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明一湄咬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真的覺得沒事兒……” “那可不行,”司懷安態(tài)度堅決,他豎起手指在她跟前搖了搖,“在醫(yī)生說你痊愈之前,都得好好養(yǎng)著,哪兒都不許去?!?/br> 明一湄秀眉蹙起,她拖長了聲音嘟噥:“為什么呀?是我的身體,又不是你……” 低下頭,司懷安噙著笑,鼻尖在她鼻翼蹭了蹭。 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細嫩的肌膚。 “我為什么要多事?”他也學她的樣子,稍稍拖長了聲音,令他本就性感低沉的嗓音變得愈發(fā)醇厚誘人,“我得為我自己的權利考慮啊,將來,新婚之夜,我的小妻子胳膊和肩頭還留下了幾道傷疤,稍稍一用力,她就喊疼,我還怎么‘盡力而為’呢?” 聽懂了他話里的暗示,明一湄羞得小臉通紅。 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一點點漫上朦朧的水霧,瞧在司懷安眼里,簡直比最致命的催|情|藥更有效,他身體迅速亢奮,勃發(fā)炙熱。 “一湄,”司懷安啞聲輕喚,“別讓我擔心,好嗎?” 明一湄耳朵燙得不行,她往被子里縮了縮,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睫毛上下?lián)渖龋睦锬切┚髲姾偷粷M,全都化作了甜滋滋的蜜汁。 她還能動彈的那只手,爬啊爬,與他修長的尾指勾在了一處,又在他掌心輕輕撓了兩下。明一湄聲音也壓得很低,帶著孩子氣的撒嬌:“可是你好強勢,什么都要管。我爸都沒你這樣兒霸道……” 司懷安笑了起來,無奈中又多了幾分釋懷。 “傻瓜,喜歡你,才想綁著你。換了別人,看他一眼我都嫌多余?!?/br> 說著,他牽起她手,眷戀又小心地吻了吻她指尖。 明一湄手指抖了一下,那兒的肌膚變得極其敏感,仿佛不堪他親吻的重量,脆弱得一碰即碎。 這是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清清楚楚的喜歡二字,明一湄眼眶發(fā)熱,嘴唇翕動,千言萬語涌到心頭,正要回應他—— “老首長,就是這間病房?!遍T被敲了兩下,繼而被推開。 一行人魚貫而入,奶奶擠開爺爺,三步并作兩步趕到病床邊,心疼地看了看明一湄纏著繃帶的肩膀。 “明丫頭,還疼嗎?”奶奶問完,轉頭瞪了孫子一眼,“懷安,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拍胸脯保證說會好好照顧明丫頭嗎?” 被二老打斷了情意綿綿的獨處時光,司懷安有些郁悶,又不好說出來,他默默起身,把位置讓給奶奶,站到病床另一邊,垂頭老老實實聽老人念叨。 一邊聽著奶奶和爺爺暖心的話語,明一湄一邊偷偷用眼尾余光瞥向床邊身姿挺拔的男人。她臉頰尚有余熱,紅暈未消,不太好意思當著老人的面跟他對視。 看著看著,不知道怎么的,明一湄特別想笑,唇邊的笑意怎么都壓不下去。 原來那個在自己面前行事果決強勢,有控制欲的司懷安,也會在他爺爺奶奶面前吃癟,而且吃了癟還沒處聲張。 果然一物降一物。 真解氣。 看著她偷偷瞇了眼笑啊笑,笑得像偷吃小魚干的貓咪,司懷安心頭癢癢兒的,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既無奈,又覺得可愛。很想不管其他人,走過去摟著她,親親她,或者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說,只要確認她在自己懷里,他就覺得很滿足。 奶奶和爺爺被新聞給嚇著了,來的一路上,兩人都很緊張,手用力握住對方。 親眼確認了明一湄的傷勢,他們這才松口氣。 緩過神來,奶奶看了看明一湄,又看了看司懷安:“哎,懷安我有個事兒得問問你。” 司懷安抬了抬眉,他正彎腰給爺爺遞水。 “那報紙上面說,說咱們明丫頭跟小遠,還有另一個男的……” 司懷安立即打斷奶奶的話:“報紙上那是記者瞎寫的,您可千萬別信?!?