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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漢家的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李氏面露喜色,“娘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阿洪又對你言聽計從,往后咱們家啊,你哥和嫂子還要靠你多多幫襯呢?!崩钍险f起其他,反而將沈聰他們打秋風(fēng)的事兒忘記了。

    翌日一早,天兒飄起了雪花,沈聰他們到的時候迎親的隊(duì)伍已經(jīng)來了,門口安置了頂紅轎子,刀疤走上前,故意踢了兩腳,院子里站滿了人,沈聰?shù)栋趟麄儌€子高,一眼瞧清楚了里邊情形,衛(wèi)洪和珠花跪在地上給劉堂正和李氏敬茶,他覺得沒意思,朝昨日坐的桌子走去。

    沈蕓諾和邱艷蓮花亦步亦趨,桌上落了雪,沈聰將凳子細(xì)細(xì)擦拭干凈,鋪了層墊子才讓她們坐下,邱老爹在邊上連連點(diǎn)頭,難怪出門前沈聰問他有沒有墊子,原來是做這個用的。

    桌上碗筷布置好了,待他們一走,就該上菜用飯,刀疤不耐煩,筷子敲著碗,大喊道,“開飯了。開飯了”

    聞聲,堵在門口,走廊,院子里看熱鬧的人立馬如蜂窩散開,找位子坐下,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其中有人被絆倒,顧不得抱怨,爬起來四處找位子,屋里,李氏神色一僵,難得家里有大辦喜事的時候,正欲好好出個風(fēng)頭,不曾想被沈聰他們打斷,接下來想叮囑珠花幾句話也沒了興致。

    村子里的人難得吃頓好的,席面對他們來說更是難得,難怪一聽開飯,跑得立即沒了影兒,耳朵邊還有叫自家小孩的,完全亂了套,媒人也沒料到會如此,回過神,笑呵呵道,“好咯,送新娘子出門了?!?/br>
    沈聰站在門口,笑意盈盈,“恭喜衛(wèi)哥抱得美人歸了,家里窮,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唯一能做的便是帶弟兄們過來沾沾喜氣,衛(wèi)哥不會介意我們唐突了吧?”

    李氏脖子一哽,冷哼了聲,又看劉堂哥給她使眼色,憋著火,不發(fā)一言。

    衛(wèi)洪微微一笑,“怎么會,大喜的日子,你們能來,是我和珠花的福氣?!彼哪肯鄬Γ瑑扇私怨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李氏覺得怪異,扶著珠花起身,“娘不耽擱你們了,以免誤了吉時,你們可要好好的?!?/br>
    “這是自然,娘放心就是了?!毙l(wèi)洪牽著珠花的手,目光卻是望著沈聰,神色諱莫如深,一步一步往外走,見小張雙手握拳,隨時要撲過去打沈聰?shù)哪?,他咳嗽兩聲,“小張,撒錢。”

    聽著這話,周圍又哄鬧了下,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子都從位子上下來,隨著小張的手伸進(jìn)布袋,眾人歡呼起來,待聽到銅錢落地的聲音,更是歡喜異常,個個彎腰撿錢,你推我我推你。

    李氏瞧不上眾人市儈的模樣,撇嘴,冷眼瞧著。

    “衛(wèi)哥出手闊綽,真是羨煞旁人?!?/br>
    “大喜之日,該有的規(guī)矩不敢忘?!?/br>
    目光交匯,二人眼底淌過洶涌的波濤,隨即又轉(zhuǎn)為沉寂,交錯而過間,衛(wèi)洪幾不可聞的說了句什么,沈聰挑眉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改日,定好好上門賠禮道歉。”

    衛(wèi)洪步伐一頓,不動聲色道,“不用了,張三自己做錯事兒,怨不得別人?!彼浟耍蚵斪钍悄芮苌?,上門賠禮道歉于身材哦那天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兒,目光看向一側(cè)的兩桌,一瞬即收回了視線,來日方長,他和沈聰必然要爭個你死我活出來。

    迎親的隊(duì)伍敲鑼打鼓的走了,李氏抹了抹淚,做席面的師傅說能開飯了,李氏咽不下這口氣,小聲與上門幫工的婦人嘀咕了兩句,后者面露為難,沈聰他們坐在中間,不上菜的話不像樣。

