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第一毒后、薛先生,動機很純、我不是隨便的人、八十年代記事、變成獵豹怎么破、重生到六零、坐懷豈能不亂、總裁契約:女人,你別跑、我有萬能光環(huán)系統(tǒng)、時光因你而溫暖
“那倒未必。”阮振天看了他的外孫女一眼道:“你自己都說你姑母嫁的是個窮小子,要和離還不是你祖父一句話的事?可你就不同了,你嫁的是皇家,那是圣上的親侄子,就算你祖父有心為你出頭,也沒那個能力呀!他還能大得過皇家?況且你這是圣上賜婚,和離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樣把日子過好才是正經(jīng)?!?/br> 見外孫女不說話,阮振天又道:“可有徐大公子的消息?病情怎么樣了?不是說都好了嗎?咋又舊疾復(fù)發(fā)了?”他的眼底閃過擔(dān)憂,薇姐兒的這門親事哪點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徐大公子的身子骨不好。之前還聽說徐大公子在西疆離了戰(zhàn)功封了郡王,他孫子也說徐大公子除了瞧著瘦些也沒別的不妥。他這心才剛放下來呢,徐大公子就舊疾復(fù)發(fā)了,若是他——那他的這個外孫女這輩子豈不就毀了? 沈薇拿蜜桔的手一頓,隨后若無其事的道:“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咋樣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到底她沒提徐大公子是奉了密旨出外辦差去了,不是信不過外祖父,而是沒必要讓他知道了跟著擔(dān)心。 阮振天眼底的擔(dān)憂更甚了,“就沒朝晉王府打聽打聽?圣上那里總有消息吧,他就沒給你祖父透漏一二?” 沈薇搖頭,“沒有,祖父沒說?!闭l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個犄角旮旯? 阮振天還以為徐大公子病情嚴重呢,便嘆起氣來,提醒道:“薇姐兒,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若是,若是徐大公子——”他看著外孫女清亮的眼睛,都說不出話來了。呸呸呸,肯定是他想多了,他外孫女才不會那么運道不濟呢。 沈薇卻安慰他道:“外祖父,沒事的,聽說徐大公子養(yǎng)病的那個山上住著神醫(yī)呢,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心中卻不以為然,不說徐佑那個蛇精病壓根不是舊疾復(fù)發(fā),就算是他真的命不好一命嗚呼了又怎么?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科普,她知道即便是她現(xiàn)在沒嫁過去,但有賜婚的圣旨在,她就是板上釘釘?shù)幕始蚁眿D。哪怕徐佑不在了,她也不能改嫁他人,得守一輩子的寡。 了解了皇室寡婦的待遇之后她是一點都不排斥,像她這種,她本身是郡主,嫁過去就是郡王妃,地位算是挺高了,加之她守得是望門寡,皇家地特別優(yōu)待吧?于是,供養(yǎng)有了,地位有了,她就能隨心所欲地過舒坦日子了,好美好的前景啊! 身在珈藍寺的徐佑卻不知道他家的小白眼狼已經(jīng)在展望他不在后的美好生活了,此刻他正在江黑江白的攙扶下在寺院中走動呢。道光大師說他身子骨太弱了,建議他多活動活動。這正對了他的心思,他正愁沒借口在寺中走動呢。 于是每天用過飯后珈藍寺的和尚就會看到那位來求醫(yī)的貴公子在隨從的攙扶下慢慢走動,幾天后他們都習(xí)慣在寺中看到他們的身影了,有時迎頭碰上他們還會避讓一旁讓這位公子先行,都可憐他呢。 