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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貴婦守則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門外進來一個少婦,昌掌柜的只覺眼前一亮,少婦容貌清絕,雙眸閃著慧黠的光,舉手投足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昌掌柜的,久慕大名,特來拜訪?!?/br>
    昌掌柜趕緊站起身,“少夫人請?!?/br>
    傅書言落落大方坐在紅木椅子上,昌掌柜的落座,欠身,“敢問夫家怎么稱呼?”

    旁邊站著許伯代為答道,“當(dāng)今皇家,榮親王府世子妃?!?/br>
    昌掌柜頗為意外,站起來,跪拜,“小民拜見世子妃,不知世子妃大駕光臨,有所怠慢,世子妃大人大量,不知者不怪?!?/br>
    這個昌掌柜的口中誠惶誠恐,鎮(zhèn)靜不慌,是個見過世面之人。

    昌掌柜的爬起來,朝許伯看了一眼,“上次貴王府的人來買藥材,小的告罪,藥材已經(jīng)賣空了,少夫人知道現(xiàn)在藥材緊缺,實在不是草民有意推托,銀子不扎手,草民如果囤積藥材,何不拿出來大賺一筆?!?/br>
    傅書言看他口若懸河,顯然沒說實話,她不能以勢壓人,像這種滑頭的商人,不是能嚇唬住的,他想壓貨,抬高物價?還是已有買家?買家定下貨,昌掌柜的有借口推了,看樣子還是沒有脫手。

    傅書言看著他,昌掌柜在兩道雪亮目光注視下,仿佛洞穿他那點花花腸腸,傅書言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上面藥材名,“昌掌柜的出個價?!敝苯亓水?dāng),干脆利落。

    昌掌柜眼光往里屋掃了一眼,“嗯,這個,不瞞少夫人說,藥材可以調(diào)撥一些過來,價錢嗎?”

    昌掌柜照著藥材單子,一樣樣伸出手指比劃了價錢,傅書言心底冷笑,許伯站在一旁氣憤,“昌老板搶錢嗎?”

    昌掌柜的不急不惱,“買賣不成仁義在,小民愿意孝敬王府一些藥材?!?/br>
    傅書言不要他的孝敬,她想要他全部囤積的藥材,“今日先談到這里,昌掌柜的出的價格容我回去想想?!备禃圆桓苄?,昌老板是老滑頭,這里面一定還有人從中作梗,顯然他沒有誠意做這樁生意。

    昌老板送走客人,回到堂屋,方才那個客人已經(jīng)從里間屋走了出來,昌掌柜的道:“衛(wèi)二公子,我可是為了公子得罪了貴客。

    ☆、第158章

    傅書言坐在茶館里,對面就是昌宅,茶肆掌柜的健談,說著黃腋縣的新鮮事。

    “對面宅子里的主人姓昌,是個北方人,每年過來住個把月,販賣藥材,他在這里娶了一房小妾,買下這個大宅院,這個小妾原來是鎮(zhèn)子上買水豆腐孫家的女兒,長得有七八分的姿色,給了昌掌柜的做小,娘家不買豆腐了,鎮(zhèn)上一家當(dāng)鋪就是這個孫家女兒的本錢。”

    傅書言饒有興致地聽著,今日天陰,茶肆掌柜的沒什么客人,沒事愛擺著龍門陣。

    傅書言耳朵聽著,目光落在門里走出來的一個人身上,昌掌柜的站在門里,送衛(wèi)廷瑾出門,兩人寒暄幾句,衛(wèi)廷瑾匆匆離去。

    傅書言給許伯使了個眼色,許伯出去,傅書言喝了三盞茶水,許伯回來,彼時茶肆掌柜的接待另外兩位客人。

    許伯悄聲傅書衰竭說了幾句什么,傅書言唇邊一抹冷笑。

    一間客棧里,一對男女在屋里說話,女子身姿如柳,儀態(tài)萬方,櫻唇慢啟,聲兒如黃鶯翠啼,“公子,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衛(wèi)廷瑾接過她端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我看昌老板不可靠,傅書言已經(jīng)到了黃腋縣,真被我猜中了,那個姓許的老仆辦不成,她親自出面,她急需要這批藥材,傅書言詭計多端,我怕那個姓昌的變卦?!?/br>
    “我們幾次被她算計,這次說什么報她屢次陷害的仇?!迸友凵裰泻苌畹脑苟尽?/br>
    衛(wèi)廷瑾手里握著茶盅,對付傅書言只要不擇手段,才有幾分勝算,瞇眼看向孔鳳嫻,“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辦法?只要能報仇,不妨說來聽聽。”孔鳳嫻道。

