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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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蹲在何酒的身邊輕輕的說著,看著洛爾小心翼翼照顧何酒的模樣,卻是全然不知道麾最就在他身后。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圍繞在何酒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如此重視何酒了。 大家都照顧何酒,真心的對何酒好。 麾最站在哪里一動不動的看著何酒的模樣。 他想他這一生,要用多少運氣才能換來與何酒相遇? 就算何酒不是人類,又或者是不懷好意接近自己的人…… 但這有什么關系呢? 和何酒在一起的時候他真正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和安寧。 就連父母都沒法給自己的。 這個人,這個躺在那里緊閉雙眼的人給自己了……全部的珍稀和真心。 麾最想到這里就慢慢走到了何酒身邊。 “將軍,您這么快就回來了?!?/br> 洛爾轉過臉來看到麾最忍不住的驚訝到。 說完很有眼色的讓開了位子,看著麾最看夫人的神情。 明明將軍也沒有做什么表情,可是不知為何洛爾看著此時的麾最卻只覺得就算面無表情,也有滿溢的愛從麾最的眼底透漏出來。 “下次……再也不許你拖著病弱的身體胡鬧了?!?/br> 麾最責怪的語氣也并無任何惱怒厭惡的意思。 洛爾將偌大的臥房留給了將軍和夫人。 靜謐的室內(nèi),麾最望著何酒的模樣卻是怎么都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愛一個人越深就越覺得自己給對方的不夠多不夠好。 原本就已經(jīng)決定要將一切都壓下的麾最,現(xiàn)在更是做好了未來為了何酒離開帝國軍的準備。 醫(yī)療器械發(fā)出輕微的滴滴聲,麾最就那么看著何酒仿佛要把何酒看穿似得。 而早早回到了科學院的懷特教授心中還滿懷期待,可以再次見到哪位神奇的化石先生。 坐在實驗室里的鳳七無則看著興致勃勃的教授搖搖頭,像是猜到了什么卻故意不說般。 第287章 【情緒積壓】 何酒再次醒過來又是一天之后。 睜開血色漸漸淡去的雙瞳,看著身邊坐著睡著的麾最。 心頭總有些什么東西被觸動似得。 “夫人?……您醒了……” 洛爾及時到來,看著何酒忍不住欣喜的說到。 而聽到響動也立刻睜開眼睛的麾最與何酒正好對視。 “……” 雖然麾最一字未說,但是何酒卻仿佛可以從麾最的眼睛里明白麾最再問他還好么一般。 心有靈犀到如此,有的時候有些事卻還是沒法做到完全坦白。 何酒是這樣,麾最更是這樣。 “洛爾,今天是幾號了?” “一月十八……” 得到這個回答何酒輕輕松口氣,還好還沒到他的比賽。 不然如此錯過,他就真要懊惱死了。 拖著這幅隨時都有可能出問題的身體,何酒想的不是見好就收。 而是若他自己在關鍵時刻都支撐不住,這世上還有誰能夠替他完成他的任務? 所以因為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所以更是要努力抓住機會。 麾最也聽到了何酒的話,然而何酒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沒有自我反省的意思。 于是有些生氣的皺起眉頭瞪著還躺在哪兒的何酒。 “咳咳……洛爾,我餓了你給我準備點吃的吧?!?/br> 瞧見了麾最那黑的明顯的臉,何酒撇過頭和洛爾說話明明白白將麾最給忽略了過去。 洛爾聞言只高興的點點頭就轉身出去準備了。 留下麾最一言不發(fā)的瞪著何酒,而何酒神色飄忽卻是怎么都不愿意再和麾最對視。 “接下去的比賽都停了。你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醫(yī)生給你診斷也找不到具體原因。在此之前不論你想做什么都必須停下。” 冷冷的命令從麾最的嘴里說出來。 這都過了多久了,麾最還會用這樣強勢的一面對待自己。 何酒早想到了麾最擔心之余可能會做出的反應,但是現(xiàn)在這樣前所未有嚴肅的要求。 當真是令何酒心里也不由地一沉。 