徐佑如此在寺中轉(zhuǎn)悠了好幾天,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是有一天黃昏看到兩個身穿黑衣的漢子在竹林那邊晃了一下便不見了,而且巧的是那位替徐佑治病的道光大師的禪房就在那附近。 徐佑在江黑江白的攙扶下在竹林附近走了好幾圈也沒再看到那兩個黑衣漢子,卻把在禪房打坐的道光和尚給驚動了,“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br> 徐佑趕忙還禮,“不敢,不敢,幸得大師出手,小子的病情才有了起色,這幾日小子聽大師大建議,每日出來走動一番,精神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說罷對著道光和尚又行了一禮。 道光和尚徐徐微笑,“我佛慈悲,救死扶傷乃佛門圣律,這也是施主與我佛有緣。只是施主還需得知,過猶不及,施主的病情不可一蹴而就,還需循序漸進。每日走動對施主的康復(fù)是有幫助,但不可太過勞累,那樣將適得其反?!?/br> 徐佑很鄭重地道謝,“多謝大師告誡,小子記下了?!?/br> 徐佑堅信自己沒有看花眼,那兩個人穿黑色衣裳,頭上有發(fā),跟寺中的光頭和尚有很大區(qū)別,自己絕不可能看錯的。 可兩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外頭沒有,難不成是進了屋內(nèi)?徐佑借口口渴,厚著臉皮向道光和尚求茶。兩杯茶都喝完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只好不甘心地回去了。 徐佑覺得他這樣干轉(zhuǎn)悠是不行,必須有人去道光和尚,乃至方丈大師的禪房探探消息才行。誰去合適呢?雖然珈藍寺的和尚對他們挺友善的,但他知道人家一直沒有放松對他們的監(jiān)視,所以他和江黑江白不能動,甚至跟他一起上山的另外幾個人也不能動,那就只能從外頭調(diào)人了。徐佑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面,腦中飛快地想著如何調(diào)人上山,如何探查消息。 晉王府內(nèi)院,晉王妃一邊服侍晉王爺把外頭的大衣裳脫下,一邊憂心忡忡,“這都個把月過去了,也不知佑哥兒的病情穩(wěn)定了沒有?連個消息也沒有,妾身都要急死了?!?/br> 晉王爺轉(zhuǎn)身的腳步一頓,隨即說道:“山上有老神醫(yī)呢,這些年佑哥兒也發(fā)病好幾回了,哪一回不是有驚無險?你放寬心吧,沒事的?!?/br> 晉王妃依舊憂心忡忡,“妾身哪能放得心呢?一想到佑哥兒在山上受罪,妾身這心呀就跟針扎似的疼。王爺,非得在山上嗎?咱就不能把老神醫(yī)請回王府?妾身能看到佑哥兒心里頭也好受些?!?/br> 對上王妃看過來的目光,晉王爺搖了搖頭,“那些個世外高人都是執(zhí)拗的怪脾氣,你當皇兄沒想著把老神醫(yī)請下山?奈何人家不愿啊,總不能把人給殺了吧?那誰給佑哥兒治病去?” 晉王妃心道:殺了才好呢,那個病秧子繼子早就該死了。以前還好些,自打上一回從山上回來就一直給自己添堵,先是莫名其妙地賜婚,接著又封了什么郡王,她的三個兒子都還沒封郡王呢,憑什么他一個病秧子先封了?同樣是親侄子,圣上就是偏心。 哦,還有,自個好心好意把慧姐兒說給他做貴妾,他不領(lǐng)情便罷了,反倒冷嘲熱諷說自己不安好心。不過是放個自己人在他身邊以求放心罷了,你一連房事都不知道能不能行的病秧子,本妃能圖謀你什么?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钤撃惆l(fā)病,活該你受罪。 晉王妃心中快意地想著,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不漏,“王爺,咱們做父母的都這么牽腸掛肚了,忠武侯府的四小姐豈不更是擔(dān)心?