    黃腋縣城一條主街,繁華熱鬧,南北客商,云集此處,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鋪子里南北貨物應(yīng)有盡有,有一間當(dāng)鋪,位于這熱鬧的街市,一乘小轎在當(dāng)鋪門口歇轎,轎簾打起,一個年輕少婦走下小轎,站在門口望了一眼匾額,昌氏當(dāng)鋪,輕移蓮步走了進去。

    店伙計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后生,從少婦進屋,一直沒移開眼,黃腋縣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哪里冒出這等美貌的女子,看穿戴打扮不俗,殷勤地問:“夫人當(dāng)東西?”

    傅書言從袖子里拿出一樣?xùn)|西,只聽一聲脆響,锃亮的紅木柜臺上一個包著物件絲繡手帕擺在伙計眼皮底下。

    伙計好奇地打開繡帕,黃橙橙閃了眼,一支赤金鑲紅寶石鳳釵躺在繡帕里,伙計拿起細(xì)看,做工精巧,像是宮廷之物,不禁狐疑地看著少婦,對她的身份很好奇,“夫人當(dāng)真想當(dāng)了這件釵?”

    “不當(dāng),我想當(dāng)面送你家夫人。”

    店伙計萬分驚詫,送厚禮,里面一定有說道,“小的請奶奶出來相見。”

    昌掌柜的人到中年,家產(chǎn)不計其數(shù),十足的土豪,娶了個年輕的小妾,頗為寵愛,言聽計從,給這小妾開了個當(dāng)鋪,算在小妾名下,哄小妾開心。

    今日正巧這個小妾孫氏在當(dāng)鋪里,商人家的女眷拋頭露面,沒有那么多講究。

    伙計一會出來,“我們奶奶請夫人進去面談?!?/br>
    伙計把傅書言引著進后面,“夫人請坐。”傅書言剛坐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是哪位貴客來訪?!比龌ㄩT簾一挑,一個插金戴銀的年輕女人,風(fēng)擺楊柳走了出來,看著傅書言“這位就是貴客?”

    傅書言穩(wěn)坐沒動,頷首,“是我想見夫人。”傅書言打量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說話聲音溫柔動聽,一股從骨子里發(fā)出的柔媚。

    “敢問這位夫人姓字名誰,家住哪里,來我這小小當(dāng)鋪何事?既然不當(dāng)東西,是有別的事情?”這個小妾不糊涂,有人送大禮,必有所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總要問清楚,東西不是隨便能收的。

    “我家住京城,家父是慶國公,夫君是榮親王世子?!备禃圆痪o不慢地道,隨便拉家常,沒有炫耀之意,小妾愣住,好像不大相信,看這個女子通身的做派,非尋常人家的夫人太太,誠惶誠恐站起身,福了一福,“民婦拜見世子妃,民婦眼拙,世子妃寬恕?!?/br>
    “實不相瞞,我來是想跟你談一樁買賣的?!毙℃獙O氏不敢大模大樣的坐下,規(guī)矩地站著,對她的話疑惑不解,突然靈光一閃,“民婦開一間當(dāng)鋪,夫人又不當(dāng)東西,難道是為了藥材的事而來?”

    這個小妾還不蠢,傅書言開門見山,“那我就實話實說,我想買一批藥材,我想請你幫忙,你應(yīng)該愿意幫我這個忙?!毙℃獙O氏心里嘀咕,你給我一支簪子,價值不菲,可如今藥材稀缺,拿多少銀子錢買不到,遂推脫,“藥材的事,是我家老爺說了算,民婦不懂藥材生意。”

    傅書言淡然一笑,“你知道你男人把藥材賣給誰嗎?賣給姓衛(wèi)的領(lǐng)來的一個女人,那女人風(fēng)流成性,她母親當(dāng)年因為傷風(fēng)敗俗,被送到寺廟,那女人是個天生尤物,紅顏禍水,家人把她趕出府,你該明白你男人為何手里死攥著藥材,跟她做成這樁生意?”

