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盛國威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衷的笑道,“算了,早晚都會知道的,不管怎么說,這種變化總歸是好的,你們不覺得這樣的世銘,更加有血有rou了嗎?” 還不等盛耀邦答話,盛延政就本能的搖了搖頭,“不覺得,明明更恐怖了……” 之前表哥看自己的那種眼神兒,真是想象都讓人心有余悸的說?。?/br> 只是,他話音剛落,就招來了盛耀邦,劉雯熹和盛延政的一致瞪視,“盛延軍!” 盛延軍見此,趕忙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 盛老爺子倒也不以為意,談起了正事兒,“按照每年的流程,明天柳家應(yīng)該會登門拜訪,你們好好招待?!?/br> 盛耀邦當(dāng)下微微點(diǎn)頭,“您放心?!?/br> 翌日。 柳家人果然登門了。 登門的是柳家的現(xiàn)任家主柳明君和他的女兒柳心恬。 要知道,玉泉山的盛家祖宅,幾乎是整個京城重地,防守最嚴(yán)密的宅院,就算是達(dá)官顯貴,想進(jìn)來,也要經(jīng)過層層核實(shí)。 而柳家父女,幾乎沒有過多的通報(bào),順順利利的就進(jìn)來了。 提起這茬兒,就不得不說一下京城三大世家。 京城的三大世家,分別為盛家,顧家和柳家。 當(dāng)年,盛國威,顧元勛和柳建昌三人,是過命的好友,確切的說,盛國威和顧元勛都跟柳建昌是至交好友。 盛國威嫌棄顧元勛火爆,顧元勛看不慣盛國威笑面虎的做派,這兩人碰到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每每都需要柳建昌從中調(diào)劑。 后來,動蕩年代,三人身陷險(xiǎn)境,柳建昌拼著一條性命,救了盛國威和顧元勛。 這二人感念老友恩惠,重臨巔峰之后,盛國威和顧元勛幾乎是不遺余力的提拔柳家。 這么些年,在盛家和顧家的照應(yīng)下,柳家非但沒有沒落,反而日漸壯大起來,穩(wěn)穩(wěn)的占據(jù)了京城第三大世家的位置。 如此緊密的關(guān)系之下,柳家父女在盛家不說進(jìn)出自如,門禁自然是要寬松許多的。 柳明君正是柳建昌的兒子,也是柳家的現(xiàn)任家主。 柳明君保養(yǎng)得宜之下,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相貌儒雅斯文,一雙金絲眼鏡,遮住了他稍顯陰柔的雙眸,他穿著得體的西裝大衣,頭發(fā)梳里的一絲不茍,進(jìn)門之后,便率先露出了彬彬有禮笑容,“盛老爺子,盛大哥,雯熹嫂子,明君過來給你們拜年了?!?/br> “明君,你太客氣了?!眲Ⅵ╈渎氏茸吡诉^來,指揮著下人將柳明君手里的東西,安置到了一邊。 盛國威笑了笑,“人來就好了,還買東西干什么?!?/br> 柳明君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真誠道,“孝敬您老人家,那是一定要買的,而且買多少,我都不嫌多?!?/br> 這時(shí),盛耀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明君,坐。” 柳明君不由微微躬身,“盛老爺子,盛大哥,嫂子,你們先坐。” 落座之后,柳明君自然四顧,隨意的笑問道,“怎么沒看到延政跟延軍???” “延軍一大早就去軍營晨練了,把延政也給拉走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笔⒁罱忉屃艘痪洹?/br> 柳明君聞言,面上不由露出了由衷的羨慕,“難怪延軍年紀(jì)輕輕就是少校了,要是我家子誠能有延政延軍的一半兒就好了?!?/br> “我們家延軍根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你家子誠,才是真正省心的,更何況,你還有心恬呢不是?!眲Ⅵ╈湫Φ脺厝帷?/br> 柳明君倒也沒在互相恭維,適可而止的將話頭轉(zhuǎn)移到了柳心恬的身上,“心恬,來了也不知道叫人?!?/br>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們說話嗎?!?/br> 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柳心恬嬌嗔了一句,這才看向了盛老爺子三人,姿態(tài)婀娜的起身笑道,“盛爺爺,盛伯伯,盛阿姨,心恬在這里給你們拜年了,祝你們身體健康,福壽安康,新年快樂。” 