咳,可憐見的,眼瞅著就要嫁進門了,佑哥兒偏發(fā)了病,圣上又下旨推遲婚期,人家姑娘小小年紀還不定怎么擔(dān)驚受怕呢?!彼鎺z憫。 晉王爺聽王妃這么一說,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便道:“王妃若是不放心,不妨把那位四小姐招來王妃安撫一番,反正早晚都是咱們家的媳婦?!?/br> 晉王妃心中暗喜,臉上卻作出遲疑的表情,“這樣好嗎?外頭會不會說閑話?會不會嚇著人家小姐呀?” 晉王爺不以為然,“這又不是什么違規(guī)矩的事,不過是做婆婆的提前瞧瞧兒媳婦。誰愛說閑話就讓她說去,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嘴碎夫人罷了,王妃不用在意?!?/br> 晉王妃高興地點頭,“那妾身就放心了。”眼睛一閃又道:“妾身聽說這位四小姐是個好的,咱佑哥兒頭天發(fā)了病,第二天這位四小姐就去了大覺寺為他祈福,吃齋念佛個把月才回來,咳,不定憔悴成什么模樣了,想一想妾身就心疼?!?/br> “還有這事?那皇兄這回倒是給佑哥兒說了個好妻子?!睍x王爺有幾分意外。 晉王妃卻揶揄了他一眼,“看王爺說的,圣上多疼佑哥兒,給他的能是不好的嗎?不好能封郡主嗎?別說圣上喜歡,就是妾身也喜歡這樣有情有義的姑娘??!” 說到這里,她伸頭朝外揚聲喊道:“華煙,華煙,趕緊把我的首飾匣子找來?!被仡^對晉王爺解釋道:“妾身得好好挑挑給沈四小姐的見面禮。哦對了,還有衣裳,王爺,妾身那天穿哪件衣裳比較好呢?王爺快幫妾身出出主意?!彼鴷x王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晉王爺見王妃這么興頭頭地又是挑見面禮又是選衣裳的忙個團團轉(zhuǎn),不由啞然失笑,“這都大晚上了你折騰什么?你一做婆婆的只管端著范兒坐著就是了,她一做小輩的還能挑你的理兒不成?” “妾身這不是一著急忘了嗎?”晉王妃嬌嗔地斜了晉王爺一眼,轉(zhuǎn)頭臉上又帶上了憂色,“這可是妾身頭一回見沈四小姐,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覺得妾身是個惡婆婆吧?也不知道沈四小姐愛吃什么愛玩什么?!?/br> 晉王爺笑了起來,調(diào)侃她道:“你都做了兩回婆婆了,怎么還這般沉不住氣,燁哥兒媳婦進門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br> 晉王妃卻理直氣壯,“這能一樣嗎?佑哥兒可是咱們晉王府的嫡長子,又封了郡王,比燁哥兒炎哥兒都要有出息,他娶媳婦妾身自然要鄭重一些的?!?/br> 晉王爺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下來,“行了,別瞎折騰了,安置吧?!彪m然長子早早封了郡王,但晉王爺聽王妃說長子比次子三子還有出息,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同樣都是他的兒子,康健的還比不上個病秧子?尤其是次子燁哥兒,打十三四就跟在自己身邊做事,幫了自己多少忙了?怎么就比不上個常年在山上養(yǎng)病的病秧子?不過是圣上偏心罷了。 此刻,晉王爺對他皇兄也不滿起來。 晉王妃窺見晉王爺臉上的神色,自然柔順有加地順從了。 啥?晉王妃請她過府一敘?沈薇聽了她大伯母的話差點沒把嘴里的茶給噴出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晉王妃這是要出什么妖蛾子? 不怪沈薇這么想,實在是晉王妃選的時機不對,徐大公子還在山上治病呢,你一未來的繼婆婆招她過府干什么?籠絡(luò),敲打,抑或是下馬威?瞬間沈薇就腦補了許多。 