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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沈弘文哥仨見父親不說話,只是長吁短嘆著,不由都面面相覷。沈弘文想了想道:“父親,何家這么欺負meimei,咱們自然是不能容的,這不是沒把咱們忠武候府放在眼里嗎?兒子想著派個管事過去瞧瞧,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侯爺抓著桌上的鎮(zhèn)紙兜頭扔了過去,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那是你親meimei你就派個管事過去?若是你親閨女瑩姐兒霜姐兒你也派個管事過去?你這個不孝的,老子要你何用?要你們何用?”老侯爺氣得手都發(fā)抖了。

    沈弘軒冷不防見個什么東西砸過來,下意識地偏偏頭,那鎮(zhèn)紙貼著他的肩膀飛過去了,砸在身后的墻上,發(fā)出很大一聲響。

    幾人都嚇壞了,沒想到老侯爺說發(fā)火就發(fā)火,尤其是許氏和趙氏,雖知道老侯爺威嚴,但哪里見過他發(fā)火?臉色都白了,其中許氏更為焦急,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個的夫君,心中不停地埋怨老侯爺:夫君都是要抱孫子的人了,還被老侯爺這般打罵訓斥,多傷面子??!

    “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這事兒子聽您的,您說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不兒子親自去云州走一趟?”沈弘文趕忙描補道,他現(xiàn)在臉上火辣辣的,都恨不得給他爹跪下了。

    許氏也立刻開口相幫,“父親,夫君他也是擔心meimei,meimei若是和離了,又沒個子嗣,以后孤零零一個人日子可怎么過?夫君也不是不關心meimei,只是薇姐兒的婚期近在眼前,咱們哪里走得開?”

    趙氏眼珠子一轉,想到這位姑奶奶是自己夫君的同胞meimei,自家可不能不表態(tài),忙用胳膊捅了捅夫君。

    二房夫妻難得的心有靈犀了一回,沈弘武擼袖子撩袍子就道:“父親,兒子愿意去幫meimei出氣,看我不整死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蹦羌軇菥透稚系臐娖o賴也不差什么,只是他年紀有些大了,這個作態(tài)難免有些不倫不類的。

    沈薇真心替她祖父鬧心,咋就養(yǎng)了一群這樣的玩意呢?若是她的姐妹在夫家受了欺負,她早拎著板凳掄上去,先揍了出口氣再說,哪會像他們這樣顧慮這個顧慮那樣的?等他們商量出個主意來黃瓜菜都涼了。

    “祖父,祖父,要不孫女替您跑一趟?”沈薇試探著說道,心底隱隱地興奮,哎呦,虐渣渣這樣的事她最喜歡做了,這事她可有心得體會了。

    而且他祖父肯定是去不了的,一來他親自去就顯得太興師動眾了,何章銘那渣男還不配。二是忠武候府正站在風口浪尖上,各府的眼睛都盯著她祖父呢,實在不宜出京。

    老侯爺瞧著他孫女發(fā)亮的眼睛,還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心中一暖,卻是把眼睛一瞪,“少胡鬧了,你給我老實呆在府里等著徐大公子來迎娶?!倍家蠡榈娜肆?,還惦記著到處亂跑,也是個不省心的。

    老侯爺看著兒子們那慫樣就來煩,頓時沒有了說話的**,揮手把兒子們打發(fā)出去,獨留沈薇在書房。

    “小四啊,你說你姑母這事怎么辦?”老侯爺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沈薇道:“孫女覺得吧還是和離的好,姓何的一家擺明是沒把姑母沒把咱們放在眼里,咱們即便現(xiàn)在過去教訓了他,壓著他認錯,也難保他就能待姑母好,說不準咱們一走他就故技重施了。咱們離得遠,也不能天天在那看著不是?要人命的**手段多著呢,他們再做得隱蔽點,就是把姑母謀害了等咱們趕過去也晚了呀!所以還是和離的好,咱們把姑母帶回來,跟他何家一刀兩斷,之后再收拾何家,也免得投鼠忌器。”

    都過成這樣了還不和離等什么?姑息才會養(yǎng)jian,不要說什么浪子回頭金不換,改正了錯誤還是一條好漢。為啥是金不換呢?因為難得,因為少呀!沈薇可不相信何家那個姑父能迷途知返,他已經在渣化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老侯爺心中也是贊同和離的,他寧愿養(yǎng)閨女一輩子也不愿送出去給人這般作踐,名聲?名聲有個什么用?只要他在朝堂上不倒,只要忠武侯府不倒,誰還敢挑剔他孫女們的名聲?他顧慮的是另有其事。