    小妾孫氏一聽,變了臉,猶自不十分相信,“我家老爺為人正派,斷然不能行此下作之事?!?/br>
    傅書言從袖子里拈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這就是那個女人住的客棧,你一問便知?!?/br>
    兩人正說著,一個王府侍衛(wèi)進來,近前,低聲說了句什么,孫氏注意到對面的女子露出嘲諷的微笑,掃了抻著脖子聽的小妾孫氏一眼,“我們在這里說,你只不信,我告訴你個地方,你一看便知。”

    那小妾早就信了七八分,不由心慌,秋風(fēng)未起扇先折。

    傅書言坐在一間茶樓里,對面是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在黃腋縣極有名,一個侍衛(wèi)頭目悄聲道;“進去有一會,沒出來?!彼P算怎樣弄到這批藥材,衛(wèi)廷瑾就把機會送到她手里,姓昌的懼內(nèi),這下抖落不清了,衛(wèi)廷瑾談買賣帶著女人,任誰都往歪了想,衛(wèi)廷瑾本來心思齷齪,真沒冤枉孔鳳嫻,傅書言暗想,孔鳳嫻不是回老家了,怎么又跟了衛(wèi)廷瑾,之前孔鳳嫻還知道廉恥,現(xiàn)在墮落,連臉面都不要了。

    傅書言悠閑地喝著茶,等著看一場好戲。

    昌金生是生意人,他的貨誰出的價錢高,他就賣給誰,他的這批藥材,翻了十幾倍的價錢,如果不是價錢高,藥材早脫手了,他故意故弄玄虛,把藥材價炒高,衛(wèi)廷瑾也看出他的心思,請昌金生在黃腋縣最大的酒樓吃酒。

    不久,傅書言看見那個小妾孫氏乘轎往酒樓來了,跟著一群家仆,酒樓的二樓一間屋里,隔著一重紗幔,影影綽綽坐著一個美人,懷抱琵琶,歌喉婉轉(zhuǎn)。

    昌金生眼睛直勾勾的,正聽得入迷,他新納的那個小妾孫氏便帶人上樓來,昌金生看見愛妾,臉色大變,那個愛妾揪住他又哭又鬧,沖到帷幔后打孔鳳嫻,被衛(wèi)廷瑾攔住。

    昌金生這個小妾剛懷上了,持寵生嬌,又仗著肚子里那塊rou,昌金生找人算過是個男孩,他家里的大婦生了一個千金,萬貫家財沒有兒子,因為這個納了一房小妾,指望生男,承繼香火。

    小妾哭鬧,昌金生額頭冒汗,護著她的肚子,生怕有閃失,好容易哄著小妾回家去了。

    傅書言住在客棧里,不急著見昌老板,人也不露面了,二日,昌老板請她過府,商談藥材收購的事。

    昌老板的小妾孫氏也在場,傅書言把價格壓低,昌金生不愿意,那個小妾孫氏見狀,吃醋拈酸,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昌金生昨被小妾鬧了一晚,鬧得頭大,不敢惹這個祖宗,她肚子里的那塊rou比什么都金貴,那小妾看他不說話,又?jǐn)Q了他一把,昌金生齜牙咧嘴,咬牙,“就按世子妃出的價錢,就算我昌某賣世子妃個人情?!彼蚕肓?,小妾堅決不讓把藥材賣給衛(wèi)廷瑾,小妾對衛(wèi)廷瑾給她男人拉皮條恨之入骨,除了衛(wèi)廷瑾和世子妃,還真找不到能悉數(shù)收購他全部藥材的大戶,衛(wèi)廷瑾沒戲了,他只好割rou,比心里價位低了很多脫手。

    銀貨兩訖,傅書言在鎮(zhèn)上雇了幾輛馬車,運送藥材,傅書言已經(jīng)耽擱了三日,惦記榮親王大軍的疫情,著急上路,等藥材都裝上車,啟程回青州城。

    衛(wèi)廷瑾那日請昌老板吃飯,讓孔鳳嫻陪酒,想借著幾分酒醉,把藥材的事定下來,被昌老板的小妾攪了,到手的貨物轉(zhuǎn)了方向,被傅書言輕而易舉納入囊中,衛(wèi)廷瑾就明白是傅書言從中搗鬼,氣得七竅生煙,他本來想把這批藥材運到京城,做敲門磚,投靠先太子,一切計劃落空。