許氏卻喜氣洋洋地道:“來傳話的是晉王妃身邊的施嬤嬤,聽她話里的意思是王妃十分看重你,徐大公子不是又病了嗎?王妃擔(dān)心你多想,想接你過府說說話,順便堵堵外頭那些人的嘴。” 沈薇眼睛一閃,直覺便是不信。繼婆婆安慰未來繼媳婦?這畫風(fēng)怎么想怎么不對勁。若這位晉王妃真是個寬厚慈善的,徐佑那個蛇精病能長成那副清冷的性子?何況晉王府世子之位還落在這位王妃的親兒子頭上呢,雖然大家都說這是因為徐佑身子骨不好,哈,騙誰呢?沈薇很難相信這其中沒有那位王妃的手筆。 許氏攔著沈薇的手一樣一樣交代著,“日子訂在后日,還是那位施嬤嬤來接,到時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爭取給王妃留個好印象。嗯,讓莫嬤嬤陪著你一塊去,她是宮中出來的,熟悉皇家規(guī)矩,有不懂的地方她會提醒你?!卑屠屠f了一大堆,生怕沈薇哪點做得不好惹惱了未來婆婆。 沈薇乖巧地點頭,“嗯,嗯,大伯母。侄女都記下了,肯定不會丟咱們侯府的臉面的?!?/br> 許氏摸著沈薇的頭,輕嘆一口氣道:“薇姐兒,大伯母倒不是在意你丟不丟侯府的臉面,你要知道,你將來是要嫁入晉王府的,晉王妃就是你的婆婆,徐大公子又不是她親生的,她對你們也不過面子情,你只有討了她的歡心,日子才好過。你還小,不懂,做婆婆的若是有心要磋磨兒媳,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她到底占著宗法大義?!?/br> 這般推心置腹的話也只有親娘才會跟閨女說的,沈薇自然是領(lǐng)情的,“大伯母放心,侄女會好好應(yīng)答的?!?/br> 提前去晉王府瞧瞧也挺好,畢竟那是她接下來的生活主場。提前會會那位晉王妃,也省得嫁過去手忙腳亂不是? 呵呵,徐大公子,姐馬上就要去見你那位好繼母了,你是個甚意思?要不要姐順便幫你出一口小氣? ------題外話------ 謝謝weixineadad7f568、188**4127和ys110的各1朵花花;謝謝玲兒與志和啥都可以的9朵花花。 ☆、第208章 去晉王府 娘沈薇本來是要跟她大伯母打聽許翰林家的事情的,現(xiàn)在被她拉著絮絮叨叨交了了一大堆的話,反而把正事給忘了。等她大伯母離開了風(fēng)華院沈薇才想起來,不由懊惱地一拍額頭,算了,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等把晉王妃應(yīng)付過去再說吧。 晉王妃請四小姐過府說話,這一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侯府,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人的臉上閃過猙獰和不忿。 羨慕的是二房的趙氏,她把沈萱拎到自個跟前,看著女兒那滿不在乎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啊。 “瞧瞧你四jiejie的運道,又是賜婚又是封郡主,現(xiàn)在還被晉王妃招去說話,嘖嘖嘖,在京中也是頭一份了。萱姐兒,你好好聽娘說話了嗎?”趙氏發(fā)現(xiàn)女兒居然走神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娘,聽著呢,聽著呢,很疼的好不好。”沈萱捂著她娘手指頭戳過的地方,不滿地道。 趙氏瞪了女兒一眼,“娘不是讓你多找你四jiejie玩的嗎?你成天憋在屋里能憋出個什么來?娘還能害了你不成,我跟你說啊——” 眼瞅著她娘又要長篇大論了,沈萱愁得腸子都要打結(jié)了,忙站起身打斷,“娘,女兒得回院子了,下午姚嬤嬤要考校規(guī)矩,女兒還沒練好呢?!?/br> 望著女兒逃也似的背影,趙氏恨恨地拍了好幾下桌子,“這個死妮子,合著老娘能害了她不成?一個兩個的,全得老娘cao心。