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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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透了,只得妥協(xié)。學(xué)了老伴的作派,閑著沒事就到左鄰右舍竄門,漸漸得,倒也覺得這清閑日子的好來。她向來就惜命的很,把自個看得比什么都重。 “老大媳婦我跟你說個事?!币姶髢合币?,阮程氏出口喊住她。 阮劉氏待婆婆完全是看在公公的面上,不能太難看,家里有點吃的喝的,她就送份過來,要說多親近是沒有,能說上一句話就不錯了。聽到婆婆喊她,她愣了下,回頭看去,淡淡的問。“娘有什么事?” “如秀的嫁妝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孫子要嫁給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陳秀才,阮程氏整天出去竄門,自然是知道陳寡婦的種種尖酸刻薄,可她想的是,畢竟陳秀才名聲在外,要不是陳寡婦名聲太臭,想來這么好的女婿也輪不著他們?nèi)罴摇K樕嫌泄獍?,最近出門走路都帶風(fēng)呢。 婆婆竟然會關(guān)心這事。阮劉氏怔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手里錢財不多,我和興業(yè)媳婦正在努力做繡活打絡(luò)子,年底把豬給賣了,加上家里的收成,湊湊也就差不多了。” “如秀嫁的是陳家,陳秀才將來出息著呢,這嫁妝得豐盛點,尤其初秀成親時場面多風(fēng)光,我想著,你和初秀娘向來感情好,要不要問問初秀娘,借借初秀的金頭飾給如秀出嫁,” 阮程氏想的還挺好,她的想法是,怎么風(fēng)光怎么來。阮劉氏聽著這話,頓時就黑了臉?!澳铮瑳]事的話我就先忙出去忙活。”她氣的竟是連半句話都不肯說。 如秀本來就心氣高,要是讓她借著初秀的金頭飾出嫁,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再說,這傳說去像什么話?陳家該怎么看?婆婆真是越老越拎不清,好在已經(jīng)分了家,她就是想管也伸不了那么長的手。 “噯噯噯,等會,著什么急?!比畛淌习欀疾桓吲d的哼了句。“我就知道,分家后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眼里,我這也是為著咱們?nèi)罴液冒?。如秀向來名聲好著呢,要是出嫁的時候都沒有初秀風(fēng)光,村里的八婆們不知道會嘴碎成什么樣?!?/br> 巴掌大的村子,東家長西家短的,屁大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能知道的個清清楚楚。阮家大房的如秀和三房的初秀,隔三差五的就會被翻出來說叨說叨,尤其是如秀走出阮家,往鎮(zhèn)里去送繡活時,回回都得引起討論來,說如秀養(yǎng)的多好,身段臉盤樣樣不差,跟個閨閣姑娘似地,還會做繡活掙錢呢,她這掙的可不是幾文十幾文的小錢,是上百文的大錢,誰家要是娶了這么個好姑娘回去,家里都得輕省好多。 阮劉氏被她這話說的腳步一頓,忽得涌出nongnong的疲倦來,滿心的無力。他們是沒有辦法了,想要比初秀還要嫁的風(fēng)光,他們沒有這能力。能做的只能盡著全部的力來,連二兒子的婚事都得往后挪一年。 原本是想著,初秀才十四,慢慢來尋摸著,再養(yǎng)個兩年也不礙事,先建了房子出來,再給二兒子娶個媳婦,樁樁件件的事慢慢來,卻不想,初秀的婚事能這么快就成,嫁的還是陳秀才,把計劃都給打亂了。 阮劉氏回到屋里有些魂不守舍,阮永氏沒太注意,她正跟著閨女說話呢?!