垂下眼眸,何酒不回答。 這個不回答也在某種程度上也宣誓了他不肯遵從的意思。 麾最坐在椅子上看著何酒木然的模樣。 想來所有自恃武力的強者都是一樣,不喜歡吧自己的健康和生命當回事。 過去的他還很不理解,為何得知他加入帝國軍參與戰(zhàn)斗時舅舅父親那般的勃然大怒。 那時候總覺得他們都大題小做,將他看的太脆弱。 直到如今,麾最有了牽掛的人。 一次次看著自己牽掛的人出事,受傷……而且即便如此還完全不知悔改的一意孤行。 如今的麾最終于在這般的風水輪流轉里,明白了當初父親舅舅的心情。 這種又是氣憤又是無可奈何的痛心,并非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相反的因為太相信這份實力。 所以他總是不把自己當回事,仍由牽掛他的人承受全部的折磨和擔憂。 麾最一次次的選擇容忍選擇相信何酒,甚至后來都不再對何酒有過多的干涉。 然而,能夠欺騙自己的往往都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曾經(jīng)何酒有無數(shù)次機會和自己解釋他的身世。 可是每一次,何酒都放棄解釋。 想想過去,就算最初相遇時他不會相信何酒那套詭異的說辭,可是后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關系難道不足以讓何酒坦誠相待嗎? 但何酒還是什么也不說,也不解釋…… 在科學院的種種,被埋入地下的種種,醒來之后的種種…… 甚至是長生秘境,甚至是異尊會…… 麾最以為他自己至少是那種心胸寬廣到,足以包容愛侶一切好與壞善與惡的人。 但結果卻在他被迫得知何酒的一些秘密之后,看著何酒如此不愛惜自己,也毫不猶豫的掉入了自我懷疑的深淵。 其實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麾最總是能夠在何酒身上看到一個極盡平凡的自己。 有不理智的憤怒,有感性極了的傷痛,還有可以擊潰他堅守原則的牽掛。 為了何酒,麾最連對帝國軍很重要的研究都可以放棄。 為了何酒,當初簽署的軍事契約他都可以去抹掉。 現(xiàn)在何酒這個態(tài)度對待自己,麾最終于也還是在那些控制不住的感情中爆發(fā)了他一直以來的情緒。 麾最不是真正的冰山,也不是什么鐵血機器。 這在別人看來或許是不能理解的,但是何酒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一點。 明知道麾最這個人其實是個偏執(zhí)到可怕的人。 可何酒還是能夠樂此不疲的挑戰(zhàn)麾最的極限,而且還一次次成功刷新了麾最的極限。 何酒不要命般的想,反正過去能夠影響麾最,那么現(xiàn)在他同樣可以做到。 尤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把麾最惹到這個地步了,再壞還能壞到哪里? 何酒甚至懶得再用一些空虛的保證去哄麾最。 反正如今的麾最也不見得會聽他的,于是兩邊都懷著極其糟糕的念頭一言不發(fā)和對方冷戰(zhàn)。 麾最瞪著何酒,何酒撇過臉不去看麾最。 壓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甚至都不明白麾最心境的變化。 何酒單純認為麾最只是不愿意他受傷,所以才這樣的生氣。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一廂情愿和自以為是會給麾最的未來造成怎樣毀滅性的打擊。 何酒在主觀思考的引導下是愚蠢的,而麾最卻從來不是傻瓜。 坐在實驗室里很久都沒能緩過神來的懷特教授,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能理解麾最那句,這個實驗到此為止究竟是什么意思。 從完全的興高采烈到之后的一盆冷水。 懷特敢說,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經(jīng)歷如此起伏巨大的落差。 早上來到了實驗室內(nèi),看著憔悴無比的老教授鳳七無搖搖頭卻并不顯得意外。 “教授,我們的好幾個培養(yǎng)皿還需要您親自cao刀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