她要是有薇姐兒一半的運道,我還愁什么?” 最近她一直在著手相看萱姐兒的親事,其中大部分她都瞧不上,只有兩三家看著還不錯的,但離她心里的要求還是差了一截。同是忠武侯府的小姐,萱姐兒雖不能和薇姐兒的比,但也不能差得太多吧? 大丫鬟翠濃也知道自家夫人正為小姐的婚事發(fā)愁呢,便小心窺了下她的臉色輕聲道:“夫人,四小姐后兒要去晉王府,咱們小姐若是能跟著一起去,到時入了晉王妃的眼,只要晉王妃在外頭為咱們小姐說幾句好話,那小姐的婚事還愁什么?” 趙氏聞言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卻搖頭,“不妥。薇姐兒都是頭一回去晉王府,自個都要打起精神來,哪能分出精力照顧萱姐兒,不妥,不妥?!?/br> 這個提議趙氏雖然十分心動,但她也沒有眼皮子淺得啥都不顧。薇姐兒是頭一回去晉王府,自個指不定多緊張呢,萱姐兒還是不要跟去添亂了。不過翠濃倒是提醒了她,現(xiàn)在不能去,等將來薇姐兒嫁過去了,萱姐兒不就能去了?嗯,還是得吩咐萱姐兒跟薇姐兒處好關(guān)系才是。 漣漪院,劉瑞芳正坐在何琳琳的屋子里兩人一起做針線。 劉瑞芳主動登門拜訪,沈雅自然不能把人往外攆,加之她嘴巴甜會說話,年紀又和自個閨女相仿,她也希望閨女能多與同齡小姑娘多相處來往,是以待劉瑞芳倒也十分親切,還給了她一套頭面當見面禮。 劉瑞芳大松了一口氣,此后便經(jīng)常來找何琳琳玩耍,兩個人一起做針線活或是淘弄胭脂。劉瑞芳雖只是小官之女,但到底長在京城,見識眼界比從小關(guān)在后院的何琳琳高了不止一截,倒也真教了何琳琳不少東西。 沈雅見狀更不會攔著劉瑞芳來漣漪院了,一來二去的,兩個小姑娘倒真處出幾分情誼。 “琳表妹聽說了嗎?今兒晉王府來人了?!焙瘟樟昭b作不經(jīng)意地道。 何琳琳果然來了興趣,“是四表姐未來夫家那個晉王府嗎?哪個來的?什么事情?。俊鄙蜓拍概幌胫晨亢罡采^日子,自然不像劉瑞芳那樣上躥下跳,所以漣漪院的消息是最不靈通的了。晉王府來人的事何琳琳還真不知道。 劉瑞芳道:“聽說來的是晉王妃身邊得臉的嬤嬤,來請咱們四表姐去晉王府說話呢?!彼难鄣组W過羨慕,那是晉王府啊,親王府邸肯定比侯府還要氣派吧?要是能跟去看上一眼多好呀! “為什么呀?四表姐不是還沒過門嗎?就這么上門好嗎?”何琳琳的想法到底單純,她的臉上閃過擔(dān)憂。 劉瑞芳心中一曬,低頭咬斷帕子上的線頭,“這有什么呀,徐大公子不是不在嗎?我估摸著就是因為徐大公子不在,晉王妃才這般給四表姐作臉的,晉王妃對四表姐可真好?!闭Z氣中滿是羨慕。 何琳琳一聽可高興了,“那是因為四表姐人好呀!”在她心目中,四表姐是除她娘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又漂亮又有能耐,晉王妃對她好那是應(yīng)該的。何琳琳由衷地替她高興。 傻樣!劉瑞芳的眸中飛快閃過什么,“聽說晉王府可氣派了,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可惜咱們都沒有四表姐那么好命?!彼兄掳?,一臉向往的樣子。 何琳琳對此倒興趣缺缺,在她看來侯府已經(jīng)夠氣派了,晉王府再富貴氣派又能到哪去?而且不過是個住的地方,看習(xí)慣了都一樣。 何琳琳的反應(yīng)在劉瑞芳看來就是一個字“傻”,太不思進取了。她眼睛閃了閃,故作神秘地拐了拐何琳琳的胳膊,“琳表妹,你不是跟四表姐關(guān)系挺好的嗎?你就不想跟四表姐去晉王府長長見識?” 何琳琳立刻下意識地反對,“我去干嗎?人家請的又不是我。而且我連規(guī)矩都沒學(xué)全,去了還不得給四表姐丟臉,我才不去呢。” 劉瑞芳表情一僵,真是個傻妞,這讓她怎么說下去呢?此刻,她的心底升起一股nongnong的嫉妒,憑什么呀?她比不上四表姐也就罷了,連何琳琳這樣的傻蛋都比她命好,至少她是老侯爺?shù)沼H的外孫女,以后一門不錯的親事是跑不了的。