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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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昶哥兒,她還有昶哥兒呢。昶哥兒極少呆在府里,一定還沒有遭了這老妖婆的毒手。對,她的昶哥兒還能為她生下小孫孫,她不會斷了香火的,不會的。 茹婆婆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嗤笑一聲道:“宋氏你是在想還有四公子吧?呵呵,四公子十二三上頭就破了童子身,這幾年更是在外頭花天酒地,都不用老奴動手他就自個把身子骨糟蹋壞了,宋氏你還不知道吧,他早就無法有子嗣了。不然你可聽過他讓女人有孕的消息?” 晉王妃整個人都絕望了,臉色蒼白著撲到晉王爺跟前,“王爺,您,您可要給妾身做主??!燁哥兒他們——這個老奴太狠毒了,她居然對您的子嗣動手?!彼难例X都在打顫。 晉王爺卻目光復雜地盯著她,“是你在本王衣裳上下得秘藥?”他面色平靜,語氣亦十分平靜。 可離得最近的晉王妃心中卻升起恐懼來,下意識地就否認,“沒有,妾身沒有,王爺您要相信,妾身沒有?。 ?/br> 她拼命搖著頭,想要朝后退。卻被晉王爺一把掐住了下巴,“沒有嗎?沒有怎么那孩子的癥狀跟佑哥兒生下來一模一樣?宋氏,你說實話,你跟本王說實話,是不是你?” 晉王爺是那樣平靜,平靜得幾乎溫柔,可晉王妃卻好似瞧見了厲鬼一般,花容失色,“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彼胍獟昝撱Q制,卻又不敢動一下。 “你他媽的給本王說實話,不是你?那你告訴我炎哥兒院子里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晉王爺陡然怒吼,掐著晉王妃下巴的手也越加用力,“宋氏,你真是好本事,把本王當猴耍你很得意是吧?”他逼視著她,似瞧著什么骯臟的東西。 晉王妃被他掐得痛苦慘叫,拼命搖晃著頭,卻怎么也掙扎不開。眼瞅著她臉色憋得發(fā)青,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徐燁和徐炎見狀大驚,忙上前阻攔,“父王您快松手,您這樣會掐死母妃的?!眱扇艘差櫜坏闷渌耍昧θリx王爺?shù)氖?。也不知晉王爺今兒是怎么了,那手勁特別得大,徐燁和徐炎這兩個壯小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晉王妃救下來。 得了自由的晉王妃抓著自己的喉嚨劇烈地咳嗽,眼神呆滯,一個勁地說:“不是我,不是我,王爺,真的不是我。”一邊說,一邊朝后退去,眼底是深深的驚恐。 茹婆婆看到此景,臉上露出一個似悲似喜的笑容,高聲道:“報應,報應??!小姐啊,您在天有靈都瞧見了吧,老奴給你報仇了,宋氏就要斷子絕孫了?!彼⒀鲋^,目光穿過虛無,定格在半空,好似她的小姐就站在那里。 沈薇覺得心酸無比,低聲喚了一句,“茹婆婆?!?/br> 徐佑也是面色難看,“茹婆婆,你應該早告訴我的?!鄙頌槿俗?,替母報仇應該是他的事呀,他隱約知道他的胎毒應該和晉王妃脫不了關系,可沒想到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難怪皇祖父看他的目光那么復雜。 茹婆婆卻笑了,“大公子,報仇的事有老奴就夠了,你跟大夫人要好好的,替小姐生個大胖孫子,老奴就是到了地底下也能安心了?!彼趺磿嬖V他呢?大公子已經夠可憐的了,她怎么忍心再讓他背負這樣沉重的仇恨呢?她不能讓大公子背上不孝的名聲??! 徐佑閉了閉眼,掩去里頭的沉痛,伸手抱去茹婆婆,“茹婆婆,我?guī)阕?,咱們回平郡王府。”這個破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了,“江黑江白,去祠堂把母妃的牌位請出來。”他母妃許是也不想再呆著這里的吧。 徐佑抱著茹婆婆步履堅定地朝外走去,沈薇跟在旁邊,那銳不可擋的氣勢硬是逼得滿院子的奴才紛紛后退,連晉王爺都瞠目結舌,愣在原地,等他醒過神兒來的手,徐佑一行早就走遠了。 茹婆婆還是去了,柳大夫用金針拖延了兩天,仍是沒能把她留住。這兩天,徐佑衣不解帶地守在茹婆婆床前,沈薇就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 茹婆婆嘴角含笑,走得特別安詳。