/br> 奶奶點頭,拉著明一湄的手沒松開。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這不,親眼看著你們兩人好好兒的,我這顆心徹底踏實了。老紀,老紀?”她提高了聲音,叫老伴兒,“你去找人說說,以后別往報紙上登咱們家?guī)讉€孩子那些胡編亂造的新聞。” 被老伴兒瞪著,爺爺只好先含糊其詞應下來,跟司懷安交換個無奈的眼神。 …… 打那天過后,明一湄每天都能喝上奶奶親手做的各種補湯。 見有人幫著照顧她,司懷安便漸漸恢復了忙碌的行程。不過,每天無論多晚,他都會飛車趕到醫(yī)院,握著她的手才能入睡。 看著蜷縮在單人床上,睡容難言疲憊的司懷安,明一湄心頭蕩漾著微酸而又甜蜜的幸福滋味,她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等到了主治醫(yī)生的特赦令——可以出院了! 沒過一小時,明一湄就急招了助理小杜過來,辦理好出院手續(xù),乘車趕去片場。 既是惦記最近耽誤的拍攝進度,也心心念念想要馬上見到他。 正好,《社交關系》一劇在拍攝男主角與網(wǎng)友見面,迅速墜入愛河的劇情。明一湄下得車來,拍攝告一段落,司懷安長身玉立于人群中,只是遠遠這么看著,她的心跳就漏了好幾拍。抿了抿唇,明一湄現(xiàn)出微笑,準備迎上前去。 飾演劇中男主角女友的女星葉婉言,她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到司懷安身邊,與他附耳交談。說話間,司懷安微鎖的眉頭松開些許,眼底也泄露了一絲淡淡笑意。 葉婉言笑靨如花,一頭嫵媚奔放的大波浪,刺繡鏤空線衫里頭是緊身低領背心,將她傲人的乳溝展露無遺。 瞇起眼,明一湄笑容淡了幾分,她正色朝那邊邁步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碼字進度有點慢,我先來放防盜,努力十點半之前來替換=3= 十二夜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807 19:05:39 soso881118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812 09:38:54 感謝小天使的地雷,愛你們~ 準時來替換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70章 .| 副導演過去跟演員說下一場要拍的戲。 司懷安仿佛心有靈犀,感應到了什么,他偏頭望去,與明一湄盈盈美眸對上,心狠狠跳快幾拍,他唇畔的笑意瞬間蔓延到眼底。 “哎喲,”副導演循著司懷安的視線看過去,驚喜地迎上來:“這不是咱們明明嗎?你怎么這個點兒來了?上回聽說你還要再養(yǎng)幾天傷?!?/br> 明一湄含笑而立,與副導演握了握手:“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這不,我前腳剛出醫(yī)院,后腳就奔片場來了?!?/br> “先前聽姚導提過,說你年紀輕輕就非常敬業(yè),”副導演撫掌笑道,“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其實你不用著急,劇組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拍攝計劃,再多休息兩天也不會耽誤進度?!?/br> 說這話的時候,副導演視線自然而然往司懷安那邊瞟。 這部戲最大的投資人是誰,不言而喻。 司懷安噙著笑,沒說話。 聞言,明一湄笑容更加真摯,她俏皮地眨眨眼:“我也不光是惦記拍攝進度,其實啊,我就是好一陣子沒見到大家了,想念得緊。我現(xiàn)在過來會不會打擾大家工作?” “不打擾不打擾,”副導演笑得眼睛瞇起來。 寒暄了幾句,副導演拍拍站在后面的葉婉言:“那你們幾個先聊著,我過去看看?!?/br> 視線在葉婉言刻意拉低的領口掃過,明一湄不動聲色,她伸出手:“葉姐,辛苦了?!?