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發(fā)生一夜情之后,對她一擲千金,只為了瞞住懷念…… 這是她人生的魔咒,只要是她喜歡的人,就會喜歡上懷念! “有話說有屁放!”席鄴催促。 袁雅雯含著淚水道:“席子鉞睡過我……他答應(yīng)我放過我……又出爾反爾……他跟懷念一起對付我……他們現(xiàn)在要置我于死地……” “艸!你說什么?!”才第一句,席鄴被震住。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們倆狼狽為jian,全都不是好人……懷念一直在騙你……她早就認(rèn)識了席子鉞……她為了跟席子鉞在一起,把你當(dāng)踏板……席子鉞當(dāng)面一套背地一套……他還說過,就是侄媳婦玩才有意思……啊——” “你tm給我胡說八道!”席鄴抬腳朝袁雅雯踢去,臉色陰沉,“想死啊你!” 他在憤怒之下,腳勁很重,袁雅雯被踢得仰躺在地,胸口一陣陣發(fā)疼。她看著幽藍(lán)色天幕,眼底的淚滾落出來。 事候如今,她沒有退路了…… 她也不需要退路…… 袁雅雯支撐著自己站起身,與席鄴對峙,低喝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席鄴你就是個孬種!”她的眼神尖銳又藐視,“你叔叔搶你女人,你聽之任之,拿他沒辦法!你女人背叛你,你還惦記著她,忘不了她!你是這世上最卑微最可憐最沒用的男人!” “閉嘴!”席鄴心里最隱秘的痛楚被戳中,猶如刀子剜心,臉上表情陡然暴怒。他大步上前,伸手箍住袁雅雯的喉嚨,“你tm給老子閉嘴……聽到?jīng)]有……” “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袁雅雯艱難的發(fā)出聲音,臉色毫不屈服,“你就是個可憐蟲……二世祖……沒有你叔叔的蔭蔽你什么都不是……他看上你女人,你就得雙手奉上……以后等他把懷念玩膩了,再來搶你的女人,你繼續(xù)送……哈哈……你是我見過最可憐……活得最沒尊嚴(yán)的富二代……” “……你說!你再說??!”席鄴手中力道加重,扼著袁雅雯的喉嚨,不斷收緊,手指像是要穿破她的皮膚,刺入她喉管里。袁雅雯臉色慘白又漲紅,再憋不出一個字。 他步步往前逼,她步步往后退,他表情狠戾,她痛苦的掙扎。 鐘奕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表情若有所思,并沒有出手勸阻激怒的席鄴。 席鄴一路把袁雅雯逼到墻角,警告的盯著她,“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袁雅雯痛苦的看著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淚不停往下掉,模樣奄奄一息。 席鄴松開手,袁雅雯劫后重生般跌跪在地。 “席子鉞不會放過我……你不救我,我就是要死的人……死了好,死了就解脫了……”袁雅噙著淚,幽幽冷笑,“你活著不如死了,還不如我痛快……” 席鄴正要走人,聽到她的話,氣的返身又是一腳,“你tm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對啊,我就是想死……”袁雅雯拿出一把瑞士軍刀,起身塞到席鄴手中,鋒利的刀刃對準(zhǔn)自己,“你不救我就殺了我……死在席子鉞那種人渣手上,不如死在你手上……” “……你tm有??!”席鄴不想再跟袁雅雯糾纏,正要松開手,袁雅雯攥著他的手,猛地靠近他。 她緊緊抱住他,腦袋壓在他肩上。席鄴愣在原地,他感覺到一股又一股溫?zé)岬募?xì)流正在不斷涌出,濺濕了他的手。 袁雅雯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意識,艱難的開口:“席鄴,我是真的……喜歡你……” 如果不是喜歡他,她不會那么嫉恨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喜歡他,她不會那晚在他酒里下藥,帶他去開房…… 如果不是喜歡他,她不會拿了錢還要挑明一切,跟懷念徹底撕破臉…… 如果不是喜歡他,她不會在他出車禍后那么絕望,心如死灰…… 如果不是喜歡他……如果…… 如果他喜歡的人是她,該有多好…… “你要是個男人……就把屬于你的奪回來……席子鉞……遲早……拋棄懷念……他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袁雅雯氣若游絲的呢喃,虛弱的雙眼里滿是不甘和痛恨,“我跟懷念……姐妹一場……不忍心……傷害她……” 席鄴像是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袁雅雯。 袁雅雯接連后退幾步,月光下,她胸口大片血污漫開……手上和嘴角都是血,混著她絕望又凄厲的眼神,分外可怖…… 她猶如女鬼般,發(fā)青的眼眶盯著席鄴,臉上浮出滲人的笑,“死在你手上……我瞑目了……謝謝你……席鄴……” 席鄴接連后退幾步,眼神惶措不安。 袁雅雯支撐不住,滑倒在地,地面上漫開一灘血泊,刀子還直直插在她胸口。 席鄴不停往后退,腳步虛軟,遇到臺階差點(diǎn)栽到時被鐘奕撐住。 鐘奕走上前,蹲在袁雅雯身前,伸手探她的鼻息。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是超乎尋常的冷靜和淡定,他抬起頭,看向席鄴,說,“斷氣了。” 席鄴腿一軟,跌坐在花壇上,酒精上頭的沖動和被羞辱的恨意,全都在瞬間醒了過來。他搖著頭,眼神混亂至極,“不是……怎么死了……怎么就死了……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殺的……我沒動手……” 他雖然是過的飛揚(yáng)跋扈,囂張不羈,但從未起過殺人的歹念。從小家庭教育對他管束極為嚴(yán)格,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從不敢越矩。以前在國外鬧事時,席子鉞還警告過他,怎么著都不能沾上人命。 席鄴一低頭,看到自己滿手的血,臉上惶恐更甚。 鐘奕眼底幽暗的笑意一閃而逝,他站起身,打了個電話。 放下電話,走到席鄴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起來,“我們偶然經(jīng)過這里,這個女人自殺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什么都沒看到……走,接著去玩牌?!?/br> “不……不是……那把刀上……” “你要把我當(dāng)朋友就相信我。”鐘奕看著席鄴說,寒星般的冷色瞳孔,透出令人信服的篤定力量。 席鄴猶疑的看他,他這幾天才在朋友介紹下認(rèn)識鐘奕,跟他一起打過兩次牌。 他對鐘奕的了解僅限于,他在國外留學(xué)工作過,背后的鐘家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夜場產(chǎn)業(yè)王,黑暗背景很深。這家赫赫有名的夜總會,就是鐘家的產(chǎn)業(yè)。他是鐘家小公子,但不涉足這些灰色地帶的東西。 很快有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過來,他們蹲在袁雅雯身邊,其中一個人細(xì)致擦拭刀柄上的指紋。清除掉袁雅雯身體和器物的痕跡后,他們利索的把她扛起來裝袋帶走,地面上的血跡被沖刷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