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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閔斯年見被老相好拆穿了心思,也有些著腦,聲音不由冷了下來,“聽話,安心在這等著,放手?!毙υ挘詡€都快自身難保了,怎么可能還會帶個累贅?

    他用力揮開老相好的手,無視相好臉上的悲戚,大步朝西墻走去。西墻上那幅畫的后門便有個機關(guān)。

    閔斯年是個極有憂患意識的人,不然怎么連杏春樓都建有機關(guān)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沈薇怎么會放他離開?

    覺得差不多了,沈薇便對歐陽奈使了個眼色,歐陽奈會意,兩個人齊齊躍出戰(zhàn)圈朝屋內(nèi)走去。

    閔斯年的人一瞧頓時慌了,想要過來阻攔,卻被小迪和傅二貨緊緊纏住。傅二貨這會真給力,身形飄忽,東一下,西一下,把那六個人死死地攔在外面,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沈薇兩人進了屋子。

    閔斯年的手剛按在機關(guān)上,就被沈薇一把拽住衣領(lǐng)拽了回來,手上一用勁,直接把個壯漢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閔斯年也顧不上頭暈,趕忙求饒,“是何人主使壯士來要閔某的命?閔某愿意付雙倍的酬勞,只要壯士能放閔某一馬,價錢好商量。”他真以為是家中那兩個買兇殺他的呢。

    沈薇聞言眉梢挑了挑,卻沒有開口說話。閔斯年便以為這二人心動了,心中大喜,“三倍,啊不,五倍,閔某愿意出五倍的價錢,還望壯士能放過閔某這一回?!敝灰@回不死,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這幫子刺客找出來,碎尸萬段。

    沈薇依舊不語,只是朝著歐陽奈使了個眼色,就見歐陽奈微一點頭,出手如電,兩拳快狠準擊在閔斯年的雙腿上。

    閔斯年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了起來,沈薇的手一松,他頓時就如那沒了骨頭的癩皮狗萎靡倒在地上。

    沈薇心中滿意,沖著閔斯年露出一個冷冷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臉,有禮地道:“閩三爺,再見!”轉(zhuǎn)身就朝外走。

    外面的小迪和傅二貨聽到慘叫聲,便知道得了手。兩人也不戀戰(zhàn),飛速朝后退去。閔斯年的人聽到主子的慘叫聲,也沒有了戰(zhàn)意,齊齊往屋里奔去,哪里還顧得上管這二人是否逃了。

    在折回的路上,沈薇還順手放了一把火,他們在杏春樓外跟暗一等人匯合,迅速朝城外奔去。

    屋內(nèi)的閔斯年倒在地上,眼里滿是驚恐。是他!是那個忠武侯府的沈公子!雖然他蒙著臉,可他的聲音,還有他臨去時那個眼神,跟三天前他離開通州轉(zhuǎn)頭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悔恨席卷他的全身,他怎么就惹了這么個睚眥必報的煞星呢?不就是誤綁了他嗎?他還燒了自己一座別院,毀了自己一大票“貨”呢。要知道他是這么個狠辣性子,自己哪還敢派鶴先生去找他的麻煩?

    后悔之后便是憤怒,從那沈小賊離去時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的雙腿怕是廢了,廢了雙腿的閔家三爺還不如死了呢。你不就是仗著身后的忠武侯府嗎?就可以這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了嗎?憑什么?憑什么?

    忠武侯府,我閔老三此生跟你勢不兩立。一口熱血自他的口中噴涌而出,這一幕正好落入剛把燭火點著的護衛(wèi)們的眼里,齊齊大駭奔了過去,“三爺,三爺,三爺您沒事吧?”

    閔斯年咬著牙忍著巨大的疼痛,好半天才道:“沒事,就是腿斷了,別碰我的腿,去請大夫,通州城最好的外傷大夫?!倍勾蟮暮怪樽运哪樕匣?,他的聲音是那般冷靜,緊握的雙拳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不能倒下,哪怕是廢了雙腿他也不能倒下,他是閔斯年,閔家三爺,閔家長房的嫡長子。二房三房正虎視眈眈,他決不能倒下!