    孔鳳嫻在酒樓上虛驚一場,驚魂未定,衛(wèi)廷瑾吩咐孔鳳嫻,“把筆墨紙硯拿來,我要修書一封?!?/br>
    孔鳳嫻順從地取來筆墨紙硯,衛(wèi)廷瑾快速寫了封書信,把書信封好口,遞給命一個家仆,眼神陰鷙,“把這封信送去,趕在傅書言前面,路上不得耽擱?!?/br>
    孔鳳嫻看著他手里的書信,“能確定傅書言走那條路嗎?”

    “必經(jīng)之路?!毙l(wèi)廷瑾陰測測地道。

    ☆、第159章

    一條通往山東府境內(nèi)一條小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車內(nèi)一對男女說著話,狹窄的小路顛簸,兩人說話聲極小,“公子,我們還要親自趕去,書信已經(jīng)送去了,他們自會相機行事?!?/br>
    “傅書言狡猾,我不放心,還是親自去一趟?!毙l(wèi)廷瑾道,跟傅書言幾次交手,沒討到便宜,他不敢太輕敵,傅書言帶著五十名侍衛(wèi),都是武功超群。

    “公子跟道上的人怎么認(rèn)識的,可靠嗎?”有很多事情,衛(wèi)廷瑾不跟孔鳳嫻說,上次衛(wèi)廷瑾跟容華郡主都已談婚論嫁,她還被蒙在鼓里,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還是傅書言為破壞衛(wèi)廷瑾和容華郡主高敏的婚事揭出來的,衛(wèi)廷瑾的城府深,她是了解的,沒想到連她都欺騙,孔鳳嫻余光瞥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他不是自己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又沒辦法不依靠他,這個男人根本不可靠,為達(dá)目的,他隨時可以犧牲她,孔鳳嫻深深的悲哀,像昌金生那樣的貨色,自己還要出賣色.相,身邊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一點珍惜。

    “道上的這幫人可靠,其實這些人比什么人都可靠,講誠信,只要收了你的好處,替你辦事,他們的頭目受過我的恩惠,前面就快到了?!毙l(wèi)廷瑾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孔鳳嫻撩開車窗簾朝外面看,這個地方是京師與山東府的交界處,此地比較亂,兩州的官府都不管,衛(wèi)廷瑾選擇這個地方動手,思維縝密。

    傅書言騎馬走在前面,后面是載著草藥的馬車,侍衛(wèi)四周護衛(wèi)這批藥材,傅書言仰頭看天,日頭將落,眼看快到山東府境內(nèi),繞過前面一座山,就進入山東地界,晚上歇在山東境內(nèi)。

    遠(yuǎn)處群山綿延,天快黑了,而且這一帶兩邊是山,中間是路,傅書言催促身后的車馬快行。

    傅書言的擔(dān)心不是多余的,一行人沒走多久,突然,一聲唿哨,在肅靜的山谷中清晰回蕩,一行人知道遇見劫匪了,五十個侍衛(wèi)拔劍,準(zhǔn)備迎敵。

    傅書言看四面八方山巒中一下子涌出不少人,有她們?nèi)藬?shù)十倍之多,這群山賊,有組織的,分別從四面包圍她們一行人。

    很快劫匪沖到跟前,劫匪一眼看見馬上的傅書言,高喊,“弟兄們,這有個小美人,這一趟沒白來?!?/br>
    “這小模樣賽天仙,我們兄弟艷福不淺,衛(wèi)二公子要我們辦事,可沒說有個這么俊的小娘們?!?/br>
    劫匪越發(fā)興奮,劫匪頭目喊了一聲,“誰先逮住這個小娘們,孝敬大哥有賞,讓大哥今晚好好受用,弟兄們買點力氣,人財我們都要了。”

    這個劫匪頭目在興頭上嘴里不干凈,傅書言的手探入腰間,劫匪頭目只覺一道寒光,他都沒來得急收住口,悶哼一聲栽倒在馬下。

    劫匪頓時大亂,一群人圍著方才受傷掉下馬的匪首,嘴里喊著,“小娘們身手不錯,弟兄們注意了,二哥中了這娘們的毒手,抓住這小娘們給二哥報仇。”