還有疼愛她的娘,她娘只有她一個,豐厚的陪嫁還不都是她一個人的?哪像她,爹不疼,連親娘都有比她更重要的弟弟要顧。 接下來劉瑞芳便有些神不守舍,她不說話,何琳琳便低著頭專注做荷包,四表姐幫了她們母女這么多,她沒有別的可以回報,只能做些針線聊表心意。娘打小就教她:做人要知恩圖報。 劉瑞芳一走,何琳琳就收了針線筐去了她娘的屋子。“娘,我不喜歡瑞芳表姐?!?/br> 沈雅看著女兒悶悶不樂的樣子,慈愛地問:“怎么了?吵嘴了?是不是你耍小脾氣了?” 何琳琳挨到她娘身邊坐下,“才沒有呢。是瑞芳表姐啦,她一個勁地在說四表姐命好什么的,還慫恿女兒跟四表姐去晉王府,她,她怎么可以這樣呢?”何琳琳撅著嘴巴,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她只是人單純些,又不是真的笨,瑞芳表姐話里話外的意思她怎么會聽不出來?她本以為瑞芳表姐每日過來陪她是因為喜歡她,沒想到不過是覺得她蠢拿她當槍使罷了。這讓何琳琳小小的少女心很受傷。 沈雅眸中閃過了然,她摸著女兒的頭,語重心長地道:“琳姐兒,有許多事情娘以前都沒教過你,才養(yǎng)成了你這副單純的性子,娘總希望你能活得簡單開心,現(xiàn)在咱們回了京城,娘就有些后悔了,你這樣單純的性子走出去還不得被人賣了?這都是娘的錯,娘應(yīng)該多教你一些的。” 雖然她過得艱難,卻努力想給女兒撐一方干凈的天空,不想讓后院陰私和齷齪手段污了女兒美好的心靈。 “娘!”娘親自責(zé)的語氣讓何琳琳感到有些不安,不由動了動身子抬頭朝她娘望去。 沈雅給了女兒一個安撫的笑容,拍著她的胳膊道:“不過現(xiàn)在咱們回京城了,許多事情你也該學(xué)起來了,不用著急,娘會慢慢教你。” 停了一下她繼續(xù)說道:“你能察覺到芳姐兒的意圖,并且不為所動,這娘很高興。琳姐兒你要記住了,娘是大歸,你外祖父顧念著骨rou親情才讓咱們住在侯府,可咱們也得安分守己,不能給府里添了麻煩,無論誰和你說了什么,你都要在腦中多想幾遍,尤其是關(guān)于你四表姐的。你四表姐對咱們有大恩,咱可不能被人利用了傷了你四表姐的心?!鄙蜓拍樕系纳袂猷嵵亓似饋怼?/br> 何琳琳趕忙點頭,“娘,我記住了。今兒瑞芳表姐一直說,我都沒有搭話?!彼谋斫阕詈昧?,她才不會幫著外人算計四表姐呢。 沈雅的神情這才緩和了一些,繼續(xù)說道:“至于芳姐兒,你心里知道她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就行,也不要突然遠著她,以前什么樣,以后還什么樣。你要知道,一樣米還養(yǎng)百樣人呢,你不能要求別人都跟你一樣。聽說芳姐兒在劉府不大得意,她爹寵愛姨娘庶女,她胞弟年紀小身子又不大好,她娘也顧不上她,她這般投機鉆營為自己著想也無可厚非。以后她來找你,你還一樣待她,不可露了痕跡?!?/br> 沈雅雖然性子軟,到底比女兒多活了那么多年,瞧人的眼光和人生經(jīng)驗還是有的。打瞧見芳姐兒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個渾身都是心眼子的,她也猶豫過該不該讓女兒跟她一起玩,是老嬤嬤勸了她,老嬤嬤就說了一句話:“小姐您不能跟著小小姐一輩子呀!” 是呀,女兒總要長大,總要嫁人,她不能跟著她一輩子的。與其把她保護得太好,不如讓你去親自體會學(xué)習(xí),哪怕吃了虧受了傷,那也是經(jīng)驗呀! 瞧,女兒現(xiàn)在不是表現(xiàn)得挺好嗎?沈雅的眼底浮上驕傲。 “瑞芳表姐真可憐!”何琳琳聽到瑞芳表姐的爹寵愛姨娘庶女,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臉上滿是同情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