    “可和離了你表妹怎么辦?她可是姓何,是何家的閨女,從禮法上說你姑母是帶不走她的?!绷糁@個小外孫女在何家受苦他于心不忍哪,而且他閨女也不能同意啊,到時為了女兒他閨女肯定是不會和離的。

    沈薇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一起接回來唄,咱也沒說表妹不是何家的閨女,可咱家接外孫女來府小住總是可以的吧?住著住著不就變成常住了嗎?表妹都十三了,回頭讓大伯母尋摸尋摸給說門親事嫁過去,不就不用回何家了嗎?再說了,等姑媽和表妹一離開咱們還能容何家蹦跶,到時他們自顧不暇,哪里還能顧得上管表妹?”就算是仗勢欺人,他何家有膽子說不嗎?只要他們敢吱聲,那就往死里收拾,啥時收拾得他們閉嘴了啥時為止。

    老侯爺不覺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彼m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但于內宅的事務上卻不大精通,龐先生又留在西疆幫他看顧大孫子了,老妻更是個拎不清的,他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幸好還有小四在,他無比慶幸。

    “那小四覺得誰去合適呢?”老侯爺又問。

    沈薇不假思索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不等她祖父開口又繼續(xù)道:“祖父您慢慢聽孫女給您分析,咱們府里您現(xiàn)在就是風向標,您的一舉一動大家都瞧著了,所以您不能去,也沒必要去,他何家不過是個泥腿子,那值得您貴足踏賤地?大伯父剛封了侯爺,還得應酬來府上道賀的人呢,所以他和大伯母也不能去。我爹?先不說他身上還有差事,就他那個迂腐性子您能放心?按理說二伯父倒是挺合適的,他是姑母的同胞哥哥,去替meimei仗腰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可他比我爹還不如呢,誰知道他會不會被人多灌兩杯酒多送幾個美人就把姑母給賣了?”

    說到這里她抬眸看了老侯爺一眼,接著道:“再說小一輩吧,本來大哥倒挺合適的,他性子穩(wěn)重,行事頗有章法,為人機靈懂變通,侄子為姑母出頭這也能說得過去。可他遠在西疆呀!二哥三弟都沒出過遠門,也沒辦過什么差事,不被人坑了就是好的了。再往下數(shù),玨哥兒奕哥兒太小,更鎮(zhèn)不住場子。這么一排算,可不就孫女最合適嗎?好祖父,您就讓孫女去吧,孫女保證把這事給您辦得好好的,不僅把姑母和表妹毫發(fā)無損地帶回來,那何家也不會讓他們得了好去?!?/br>
    老侯爺卻不為所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趕緊收收心思等著嫁人。”真不知他把小四弄到西疆走一遭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丫頭的心越發(fā)地野了。

    “就你二伯父吧?!崩虾顮斠诲N定音,這也是無奈之中的選擇不是?誰讓府里的主子就他最閑呢。到時讓安興跟著他一起去,有安興看著應該出不了什么差錯。

    “那還不如二伯母呢?!鄙蜣碧岢霾煌囊庖娏?。

    “為何?”老侯爺?shù)故呛芟肼犅犘O女的說辭。

    “祖父啊,不是孫女我有意下您的面子,二伯父,哎,實在是提不上手??!何況這等內宅**之事還是婦人出面解決的好,二伯母為人潑辣,也有些急智,又有娘家親嫂子這一身份,比二伯父好行事多了。而且二伯母此人最看重利益,您只要稍稍暗示她一二,還怕她不盡心?”沈薇理直氣壯地道。

    老侯爺樂了,什么看重利益,不就是貪財嗎?小四這丫頭倒是會粉飾太平,不過她說得倒真有道理,“行,那就你二伯母吧?!彼麖纳迫缌鞯亟邮芰松蜣钡慕ㄗh。

    許是煩心事解決了,老侯爺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起來,也有了和小孫女玩笑的心情,“你姑母若是和離了,京中肯定會有閑話的,于你們幾個的名聲也有妨礙,你可是要嫁到晉王府的,就一點不擔心被夫家輕看嗎?”