盛老爺子難得夸獎了一句,“心恬真是越來越懂事,越來越漂亮了,快坐下?!?/br> “謝謝盛爺爺夸獎?!绷奶衩嫔下冻隽颂耢o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嬌羞的開口道,“對了,盛爺爺,我跟您說件有意思的事兒,前些天,我應(yīng)邀去米蘭表演,正好在博羅梅奧家族的就會上碰到了世銘哥哥,真的是很巧呢,可惜,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上幾句話。” 盛國威眸光微動,笑容不變道,“哦,那還真是巧了?!?/br> 柳心恬聞言,一雙山澗清溪般的眼睛,大大方方的朝四周瞧了瞧,狡黠的笑問道,“對了,我來了這么久,怎么沒看到世銘哥哥呢,他不會是出去了吧?” ------題外話------ 今天就開始了打賞了,因?yàn)榱粞暂^多,歡歡這里會慢一些,親們多多見諒哈~ ps:這段時(shí)間的留言,歡歡暫時(shí)就不回了,等打賞完成,歡歡在開始回復(fù)留言哈~ ☆、第五十五章 童安琪的打算 “對了,我來了這么久,怎么沒看到世銘哥哥呢,他不會是出去了吧?” 盛國威含笑道,“世銘昨晚就走了?!?/br> “昨天晚上,什么時(shí)候?” 柳心恬出于驚訝,聲音不自覺的抬高了幾分,話一出口,才若有所覺,面上登時(shí)染上了幾分嬌羞,“我是說……世銘哥哥每次回來不是都會陪您幾天的嗎,昨天又是大年夜,他怎么會走得這么匆忙呢?” 盛國威喝了口清茶,淡笑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我這個老頭子可是一向都不會插手的?!?/br> 柳心恬眼底深處隱隱劃過了一絲失望,面上笑的越發(fā)嬌俏,“盛爺爺最開明了,不像我爸,過年硬是要讓我回來,害我錯過了好幾場表演?!?/br> 柳明君故意板了板臉孔,意味深長的笑道,“你這個丫頭,怎么還怪到我身上了呢,也不知道是誰,早早就回來了,心心念念的往這兒跑,也不知道是為了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br> 柳心恬聽了這話,宛若被觸及了心底的隱秘,面色迅速漲紅。 “爸,你瞎說什么呢,我跟您來盛家,是為了給盛爺爺,盛伯伯和劉阿姨拜年的,哪兒是為了什么人?。 彼龐舌恋囊Я艘Т桨?,沖著盛老爺子欲蓋彌彰的解釋道,“盛爺爺,您別聽我爸胡說!” 看著柳家父女一唱一和的模樣,盛老爺子包羅萬象的老眼閃過世事洞明的精芒。 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柳家父女的心思,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或許會順著二人的話頭,替柳心恬鋪個路。 畢竟,自家這個外孫子,從來沒表現(xiàn)過對女人的興趣,讓他真心是急的有點(diǎn)狠了。 但經(jīng)過了昨天的深入討論之后,盛國威就完全打消了這個心思。 自家外孫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要是真像雯熹說的那樣,他擅自插手,說不定會弄巧成拙。 當(dāng)年的錯誤,讓他悔恨半生。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盛老爺子在國家大事上可以雷厲風(fēng)行,手起刀落,但在家人身上,尤其是這個令自己虧欠良多的外孫身上,他卻是小心翼翼,瞻前顧后。 于是乎,盛老爺子直接繞開了柳家父女的話頭,親切的笑道,“是不是胡說,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既然是過來給我拜年的,就留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吃了晚飯?jiān)僮?,明君也是,你跟耀邦也很久沒聚了,你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br> 柳明君鏡片下的眼底一暗,面上卻是愈發(fā)熱情高漲了幾分,“就算不用老爺子你開口,我也是一定要留下的。” 柳心恬也相當(dāng)識時(shí)務(wù),沒有再繼續(xù)剛剛的話題,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就是,盛爺爺就算不說,我也沒想走,我啊,就是過來蹭飯的。” 就在眾人說話的當(dāng)口,盛延政和盛延軍回來了。 眼見二人進(jìn)門,盛耀邦不由面色微沉,“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這都幾點(diǎn)了,都該吃午飯了,看見人還不打招呼?!?