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回來還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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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冷風(fēng)將秦晴體內(nèi)的酒精驅(qū)趕精光,恍恍惚惚的游走,她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癱坐在沙發(fā)上時,秦晴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如此可笑。 所謂五年的朝思暮想也不過只是頃刻間就在那個人面前轟然崩塌,而促成這個結(jié)局的竟然是她自己…… 秦晴賭氣的甩掉高跟鞋,任憑光溜溜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獨(dú)寂寥席卷著她的內(nèi)心。 秦晴從櫥柜里拿出兩瓶紅酒,此刻的她想要親身驗證一下老祖宗的那兩句極其矛盾的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舉杯消愁愁更愁? 還是一醉解千愁? 張騫宇進(jìn)來的時候一片漆黑,他下意識的按亮了開關(guān),房間一瞬間明亮起來。 頭頂?shù)墓饩€刺痛了秦晴的雙眼,她本能的尖叫一聲,抬起手去遮擋光線,口中滿是不耐煩的語氣,“關(guān)上燈!關(guān)燈!” 張騫宇聞到了濃烈的紅酒味,又看了眼茶幾上所剩不多的酒瓶。他皺緊了眉頭,可心里還是拗不過她,哪怕是一件小事,只要能讓她舒服一點(diǎn)、開心一點(diǎn),他都愿意去做。 終究他還是抬手關(guān)了燈,屋里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站在門口慢慢適應(yīng)了一會兒,張騫宇發(fā)現(xiàn)關(guān)了燈的室內(nèi)并沒有想象中黑暗。 他輕聲走到沙發(fā)前,清亮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jìn)來,在冷色調(diào)月光包裹下,秦晴蜷縮著身體,那雙黑暗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搖曳的紅色液體。這個寂寥無比的身影落在張騫宇眼里,竟讓人有拋下一切擁她入懷的沖動。 張騫宇放下手臂里的東西時,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叫醒了正沉淪酒精的人,滿是不耐煩的語氣,“你怎么……來了?” 張騫宇不說話,他多想質(zhì)問她一句你怎么走了?好好的聚會,你不聲不響就消失了,我還沒質(zhì)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怎么來了? 可他知道,他又以什么身份質(zhì)問她呢!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張騫宇當(dāng)然知道。 其實(shí)從李梓峰一進(jìn)酒吧,他和大芳就看見了,像是出于對秦晴本能般的保護(hù),兩人交換了下眼神都心領(lǐng)神會的沒有在秦晴面前提及??墒亲罱K還是讓她看到了。 望著她馬上消失的背影,他都打算追出去了,可大芳卻生生的拽住了他,“該來的怎么也逃不掉,這是她的心結(jié),還得靠她自己?!?/br> 可看著秦晴落在沙發(fā)里的外套和手包,想到她身上的單薄衣服,他終究是不放心。 如果就這么回去恐怕也是揪心一晚上,于是張騫宇送大芳回家之后便飛車來到了她的公寓樓下。這一路上闖了多少紅燈,被拍了幾個超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那個消失在搖曳燈光盡頭的單薄背影。 不出所料的,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醉生夢死的秦晴。 “你走得急,外套和手包都沒拿!”張騫宇難得和聲細(xì)語的說話,像是在努力呵護(hù)一棵剛剛發(fā)芽的嫩葉。 秦晴死死的盯著茶幾上的那張紙巾,上面的一串?dāng)?shù)字讓她清楚的回憶起自己的瘋狂舉動。 她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紅色液體與杯子相互碰撞,發(fā)出柔和的聲響,與她的呢喃低語碎在了一起,“我怎么這么差勁!我怎么這么差勁!” 