    趴在床上胸前中了一劍的秦mama自然聽到了閔斯年的話,很奇怪,她的心里平靜極了,一點波瀾都沒有起,只有無邊的哀傷和凄涼。

    閔斯年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中間她也接待過別的恩客,但自決定跟著閔斯年那天起,她就沒讓別的恩客接近她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她以為即便沒有名分,她跟閔斯年也算是夫妻了吧。這些年閔斯年待她也很好,幫了杏春樓不少的忙,所以她才會有了這種錯覺嗎?

    她哪里是閔斯年的妻?連個妾都算不上吧?呵呵,她只不過是他可以隨手就丟出去的替死鬼罷了。劍尖入rou的疼痛都比不上他拉自己擋在身前那一刻的心痛。

    如果說閔斯年拉她擋刀她是心痛,那后來閔斯年丟下她獨自逃生就讓她絕望了。呵呵,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天真幻想,該醒醒了,她對于閔斯年來說不過是個玩意,一個能給她賺錢的玩意。他待自己的好也不過是自己以為的罷了。

    她算什么?一個能幫他管著杏春樓的老鴇罷了,沒了她也自有別人。不過他用自己用順了手,也有那么一點子感情,自己又安分聽話,也沒鬧著非要進閔家的后院,他這才一直沒把自己換掉罷了。

    想想她自己,年老色衰,又沒有個子嗣,掙再多的錢又有何用?自己百年后這些錢財還不是一樣落入閔斯年之手?閔斯年之所以每年只拿一半銀子,還不是篤定自己這一半銀子也是他的?不過是放在自己這里保管罷了。

    傻??!真是傻??!秦mama的臉貼在錦被上,眼中的淚流個不停,心里空空的,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找了通州最好的外傷大夫給閔斯年治傷,又張羅著救火,這么一番忙碌下來,天已經(jīng)大亮了。等閔斯年緩過勁來吩咐搜捕的時候,沈薇等人早已經(jīng)出了城騎著快馬而去了。閔斯年的年搜了兩天也是一無所獲,氣得閔斯年狠命地捶打枕頭。

    而外頭的人也都知道了閔斯年吃了大虧,雖不知他的腿傷到底如何了,但都幸災(zāi)樂禍瞧著他的笑話。

    回程就不用那么趕了,第三天的黃昏沈薇才又回到船上,對于她的突然離開她是這樣解釋的:祖父派她順路去拜見老友,順便送封信。

    單純的沈雅母女自然是相信的,因為她們從沒想過沈薇會說謊,也因為沈薇確實帶回來不少東西,說是人家給得回禮。

    沈薇迎著晚風(fēng),笑意爬上她的面頰,此刻她的心情好極了。哈哈,廢了雙腿的閔斯年還能在閔家力壓二房三房一頭嗎?閔家最激烈的爭斗就要開始了,真的好期待哦!

    ------題外話------

    硬撐著寫得,抱歉晚了!謝謝189**6439的10顆鉆石,duyijian和152**1742的各5顆鉆石,飛纖188**9907和妙玉無痕的花花,恭喜189**6439和憶濃成為舉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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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一個清晨

    屋漏偏逢連陰雨說的就是閔斯年,找了十多個外傷大夫,無一例外都說他的腿治不好了,腿骨都碎了還上哪里治去?若是斷了,可能還能接上,可碎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招數(shù)呀!

    雖然之前知道自己的腿可能不好了,但聽到大夫們的確診,閔斯年還是痛苦萬分。他暴怒著如一只咆哮的野獸,滿院的奴才都縮著腦袋不敢吭聲。整座院子都彌漫著中藥的味道,離得老遠就聞到了。

    閔斯年的妻子年氏在心腹嬤嬤的勸說下不情愿地來到外院,夫君在杏春樓那種地方受了傷,這讓她如何能痛快?她在娘家也是千嬌百寵,哪里受過這個憋屈氣?

