋤頭,邱艷拿著削尖的木棍刨地,沈蕓諾埋種,不到一半,便聽著有人喊她,蓮花臉瘦了圈,精神萎靡,邱艷招手,“蓮花,你來了?!?/br>
    邱老爹說過得空了蓮花會來找她,邱艷沒留意她臉上著急的神色。

    “艷兒,邱叔出事了,你快回去瞧瞧?!钡搅舜謇铮徎▎柫艘宦凡耪抑貎毫?,大家對沈聰三緘其口,費了不少勁兒才問道了,蓮花一臉焦急,“阿諾哥哥呢,把他也叫上,邱叔被人打了。”

    邱艷腦袋發(fā)懵,沒轉過彎來,怔怔道,“蓮花,你說什么?”

    看她面色發(fā)白,雙眼無神,蓮花怕她嚇暈過去,盡量軟和著聲,“邱叔去田家村問租子,被田家人打了,他不讓我說,我咽不下這口氣,你回去瞧瞧吧,阿諾哥哥呢?”

    邱艷雙腿發(fā)軟,身子往下倒,沈蕓諾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嫂子?!?/br>
    蓮花拍拍自己的頭,懊惱道,“瞧我,邱叔沒多大的事兒,是我覺著他不該瞞你,才來和你說聲的,聽人說,田家村的人今日還會上門鬧,讓阿諾哥哥也去,嚇嚇他們。”

    蓮花不知曉其中的事兒,和邱長勝退親后她就不愛出門,陸氏讓她過來找邱艷說說話,她想通了,去邱家問邱老爹怎么走,才知邱老爹受傷了,邱老爹不讓她和邱艷說,蓮花知曉邱老爹在邱艷心中的分量,不肯答應,自己跑了過來。

    ☆、67|060805

    沈聰去山里不知何時回來,邱艷心慌意亂,手里拿著木棍,顧不得手上黏了泥,拽著蓮花的衣角,渾身哆嗦不已,“蓮……蓮花,我們……我們快走。”

    她心亂如麻,完全沒了主見,魂不守舍,腦子里就念著一件事,快回家,抬起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邁出一步,腳底虛浮,差點摔了下去,沈蕓諾把她交給蓮花,“蓮花姐,你牽著我,我叫我哥?!?/br>
    沈蕓諾不敢耽誤,急急忙玩山里跑,她站在山腳,聲音輕柔,扯著嗓門大喊,林中小鳥嚇得四處亂竄,拍打著翅膀,撲哧撲哧左右飛。

    沈蕓諾聲音嬌柔細膩,多年不曾扯著嗓門大喊,山里挖野菜的婦人們猛地聽著陌生的聲兒,心下好奇,站在通往山下的小徑上往下邊瞧,沈蕓諾一身粗布麻衣,皮膚白皙,小臉有盈盈急躁之意,縱然如此,稚嫩的臉上已有清秀之姿,眾人交頭接耳,難怪沈西舍不得這個丫頭,往日不曾細看,這會兒瞧著,容貌也算十里挑一的好了。

    也有人酸溜溜道,“人家從小到大沒怎么風吹日曬干活,整日在家養(yǎng)著,咱一年田地的事兒干不完,從頭忙到腳,哪有閑工夫養(yǎng)身子?!?/br>
    沈蕓諾像沒聽到似的,沿著小路直直往山里走,走得急了,腳崴著好幾回,但看盡頭處沒了路,她才停下,站在蔥郁的一株大樹下,扯開嗓子,大聲喊著哥哥,聲音洪亮清脆,宛若林間小鳥,有婦人見邱艷不在,忍不住打趣沈蕓諾道,“阿諾啊,聽著你的聲音,別是你嫂子快生了吧?瞧急得滿臉通紅,我給你說啊,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和你哥不懂去村里請會接生的人幫個忙就成。”

    也是沈蕓諾身邊沒人,婦人才敢開口說這種玩笑,村里人家家戶戶有點事兒彼此都門清著,即使不和沈蕓諾兄妹兩走動,邱艷肚子平平,沒有懷孕,大家心知肚明。

    無非揶揄沈蕓諾神色急切,跟家里有人趕著生孩子似的。

    婦人說完,有人跟著笑了幾聲,也有人忌憚的往四周瞅了眼,沈蕓諾來山里找沈聰,以此可見沈聰進山了,他護犢子的性子,聽著她們打趣沈蕓諾,絕對會和她們撕破臉,她們不敢得罪不起他,不敢貿(mào)然嘲笑沈蕓諾。

    許久,另邊山頭傳來回應,沈蕓諾長長舒了口氣,嗓子有些啞了,她站在樹下,目不轉睛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半晌,左側樹叢晃動,沈蕓諾跑了過去,嘴里喊著哥哥。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他籃子里的菜種幾乎沒了,若有似無的聽著聲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細聽,真是沈蕓諾在叫他,把剩下的種子隨意撒出去,片刻不敢耽擱的跑了出來,這會兒,臉頰淌著汗。

    沈蕓諾見周圍的人側著耳朵,明顯想打聽發(fā)生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拉著沈聰往山下走,有婦人哼了聲,小聲嘀咕道,“年紀不大,心眼倒是挺多。”

    不過,擔心沈聰聽見,聲若蚊吟。

    路上,沈蕓諾簡單轉述了蓮花的話,見院門落了鎖,邱艷和蓮花該是去青禾村了,沈聰隨手把籃子扔進院子,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吧,咱追你嫂子去。”邱老爹手里的田地租賃出去,田家欠了租子賴賬反過來不認人,這種事兒,沈聰不予置評,他看來,田家人欠收拾,挨頓打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