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心想,他在做什么? 宋福寶懷疑她是不是做夢。 他居然……居然捏她的臉? 少年捏了一把,見她一雙眼瞪圓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吃驚樣子,越加覺著她有趣好玩。 手下又試了一把勁。 這下宋福寶可完全清醒過來了。 這個人! 宋福寶當下從椅子上起身來,動作又快又急,仿佛被劉釗那舉動給嚇住了。 等離開他一米遠后,宋福寶才驚覺自己在劉釗面前這般模樣,著實失態(tài)。 可劉釗捏她的臉,捏臉這種舉動……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她現(xiàn)在還是個胖子,胖子最討厭被人捏著臉上rou嘟嘟的地方,還一臉那種手感很好很舒服的表情。 宋福寶一陣說不出的麻意,胳膊上都升起一一陣雞皮疙瘩了。 而劉釗見她一下躲得老遠,以為她是被自己這輕浮的舉動嚇到。 之前和她說過,會慢慢來。 這一下子忽地對她做出那種舉措來……、 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劉釗慢慢收回手,裝作沒事人般沖宋福寶勾起嘴角,溫和的笑了一聲,又沖宋福寶招了一下手:“過來。” 宋福寶現(xiàn)在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剛才劉釗沖她做的那個舉措,腿都有點發(fā)軟。 思索片刻,人還是老實過去了。 劉釗看著宋福寶:“朕不是說,不會對你做什么么。你不要緊張,朕剛才……是無心的。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無心? 又情不自禁? 這不是前后矛盾了? 宋福寶心里不停吐槽,他根本就是有意,就是想捏她的臉,捏完那種手感很好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好么! 宋福寶深呼一口氣,沖劉釗微笑:“沒事的,皇上,臣妾也就是一時被嚇到了?;噬舷麓蜗忍嵝阎宦暋?/br> 劉釗表情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宋福寶,過了會才低聲道:“朕要碰你之前,也要同你說嗎?” 劉釗說那話時,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宋福寶心里略微發(fā)憷。 她是覺著她和他之間,正在慢慢轉好。 那種明顯在態(tài)度的變化。 可宋福寶對于那種情侶之間才能做的親密事情,還是持以謹謝不敏的想法。 然而,劉釗卻不容她一再逃避。 劉釗聲音定定的傳來:“宋福寶,朕在問你。” 他問她,所以她就一定要回答嗎? 宋福寶心想,少年處在這個位置上,對人的掌控欲,怕一時之間是無法更改的。 宋福寶想了一會,才道:“福寶不知該怎樣作答……這件事,福寶嘴巴說出來,是沒用的。” 好比她說她愿意,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抵抗,口不對心,又有何用? 劉釗是個精明人,也一定不想她阿諛奉承,說些違心的話給他聽,恐怕他也是一聽就聽出來,不會相信的。 宋福寶正因為了解他這一點,才沒有把話給說實在了。 而是說:“皇上不是說了么,慢慢來。難道……就不能給福寶一點點時間去適應嗎?” 宋福寶眼睛直溜溜看向劉釗,話語軟綿綿的,仿佛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事到如今,先繼續(xù)拖下去。 好歹,也得等她敢真正面對劉釗時,不在意被他打量的那種程度。 宋福寶心里曉得,早晚有一日要面對那種場面。 所以在那種場景來臨前,營造一個良好的氛圍,和浪漫的環(huán)境,這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互相看著……都能賞心悅目。 宋福寶在這點上,有點死腦筋。 