    沈薇擺擺手,特有范兒,特有內涵地道:“祖父,這你就沒看透了吧!孫女總結了,人活這一輩子,不就是在被人說說閑話和說說別人的閑話中度過的嗎?被人說幾句咋了?能少一塊rou嗎?只要不是當著面說的,孫女就當沒聽見。那些當著面說的,孫女自然有手段扇回去。至于輕視,呵呵,孫女都已經是皇家封的郡主了,他們再輕視能把我怎么樣?”沈薇斜著眼睛,一副萬事看透地超脫模樣。

    停了一下她又道:“您也不用為姑母發(fā)愁,那么大一個侯府還能缺了她那點子吃穿?有您這個親爹在,沒人敢薄待姑母的。您百年之后不是還有孫女我嗎?玨哥兒可是我親弟弟,他若是敢不孝敬姑母,我親自動手收拾他。您啊,都上了年紀了,別想那么多,安生享幾年清福,萬事孫女替您擔著呢?!鄙蜣笔谴蛐难劾镄奶圩娓?,但說著說著她都被自己感動了,她咋就這么偉大高尚呢?

    老侯爺更是暖心不已,老淚都差點落下來了。從幾歲大他就依靠自己,剛強了一輩子,冷不丁被個小孫女說萬事要替他擔著,他真是感嘆不已啊!

    能怪他偏疼小四嗎?人心都是rou長的,他的三個兒子都沒小四對他這份上心。

    二房沈弘武兩口子一回到院子里,趙氏就把屋里的丫鬟打發(fā)出去了,警告般地道:“老爺,若是父親讓你去云州,該怎么替姑奶奶出氣就怎么出氣,只是可不能鬧得太僵,更不能提和離的事,即便是姑奶奶主動提起,老爺也要勸著姑奶奶打消念頭?!?/br>
    “你這敗家娘們說得是什么話?這是你一個當嫂子該說得話嗎?meimei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和離?留在他們何家早晚是個死!一家子泥腿子還敢欺負老子的meimei,就該弄死他丫的。和離,必須和離,父親和大哥都同意和離?!鄙蚝胛浒蜒劬σ坏?,可義正言辭了。

    趙氏卻氣得猛推了他一把,“你個殺千刀的,你光想著你妹子了,咋就不想想你閨女呢?萱姐兒都十四了,冰姐兒也有十三了,都正是說親的好時候,若是府里有個和離的姑奶奶,誰家還愿意跟咱們做親?大哥他們同意,那是他們閨女都出嫁了,僅剩一個月姐兒,年紀還小,唯獨咱們萱姐兒冰姐兒——我怎么這么命苦?。 闭f著說著趙氏就用帕子捂住眼睛哭了起來。

    沈弘武一聽,眉頭皺了起來,“當真就有那么大的影響?”他就這么兩個閨女,還是很疼愛的。

    趙氏止住淚,“那還有假,老爺在外頭行走,哪里知道這內宅的事?誰家挑媳婦不是千挑萬選?有個和離的姑母,咱們府里的女孩兒都跟著受牽連?!?/br>
    沈弘武坐在椅子上不言語了,好半天才道:“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還得看父親的意思,父親若說和離那肯定得和離,而且不定就是我去云州?!毖韵轮饩褪撬矝]辦法。

    趙氏把帕子一摔,心道:我的個爺啊,滿府就你最閑,又是姑奶奶的親哥哥,你不去誰去?

    “父親哪里就懂這內宅的事?你去云州自然是你說了算。何況姑奶奶也不一定就愿意和離,她可是還有個小閨女的,閨女都是娘的心頭rou,她哪里舍得把閨女扔在何家自己回京?到時父親問起,就說姑奶奶不愿意和離,父親還能怎么著你?”趙氏給夫君出著主意。

    沈弘武卻覺得煩,他一邊覺得趙氏說得對,一邊又覺得哄騙他爹是不對的,不由心煩起來,“行了,行了,說這個還為時尚早,父親還沒說讓誰去呢。”本來他挺想去的,但被趙氏這么一說,他一點也不想去了。

    晉王府大公子徐佑正走在進宮的路上,他面色平淡,嘴唇卻緊緊的抿著。二更都已經過了,皇伯父卻還召他入宮,走得還是密道,這讓他不得不猜測是不是出來什么事情。

    徐佑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御書房,站在窗前的雍宣帝立刻就轉過了身,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阿佑,你的婚期要推遲了?!庇盒鄣哪樕蠋е嵵睾蛢染巍?/br>
    “圣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徐佑目光一凜,忙問道。