    “你混說什么呢,沒瞧見阿洪都沒說什么,好好吃頓飯,把他們送走就好?!遍|女出嫁,劉堂正心里不難受是假的,折身回來聽著這句,氣不打一處來,到此刻為止,親事辦得中規(guī)中矩,鬧出事兒,在外人眼中則成了笑話,左右不差這頓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劉堂正讓她們別理會李氏,伸手拽著李氏回了屋。

    沈聰他們吃過午飯離開,望著他們無所謂的神色,李氏氣得臉色發(fā)青,憋不住,張嘴罵了出來,前邊刀疤聽著了,欲掉頭回去,沈聰叫住他,“不讓她罵兩句,大冬天的怕會上火,衛(wèi)哥新婚燕爾,看在他份上,別為難他丈母娘了。”

    刀疤瞅他眼,嘿嘿一笑,“成,聽你的?!?/br>
    邱艷和沈蕓諾走在前邊,刀疤和沈聰走在最后,兩人交頭接耳說著話,沈聰面露沉思之色。

    “我們都是粗人,可小嫂子待阿諾妹子誠心好,你也別一直冷著臉?!钡栋虈@了口氣,手搭在沈聰肩頭,沈聰什么性子他清楚不過,對阿諾妹子好那是因?yàn)槭撬H妹,又為他吃了苦,對邱老爹好是覺得邱老爹一個人孤苦無依,而對邱艷,刀疤搖頭嘆息。

    從青禾村回來,沈聰又開始忙了,早出晚歸,邱艷在家,緊著時間做了兩身衣服,沈聰一件,邱老爹一件,她繡活不如沈蕓諾,樣式簡單,沿著領(lǐng)口袖子鑲了圈簡單的竹葉邊,頓時好看不少,做好后,洗了曬干放衣柜,尋思著沈聰出門要債,天寒地凍的,穿這身衣服正好,她特意把衣衫疊好了放外邊,然而,沈聰取下邊的衣衫也不碰新的,邱艷心里有點(diǎn)小小的失落,同時,又有點(diǎn)愉悅。

    心情復(fù)雜。

    日子悠悠一轉(zhuǎn),越來越臨近年關(guān),難得,這日,天放晴了,有太陽升起,邱艷把家里的衣衫被子翻出來曬,和沈蕓諾里里外外清掃屋子,屋頂?shù)难?,留著沈聰歇下來的時候弄,不大的屋子,兩人忙活到傍晚才全部忙完。

    太陽西下,微弱的光灑落下來,邱艷低著頭,素凈的小手抱著他的衣衫,牽著袖子,正疊著,暈紅的光照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蒙上了淡淡的柔軟,沈聰瞇了瞇眼,步伐一滯,神色晦暗不明。

    “回來了,今天天氣好,我把被子衣衫拿出來曬曬?!鼻衿G抬眸,水潤的眸子盛滿了落日的光華,好像一道光,緩緩照亮了周圍,沈聰抿唇淺笑道,“場子里的事兒忙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有休息一陣子,準(zhǔn)備過年的事宜,阿諾呢。”

    “打掃灶房,今日把家里收拾出來,干干凈凈過個年?!迸D月,事兒多,可得按著習(xí)俗來,再過幾日就過年了,總得把里里外外收拾好了才成,疊好衣衫,看沈聰還站在院子里,便解釋道,“阿諾還要出門倒垃圾,門沒來得及關(guān),怎么了?”

    “沒什么?!鄙蚵斈樕嫌只謴?fù)了淡然,朝灶房瞥了眼,目光一軟,頓了頓,主動上前接了邱艷手里的衣衫,“被子也要收?”

    邱艷覺得今日的沈聰不同尋常,卻又說不上來,怔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個子高,雙手拽著被子,猛地下收了下來,接著又去收另一床,邱艷回過神,“那是阿諾屋里的,別弄混了。”她陪嫁的兩床被子舍不得用,家里的被子,塞了棉花還有碎步,以及蘆葦,夜里燒著炕,倒是察覺不到?jīng)鲆?,沈蕓諾屋里的被子要軟些,她擔(dān)心沈聰弄混了。

    沈聰把被子搭在她身上,“你抱去阿諾屋里,咱屋里的,我抱回去就是了?!闭Z畢,接過了她手里疊整齊的衣衫,抱著轉(zhuǎn)身回屋,邱艷愣在原地,望著高大的背影,總算明白哪兒不對勁了,換做平日,沈聰直接回灶房和沈蕓諾說話,哪會搭理她,即使和她說話,也是等家里事情忙完了,會不冷不熱問兩句。

