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坤想，“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是什么意思?！?/br>
    他想到那一片連廁所和地鐵都能覆蓋到網(wǎng)絡(luò)的城市，怎么可能會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想了想，掛斷。

    緊接著，閆坤撥打了另外一通電話。

    偵訊跟蹤的隊員接通：“您好，工號1034為您服務(wù)，請問您有什么需要?！?/br>
    閆坤說：“幫我查一個手機的狀況?！?/br>
    偵訊員說：“請報一下您的編號?！?/br>
    閆坤：“rh0089?！?/br>
    那邊停頓了一會，閆坤聽見隊員在電腦上噼里啪啦敲打的聲音，最后一下，屏幕上跳出他的個人檔案。

    偵訊員的聲音不變，平穩(wěn)地說：“是閆坤先生，職位國兵少綏，在編隊員?！?/br>
    閆坤：“是。”

    偵訊員：“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您的聲紋，請念一遍以下的一段對白?！?/br>
    這是安全系統(tǒng)。

    想要動用這個系統(tǒng)，就得按部就班過這些關(guān)卡，再急也沒有用。

    閆坤盡量壓制心中那一股難言的急躁，緩和的配合聽筒里傳來的一段電腦機械的念白。

    說完，一分鐘后。

    “您好，閆坤少綏，工號1034偵訊隊員為您服務(wù)，請問您需要我查什么?！?/br>
    這就說明，聲紋沒問題，是本人，過關(guān)。

    閆坤舒了一口氣，說：“幫我查一個手機號?！?/br>
    “請報一下手機號碼?！?/br>
    閆坤把聶程程的手機號報給他，他說：“請稍等。”

    查一個手機號的所有信息，需要一點時間，偵訊的隊員說等，閆坤就只能等，可他無法安靜。

    腦中很亂，心中塵囂。

    盯著墻上的時間，度秒如年，閆坤的額頭滑下汗，皺緊了眉。

    不知情的男孩在一邊瞥了瞥他，以為這是他心疼猛跳的電話費，但這其實是他在擔(dān)心聶程程，

    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這個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大概是什么情況，可他還需要確認(rèn)。

    過了十五分鐘，偵訊隊員有回應(yīng)了，說：“閆少綏您好。”

    “怎么樣。”

    “是這樣的，我查了這個手機號最后一次信號的歸屬地，是在莫斯科的機場?！?/br>
    “機場么……”

    “對?！眰捎嶊爢T說：“您要找的這個人，于下午四時半，可能坐了莫斯科的飛機出國了?！?/br>
    “好，我知道了。”

    閆坤說：“謝謝你的幫助?！?/br>
    偵訊隊員說：“應(yīng)該的，我們的工作就是為你們服務(wù)，如果還需要別的幫助，可以再聯(lián)系我?！?/br>
    “好的?！?/br>
    閆坤掛了電話，剛才聚起來全部的力氣，頓時化為烏有。

    雙手撐在前臺的桌上，閆坤閉了眼，無奈的揉了一下鼻梁間的眼角，他擦了擦臉。

    偵訊員的話不斷在他耳邊回響。

    【您要找的這個人，于下午四時半，可能坐了莫斯科的飛機出國了】

    【出了俄羅斯】

    “程程，你出了俄羅斯，你去哪兒？”

    去哪……

    ……

    閆坤不斷在心里問自己，把自己都問疲憊了，也找不到一個答案。他現(xiàn)在就像躺在沙里的一條垂頭喪氣的泥鰍，看起來癱軟無力。

    男孩見狀，算好了時間，來到閆坤身邊說：“先生，先生。”

    閆坤被推醒，抬頭看他，“怎么了?！?/br>
    男孩拿著計算器，說：“錢，不對?！?/br>
    閆坤看著計算器上顯示的數(shù)字，無奈的一笑，“哦，是的，我超過很長時間了?！?/br>
    男孩笑了一笑，閆坤把錢拿出來，“給你了，別找了?！?/br>
    “多謝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