徐佑把頭埋在沈薇的腿上,肩膀聳動。沈薇心中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抱住他的頭,卻一句話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徐佑和沈薇把茹婆婆安葬在他們母妃段氏的墓旁,他們親自立碑祭拜??粗鴿M天飛舞的紙錢,沈薇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從墓地回來徐佑就病倒了,起了很高的燒,燒得臉兒通紅,人事不醒。不僅柳大夫來了,連宮中的太醫(yī)都驚動了。 沈薇不錯眼地受了他一整夜,天明的時候他的燒才勉強退了下去。 “我又病了嗎?”徐佑睜開眼睛,虛弱地道,“你守了我一夜?”他瞧著眸中布滿血絲明顯一夜未睡的沈薇,臉上閃過心疼。 沈薇卻歡喜地嬌嗔道:“你都快把我嚇死了。”她是真的嚇著了,以往總聽別人說徐佑身子骨不好,與人對陣時她也常拿此事說嘴,但心里卻是沒當一回事的。因為自打她認識徐佑,他就是強悍無比的樣子,尤其是在床上,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每每都逼得她求饒。昨晚真是快把她嚇死了。 徐佑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我沒事了,你快去歇會吧?!?/br> 沈薇搖頭,“你餓了吧,想吃點什么?我吩咐廚房去做,先吃點東西一會還得喝藥?!毙煊舆@副樣子她實在放心不下,哪里能睡得著? 徐佑見狀便道:“我現(xiàn)在還不餓,你過來再陪我瞇一會吧?!彼牧伺纳磉叺奈恢谩?/br> 沈薇想了想,便脫掉鞋子爬上床,在徐佑身側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徐佑伸出手臂把她攬在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本就疲倦不已的沈薇很快便沉入了夢鄉(xiāng),而徐佑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徐佑的這場病養(yǎng)了大半個月才慢慢康復,沈薇天天圍著他轉,都沒時間和精力去關心外頭的事情。 等徐佑徹底好起來的時候,春闈的榜單都已經出來了。第一名不是享譽京城的才子衛(wèi)瑾瑜,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舉子,叫謝銘譜。 沈薇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恍惚了一陣子呢,她雖然對謝銘譜寄以厚望,卻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想到謝銘譜這小子真的自千軍萬馬中殺出來了。 第二名是北直路的一位舉子,年過三十了,叫崔凈。 第三名才是永寧侯世子衛(wèi)瑾瑜。 沈紹俊考得也不算差,二甲第二十三名。三姐夫文韜也在二甲,二甲第七十七,亦算是不錯的了。 會試之后就是殿試,雍宣帝欽點了前三甲狀元榜眼探花。 狀元便是謝銘譜,榜眼是崔凈,探花則是衛(wèi)瑾瑜。 前三甲騎馬游街的時候整個京城都轟動了,除了榜眼崔凈年紀長些,狀元郎和探花郎可都是年輕少年郎,而且還是長得特別好看的少年郎。 大家都知道探花郎已經娶妻,但不是還有狀元郎嗎?各府都開始打聽狀元郎的身世來歷,都想著把他圈進自家的一畝三分地。 游街這一日,沈薇和徐佑也去瞧熱鬧了,他們早就訂好了臨街二樓位置最好的廂房,沈薇指著端坐在馬上披紅掛綠的狀元郎,對著徐佑輕聲道:“看,那便是茶花的哥哥,江南謝家的嫡子。” 徐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說了一句,“是個人才?!辈攀弑隳軍Z得狀元,可見是有真才實學的。而且這個謝銘譜,他皇伯父才跟他提過,滿嘴夸贊,說他的文章不僅花團錦簇,而且還言之有物,是個胸有丘壑的人才,假以時日又是一個國之棟梁。這樣的評價可謂是很高的了。 另一個窗戶邊,茶花桃花幾人可激動了,搖著帕子直朝下?lián)]手。茶花興奮地小臉都紅了,若不是圍觀的姑娘小媳婦們都這副樣子,她非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可。 