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聶程程覺得好笑：“你還配當老師的學生么，老師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你不覺得慚愧么?！?/br>
    “……”

    周淮安無所謂地笑了一笑，說：“程程，你現(xiàn)在在氣頭上，我不想和你吵架?！?/br>
    聶程程說：“只要你綁著他們一天，我一天都不會原諒你?！?/br>
    “只要你乖乖的，我會放了他們的，我要他們有什么用呢?！敝芑窗舱f：“我的目標是你啊，程程?！?/br>
    周淮安還是笑，聲音很溫柔，但聶程程卻聽出一絲來自他的一份陰沉與占有欲。

    “來，聽一聽你老師們的聲音?！?/br>
    周淮安好像進了門，聶程程屏著呼吸等待，不一會，陸文華的聲音果然傳過來了，“程程……”

    “……老師？”

    聶程程愣了一會，才慢慢地說：“老師是你？”

    “對。”

    “你的聲音怎么變了的這樣??？”

    “沒什么?！?/br>
    “他們把你怎么了？”

    聶程程憤怒了，“他們虐待你了，周淮安他傷了你的喉嚨了？他們有沒有對你用什么——”

    “程程?！?/br>
    陸文華及時打斷聶程程的話，努力地發(fā)出聲音，說：“你聽我一句話，別來?！?/br>
    “什么？”

    “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我們——”

    聲音斷了。

    手機被周淮安又搶了過來，他出門，走了一邊才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見的立即是聶程程一聲憤怒的質問：“周淮安你對自己的老師下手，你是不是人??？”

    “我說了，程程你在氣頭上，我不跟你吵?！?/br>
    聶程程說：“可我現(xiàn)在就想把你撕成兩半！”

    周淮安仿佛是聽了一個笑話，笑呵呵道：“行啊，你有本事就來?！?/br>
    “你在哪？”聶程程說：“我已經來敘利亞半年多了，可你一直沒有聯(lián)系我，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塞加爾，在敘利亞的邊境，你可以找一找?！?/br>
    聶程程說：“有時間規(guī)定？”

    “有?！?/br>
    周淮安看了一眼表，說：“給你一周的時間，在下周一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我要看見你的人出現(xiàn)在福倫旅館?！?/br>
    “好。”

    “祝你旅途愉快?！?/br>
    聶程程掛了電話，然后回頭看了一眼瑞雯，她的精神真的不太對勁，呵呵呵盯著她一直笑。

    就像白茹形容她的，像一個小瘋子。

    聶程程不想理她，也沒空理，她的時間不多了，現(xiàn)在已經是晚上十點。

    天色很暗了。

    聶程程下午從白塔出來，和他們一起進行了打靶和□□的訓練，一直到吃飯，飯后還跑了一會步，才回來。

    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今天晚上她用到了一點。

    聶程程先把子彈下膛，檢查了一下，里面還有一發(fā)子彈。

    “也好?！?/br>
    聶程程裝回去，說：“這一發(fā)正好留給周淮安?！?/br>
    把槍收好，聶程程進了大門，洗了一把澡之后，迅速開始整理行李。其實也沒有要帶什么東西，只是把一些原本帶著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放了一些防身用的刀具和槍械。

    聶程程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錢也不多，反正到了周淮安那邊，他得解決她吃飯問題。

    整理完畢。

    檢查了一遍。

    聶程程換了一套衣服后，拎著一個包出門，看見瑞雯還坐在門前面，仰著頭，目光無神地望著天。

    今晚的月色倒是很不錯，盈盈一彎很亮白，把天地萬物都照亮了。

    瑞雯的臉光光的，稚嫩的輪廓更加明顯。

    聶程程看了一會月亮，低頭，朝瑞雯走過去，她說：“如你所愿?！?/br>
    瑞雯回過神，看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