    不知曉沈聰為何變了態(tài)度,把被子抱去沈蕓諾屋里,出來時,沈聰手里提著垃圾,和沈蕓諾說話,沈聰最有耐心,臉上的表情也是最溫和的時候,邱艷上前,“交給我來吧?!?/br>
    “不用,阿諾說晚上吃餃子,你去灶房幫忙,待會我來生火。”

    邱艷錯愕,從沈聰回來到現(xiàn)在,他與她說話的語調(diào),比平日溫和太多,她都不太敢認(rèn)面前得人是沈聰了。

    沈聰將她的驚訝看在眼里,挑眉笑道,“怎么,跟你好好說兩句話,心里不習(xí)慣是不是?”

    邱艷尷尬,故意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頭發(fā),“不,不是,我這就回灶房?!?/br>
    盯著她進(jìn)了屋,沈聰才收回視線,他娶邱艷不過是邱老爹說多個人幫忙照顧沈蕓諾,那會,有沈西的事情在前,他不敢單獨(dú)將沈蕓諾留在家,娶個媳婦回家照看沈蕓諾也好,可能他對邱艷的態(tài)度不好,刀疤他們都為邱艷不值。

    “聰子,最近也沒多大的事兒,收債的事兒交給我們,你在家?guī)托∩┳用罹秃?。娶了媳婦,就好好對人家,別弄得人家是家里婢女似的,干了所有的活,還得小心翼翼在你跟前繞著你打轉(zhuǎn)?!钡栋毯退菩闹酶?,說這話自然是為邱艷鳴不平,他從未想過和邱艷的關(guān)系,覺得,他有口飯吃就不會餓著邱艷,如此已足矣,好好思考后才恍然,他對邱艷,的確算不上好,邱貴借著他的名義借錢那事兒,的確是邱老爹不讓邱艷告訴他的,論起來,邱貴這事兒讓他撿了便宜,卻朝邱艷身上發(fā)火,委實(shí)不該,她一聲不吭,生怕他生氣,惴惴不安打量著他神色。

    不得不說,了解自己的人還是刀疤,在沈蕓諾跟前裝作和邱艷關(guān)系融洽,蜜里調(diào)油,實(shí)則,他心里是不屑的,邱艷心悅他,他明白,邱艷心思單純,情緒都寫在臉上,沒有成親時,自己看她一眼,邱艷就會臉紅,成親后,兩人在洞房之事上更是默契,哪怕她身子不舒服,為了配合他,也會忍著,怕他不盡興,加之這些日子,邱艷對沈蕓諾的好他看在眼底,無可挑剔,他實(shí)在沒理由冷著她,他最是恩怨分明,邱艷對沈蕓諾好,他自然會對她好,因而,才有了方才一番話。

    沈聰混了多年,和形形□□的人打過交道,心思活絡(luò),三言兩語就把邱艷逗得眉開眼笑,加之,心境變了,他自己也放松不少,晚飯后,讓沈蕓諾洗漱了去睡覺,他幫著邱艷洗碗。

    看他今日表現(xiàn)得不同以往,邱艷心有懷疑,想到什么,臉色煞白,微微抬起眼皮看他,咬著下唇道,“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么?”寡婦說過,那些男的和她巫山*后,回到家便殷勤得很,生怕家里的妻子懷疑他在外偷腥,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格外勤快,其中不乏有心虛的人,極力想要補(bǔ)償。

    想著沈聰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個被窩里,邱艷一陣難受。

    沈聰沒注意她的反常,勾了勾唇,“確實(shí)有件事和你說。”

    “什么?”邱艷忍著情緒,握著碗的手微微發(fā)白。

    “動作快點(diǎn),多騰點(diǎn)時間回屋辦事?!鼻衿G在床上是羞澀的,可沈聰卻喜歡得很,看她臉紅得眼神無處安放,雙眸盛著水霧,嘴里軟軟的喊著他名字,到最后,手掐著他精壯的手臂,哭出聲。

    刀疤喜歡逛窯子,說里邊的人能讓他欲生欲死,對這句話,沈聰向來嗤之以鼻,成親這些時日他卻是漸漸明白刀疤話里的意思了,他在那事上極力隱忍,被刀疤點(diǎn)撥兩句,邱艷嫁給他,一輩子都是他的人,他不對她好,誰還能對她好?

    想清楚了,沈聰手下的動作快了起來,動了兩下,扔了手里的碗,抓起她泡在水里的手,“算了,咱辦完正事再說?!?/br>
    邱艷下意識的問道,“什么正事?”