各府的行動力非常迅速,很快就把狀元郎謝銘普的底細查個底朝天。哦,原來這位年輕的狀元郎是平陽縣人士呀,是青山書院的學子,師從大儒齊典,難怪小小年紀便能奪得狀元了。最令人滿意的是這位謝狀元父母雙忘,孑然一身,親族沒有一個,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 本來像謝銘普這種情況都是不好說親的,可這正對權勢豪門的胃口。沒有親族好呀,等成了婚還不是得一心親近岳家?這樣招婿跟入贅也沒啥差別了,白得大半個兒子誰不高興?而且還是少年狀元這樣的好兒子。 所以有一爭資格的權臣和勛貴都可上心了,都想著把這位被圣上贊譽的狀元郎招為自家女婿??勺⒍ㄋ麄円酌σ粓隽耍驗槿徨龅娜饕睬浦辛诉@位謝狀元。 三公主今年十五了,上個月才及笄。自打在御街上瞧了謝狀元的風姿就念念不忘。柔妃是個疼閨女的,聽了女兒身邊大宮女的稟報,便使人去調查這位謝狀元去了。 拿到謝狀元的資料,柔妃滿意極了,便想著成全女兒。她沒有先去求雍宣帝,而是去了坤寧宮皇后那里,她本就是依附皇后娘娘的,要給女兒謀這樁婚事自然不好越過皇后娘娘去。而且皇子公主們的婚事本就該皇后娘娘cao心的不是嗎? 皇后娘娘對此事倒是十分贊同,若謝狀元成了三公主的駙馬,不就是她這邊的人嗎?于是兩個人一起去求了雍宣帝。 雍宣帝雖有些壓抑,倒也爽快地答應了。這么出眾的人才可不得是公主才配得上嗎? 本朝對駙馬的限制不像前朝那般嚴格,駙馬若是不想去鴻臚寺,本身又出眾的,也是可以在朝中擔任要職的。 ------題外話------ 謝謝幻無淚的188打賞! ☆、第277章 下場 晉王妃被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親生兒子的面揭了畫皮,那個難堪啊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晉王爺走時那冷冽陰鷲的目光也讓她如芒在背,果然,到了下午她就走不出院子了。 許是瞧在三個嫡子的面子上,晉王爺沒有讓晉王妃搬出正院,而是直接把正院給封了,她身邊正余施嬤嬤一個人伺候著,連使得最順手的華煙也被調離了。 晉王妃又驚又怕又氣憤,把屋子里的東西全砸了。望著發(fā)瘋了一般的王妃,施嬤嬤哪里敢攔著?縮在角落里直嘆氣:王妃哎,今時不比往日,您就消停點吧!王爺沒讓您暴斃就已經是恩外開恩了。 施嬤嬤是晉王妃身邊的心腹嬤嬤,可她也只是隱約知道王妃進王府是使了些手段的,茹婆婆那那樁事揭出來的時候她亦是嚇了一大跳,猛然想起王妃被送入庵堂的時候曾一度跟個師太走得很近,她那是還擔心她心灰意冷想要遁入空門呢。 晉王妃砸累了,坐在椅子上平復著心中的怒氣。施嬤嬤這才站出來清理滿地狼藉,現(xiàn)在王妃身邊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些活兒自然也落到她的頭上。這倒不是她有怨言,相反她想得非常清楚:她是王妃的奶嬤嬤,誰都能離開王妃身邊,只有她不能。也罷,她都一把年紀了,還有幾年好活?就陪著王妃在這院子里熬吧。 “世子呢?世子夫人呢?三公子四公子呢?他們怎么還沒來?”晉王妃大聲問道。王爺靠不住了,沒關系,她還有兒子,她還有三個嫡子呢。她卻壓根就忘記了因為她,她的兒子們再也不能有子嗣了。不得不說晉王妃是個極度自私的人,自始至終她最愛的都是她自己。 蹲在地上收拾東西的施嬤嬤手一頓,她能說公子們不會來了嗎?至少短時間內不會來的。 施嬤嬤沒有作聲,晉王妃卻不會善罷甘休,揚聲沖著外頭喊:“去,快去把世子他們叫過來,本王妃有事跟他們說?!?/br> 好半天外頭才傳來粗使婆子甕聲甕氣的聲音,“王妃見諒,沒有王爺?shù)拿钆静桓疑米宰鲋??!蓖鯛斨皇亲屗齻兪卦谶@里,可沒說讓她們做別的事情,若是她們擅自離開了,回頭王爺追究下來——想到上午從這院子里抬出的一具具尸體,婆子們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呢。王爺開恩,特意留了她們一命在此看守王妃,她們怎么敢不經心? 晉王妃頓時勃然大怒,“抬高踩低的玩意兒,本王妃還沒失勢呢,這就上趕著落井下石了,你們給本王妃等著。” 施嬤嬤無法,只好上前勸說:“王妃,您跟個奴婢置氣什么?快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仡^世子爺和三公子四公子又該心疼了。您歇一會吧,這都折騰一上午了,世子爺他們都累得不輕,等歇息好了肯定會來看您的。”