秦晴仰頭將紅色液體喝個干凈,張騫宇這才看到她迎著月光的臉頰上落下的一條條閃亮痕跡,閃閃的像是璀璨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呢喃聲在哭泣中越來越小,最終淹沒在紅色液體里。 張騫宇聽得真真切切,俯下身子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起浸滿水痕的臉頰,粗糙干燥的指腹溫柔的從盈滿水痕的眼下一遍遍劃過,“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秦晴拼命搖頭,隨即掙脫了大掌,“不好!不好!”。 她拼命的灌酒,可那個畫面卻仍舊清晰,混亂的腦子全是她追出酒吧的場景…… 李梓峰是臨時接到助理電話,才得知自己一直在爭取的一位大戶正在月色。本來要去約會的他礙于女友在車?yán)锏戎?,也不敢多停留,進(jìn)來打聲招呼陪了幾杯酒就匆匆出來了,哪知一出酒吧就看見林薇薇站在車邊等著,連忙快跑了幾步站在她面前。 “怎么不在車?yán)锏?,冷嗎??/br> 他霸道的將林薇薇擁入懷中。 躲在結(jié)實(shí)溫暖懷抱里,林薇薇呵呵的笑了起來,“怎么辦,想吻你了,所以出來透透氣!” 在美國長大的林薇薇是典型的ab,有什么想法她從來不拐彎抹角的表達(dá),中國女人在意的所謂矜持,在她這更是不存在。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期待,林薇薇仿佛在等著什么。 李梓峰領(lǐng)會到什么,低頭便狠狠地堵住了那兩片粉嫩的嘴唇,手還不老實(shí)的在林薇薇的翹臀上抓了一下。 “啊!stephen,會讓人~看到~,?。 绷洲鞭睋]舞著手臂掙扎著。 “剛才跟我索吻就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回家!” 李梓峰將人塞到副駕駛之后徑直坐進(jìn)車?yán)?,一陣沉悶的加速聲之后,車燈消失在了凜冽的寒風(fēng)中。 酒吧里面,剛看見李梓峰時,秦晴就跌跌撞撞的追到酒吧后面的停車場。 推開沉重的逃生門,凜冽寒風(fēng)急切的順著漸漸變大的門縫撲在她單薄的身體上,令秦晴快速清醒過來。她站在建筑下的陰影處,就像個可憐的透明人。 一對男女在柔和的路燈下相擁著、親吻著,男人輕柔的撫摸著女人垂順的長發(fā),像是在呵護(hù)一只瘦小的鳥兒。 在高大男人的懷里是一個優(yōu)雅漂亮的女人,烏黑長發(fā)下的面容多半隱藏在陰影里,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卻透出閃亮的光芒,長款的米色風(fēng)衣更是讓女人身材凹凸有致。 連秦晴都不得不承認(rèn)那絕對是所有女人都羨慕的樣子。 她不禁低頭看看自己,雖然水霧早已盈滿了眼睛,可是就算不看,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鬼樣子,煙熏妝、大紅唇、露骨的衣衫,現(xiàn)在的她怎么可能是李梓峰喜歡的樣子。 她終究是輸了,輸?shù)脧氐?,徹底到對方還沒出招就已經(jīng)被殺得片甲不留。 就這么愣愣的站著,直到那鮮紅的尾燈消失在視線盡頭,秦晴都沒勇氣邁出那片黑暗的陰影。 呵!真是可笑,秦晴啊,你從來沒這么可笑過…… “我回來還有什么意義?還有~什么意義?” 像是掉進(jìn)了無底深淵,秦晴胡亂的揮舞著手臂,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點(diǎn)什么,碰到酒瓶時干脆抓起來就往嘴里灌。 她不想清醒,她要一直醉著,只有這樣,今晚的記憶才不會出現(xiàn)在腦子里。 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一直淌到白皙的脖頸上,隨著脖頸間的脈搏跳躍閃爍,擾的張騫宇心神不寧。 張騫宇奪過酒瓶雙手鉗住她的胳膊,大力的想要搖了醒秦晴,卻更像搖醒自己。 “就非得是他?別人不行嗎?” 我不行嗎? 張騫宇猩紅著雙眼看著秦晴那漸漸沉寂下來的面色,突然間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可令他害怕的回答還是來了。 面對他的質(zhì)問,一雙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前方。 “不會了,不會再有人像他那樣對我了?!?/br> 曾經(jīng)清脆嘹亮的聲音一夜之間,變得沙啞、干澀,張騫宇沒由來的開始心疼起秦晴來! 到底是他愛著的人,哪怕對方如何殘忍的對待他的真心,張騫宇寧愿默默承受也不愿傷害對方。 聽到秦晴那干啞的聲音,他終究還是心軟了,轉(zhuǎn)身向沙發(fā)里的那堆東西摸索著,不一會兒他便在秦晴面前攤開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