    雍宣帝徐徐點頭,“這回你們回京途中遇襲的事查到點蛛絲馬跡?!鳖D了一下他才接著說:“你應該也知道先皇曾有位結義兄弟,只是后來鬧了分歧,那人便帶著一隊人馬隱匿了?!?/br>
    徐佑眼底寒光一閃,“圣上說得是那位并肩王?”作為皇家人,尤其是領著特殊差事的皇家人,徐佑是知道不少秘辛的,包括那位一字并肩王程王爺?shù)氖虑椤?/br>
    當初亂世中先皇揭竿而起,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還有一個叫程義的人,程義此人文韜武略,各方面都不輸于先皇。先皇仰慕其才,便歃血為誓結為異性兄弟,言道將來共享天下。

    后來先皇真的就建立了大雍朝,封異性兄弟程義為一字并肩王,可程義卻不大滿足,并肩王也只是王,說好的共享天下呢?可此時朝局已定,支持先皇的人也居多,程義只好暫時蟄伏。

    后來這對異性兄弟還是鬧翻了,明面上是程義帶著支持他的一隊人馬歸隱江湖,但徐佑卻知道程義是中了先皇的毒酒殺出皇宮的。

    雍宣帝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先皇去時就不放心此人,言道此人必將是咱們徐家江山之大患。朕登基這么些年,他們一直沒有露頭,現(xiàn)在卻趕上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出頭,朕不放心,你親自去查查這事?!庇盒鄯愿赖馈?/br>
    電石火光間,徐佑想都沒想就應道:“是,臣定不負圣上所期望。”他是很想娶沈四,但他也知道輕重緩急,若是真讓那位曾經的并肩王成了事,作為皇家人的他自然保不住性命,就更不用說娶妻了。而且圣上都召他來了,肯定是非他不可的,他主動一些,圣上也高興?。?/br>
    “好,好!”雍宣帝拍著徐佑的肩膀,目光里滿是欣慰。

    第二天一早,晉王府就傳出消息:晉王府的大公子昨夜舊疾復發(fā),現(xiàn)在已經趕回山上尋神醫(yī)救命去了。

    然后圣上急招沈老侯爺入宮,也不知說了什么,反正沈老侯爺帶著一堆上次和婚期推遲的旨意回府了。

    這下京中說什么的都有的,說得最多的還是忠武侯府四小姐命硬克夫,不然為何這邊馬上就大婚了,那邊徐大公子就舊疾復發(fā)了呢?

    忠武侯府也是人心惶惶,當事人沈薇卻是安之若素,在她看來,不就是婚期推遲了嗎?又不是婚事取消了,不是啥大事。

    至于什么命硬克夫的說法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命硬?克夫?啊哈,真是太好笑了!徐佑那廝不過是看上去冷清,實則身子骨可好著呢。什么舊疾復發(fā)去山上找神醫(yī)救命,他身邊就跟著神醫(yī)好不好?指不定這不過是個噱頭,徐佑那廝又去干啥狗屁倒灶的事了。不得不說沈薇猜測地可真準。

    老侯爺對孫女的沉穩(wěn)十分贊賞,悄悄把事情說給她聽了。沈薇心道果然,卻是靈機一動,道:“祖父,現(xiàn)在徐大公子都舊疾復發(fā)了,孫女是不是該再去大覺寺清修一段日子為他祈福呢?”清修是假,暗度陳倉才是真,她還惦記著去云州呢。

    “你是想去云州吧?”老侯爺對小孫女還是挺了解的,一看她眼珠子骨碌碌轉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難道祖父不希望孫女去嗎?”沈薇倒很理直氣壯。

    屬性狐貍的祖孫二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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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云州何府

    沈薇帶人朝云州趕去,這一趟出行不如上次去西疆陣容強大,除了必帶的車夫歐陽奈和她祖父塞過來的打理路上瑣事的二管家外,其他的多是丫鬟婆子。桃枝、荷花、桃花,還有養(yǎng)好傷的月桂,哦對了,連莫嬤嬤都跟著她一起出來了。

    理由還挺光明正大:隨侍四小姐身旁,以便言傳身教。至于府里,莫嬤嬤又給推薦了一位教養(yǎng)嬤嬤,只要不耽誤了閨女學規(guī)矩上進,趙氏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的。