    是從娘家?guī)淼膵邒邉袼?,“夫人哪,滿府的眼睛都盯著呢,老爺受了傷,作為妻子的您若是不聞不問,豈不讓人說閑話嗎?您嫁過來這么多年,老爺對您也十分敬重,男人嘛,不都是貪花好色的?可再是貪鮮老爺不也沒領(lǐng)進門礙您的眼嗎?退一萬步講,哪怕是為了您膝下的少爺小姐,您也得過去瞧瞧啊,免得被哪個不要臉的鉆了空子。”

    這么一勸年氏便不再擰著了,嬤嬤說得對,她是可以冷著老爺,可她得為她的兒女著想,她的兒女還未成人,還離不開老爺?shù)淖o持,為了兒女她也得把老爺籠絡(luò)住。

    年氏往外院走的路上閔斯年正在發(fā)脾氣,“你說什么?密庫全空了?”他驚得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腿傷想要站起來,又哎呦一聲痛苦地摔回去,來回消息的王管事趕忙把他扶起,“三爺您沒事吧?”心中暗暗叫苦,但誰讓他是管事的呢,他不來觸這個霉頭誰來?

    閔斯年揮開他的手,咬牙切齒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管事苦著臉心驚膽戰(zhàn)地道:“回三爺,今兒一早醒來奴才便覺得不大對勁,這幾天奴才身上不大舒坦,每晚總要醒來兩三回,可昨夜奴才卻睡得極好,一覺就到了天亮。問了其他的人,都說昨夜睡得香,奴才更覺得不對勁了,一查看,就見密庫被搬空了。三爺,奴才,奴才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都還摸不著頭腦呢,這是哪里來的飛賊咋就這么厲害呢?連點動靜都沒弄出來就把密庫給搬空了。

    王管事摸不著頭腦,他的主子閔斯年卻心里清楚,他握緊拳頭,臉上閃過可怕的猙獰,一字一頓道:“姓沈的!”一定是姓沈的那小子干的!

    別院的那個密庫雖不如府里的這個大,但也存著他三成的財力啊!就這么白白丟失了怎能不令他心疼?別院毀了,他都打算把那個密庫里的東西起回來了,可誰知姓沈的那小子這么邪門,不僅查到了消息,下手還那么快。真是氣煞他也!

    下頭跪著的王管事心里頭嘀咕了,姓沈的?難不成那飛賊姓沈?三爺還認識?他滿腹的疑問卻一句也不敢問出來。

    雖知道密庫的事是姓沈的小子所為,可閔斯年一點辦法也沒有,不說他手里沒有證據(jù),就是有證據(jù),那小子早就溜之大吉,他往哪兒找去?他敢入京嗎?敢去狀告忠武侯府的公子嗎?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豈會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

    所以除了吞下這個暗虧他一點法子都沒有,就因為沒辦法他才更加憤怒!向來都是他閔斯年欺人的份,何時輪到他被人欺負了?他卻忘記了殺人者人恒殺之,欺人者自然也是如此,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哈!

    清晨,天剛放亮,太陽還未出來,草葉上還綴著圓滾滾的露珠。

    城西的一座低矮的房屋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隨后響起一個憨厚的聲音,“娘,您別忙著起來,外頭還冷,兒子去給您燒點熱水?!?/br>
    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下床的聲音,門打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后生走了出來,卻被門旁的東西絆了一腳,差點摔倒。后生回頭一看,眼睛頓時瞪圓了,“娘,娘?!彼@恐地喊。

    “咋了?兒你咋了?”屋內(nèi)的老娘可嚇壞了,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娘,沒事?!焙笊ξ堇锖?,他瞧了瞧四下無人,哆嗦著手把那錠差點絆倒他的銀子撿起了,他狠狠擰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呲牙咧嘴,他卻笑了,不是做夢,是真的銀子,不是做夢。是老天爺被他的孝心所感,特意賜下銀子來幫他了嗎?好了,這下好了,娘的病有救了。

    后生狂喜著折回屋里,“娘,您瞧這是什么?銀子,一大錠銀子!”他獻寶似的把剛撿到的銀子給他娘看。

    靠在床頭的老娘嚇了一大跳,“兒呀,你哪來這么多銀子?你別是做了什么傻事吧?兒子,娘給你說,你可不能走了歪路,不然,不然娘寧愿立時就死了?!贝采线@個婦人兩頰深陷,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知是久病之身。

    后生見他娘動氣,忙道:“娘,娘,沒有的事,這銀子是剛才兒子在門旁撿到的?!?/br>
    “啥?撿到的?在咱家門旁?兒子你就別哄娘了?!崩夏镅鄣诐M是不信。

    后生用力地點頭,急了,“真的是撿到的,兒子的為人娘還不信嗎?”

