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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撿來的病嬌皇子在線閱讀 - 第199節(jié)

第199節(jié)

    “是謝曄……還是謝昀?”畢竟他今日是要設(shè)計俞喬,有些心虛。

    謝明懷里的翠兒,聽著他的低喃,身體哆嗦個不停,好像謝明是要吃人的妖怪一般,可她越是怕,謝明反而更加興奮,這還在馬車上,他就又開始意動了。

    齊凰兒感對謝明又踢又打,翠兒卻不敢,她泣不成聲,但謝明將他和她幾乎扒光之后,卻突然僵在那里,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了,這回發(fā)抖的就不是翠兒了,而是他自己,他發(fā)現(xiàn)他那家伙沒有任何動靜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火急火燎,平日里還算威武的家伙,一動不動,“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他一只手推開翠兒,而后自己開擼,可即便這樣,他的家伙還是萎靡不振,對于好女色之人來說,這對她的打擊不吝于晴天霹靂。

    “齊凰兒……齊凰兒……”謝明咬牙切齒起來,他回想方才的一切,只有在齊凰兒那里是出了問題的。

    翠兒將衣服穿在身上,看著謝明那陰狠模樣,抖了抖,心中又陰陰覺得解氣,這謝明活該,齊凰兒也沒多好,他們狗咬狗是最好的了!

    北翼王府俞喬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謝明和齊凰兒的事情,俞喬聞言慢悠悠地道,“離開了北翼王府,發(fā)生什么就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br>
    她從位子上起身,走出兩步而后又吩咐,“明日……我聽到最真實的流言?!?/br>
    嘉榮長公主會作何反應(yīng),她基本能夠料到,但這里是楚京,不是她一家獨大的邑地。

    俞喬又近了兩步,低語幾句,而后再道,“去吧,讓王伯和焦越進(jìn)來。”

    “是?!?/br>
    林易走出,早在書房門口候著的王伯和焦越一同進(jìn)來。

    “我將你給我藥喂給他了,”焦越也不見外自己坐在那邊,拉下腰間的酒壺,陶醉般地喝了一口,“這是從那個女娃身上搜來的?!?/br>
    他親眼瞧見的謝明和齊凰兒要設(shè)計俞喬,俞喬及時報仇,他自然是全力支持,而那齊凰兒也分外配合,沒等他出手,她就自己從馬車上溜了,鬼鬼祟祟的模樣,以他的手法,順手一偷,就把信偷回來了。

    俞喬直接拆開,一目十行掃過,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過,整個人的氣勢和氣息也隨之冷了些。

    齊凰兒……周思……她還真沒料到這兩個人會湊一起去了!

    “周思……”

    焦越和王伯仔細(xì)聽著俞喬話語里的下文,可她就這么停住了,將信放下,他看向王伯和焦越。

    “王伯和焦大爺今日都辛苦了?!?/br>
    俞喬對于他們是真心感謝,王伯里外忙著,焦越暗中為她也檔了不少麻煩。

    “但今日的事,還沒有了……”

    這一日對俞喬和謝昀很重要,卻也是很多人會挑中的時候,而她早就等著他們來了!

    王伯知道的多些,聽到俞喬的話,并無意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他們小姐小小年紀(jì)卻要思慮這么多的事情,面對來自這么多敵人的設(shè)計……但是他們家小姐很好,從無畏懼,甚至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焦越又再聞了聞酒香,而后又收了起來,王伯也嗜酒,但他卻知道克制,因為喝酒誤事,現(xiàn)在還不到放開喝的時候,關(guān)鍵是俞喬也不讓他多飲。

    俞喬還在藏書閣下的書房里,就有十多個蒙面黑衣人漸漸靠近了正院,靠近了新房,他們一路走過,可以說是雁過無聲,連只鳥兒都沒被驚動,身手功法極高。

    領(lǐng)頭的人手勢一劃,分開行動,一批去解決那些侍衛(wèi),一批卻是去房里劫人。

    但在這里等著他們的就是天羅地網(wǎng),才進(jìn)入房中,就發(fā)現(xiàn)那紅燭高照的新房內(nèi),空無一人。

    “不好,是陷阱!”

    他們一邊拼殺,一邊往外退走,可這里對他們來說就是天羅地網(wǎng),退可沒有那么容易。

    十多個人被重傷被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俞喬從湖心藏書閣而來,那是十來個人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了她。

    俞喬神色冷淡,沒有喜也沒有怒,這種淡淡的情緒,其實最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那些希望能俞喬神情里看出些什么的人。

    俞喬審視他們許久都未發(fā)一言,直到那領(lǐng)頭的人隱隱沉不住氣,但他的沉不住氣不是直接對俞喬說些什么,而是他們這十人同時面色發(fā)白發(fā)黑,在被擒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給自己服毒了,無藥可解的毒!