    兩方人馬混戰(zhàn),王府侍衛(wèi)武功高強,對付山賊,以一頂十,山賊人多,乃烏合之眾,眨眼便被王府的侍衛(wèi)砍殺過半,傅書言一行人顧忌藥材,束住手腳,不然這種劫匪別看人數(shù)眾多,不是王府侍衛(wèi)的對手。

    傅書言眼看要天黑,這里的地形不熟悉,怕劫匪來增援,不能戀戰(zhàn),正尋思怎樣脫身,突然,就見大路上山東境內(nèi)方向塵土飛揚,狂奔出一隊人馬,傅書言緊張得心提到嗓子眼,難道是劫匪的援兵到了。

    那隊人馬越來越近,待到近前,傅書言方看清楚是榮親王部,打頭之人,年輕英俊,五官醒目,直沖到傅書言面前,勒住馬頭,傅書言朝來人拋了個媚眼,來人直直地盯著她,勾唇,“想勾搭我?”

    她乜斜著眼,促狹道:“有這個想法?!?/br>
    他掉轉(zhuǎn)馬頭,朝她道:“隨我來?!?/br>
    她打馬隨著他朝前方路跑去,她跟著他到天涯海角都不用擔(dān)心,他能護著她。

    身后的高璟帶來的人把剩下的山賊一網(wǎng)打盡,不遠(yuǎn)處的山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臉色難看,手攥拳,女人憤恨地道:“早晚有她倒霉的時候,我不相信她次次好運。”

    衛(wèi)廷瑾看著山下,劫匪眨眼被消滅,傅書言是他命中的劫數(shù),前世今生這個女人都擋他的道,讓他恨得牙根癢又無可奈何,她又一次逃脫他設(shè)下的埋伏。

    高璟和傅書言的坐騎跑到山東地界,兩人已把后面的人馬遠(yuǎn)遠(yuǎn)甩掉,高璟指著前方,“過了這道山梁,前方是個村落,今晚在哪里落腳。”

    天色微暗,兩側(cè)山巒疊翠,野花盛開,二人下馬,牽馬走到溪水邊飲水,傅書言蹲在一塊石頭上,用手把清澈的溪水灑在臉上,微涼,很清爽,站起身,任山里的微風(fēng)吹干臉上的水珠,看高璟坐在綠草如茵的山坡上,“過來?!备攮Z朝她示意。

    傅書言走過去,并排坐在他身旁,高璟側(cè)頭盯著她看,天光漸暗,兩人離得近,傅書言看見他眼底隱藏著洶涌的欲.望,“不是要勾搭我嗎?”

    傅書言正想是主動獻身,博得他歡心,還是等他撲上來吃自己,“我等你勾引。”高璟的聲音低沉性感,充滿誘惑。

    傅書言朝四周看看,天黑四周沒什么人,他要在這里跟她野合,她躊躇一下,還是主動示好,她靠過去,分開雙腿,坐在他腿上,頭貼近他的臉,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湊上去,高璟俯身低就,她吻住他兩片冰涼的薄唇,高璟被她一撩撥,周身火起,一翻身,傅書言換在身下,他細(xì)細(xì)地舔舐她檀口,極盡溫柔,傅書言抵擋不住,身軟如泥,本能回吻他,他跟她口舌交纏,她被他吻得暈暈乎乎。

    她忘了周遭的一切,忘了這里是山野,只剩下對他強烈的渴望,渴望他填充她難耐的空虛,他這一次比以往溫柔,溫柔得簡直要把她融化,她在他身下嬌嬈著,顫抖著。

    日頭落下,朦朧初升的月影,兩個人不知過了多久,沒有分開,他啞聲問:“想我嗎?”

    她埋頭在他胸前,老老實實答,“想?!?/br>
    他挑唇,附耳小聲道:“我真想一直做下去?!?/br>
    她羞澀,其實她跟他一樣渴望,分開方幾日,竟如久旱之軀,他稍一暗示,她經(jīng)不住情動。

    二人離開時,騎一匹馬,馬走得很慢,他不時親她的脖頸,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