    后生一再保證,老娘這才半信半疑,“真的是撿到的?不是你偷了人家的?”

    “嗯,嗯,真的,真的,真是兒子撿到的。娘,這下好了,咱們有銀子了,您的病也能治好了?!焙笊筛吲d了。

    老娘卻搖頭,“兒子啊,既然銀子是你撿的,那就是有人丟。這銀子咱不能要,得還給人家。你爹在世的時候常說人窮不能志短,娘寧愿不治病也不能讓你做出令你爹蒙羞的事?!闭f著又是一陣急速地咳嗽。

    后生見狀,忙替輕拍他娘的后背,心里難受極了,他也知道撿到銀子該還給失主,可他舍不得啊,不是他貪財,而是家里實在需要這筆銀子,有了這銀子娘的病就能治好了,他再也不用時時擔心娘會如爹那樣離她而去了。

    想到這里,后生咬咬嘴唇道:“娘,兒子絕對這銀子不是誰丟的,你想啊,咱們這一片日子過得都不好,誰有這么大一錠銀子?還偏偏丟在咱家門口?兒子絕對這定是老天爺見咱們娘倆日子過得太苦,可憐咱們,特意賜給咱們的?!痹秸f到后面后生越覺得是如此。

    老娘一想也對,他們這一片住的都是貧苦人家,能不餓肚子就不錯了,哪來這么大一錠銀子丟?聽兒子說這是老天爺賞賜給他們母子的,她有些相信,又覺得不大可能。

    正在此時,母子二人聽到東邊院子傳來一聲驚呼,后生立刻開門出去,瞧見東院毛叔手里正抓著個亮亮的東西,儼然也是一錠銀子。

    后生瞧瞧的退回屋里,興奮又小聲地說:“娘,您猜兒子看到什么了?毛叔,咱東院的毛叔也撿到了一錠銀子。兒子就說這是老天爺可憐咱們窮人日子過得不好,特意幫咱們來了?!?/br>
    “阿彌陀佛,真是謝天謝地?!崩夏镆埠芨吲d,“兒子,這定是你爹在那頭保佑咱們呢,回頭也忘了給你爹上柱香。兒子,扶娘起來,咱們謝謝老天爺。”

    “哎!”后生應(yīng)著,扶起老娘,母子兒子跪在院子里磕了三個響頭,嘴里念叨著,“多謝老天爺保佑?!蹦樕鲜球\的表情。

    這真是一個愉快而令人覺得充滿希望的早晨,通州城無數(shù)貧苦百姓推開門或在院子里,或在門旁邊,都驚喜地撿到了金錠子或銀錠子。那有見識的便明白這定是城中來了義賊,更多的百姓則是認為這是上天、佛祖、觀音菩薩保佑,紛紛跪在院子里磕頭,叩謝老天爺、佛祖和觀音菩薩地恩賜。

    還是同樣的清晨,徐佑坐在輪椅上由江黑江白兩人抬著上了青落山。途中遇到的香客紛紛對這個年輕公子投去憐憫的目光,有那年長的老者還好心安慰:“后生啊,可別泄氣,咱們珈藍寺的佛祖可靈了,你多上幾柱香,佛祖就保佑你的病好了?!鄙诟毁F人家又如何?沒有個健康的身體還不如他們呢,這后生一瞧就是個體弱多病的,生得又這般好,可惜了?。?/br>
    就這樣在一路憐憫的目光中徐佑來到珈藍寺前,抬頭望去,整座珈藍寺都沐浴在晨光之中,肅穆而莊嚴。若不是得到確切消息,徐佑也不相信這方外之地竟變成藏污納垢之所。

    “公子,您放心,等拜了佛祖您的病就好了?!苯渍f著,和江黑一起把徐佑扶起來,一左一右攙扶著他朝大殿走去。跟隨的其他人自然留在了殿外。

    徐佑面色蒼白,還沒走出幾步就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也沁出密密的汗珠。江白和江黑沒法,只好停下來歇息,拿出帕子給他擦汗。