    沈聰望了眼沈蕓諾屋子,看還亮著燈,扭頭,湊到邱艷耳朵邊,小聲說了兩個字,邱艷面紅耳赤,想到自己胡思亂想的那些,更覺沒臉見人,兩人剛進(jìn)屋,沈聰立即反手關(guān)上門,強(qiáng)勢的拽過她,解她身上的衣衫,炕剛燒起來,屋里算不上暖和,邱艷冷得哆嗦了下,抓著衣衫,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等,等會,有點(diǎn)冷?!?/br>
    60

    沈聰手順勢用力,聞言,笑了起來,“正好,我?guī)湍闩碜??!币律缆涞兀鹚南掳?,密密麻麻的吻落下,邱艷身子發(fā)軟,他力氣重,雙手圈著她,連退縮都不能。

    分開時,她已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吸著氣,沈聰?shù)皖^,見她雙唇已微微腫了起來,瞇起眼,打橫抱起她往炕上走,“再給你找塊暖和的地兒?!鼻衿G臉貼著他胸膛,羞得說不出話。

    竹影晃動,屋內(nèi)響起粗重的喘息聲,隨著男子如暴雨急驟的攻勢,不一會兒,身下的人兒猶如雨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花枝,嚇得繾綣著身子,一抽一抽的打顫,雖懼怕暴雨,卻又期待它驅(qū)走周身炎熱,糾結(jié)片刻,終于,打開了身子,慢慢攀附,試圖挽留……

    他有心折騰,不急著完事,雙手舉著她的手撐過頭頂,眼神,細(xì)細(xì)描摹著她的眉眼,新月眉,桃花眼,他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是少有的美人,而此刻,美人正半瞇著眸子,波光瀲滟的望著他,嘴里嗚嗚咽咽說著什么,沈聰磨蹭兩下,低頭,湊到她耳邊,壞笑道,“艷兒,說什么呢,我聽不清?!?/br>
    邱艷渾身上下像有千百只螞蟻爬過,癢得難受,偏生,說不出具體的位置,沈聰溫?zé)岬暮粑鼑娫诙溥叄p腳一蹬,哭了起來,眼角的水霧匯聚成淚,落入枕間,他倏然停下,湊到她耳朵邊,繼續(xù)問道,“艷兒,你說什么,我聽不清?!?/br>
    突然一下,邱艷睜開了眼,眼神迷離的望著他,扭著身子,連連搖頭,嘴里哭個不停,只是哭,沈聰擔(dān)心她哭得厲害了,吵醒沈蕓諾,當(dāng)初起屋子的時候,他考慮的是賭場里常常來人,沈蕓諾是姑娘家,住隔壁的話難免會碰到那些人,因而,特意把兩人的臥室分開,沒想著,倒是成全和他和邱艷辦事,手捂著邱艷嘴巴,避免她大叫出聲。

    往回,他只顧著自己,從未認(rèn)真觀察過她的表情,這會兒,只覺得十分妖媚,微微一動,感覺她不耐煩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柔媚無骨似的纏著他,沈聰將她微微拉開,低下頭,松開手悠悠道,“艷兒,這會兒,你想說點(diǎn)什么?”

    他記得她叫他的名字,似喜似悲,如泣如訴,他想再聽聽,打定主意,愈是磨著她。

    “沈聰,你,你……”

    “我什么?”

    邱艷說不出來,抿著唇,又哭了起來,沈聰也不太好受,汗順著臉頰緩緩低落,至她腰上滾落,他呼吸一沉,“艷兒,再叫我。”

    邱艷搖著腦袋,沈聰?shù)氖只了佳厶?,啞聲道,“艷兒,睜眼瞧瞧我。”

    “沈聰,我,我難受?!?/br>
    沈聰張揚(yáng)的挑了挑眉,雙手扶著她的腰,他已到了極致,忍不住了,沉身沒入的那一刻,感覺到她繃直了身子,隨即,她又哭了起來。