    然而即便這樣,俞喬還是抿唇不語,她這忍耐功夫,在這些黑衣人看來,實在不可思議極了。

    “齊恪成在我們手里,京城三里亭,用玉佩換命!”

    他話落,而后這十多個人就相繼斃命……

    他們背后的人是想用他們的死,來給俞喬一個下馬威,然而俞喬根本就不按照套路走。

    那個功力最為高強(qiáng)的領(lǐng)頭人,在人世彌留之際,才聽到俞喬冷冷淡淡的一個聲音。

    “哦……”

    然后呢……沒有然后,就算有,他也聽不到了!

    “去嗎?”王伯問了俞喬這話,其他人不知道齊恪成和俞喬的關(guān)系,王伯卻是一清二楚。

    便是俞喬再不愿意承認(rèn)齊恪成是她的父親,在面對他的生死危難時,她還是不能無動于衷。

    “他要去送死,我為何要管他?”

    俞喬揚手讓林易帶人將地上的尸首都處理干凈,她轉(zhuǎn)身卻沒回書房,而是轉(zhuǎn)道回了竹林里的小院,謝昀早就被送到那里,房間內(nèi)阿貍和小路子正在陪著謝昀,而謝昀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等俞喬。

    “是阿喬嗎?”謝昀突然凝聲向窗戶邊問了一句,阿貍和小路子都奇怪地看著謝昀,謝昀如今先可沒有功夫,小路子和阿貍雖然功力尚淺,可依舊比謝昀好,按理來說,不大可能謝昀發(fā)現(xiàn)了,而他們卻沒發(fā)現(xiàn)。

    “是我,”俞喬的手在領(lǐng)口的位置摸了摸,被謝昀發(fā)現(xiàn)了,就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小路子和阿貍看俞喬回來了,他們就默默退出了房間。

    “阿喬還要走嗎?”謝昀的酒早就醒了,俞喬在王府里外的布置也沒瞞過他,但沒親眼看著俞喬,他還是會掛心,會擔(dān)心。

    “嗯,處理完了,我就會回來,阿昀乖乖待家里知道嘛?!?/br>
    俞喬坐在謝昀身側(cè),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一種很舍不得的情緒在胸間鼓蕩,而后她傾身吻在了謝昀的唇上,吻得很慢,也很溫柔,謝昀原本還有些分心,而后就也摟住了俞喬,專心吻起來。

    兩個人稍稍分開,謝昀靠在俞喬的肩頭,神情上有些憂傷,他若是腿還好著,若是武功還在,他就可以相伴俞喬左右,和她并肩作戰(zhàn)了。

    “我等你。”

    俞喬扶住謝昀肩頭,將他放回床上,而后一吻落在謝昀的眉心,“阿昀要相信我,這回不是他們設(shè)計我,而是我設(shè)計他們!”

    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害謝昀,俞喬不愿意再被動下去,這一次是反擊,她希望是能夠讓他們痛的反擊!

    “好,我相信阿喬,”謝昀聞言瞇了瞇眼睛,仰起頭蹭蹭俞喬的臉頰,而后再躺下,握住俞喬的手久久才放開,“我等你回來。”

    “嗯,”俞喬點點頭,臉上露出點微笑,又再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他的臉頰,再是他的唇。不僅僅是謝昀舍不得她,她心中也有些舍不得,今兒可是他們正式大婚的日子呢。

    俞喬起身,沒再回頭,出了這個竹苑,又仔細(xì)叮囑了一番,而后她才騎上了馬兒,從側(cè)門出了府。

    “魯田找到了?”俞喬問向她身側(cè)的大胖,見他點頭,而后繼續(xù)騎馬,城門早就落鎖,但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出示了王府令牌之后,暢通無阻,一路就直接出了京城。

    在城門口的地方,她見到了負(fù)傷的魯田。

    魯田看到俞喬,眼睛一亮,隨即跪在了地上,“請少主救人!”

    俞喬看了他許久,而后瞇了瞇眼睛,“要他多事!”