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晉王妃給勸住了,她扶著王妃進了內室歇息,轉身出來就直嘆氣。看這架勢,王爺是徹底惱了王妃,世子爺他們對王妃也是不無怨氣,偏王妃還不自知,愁?。?/br> 正如施嬤嬤想的那樣,徐燁和徐炎雖然嘴上沒說,心里對他們母妃卻是十分怨恨的。打他們記事起,母妃就是端莊賢淑,雍容華貴的,而且跟父王的感情特別好。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雖也知道母妃有些手段,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哪家的當家主母沒有幾分手段呢?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母妃居然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一個人,也才知道原來大哥生母的死和大哥的身體都是母妃造成的,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尤其還以為母妃的陰毒帶累得他們再也不能擁有子嗣,他們就是再孝順也不能不心生怨言呀! 世子夫人吳氏的眼睛都哭腫了,哽咽著道:“世子爺!”原來不是她不能生,而是世子爺不能生呀! 徐燁木著一張臉,想著再也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那心里就跟用刀割一般地疼。他瞧著妻子那紅腫的眼睛,心頭不由涌上一絲愧疚,“罷了,這都是命,好在咱們還有兩個閨女,好生把她們養(yǎng)大,實在不行就把二姐兒留在家里招婿吧。”他十分慶幸那個茹婆婆下手得晚,不然他就跟他三弟一樣連個親生骨rou都不能有了。 吳氏嗚咽著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點頭,“妾身,妾身就是覺得若大姐兒,或二姐兒有一個是兒子就好了。” 徐燁也想啊,可這是他想就能改變的嗎?他長嘆一口氣,眼底全是酸澀。 其實吳氏遠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傷心,甚至她心底還悄悄松了一口氣。沒有兒子她雖然遺憾,但她好歹還有兩個親閨女呀!現(xiàn)在世子爺不能生了,那以后也不會有庶子庶女了,整個晉王府都是她兩個閨女的了。而且因這事世子爺對她有愧,以后這后院再也沒人敢蹦跶著給她添堵了,一想想這些,她便也不那么傷心了。 徐炎那邊卻是另外一幅情景,胡氏摟著新生的兒子哭得歇斯底里,“我的孩子,我的兒呀!那該死的老殺才,冤有頭債有主,憑什么就找上我無辜的兒呀!兒呀,我可憐的兒呀!” 她好不容易生下王府的嫡長孫,雖然孩子一生下來便有些不好,但有太醫(yī)看著她也不是多么擔心的。可現(xiàn)在她卻知道孩子在胎中就中了毒活不過滿月,而且夫君還被下了絕嗣藥,她整個人都絕望了,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這以后的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憑什么,憑什么?。∷龅媚鯌{什么報應在我兒子身上?夫君啊,妾身沒法活了,這不是生生挖我的心肝嗎?我干脆一塊跟著去了吧!”她低頭瞧著懷里的兒子,哭得肝腸寸斷。 徐炎雙手抱著頭,整個人都是蒙的。他再也不能有子嗣了,他掙下的家業(yè)給誰?給誰?給誰呀?二哥好歹還有兩個親閨女,他有什么?唯一的這個兒子還是保不住的,而且他還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唯一的兒子死去,一想到這個,他就好如萬箭穿心。 “哭,哭,哭有何用?”徐炎猛地站起來,赤紅著眼睛,猶如那受傷的野獸,“把孩子抱下去,你嚇著他了。”他的目光落在孱弱的孩子臉上,小小的額頭,鼻子和嘴巴,尤其那嘴巴和鼻子,簡直跟他一個模子刻的。他不由眼眶一熱,差點就掉下來淚來,這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呀! 奶娘過來要接孩子,胡氏卻下意識地抱緊,眼底全是警惕,“這是我的兒子,我誰也不給?!?/br> 奶娘尷尬地站在原地,為難地看向徐炎。 徐炎瞧著咧開嘴大哭的孩子,心底募得一軟,“讓奶娘抱下去吧,讓太醫(yī)再給瞧瞧,是不是該用藥了?!?