懊魈炀鸵_始搶收,我和你大伯娘也準(zhǔn)備下地幫忙,家里旁的事不用多管,你給雞拌拌食再準(zhǔn)備個三餐就行?!?/br> “明天就開始?。俊比畛跣阌悬c懵。 阮永氏點著頭。“明天正好進七月,而且,田里的稻子也剛剛好,早點收早點踏實?!闭f著不知想起什么滿臉唏噓。“前兩天有過回,正要搶收時,夜里忽地刮起大風(fēng),連下了一整天的雨,好多稻田被刮倒,稻子落到了田里,那年收成頗有影響,還得交稅,日子過的緊巴巴,好在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今年也會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比畛跣阏齼喊俳?jīng)的說著。 阮永氏聽著眉角眼梢都帶了笑。“只要老天賞臉給飯吃,不鬧脾氣的話,日子啊,就能一年好過一年?!?/br> 阮于氏剛剛抱小明志拉粑粑去了,回到屋里,聽到這話時正要接兩句呢,余光又看見婆婆有點不對勁,忙問了句?!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瞅著突然精神不太好?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比钣朗铣读顺蹲旖恰?/br> 阮永氏趕緊接道?!按笊┎皇娣吞商?,今天的晚食我和業(yè)興媳婦來張羅,你就甭管了,好好歇歇?!?/br> “還有我呢。”阮初秀笑嘻嘻的說著。 阮劉氏看著妯娌關(guān)切的神情,點了點頭。“我去床上躺會。” 阮劉氏要睡覺,就不好在屋里呆著,阮永氏使了個眼神,三人帶著小明志去了東廂說話。 “剛還好端端的呢。”阮于氏嘀咕了句。 阮初秀想了想道?!昂孟袷墙o奶奶送了西瓜后,回來就有點不對勁?” “奶奶又出幺蛾子了?”阮于氏挑著眉頭,語氣有點不善?!敖慰粗兞诵?,原來還是老樣子,使著障眼法忽悠咱們呢?!?/br> “要不,回頭問問大嫂,總得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比钣朗硝局忝嫉?。 阮于氏點點頭?!皣啠任覍€空問問去,要真是奶奶在瞎折騰,我就告訴爺爺?!?/br> “必須告訴爺爺。”阮初秀特嚴(yán)肅的贊同著。 把阮于氏給逗笑了,伸手捏了把她的臉?!熬蛿?shù)你最鬼精?!?/br> 一整個下午都沒怎么做繡活,不是吃就是說著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眼看到了傍晚,阮于氏去了趟小姑子屋里。 “如秀,你帶帶明志?我去廚房幫著張羅晚食,娘有點累,已經(jīng)睡著了?!比钣谑线M了屋直接說著話。 阮如秀對燒菜這事,了解了個七七八八,這么熱的天就不愛往廚房里鉆,想著等天冷點,再去提升廚藝。“好?!?/br> “正好,教明志識兩個字?!比钣谑险f著,把小明志放到了小姑子跟前,還摸了摸他的頭?!肮怨試}和小姑玩喔,娘給你做rourou?!?/br> 小明志乖乖噠點著頭,老老實實的倚在姑姑的身邊,對著母親道?!耙猺ourou?!?/br> “嗯。給你吃rourou?!比钣谑虾辶司?,匆匆忙忙的走了。 答應(yīng)了大嫂的事,阮如秀是肯定會做到,她把小明志抱在腿上坐著,拿出本書教他識字。子善是怎么教她的,她就怎么教小明志。 阮于氏喜滋滋的進了廚房道?!叭缧阍诮讨髦咀R字呢?!币f她這小姑子吧,除了有點冷淡,心氣高了些,性情還是不錯,就是有時候吧,想事想的不太周全,也是年歲小,說不定等大些就知道了。她當(dāng)初也是慢慢學(xué)著的。 以前聽村里的老夫子講故事時說過,有點本事的人性情都挺古怪的。小姑子也算是挺有本事吧,都不怎么要家人cao心,自顧自的就越長越好。 “識點字好啊?!比钣朗虾苜澩??!