    沈聰捂著她的嘴,劇烈喘息著,她盡了興,接下來,便是他了。

    光若隱若滅,屋里的哭聲漸漸小了,接著響起微弱的求饒聲,聲音半是氣惱半是委屈,到最后,又轉(zhuǎn)為哭聲……

    事后,她暈了過去,沈聰掀開被子,皺了皺眉,抓起邊上的衣衫,將污穢擦拭干凈,隨后,推開門,準(zhǔn)備去灶房將碗筷洗了,順便瞧了眼沈蕓諾屋子,屋子隔音效果好,該是聽不見的,如此,放了心,去灶房把碗筷洗好,打水,替邱艷擦了擦身子,水暖暖的,她并沒清醒,收拾好一切,沈聰又推開窗戶,散散屋里的味兒,兀自在桌前坐下,倒了碗水,雙手握著,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許久,碗里的水早已涼了,他收回目光,起身,關(guān)上窗戶,上床摟著邱艷,他身上冷,邱艷往邊上挪了挪,沈聰把她拽了回來,往后,他和邱艷可是要綁在一起過日子的人,一輩子。

    風(fēng)吹過樹梢,偶有積雪落下,啪的聲,動靜有大有小,邱艷睜開眼,身邊的人還躺著,邱艷側(cè)過身,卻見他睜著眼,正目不轉(zhuǎn)睛得望著自己,嚇得邱艷差點(diǎn)驚叫出聲,緩過勁兒,問沈聰,“你何時醒的?”

    昨晚,兩人折騰到什么時辰她不記得了,最后,精神不濟(jì)的暈了過去,這會兒,四目相對,邱艷不好意思,動了動身子,才發(fā)現(xiàn),他還摟著自己,“還不起嗎?”

    “不著急,你冷不冷?”

    邱艷不解,誰知,被他拽著手,緩緩滑向一地,猛地下,臉色通紅,“你。”

    “我有點(diǎn)冷了,你幫我暖暖?!?/br>
    邱艷來不及拒絕,剩下來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再醒來,已經(jīng)是大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邱艷想起昨晚來不及洗完的碗筷,著急要去灶房,沈聰動作緩慢,身心舒暢,火氣沒了,語氣低了不少,揶揄道“這會兒去,阿諾都收拾完了,再說,你出去怎么和阿諾說,難不成阿諾問你昨晚怎么沒洗碗,你說急著和我洞房了?”

    邱艷面皮薄,聞言,臉頰緋紅,扭頭瞪沈聰一眼,急眼道,“那怎么辦,左右得出去,否則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你當(dāng)不知道這回事兒就好,阿諾不喜歡刨根問底,不會追著你問的,幫我挑身衣服,趁著今日有空,我們?nèi)デ嗪檀蹇纯吹?,順便把年禮送回去?!鄙蚵斚崎_被子,露出硬實(shí)的胸膛,邱艷瞥了眼立即低下頭,遲疑的走到衣柜邊,見著里邊擱的衣物時,手頓了頓,給他找了身衣衫,沈聰皺眉,“這么厚,穿在身上跟傻子似的,換件?!?/br>
    衣衫是邱艷特意為他做的,擔(dān)心他出門要債冷,叮囑他買厚實(shí)些的布回來,衣衫做好后她就放衣柜里擱著,起初以為沈聰舍不得,留著過年穿,她心底有點(diǎn)小竊喜,起碼,他心里珍貴她送的衣服,出門要債,到處走,衣衫和鞋子磨損得快,而且,莊戶人家,為圖喜慶,置辦新衣服在過年那天穿,預(yù)示來年有個好兆頭,沒成想,他是不喜歡才沒穿的,邱艷心下難過,拿著衣衫反反復(fù)復(fù)的瞧,低聲道,“這衣服挺好看的,布料厚,穿著也暖和?!?/br>
    “丑?!奔s莫等得不耐煩了,沈聰站起身,自己選了身衣衫,對邱艷手里的衣衫視而不見,掀開衣服,穿衣的動作干脆利落,完了,見邱艷手里握著衣衫,神色木訥,他皺了皺眉,“這衣服,下回改小了,送給爹,他老人家一定高興?!?/br>
    邱艷撇嘴,邱老爹的她準(zhǔn)備了,想到他說丑,便道,“你不是說丑嗎,爹會喜歡?”