    短短一段距離,徐佑歇了三回。這副孱弱的模樣不僅香客看了不忍,就是寺中的和尚都面帶憐憫。

    徐佑被江黑江白攙扶著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江黑替他上了一炷香,又添了五百兩的香油錢。江白輕聲地許著愿,“佛祖啊,求您保佑我家公子的病快快痊愈,可憐我家公子滿腹經(jīng)綸,您可要保佑他快點好起來啊!若是心愿達成,我家公子定會給佛祖重塑金身?!?/br>
    說是輕聲,其實這大殿中的和尚都聽到了,他們看了一眼蒲團上緊閉雙目的病弱公子,眼底浮上幾分憐憫。生得這般好,又聰慧,卻沒個好的身子骨,造化弄人??!

    站在他們便上的中年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小僧觀施主面色不佳,恐是身上有恙吧?鄙寺的道光師叔精通歧黃之術(shù),施主不妨找道光師叔幫著瞧瞧。”

    “真的,那太好了,還求師傅引見?!苯滓荒樀捏@喜,回頭見自家主子無動于衷,不由哀求道:“公子,咱們就找道光師傅給瞧瞧吧,您也聽到了,道光師傅精通歧黃之術(shù),說不準就治好您的病了呢?!?/br>
    徐佑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臉上一片平靜,“小白啊,就別費心思了,我這病是胎中所帶,多少神醫(yī)御醫(yī)都治不好,公子我早就死心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沐浴佛祖圣光,尋一方清靜之地,我就心滿意足啦,只是苦了你們這些自幼跟著我的人了?!币桓笨赐干赖哪?。

    江白繼續(xù)哀求,“公子您可不能這樣想,您還這么年輕肯定能好的,求您讓道光師傅瞧一瞧吧,您辛苦讀了那么多年的書,還未能一展抱負,您甘心嗎?您不為自個,也得替夫人想想??!夫人只有您一個兒子,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您讓夫人靠誰去?府里的二公子三公子可不會善待夫人的呀,您就忍心看夫人晚景凄涼嗎?公子啊,小的求您了,您別泄氣,咱出來不就是尋訪名醫(yī)嗎?說不準道光師傅就能把您治好呢。是不是啊大師傅?”江白紅著眼睛向中年和尚尋求支持。

    那中年和尚雙手合什又道了一聲佛號,“這位小哥言之有理,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人乎?施主既然心有抱負,又心中有所牽掛,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治病的好。道光師叔深研醫(yī)術(shù)多年,說不準就是施主的有緣人呢?!?/br>
    “對對對,公子,今兒出門時喜鵲可是喳喳叫個不停,這是好兆頭啊!說不準道光師傅就能把您的病治好了?!苯滓荒樇拥卣f。

    徐佑好似被勸動了,雙手合什對著那中年和尚微一點頭,“那就麻煩師傅了?!?/br>
    “我佛慈悲,施主不需客氣?!敝心旰蜕谢亓艘欢Y,“施主請這邊請吧?!?/br>
    徐佑被江白江黑攙扶著又坐上了輪椅,跟在中年和尚的身后去找那個什么道光師傅看病。

    一間禪房里,兩個和尚正在下棋,一個便是那大殿里中年和尚口中的道光和尚,另一個則是他同輩的道玄和尚。

    道光和尚落下一子,看了對面的師兄一眼道:“不過是個病秧子,師兄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對面的道玄和尚也落下一子,道:“還是瞧一瞧的好?!鳖D了一下又道:“方丈師兄說了,朝廷似乎有些異動,這里又是寺廟,人來人往的,誰知道哪會就混進來朝廷的探子了?咱們可要小心行事,壞了主子的大事就不妙了。”

    道光和尚很不以為然,“這些天寺中的情況不還和往常一樣嗎?不就是今兒來了個病秧子公子嗎?你沒聽明覺傳回來的消息?連走個路都得人扶著,能是朝廷的探子嗎?師兄啊,你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道玄依舊堅持,“我總覺得不大放心,還是細瞧瞧的好。師弟,他們來了,我先回避一下?!彼酒鹕磉M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