耙羌依飳捤?,還是得送孩子去讀書?!?/br> 阮初秀就接了句?!澳?,現(xiàn)在把業(yè)守送去正好合適呢。” “你說的容易,咱們家哪來的錢。”阮永氏瞪了閨女眼,這孩子說話張嘴就來,又對著阮于氏道?!八@嫁了人,也像沒長大似地。” 阮于氏聽著就笑?!拔矣X得初秀變了不少呢,比以前更好?!?/br> 阮初秀本來想趁機會說,沒錢的話,可以做胰子掙錢啊,可想想還有大嫂在呢,終究不太方便,等回頭獨處時,再和娘叨叨這事。 在地里忙活的漢子回來時,晚食已經(jīng)張羅的差不多,就剩兩個菜,阮初秀見沒自己什么事,趕緊往東廂去。從井邊洗了臉,漢子們端了杯水聚到屋檐下坐著,沒有說話,就默默的享受這份清閑,聞著飯香喝著茶,看著天邊的晚霞,聽著牛羊的叫聲,還有孩子們的嘻鬧。 “進屋?!甭愤^自家丈夫時,阮初秀扯了下他的衣袖。 曲陽也沒問,就跟著起身進了屋。他才剛進屋,阮初秀就撲到了他懷里,踮著腳在他臉上親了兩口,雙手捏著他的肩膀,心疼的問?!昂芴哿T?晚上洗了澡后,咱們再泡泡腳,我給你捏捏再給你按按背?!?/br> “好?!鼻柶鋵嵅⒉焕?,到底是練家子,更苦更累的他都經(jīng)歷過,這點子壓根不算什么,可看著媳婦為他忙上忙下的,他就覺得特別享受,心里頭暖洋洋地。 ☆、第36章 晚食過后,天光還很明亮,刮了點晚風(fēng),透著微微的涼爽,在地里勞累了整天,沖完澡的漢子們坐在院子里乘涼,家里的幾個婦人便拾掇瑣碎,清洗碗筷,收拾灶臺,將雞趕進雞圈里等等。 院子里的木桌,桌上面擺著四個碟子,放著桃子李子,炒蠶豆炒瓜子,剛剛從地里收回來的新鮮花生,鮮嫩嫩的,又甜又香。都是自家在山坳里種的,不多,圖個自家吃點,給孩子們解解饞。 除了零嘴,還擺了半斤酒,漢子們邊吃著零嘴邊喝著酒,說著地里的農(nóng)事。一天里就數(shù)這會兒最愜意,忙碌整天的疲勞都會在這股悠閑里慢慢消散,等著酒喝完,零嘴嚼的差不多,話也就說完啦,天色完全暗下來,繁星滿天,還有個大大的月亮,困意涌上來,打著哈欠,起身各回各屋睡覺。 阮初秀說要給曲陽捏捏肩膀按按背,可不是口頭說說而已。夫妻倆回到屋里后,她就殷勤的拉著自家漢子到了床邊,笑嘻嘻的指著床說?!芭康酱采先?,我給你捏捏肩膀按按背松松筋骨,讓夫君舒坦舒坦?!?/br> 曲陽瞅著她滿臉興奮的模樣,笑著乖乖趴到了床上,還問了句?!斑@樣趴著行麼?”依他對媳婦的了解,總覺得笑得這么好,里頭肯定有貓膩。 “行,很好?!比畛跣忝摿诵虻搅舜策叄哿宿坌渥?,身體向前微微傾著,準(zhǔn)備先給男人捏捏肩膀。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事,姿勢對不對她也不知道,先湊和著看看,只要有效果別的無所謂。 “等等?!鼻柗碜搅舜采?,從床內(nèi)拿起薄被子,疊成了個豆腐塊,遞給了媳婦?!皦|著腿?!?/br> 夏天的床可不比冬天,下面沒有墊褥子,就這么跪在床上,沒多久,雙腿指定得疼的慌。 阮初秀以為有什么事呢,見狀,眨巴眨巴眼睛,接過豆腐塊墊在腿下,果然舒服多了,她眉開眼笑的撲進了男人懷里,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處親了兩口,又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后,直起身子催了句?!鞍㈥柛缈炫恐?。” 曲陽默默的看了眼媳婦,不知她是無意還是故意,親了嘴角卻沒有親嘴,他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下,忽地伸手把媳婦抱在懷里,然后,吻上了她的嘴唇,還把舌頭伸了進去,追著她的舌頭,掃著她的牙齒,吻的格外仔細(xì)。 感覺到媳婦氣息有點喘,曲陽才放開懷里的媳婦,在她紅艷艷的嘴唇上輕啄了下,忍不住又吮了吮她的下唇,這才重新趴到了床上,欣賞般的看著媳婦氣喘吁吁,看著她迷蒙的眼神,緩緩的恢復(fù)清明,然后,面紅耳赤,眉眼里透了少見的羞赧。 