    今日嘉榮長公主和齊凰兒都來參加婚宴了,齊恪成卻沒出席,楚皇老太后得知,略有不滿,不過也沒說什么,他的作風(fēng)向來如此,冷淡無為,很多場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但他根本就不是不想來,而是他自以為是摻和到俞喬的算計里來了。

    魯田聞言好是被噎了一下,喃喃許久才組織出俞喬為齊恪成辯駁一下,“主子是想要為少主擋一擋?!?/br>
    “或許吧,”俞喬聞言也沒有任何動容之處,甚至可以說不為所動,她看向魯田,很是認(rèn)真地道,“還有,我不是你的少主?!?/br>
    “少……請您救救主人!”魯田再次跪。

    俞喬哼笑一聲,卻沒有再回答,她一摔馬鞭直接前行。

    魯田始終找不到齊恪成被擄走安置的地方,俞喬卻早有預(yù)料的模樣,若不是確定俞喬不會無聊地自己將齊恪成抓起來,魯田都想這么懷疑了。

    魯田雖然負(fù)傷,不過并不嚴(yán)重,他多年執(zhí)行任務(wù),這點傷還不放在他的眼里,他上了馬兒追上了俞喬。

    三里亭距離京城實在并不遠(yuǎn),騎馬一刻鐘就到了,但它的位置卻有些偏僻,在一個矮山的半山腰上,那個亭子年久失修,方方正正的亭子,突然就歪了,欲倒不倒,后來人捐錢再修,捐的多了卻是直接在十里之外建了一個十里亭。

    三里亭找了些長木支架,風(fēng)來雨來,這些年依舊沒倒,還得了一個風(fēng)雨斜亭的雅名,但其實它原只是叫三里亭罷了。

    俞喬在三里亭前下了馬兒,那歪歪斜斜的亭子里,有兩個人在對弈。

    齊恪成一身藍(lán)白衣服,他身前的人卻是黑斗篷加身,在這夜色當(dāng)中,就是身形也模糊,更不用說人的臉了。

    “我來了!”俞喬獨自一步一步走近,那平靜的模樣,好似她就是來赴朋友的一個約罷了。

    齊恪成和那黑衣人同時回頭,齊恪成眼睛晃了晃,執(zhí)起的棋子兒久久未能落下。

    “東西帶來了?”那個黑衣人看向俞喬,那種目光奇怪得讓人起雞皮疙瘩,但俞喬依舊不為所動,她垂眸直視那個人的目光,她知道他的五官只有眼睛是真實的,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用看!

    “沒有,”俞喬輕輕搖頭,龍紋佩和麒麟佩原本是屬于謝昀母后的,如今屬于他們,意義非凡,怎么可能這么拱手讓出來。

    “那你到這里來干什么?”那個黑衣人似乎被俞喬冷淡的話,激起了些不一樣的情緒,不是生氣,也不是無動于衷,而是一種很古怪的歡喜,或者說喜歡……

    俞喬的目光從他的臉滑到了棋盤上,而后又看向那個黑衣人,“讓他走吧,我陪你下!”

    “阿喬!”被無視許久的齊恪成呵斥一聲,卻是因為著急,然而他的著急半點用都沒有,他對面的黑人居然點了點頭。

    俞喬目光終于看向了齊恪成,“你不聽話?”

    俞喬這疑問的話,讓齊恪成神色再度萎靡了些,他愣了愣起身,而后離去,被魯田接住,他直接閉目暈倒了。

    俞喬的目光收回,而后在齊恪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就這里接著下吧?!?/br>
    齊恪成已露敗局,然而俞喬卻有自信反敗為勝,她對面的黑衣人這回是真的笑了。

    “你,不錯!”

    俞喬的手在黑子甕里攪了攪,而后隨意取出一枚落在了棋盤上,對面的黑衣人瞧了一眼,一枚白子落下,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俞喬又一子落下,突然問道,“他在哪里?”

    “你問誰?”那黑衣人摩挲著棋子,俞喬的棋力和他相當(dāng),越下他越認(rèn)真起來了。

    俞喬斟酌了一下,“北魏十九王?!?/br>
    那黑衣人落子的動作依舊未有停頓,全身毫無破綻,可這就是破綻了。

    “我猜錯了……”俞喬肯定地道,那還不是明空在世俗真正的身份,不過那十九王也是他的傀儡之一就是,就比如眼前的這個人,“你是十九王!”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被俞喬這么三言兩語揭穿,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微微抬起的臉,其實不差,就算是易容也是屬于比較成功的易容。

    “難怪流豫來了一次南楚,就對這里念念不忘,不是忘不了南國風(fēng)光,是忘不了你,”

    俞喬又一子落下,平局。

    而她是從敗局開始的,平局,其實該算俞喬贏了。

    “你始終都在偽裝,而他就不需要了?!?/br>
    這種感覺其實很明顯,一個人士本色出演,還是再演繹他人,差別其實還是很大,總有些屬于他本身無法被抹去的肢體語言。

    俞喬直接略過司馬流豫的話題,他作為司馬流豫的王叔,有話聊,可她是謝昀的妻子,并無什么好說的。

    “他在哪兒?”

    那黑衣人執(zhí)起棋子要落,卻發(fā)現(xiàn)無處可落,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