/br> “是我們的疏忽,回來有些晚了,柳叔叔別見怪?!笔⒀诱练€(wěn)有禮的沖著柳明君二人點(diǎn)頭致歉,“心恬,過年好?!?/br> “柳叔叔過年好。”盛延軍緊隨其后的沖著柳明君點(diǎn)了個頭,對柳心恬,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心恬?!?/br> 柳心恬看到二人,倒是顯得極為高興,嬌俏笑道,“延政哥哥,延軍哥哥過年好?!?/br> “好,好,過年好。” 柳明君的回應(yīng)也相當(dāng)熱烈,親親熱熱的夸贊道,“這剛多長時(shí)間不見啊,延政和延軍可是越來越帥了。” 打過了招呼之后,盛耀邦和柳明君等人談起了一些軍政走向,盛老爺子則讓盛延政和盛延軍帶著柳心恬去了緊鄰花園的偏廳。 因?yàn)闆]吃早飯,盛延軍餓得已然是前心貼后背了,到了偏廳,根本沒心思搭理柳心恬,直接讓傭人端了吃食上來,大快朵頤。 相比之下,盛延政就儒雅多了,簡單的用了一些,便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柳心恬很是識趣兒,并沒有打擾二人,眼見盛延政倒了杯咖啡,這才掩唇笑道,“盛爺爺說,你們兩個去晨練了,看來還真是成果斐然呢。” “我就是個陪練?!笔⒀诱偭藬偸?,無語的瞧了盛延軍一眼,“軍子,你吃的這么多,中午還能吃進(jìn)飯去嗎?” 盛延軍頭都沒抬,“我現(xiàn)在能吃下一頭牛,連續(xù)兩頓飯,絕逼沒問題啊?!?/br> 柳心恬見此,嬌俏的眨了眨眼睛,“延軍哥哥真是好胃口呢!” 盛延軍聞言,一口rou包子卡在嗓子眼里,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豆?jié){,才算是將包子咽下去,心里暗暗吐槽:你要是不在這兒,俺胃口更好! 盛延政知道自家這個大胃王,對柳心恬不待見,眼見盛延軍沒接話,他當(dāng)下拿了咖啡,示意般的笑道,“心恬,要不要喝咖啡?” “好啊,謝謝延政哥哥?!绷奶袼剖峭耆珱]有注意到盛延軍的態(tài)度,笑靨如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狀似隨意的笑問道,“對了,我聽盛爺爺說,世銘哥哥昨天晚上就走了,他怎么會走的那么匆忙呢?” 盛延政倒咖啡的動作微頓,隨即側(cè)目笑道,“爺爺沒告訴你嗎?” 柳心恬雙手托腮,嘟了嘟唇瓣,“盛爺爺說,他也不知道呢?!?/br> 盛延政將倒好的咖啡送到柳心恬的面前,自然而然的笑道,“這就是了,爺爺都不知道,我們怎么可能知道?!?/br> 柳心恬放在茶杯手柄上的玉指微僵,面上嬌俏的笑容里染了一絲惋惜,“還真是蠻遺憾的,上次太匆忙了,我都沒能跟世銘哥哥好好說上幾句話,這次,還以為能見到他呢?!?/br> 盛延政眸光微凝,“你最近見過銘哥?” 柳心恬恬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前我應(yīng)邀去米蘭表演,見過世銘哥哥,不過很可惜,當(dāng)時(shí)他有要事在身,走的有點(diǎn)急了。” 她話音剛落,一直埋頭苦吃的盛延軍驀地開口了,說出來的話,讓柳心恬面上的笑容一僵。 “銘哥認(rèn)得你?” 盛延政不由蹙了蹙眉,“軍子!” 盛延軍撇了撇嘴,相當(dāng)直白道,“我問的又沒錯,銘哥從來都記不住女人的臉,心恬都來過這么多回了,哪次不得重新介紹啊,米蘭那種異國他鄉(xiāng)的,銘哥能記得起來才怪呢?!?/br> 盛延政輕咳了一聲,無奈道,“吃你的飯,少說兩句?!?/br> “延政哥哥,沒關(guān)系的,延軍哥哥說的又沒錯。” 柳心恬似是受到了打擊一般,面上染了幾許落寞,“世銘哥哥的確不太認(rèn)得我了,所以我這次來,也是抱了決心的,就是想趁熱打鐵,讓他不再忘了我,可惜,這個小算盤,又落空了?!?/br> 說完這話,柳心恬勉強(qiáng)揚(yáng)起了一個笑臉,起身道,“快中午了,我去跟劉阿姨搭把手,等吃飯了,過來叫你們?!?/br> 盛延政并沒有挽留,“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柳心恬沖著二人點(diǎn)了個頭,便裊裊娜娜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眼底深處劃過了幾絲一閃而逝的陰郁。 眼見的柳心恬身影徹底消失在偏廳,盛延政才聲音沉穩(wěn)的開了口,“老二,以后說話注意點(di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