曲陽的心情很愉悅,甚至有點想哼媳婦經(jīng)常哼的調(diào)子,不知是什么曲,特別的朗朗上口,不知不覺中他也學(xué)會了。 “你,你變壞了!”聽著耳邊傳出熟悉的曲調(diào),阮初秀臉紅的更加厲害。這是她興奮高興時,最喜歡哼的一首調(diào)子,男人現(xiàn)在哼著它,明顯的是心情極好?!澳阋郧安皇沁@樣的!”她委屈的指責(zé)了句,眼睛水潤潤的,眼角有點泛紅,是剛剛親吻時還未消褪的反應(yīng)。 怎么辦!老公越來越老司機,想想以前的種種,再想想現(xiàn)在,真有種強烈的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曲陽眼里透著絲絲縷縷的笑意。“我以前也不愛說話?!?/br> 潛意思就是:都是跟你學(xué)來的。 阮初秀惱了!直接趴到了他的背上,抓了把他的頭發(fā),氣呼呼的道?!安唤o你捏肩膀也不給你按背,我還不睡床,就睡你背上?!?/br> “好啊?!鼻栠B聲音里都帶著笑意,飛快的翻過身,雙手扶住身上的媳婦。 倆人面對著面,連呼吸都纏繞在一起,月光透過窗戶鋪進了屋里,淺淺的光線里,仍可以看清對方的臉。 曲陽微微的抬頭,親了親媳婦的鼻子,溫?zé)岬挠|感,似是可以把他的心融化般?!坝植皇菦]在我身上睡過。” “這才是你的真目面罷!”阮初秀輕哼聲,伸著爪子扯了扯他的臉?!澳鑹?!學(xué)我!” “這叫有夫妻相。”曲陽笑著應(yīng),他笑的很開心,連胸膛都在微微顫,阮初秀就趴在他身上,感受的一清二楚,不知怎么地,臉紅的越發(fā)厲害,整個人都熱騰騰的,都可以直接煎雞蛋。 阮初秀聽著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咬著唇暗暗想,原來她也會害羞啊,完全沒了平素的沒臉沒皮。唉!她想到句經(jīng)典的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熱死了?!比畛跣阌悬c慌,她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就從喜歡變成愛了?她嘀咕著,從男人身上翻到了床內(nèi),背對著男人,眼睛睜開的大大,望著床內(nèi)的帳子,床帳后面是墻,伸手摸著,冰冷冷的觸感,滿心的燙意似是有所緩解,她貪婪著這股冰涼,讓自己歸于平靜,整只手壓在墻上還不夠,身體也想靠上去,身體冷卻心自然也就跟著冷卻。 曲陽感覺到媳婦有點不對勁,沉默了下,他翻身滾到床內(nèi),側(cè)著身子,將媳婦攬進了懷里,附在她耳邊問著。“怎么了?”聲音輕輕地,很溫柔。 身后的胸膛特別的炙熱,阮初秀剛剛有點冷卻的身體,像是火山爆發(fā)般,迅速的回溫,她觸及墻壁的指尖都在輕輕地哆嗦著。太熱了,熱得腦子里全是漿糊,汗如雨下,心狂跳了個不停。 “不舒服?”懷里的媳婦忽地?zé)釟庵泵?,身體還哆嗦著,曲陽有點著急,也有點慌,手略略用了點力度,想把媳婦面向自己,好讓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轉(zhuǎn)過身來好不好?”他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怕傷著媳婦。 阮初秀這會心亂如麻,情緒不是特別好,有點兒暴躁,幸好尚存了理智?!安缓??!?/br> 愛情太可怕,她完全不想要,她覺得夫妻倆過日子,只有喜歡也是足夠,比喜歡深一點比愛淺一些,就可以有足夠的包容。她不想丟失理智,她性子原本就是有點傻白甜,要是連理智都丟失,完全陷進了愛情里,曲陽對她又百依百順的好,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更多,作天作地最后連幸福都丟了。 