劉釗聽到她這么說了后,皺起眉頭來,思索了一陣后,才重新緩緩躺下,落在宋福寶身上的眼神略顯得意味不明:“那好……便先隨你。” 便先隨她……這意思是,若他覺得到了時候,就不隨她了? 宋福寶心里像個不停,可劉釗都這樣講了,也給她時間,若再得寸進尺繼續(xù)要求下去,萬一適得其反,那可不好。 宋福寶便點了頭,應聲:“謝皇上了?!?/br> 說罷,這時,午膳終于做好端上來了。 在用膳時,二人都是屬于那種沉默吃著不說話的。 在劉釗處吃過午膳后,宋福寶便告退離開。 離開后,宋福寶帶著蕓秋返回鳳陽宮。 就這樣,安靜過了幾日后,太后便拿著畫卷來找她商議。 宋福寶對此事實在上提不起勁頭來,畢竟劉釗那邊,又一直想要她慢慢敞開心懷。 不可否認的是,對劉釗的感情,不是當初那種一味躲避的狀態(tài)了。但也不是立刻就能接受,甚至到那一步。 哎,頭疼,越想越頭疼,宋福寶索性不再去想那些。 到時候說唄,順其自然就成。 宋福寶拿著太后交給她的畫卷,商討一陣后,將復印本帶了回去。 還拿給蕓秋瞧了。 蕓秋就特別瞧不上眼:“這些個哪里有娘娘您好啊?!?/br> 被人奉承總是很愉悅的,特別是蕓秋聲音還輕柔好聽,那感覺,更是覺得美滋滋的了。 宋福寶笑著:“那也得把人給定下來啊。” 蕓秋詫異:“皇后娘娘,您還真要替太后認真選呢?” 蕓秋一副“她仿佛傻了”的模樣,而宋福寶卻點了下頭,理所當然地說道:“是啊,本宮是打算好好選一番的?!?/br> 畢竟,這選擇嬪妃入宮,可不單只是關乎到劉釗那頭的意愿,還關乎到她今后的生活。 萬一沒挑好,進來幾個戰(zhàn)斗力特別強悍的,而她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悠閑姿態(tài),怕一時之間難以招架,真被打下去,那可就慘了。 她可是奔著安逸舒適的悠閑日子去的,可不是來宮斗爭寵的。 肯定得仔細挑,好好挑! 而宋福寶見蕓秋不理解她這般專心的態(tài)度是為何,宋福寶便和蕓秋好好解釋了一番,蕓秋這才恍然大悟。 蕓秋:“原來如此……皇后娘娘說的也對,這后宮遲早要擴充,若能經(jīng)過皇后娘娘審查,挑揀一些聽話懂事的進來,也能讓皇后娘娘省心不少?!?/br> 宋福寶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她就是這個理念。 既然都是遲早的事,還有啥好心塞不痛快的? 也許更該為此感到煩惱的人應該是劉釗,而不是她。 想通點,不為難自己,在這后宮里才能過得更好。 秉持著這樣的觀點,宋福寶翻閱著畫冊,這冊子上,還真有一些生得模樣不錯,身材又好的。不過都是出自同一個畫師之手,怎么有一些就……也太不堪入目了吧? 難道是得罪了那個宮廷畫師? 不管了。 到時候把人集結后再確認一番,光看畫冊,終究只是先留個基礎印象分。 模樣也好,身材也好,都比不上最重要的性格啊。 從那日她主動去御殿找劉釗后,宋福寶就沒干過那種蠢事了。 不過劉釗還是老樣子,隔個幾日就一連呆在她的寢宮里辦公。 宋福寶那日同劉釗說過后,兩個人的節(jié)奏似乎越來越合拍,偶爾她也會耐著性子幫劉釗研磨。 等劉釗辦公完畢就留下來一道用晚膳,至今為止,劉釗還沒留宿過。 這對宋福寶來講,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留宿的話,她和劉釗就算是躺一張床上,那也只能被迫蓋著棉被純聊天。 這一段時間,她就一邊替太后審查人選,一邊和劉釗發(fā)展感情。 有時候汝平也會來她宮里找她玩蹴鞠,或者說,拉著她說一些小女兒家不敢和外人說的私密話。 丫頭年紀小小,心事還挺多,還時常問起她和劉釗之間的情況。 嘴里又不停念叨著,說以后也要嫁給皇帝哥哥那般的人。 嘖,還是個兄控。 想到這,那汝嘉……怕是嚴重弟控。 這一家子人…… 看來她是最正常的人了。 就這樣日子慢慢流逝,一轉眼馬上就要入冬了。 出去的時候都要披一件氅衣保暖,衣服很重,一層又一層的,衣料倒是金貴舒服,但是好幾件穿在身上,還是擠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