/br> 胡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對,太醫(yī)。夫君,咱們哥兒中的毒不是跟大哥一樣嗎?大哥都沒事,那咱們哥兒也肯定有救。夫君,您去求圣上,咱也把哥兒送山上去,妾身去給老神醫(yī)磕頭,哪怕要妾身以命換命都成,只求他能就咱們哥兒一命?!焙涎劾锏臏I不住往外流。 徐炎卻別開視線,不忍看胡氏充滿希望的眼睛,“好,我明日就進宮求圣上。”他心里卻明白就是求圣上也沒有用的,哥兒中的毒太深了,就是天神下凡也是救不了。 秦穎穎那邊則是激烈地爭吵,事發(fā)時她雖沒在場,事后卻是聽說了的。一想到徐昶因為貪花好色廢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子嗣,她就恨得全身發(fā)抖。 她才嫁過門多久?還不到半年呢。徐昶也就新婚那一個月還算老實,之后就原形畢露了,不僅隔三差五地不回府,就是在府里那眼睛也盯在漂亮丫鬟的身上,她帶過來四個陪嫁丫鬟,已經被他摸上手三個。 她吵也吵了,鬧也鬧了,徐昶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一轉身又是我行我素。 秦穎穎回娘家哭訴,她娘卻勸她,“哪個女人不是這般過來的?就是你爹你大伯,不也有好幾個妾室?你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生下嫡子立穩(wěn)腳跟,只要你有了兒子傍身,哪一個妾室都不能越到你頭前去?!?/br> 嫁都嫁了,不認命又能怎么樣呢?只半年,秦穎穎那顆心就如枯槁一樣。她決定聽她娘的話,趕緊生個嫡子。可沒成想晴天炸了個大霹靂,徐昶居然玩壞了身子骨,再也不能有子嗣了!那她怎么辦? 她氣得跟徐昶大吵了一架,徐昶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敝劬ν嶂?,“沒子嗣就沒子嗣,過繼不就行了,多大點子事?!彼€一副沒當一回事的樣子。 過繼?過繼能和親生的比嗎?她又不是不能生,憑什么要給別人養(yǎng)孩子?秦穎穎都快氣瘋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哭自己命苦,怎么就攤上這么個混不吝的貨。徐昶被她哭得心煩,干脆直接甩手走人了。 秦穎穎見狀更是悲從心來,想到以后將無依無靠,只覺得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突然她猛地站起來,揚聲吩咐,“收拾東西,回相府!”和離,她一定要和離!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 晉王府王妃所出的三個嫡子絕嗣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雖然晉王爺?shù)谝粫r間杖斃了一批在場的奴才,又親自下了封口令,但這事仍是傳了出去。 這一勁爆消息驚得眾人目瞪口呆,天哪,絕嗣,這是多陰損的事呀!待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眾人紛紛閉嘴了。 雖然過去了二十余年,但當初晉王府鬧得那一出一出的戲碼大家都還記憶猶新呢。堂堂晉王爺為了個女子不要前程,逼得發(fā)妻身亡,當時多少人嗤之以鼻?當時前晉王妃段氏沒了的時候,各府的夫人們就在心里暗自嘀咕了,覺得這事肯定跟宋氏脫不了關系,沒想到還真是那位的手筆。 哎呦哎,把毒下在晉王爺?shù)囊律焉?,這宋氏好毒辣的心思呀!眾人這么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有那通透的大家長都把家中的子弟喊過來告誡:瞧見沒?后院不寧就是亂家的禍根,通房能睡,小妾也可以有,但絕不可寵妾滅妻。晉王府上的事情要引以為戒,修身齊家之后才能治天下。子弟們紛紛表示受教。 主母們則趁此機會收拾起后院那些上躥下跳不老實的姨娘小妾,那些小妾姨娘苦不堪言卻又無處訴說,男主子不給撐腰呀! 晉王妃等了好幾天依然沒等來她的兒子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不是砸東西就是罵人,弄得施嬤嬤都跟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