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胡迪猜的沒錯。 聶程程和白茹確實是在酒吧,西蒙也隨她們一起來。 一直喝到九點。 白茹喝得爛醉,臉紅得活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背,趴在吧臺上,看見一個長得戴文杰和莫莉有一分像的人就發(fā)酒瘋,多虧聶程程和西蒙攔下來。 不過,他們倆也沒好到哪里去。 聶程程兩瓶酒下肚,已經(jīng)半昏半醒,西蒙和她半斤八兩,但是酒品南轅北轍。 在聶程程安靜地發(fā)呆時,西蒙已經(jīng)把酒吧里所有的男人都親了一遍,回到聶程程身邊,他笑嘻嘻說:“感覺真是過癮?!?/br> 聶程程沒反應(yīng)過來,遲鈍的“啊——?。俊绷艘宦?。 聲音老高。 西蒙說:“小爺把所有的男人都親了一遍,爽呆了——!借酒強吻,爽呆了——!親完就跑,也爽呆了——!” 聶程程有些耳鳴、聽得不清楚,吊著嗓子說:“你說什么?你睡了什么了——?!” 西蒙搖頭說:“沒睡沒睡!睡了要負(fù)責(zé)的!”打了一個嗝,他又說:“小爺可以雨露均滴,但絕不能睡在一棵草上!這就叫、叫……綠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聶程程聽得笑了起來,精神氣回來了一些,對西蒙說:“你是蜜蜂嗎,見誰都蟄!” 西蒙笑:“蜜蜂蟄花,小爺摘草,小爺是螞蚱!” 聶程程哈哈大笑起來:“螞蚱是綠的!你全身都是綠的!西蒙!馬小跳!你被人帶綠帽子啦!” 西蒙知道聶程程喝高了,胡言亂語,他和她開起玩笑,板起臉嚴(yán)肅說:“小爺身上綠得發(fā)光,就是你和白茹,你們倆給潑的! “你們老實交代,jian夫是誰!不說的話……不說的話……哼哼,不說小爺今晚弄死你們倆……” 聶程程:“西蒙老爺饒命!——” 西蒙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電話響起來。 西蒙摸了摸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不是他的。 點了點聶程程,“你的手機響了?!?/br> 聶程程的腿發(fā)軟,半跪在地上,起不來,西蒙推她也沒用,她眼睛看出去有些模糊,頭腦也發(fā)脹。 聶程程對西蒙說:“你來接吧?!?/br> 西蒙從她身上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一串?dāng)?shù)字。 沒被保留在冊。 可能是sao擾詐騙電話,他按掉了,可不一會,那串?dāng)?shù)字又堅定不移地在白屏上跳。 跳了三次…… ………… 那也許是有過一次接觸,又不太熟的人。西蒙自認(rèn)為還是挺了解聶程程的,不太熟的人,一般不會被她存在聯(lián)系人里。 西蒙接起來,怪里怪氣吼了一聲。 “喂!” “……” 對方?jīng)]說話。 西蒙說:“媽的,誰??!” “……” “臥槽——你倒是說話啊——!是人是鬼啊——!” “……是人。” 西蒙:“……” 西蒙:“廢話!小爺當(dāng)然知道你是人!我問你誰??!” 那人說:“這是聶博士的手機號碼么?” 這一次他說的多了一些,西蒙一聽這個男人的聲音,眼睛都亮了。 所謂泠汀九泉,如聆天籟,是指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像九個清澈的泉水一起彈奏,宛如天籟一樣空靈。 但這個男人的聲音卻比天籟還要好聽,好聽得西蒙耳朵融化心都酥了,狗嘴里也吐出象牙來。 西蒙軟綿綿地說:“帥哥,你找程程啊?!?/br> “……” 電話那頭無語的人,當(dāng)然是閆坤。 他對耳朵里這個語調(diào)瞬息萬變,一會大放厥詞,一會輕聲細(xì)語,雌雄不明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無論如何,他肯定對方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