骨子里的天性是辦法改,經(jīng)歷再多的事,也改變不了。曾經(jīng),她有過一個男友,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不滿兩年倆人分了手,男友覺得她越來越不可理喻,屁大點雞毛蒜皮也要管著,刨根問底的個不停,心眼還小,根本就是像變了個人,他受不了,說走就真的走了,走的毫不留情,仿佛兩年間的種種恩愛都是場夢,像個笑話。 “初秀?!鼻柡傲寺?,聲音很沉,透著股冷意。 他在不高興。 阮初秀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顫了下,告訴自己。看吧看吧,他不是毫無原則的對你好,是有底線的,你踩著他的底線,你就完蛋了!快醒醒罷,別再做夢,傻了一回不夠,還想來個歷史重演?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沒有任性的余地! “胸口有點悶。”半響,阮初秀妥協(xié)的轉(zhuǎn)過身,把臉埋到了男人懷里,心里頭酸酸的,有點想哭。 曲陽伸手緩緩的撫著她的后背,沒有再說話。 過了會,阮初秀的情緒漸漸平靜,她能感覺到男人沒有睡,遲疑了下,她喊?!鞍㈥柛??” 等了會見男人沒應(yīng),她心里微微發(fā)緊,手抓著他的衣角,輕輕的扯了扯。“阿陽哥。”軟軟地喊。 “嗯。”曲陽應(yīng)了個鼻音。 “娘說明天要搶收,咱們睡罷?!比畛跣阈⌒÷暤卣f著。有點兒心虛,她覺得是自己的錯,好端端的氣氛被她給破壞,想著依曲陽的細(xì)心和敏銳,肯定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只是沒有問出口而已,可有些事,她也真的是難以啟齒。 曲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借著月色,低頭看著她的臉,看了會,才問?!靶乜诓粣灹??”話說的格外清楚。 這姿勢讓阮初秀覺得格外有壓迫感,她想動一下腦袋,發(fā)現(xiàn)動不了,別看曲陽沒怎么用力,實則是用了力道,只是她沒覺得疼。 有個武力值爆表的老公真是要她老命了! 怎么辦,看這架勢,他好像很生氣,仿佛不說清楚,今個晚上就沒法善了似地。明天還得搶收,要是真的半宿不睡,肯定得沒有精神。爹娘他們看見又得cao心擔(dān)憂,正是農(nóng)忙時,這節(jié)骨眼上可不能出岔子。 阮初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偏偏就挑了這個時辰犯二。 “我,我疼?!比畛跣阏0驼0脱劬?,決定先賣賣可憐,伸著雙手想要去挪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疼倒是真不疼,就是挺不舒服,也不好說話。 曲陽停下?lián)岜车膭幼鳎焓州p松的拘住了媳婦的兩只手,淡淡的道?!安粫??!彼睦锴宄暮?。 阮初秀內(nèi)心是崩潰的!真是作孽啊,她突然間明白,什么愛不愛,喜歡不喜歡,都特么的是放屁,就曲陽這性子,就算她犯了二,估計想作天作地也作不起來,要是她作起來了,就說明尚在男人的范圍內(nèi)。撞了墻,她自然就清楚了不會犯二了唄。趕情她剛剛都特么的白想了,真是——窮折騰! “我錯了,我說實話,我不是胸口悶?!比畛跣惚荒笾掳停恃鲆暊?,這姿勢說話頗為艱難,她都有點口齒不清?!安惶郏遣皇娣?,阿陽哥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好好說話,我不騙你,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