/br> 葉婉言被噎了一下,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是科班出身,原本就不大看得上像明一湄這樣,靠綜藝、靠唱歌吸人氣,再跨行來演戲的女星。 在葉婉言看來,明一湄就是那種花瓶美人,硬照還行,演技方面會被自己完爆。 進劇組后沒多久,女主角就因傷入院,劇組緊急將女配角的戲份提到前面來拍。為此,葉婉言不得不推掉了另一個客串的機會,她心里對明一湄又多了幾分不滿。 方才他們說話之際,葉婉言已經(jīng)迅速打量了一番這位風頭正勁的女主演。 女人總是會下意識比較的。 盯著明一湄吹彈可破的光滑肌膚,她那年輕健康的光澤和彈性,令葉婉言十分眼紅。這哪兒像剛出院的人,葉婉言嫉妒地想,肯定是請了專業(yè)化妝師,又用了某些大牌新出的裸妝粉底,精心打造了妝容才來片場。 真有心機。 明一湄不知道葉婉言偷偷腹誹自己,她拿眼尾一下又一下瞅著司懷安,嘴上說著應酬的場面話:“……這些天給葉姐添麻煩了,都怪我,突然受了點兒傷,影響整個劇組的拍攝。我心里挺過意不去的,過些天,等大家都有空,我請大家吃飯,到時候葉姐你可一定要來?!?/br> 葉婉言被說的有些訕然,別人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把自己都給抬了一手,自己再不給面子那也太說不過去,于是她點點頭,答應下來。 談話節(jié)奏完全被明一湄掌握主動,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會兒片場的逸聞,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食補、保養(yǎng)、美妝上面。 司懷安站在一旁,這些話題他只有聽的份兒,插不進去話。 化妝助理小跑著過來:“葉老師,請您過來換一下造型?!?/br> 目送葉婉言搖曳生姿地離去,明一湄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嘆了口氣:“葉姐可真有女人味,聽說她是舞蹈演員出身,背影都看得人怦然心動?!?/br> “是嗎?”司懷安挑眉,“我沒注意過,連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得好好兒看看?!?/br> “哎——”明一湄跺腳,轉到他面前用身體擋住他視線,鼓起腮幫子瞪他:“不許看,快閉上眼睛!” 逗得司懷安笑得停不下來,拿手在嘴邊掩了掩,還是沒能遮住笑意。 明一湄被他笑得又羞又氣。 想套路他,結果卻套路了自己,上哪兒說理去? 結束拍攝,已經(jīng)是夤夜時分。 滿天星斗鋪滿夜穹,司懷安脫了外套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牽著明一湄,兩人沿著人行道的花壇慢慢走。 路燈遠遠照亮了路面,剛下過一陣雨,雨后泥土濕潤的芬芳飄在風中。 “我好餓啊,”明一湄捏捏他掌心,“回去叫外賣吧,我想吃腸粉喝粥?!?/br> 司懷安對她晃了晃手機:“早就吩咐大廚候著了,中式的西式的都有,你想吃什么就讓他們送過來?!?/br> “那你怎么猜得到我想喝粥?”明一湄很好奇。 “剛出院,你腸胃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油膩辛辣,”司懷安認真解釋,“得先吃點兒清淡的,容易克化的東西?!?/br> 明一湄心里暖洋洋的,唇角往上揚,笑容很孩子氣。 她晃了晃胳膊,偷瞥他臉上的神情,小聲說:“我原本以為你會罵我呢?!?/br> “噢,我為什么要罵你?”司懷安停下腳步,兩手摟住她腰,將她從花壇上抱下來。 很自然地兩手掛在他脖子上,明一湄踮起腳,不好意思地哼了哼:“就……今天出院的事兒啊,我沒跟你說,就偷偷辦了手續(xù)跑出來了。我原本以為,你一見我就會數(shù)落我,膽戰(zhàn)心驚了一整天。” 司懷安哭笑不得,他擰了她鼻尖一下,沒好氣道:“你也知道心虛啊。本來是挺生氣的,還不是因為,有個人跟我抱怨,說我對她管頭管腳,管太多了,她不喜歡。所以我只好委屈一點,努力配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