    “你送的不管美丑,爹看來都是好看的。”

    邱艷隱隱覺得他話里意思不對,待沈聰走到門口了,她才明白過來,沈聰?shù)囊馑荚撌乔窭系鶒畚菁盀?,那為何,他自己卻不喜歡,想到某種可能,邱艷臉色微變,擰了擰眉,心里空落落的,把衣衫放回衣柜,關(guān)上衣柜門,回想邱老爹之前與他說的那些話,沈聰心里該是有她的,如此想,心境明朗不少。

    她記著昨晚沒洗完的碗筷,當(dāng)著沈蕓諾的面,總抬不起頭,幫著布置碗筷,只字不提碗筷的事兒。

    沈蕓諾見她渾身不自在,以為她哪兒不舒服,上下打量的問道,“嫂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邱艷一怔,面上有些燙,以笑遮掩了過去,“沒有,想著你做早飯,我心里過意不去,阿諾,往后,你在屋里多睡會兒,早飯我來做吧?!背捎H那會,她就想著要好好對沈聰和阿諾,然而,成親后,阿諾幫襯她頗多,邱艷聽過不少姑嫂關(guān)系不和的事兒,遇著阿諾性子好,她反而偷懶了。

    “沒什么,往回不也你做的飯嗎?咱一家人計較來計較去,反而客氣了。”邱艷沒嫁進(jìn)沈家多是她做飯,都習(xí)慣了。

    邱艷點(diǎn)了點(diǎn)頭,碗筷的事兒算是掩飾過去了,心里的石頭落地,人也輕松起來。

    今天去青禾村給邱老爹送年禮,第一份年禮,沈聰準(zhǔn)備得格外用心,有rou有雞蛋,還有一包糖一包點(diǎn)心,邱艷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因著沈聰瞧不上那身,她想著改小了給邱老爹穿,到時候一并送過去,離過年還早著,不急于一時半會,過年再送也不遲。

    沈蕓諾不太樂意,讓他們自己去,邱老爹是邱艷娘家,她總?cè)ゲ惶茫捎H后不比成親前,成親前她去邱家多少有和邱艷搞好關(guān)系的意思,成親后,她總跟著走親戚,外人怕以為她們是上門打秋風(fēng)的,不太好。

    沈聰蹙眉,以為沈蕓諾不高興,誰知,沈蕓諾臉上漾著歡喜的笑,“青天白日,不會有什么壞人,我在家把門關(guān)上,哪兒都不去,不會有事兒的,哥哥和嫂子去就好?!?/br>
    邱家是沈聰岳家,沈蕓諾覺得自己去不太合適,之前是她心里害怕,這些日子,已經(jīng)好很多了,她能一個人,而且,想多留些時間給二人。

    邱艷從沈蕓諾開口就留意著沈聰神色,生怕沈聰將事情怪在她頭上,認(rèn)定她對沈蕓諾做了什么,見沈聰沉思不語,心中愈發(fā)忐忑,誰知,沈聰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她,并未有其他含義,可她一顆心仍不上不下的懸在空中。

    良久,才聽沈聰?shù)?,“你不去就算了,把門關(guān)好,若來人,找地方藏起來,我和你嫂子吃了午飯就回來?!鄙蚣依险沁叄绻蚶项^或沈西再起幺蛾子,他不會再顧忌那些事兒,寧肯阿諾之后不好,也不會給他們欺負(fù)阿諾的機(jī)會。

    邱艷張了張嘴,卻看沈聰提著籃子,朝她招手,聲音溫潤,“走吧,我們早去早回?!睕]想著他會妥協(xié),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沈聰負(fù)手而立,目光悠悠望著她時,邱艷才恍然大悟,哎了聲,朝前邁出一小步,神色怔怔的跟著沈聰出了門。

    雪斷斷續(xù)續(xù)的下著,沈聰撐著傘,邱艷走在他右側(cè),不時抬眸打量他的神色,確認(rèn)他沒生氣后才微微松了口氣,沈聰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抿了抿唇,語氣略微沉重,“阿諾自幼主意大著,她該是不想外人說三道四,你以為我會埋怨你?”

    被他戳中心事,邱艷面上赧然,低下頭,認(rèn)真盯著腳下的路,緩緩道,“不是,我心里納悶,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了,我怕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對,惹她不高興了。”

    沈聰微微一笑,這個理由貌似也說得過去,然而,事實(shí)如何,他一眼就看得出來,懶得拆穿她罷了,騰出手,摟著她腰肢,邱艷大驚,前后看了兩眼,提醒道,“小心有人?!?/br>
    “一驚一乍做什么,我摟著自己媳婦,誰還能說什么不成?傘小,挨緊些,以免肩頭落了雪?!鄙蚵斦Z氣不緊不慢,誰都不放在眼底,邱艷心中別扭,生怕不小人被人瞧去了,慶幸的是,往日熱鬧非凡的杏樹下,這兒空無一人,河邊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也沒人洗衣服,倒是讓沈聰摟著她出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