    這一回出來沈薇依舊是男裝打扮,還是沈四公子的名頭。這讓沈薇很感慨,在這個朝代女人要做點事多難呀,連出門去給姑母撐腰都得以哥兒的面目示人。

    在沈薇往云州趕的時候,云州何府后院正劍拔弩張。何章銘一改往日的溫潤嘴臉,臭著一張臉逼問沈雅,“賣身契呢?她們三個的賣身契呢?”只要有了賣身契他立刻就把她們賣得遠遠的,還有云容那個賤人,不是跑了嗎?那就以逃奴以論好了。還妄想回京城告狀,哼,指不定路上就被人給賣了。

    沈雅望著滿臉猙獰的夫君,心中復雜異常。這就是她千挑萬選的夫君嗎?也許以前她還抱以幻想,覺得夫君只是受了蒙蔽,現(xiàn)在她知道她的夢該醒了,她死也罷活也好都沒有什么關系了,這樣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死了就解脫了。

    可她還有琳姐兒,琳姐兒才十三,還沒有及笄,她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她不能讓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毀了她視若珍寶的女兒,哪怕為了琳姐兒她也得掙扎著活下去。

    沈雅撇過頭不說話,她在想云容現(xiàn)在到了京城了嗎?有沒有見到父親?自己一定讓父親覺得很丟臉吧?府里會有人來云州嗎?是大哥二哥三哥還是只派個管事?

    “說呀,你說呀!”何章銘瞧見沈雅眼底的不屑,一股惱怒從心底升起,忍不住上前推了沈雅一把,“你以為云容那個賤人出了何府就能到京城嗎?哼,她一個單身女子,指不定早被人賣到哪個山溝溝里去了,你還指望著她搬救兵來救你,白日做夢吧!”就是侯府來人又能如何?這么多年連個嫡子都沒給他生下來,他沒休了她都是看侯府面子了。

    “都這么多年了,忠武候府若是想管早就管了,你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庶女,誰會在乎你的死活?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娶了你這個沒用的喪門星,若不然我也不會現(xiàn)在還窩在云州這個小地方。識相些你就把她們三個的賣身契交出來,看在你生了琳姐兒的份上我容你在這院子里安度余年,否則,哼哼!”

    沈雅被何章銘推得撞到了桌子上,小腹傳來一陣疼痛,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她轉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對她動手?他居然對自己的妻子動手?這哪是當初自己以為的風度翩翩的良人,分明就是個中山狼,披著人皮的中山狼啊!她當初怎么就眼瞎成那樣?

    悔恨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順著沈雅蒼老的臉頰慢慢滑下,打濕身前的衣襟。她啞著嗓子道:“沒有,沒有賣身契,就是有,也絕不會給你。”這是她們母女最后的護身符了,決不能被這個狼心狗肺的得去。

    何章銘哼了一聲,逼視著沈雅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護著她們?你以為沒有賣身契我就拿她們沒辦法了嗎?好歹我也是這云州的知府!”到時做點手腳,還不是一樣能成事?

    “不,你不能!”驚慌從沈雅的臉上閃過,她撲上前去想抓住何章銘的袖子哀求,卻被他嫌棄地避開,沈雅一時沒收住腳步,跌倒在地上。

    室內被老嬤嬤緊緊抱住的何琳琳聽到動靜,使勁掙扎開來跑了出去,“娘,娘,您怎么了?”她看到自個的親娘倒在地上,頓時大驚失色。

    何琳琳去扶她娘,看到她娘的手掌心都冒出了血絲,看向她爹的目光中便帶上了兇光。

    何章銘在女兒的瞪視下有些心虛,“琳姐兒,這可是你娘自己摔倒的。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還是多勸勸她吧,爹給你謀劃的可是門好親事,你嫁過去了是享福呢。”他對這個長女雖沒啥感情,但到底也是自個的骨血,何況他還得用這個女兒換好處呢,自然要作出慈父的樣子了。

    “夫君,你不能,不能?。×战銉翰攀鄙蜓怕犃撕握裸懙脑掝D時一點主意都沒有了,她如花似玉的稚齡閨女怎么能嫁給半只腳邁進棺材的老者呢?

    何琳琳氣得拳頭握得緊緊的,眼里盛滿憤怒。她恨啊,她好恨啊!眼前這個賣女求榮還理直氣壯地無恥男人怎么就是她爹呢?

    “走,你走,你出去!”何琳琳竭力控制自己的眼淚,她倔強地仰著頭,手指著何章銘身后的門,“這么多年你跨進這個院子的次數(shù)五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既然你的眼里沒有我們娘倆,那希望以后繼續(xù)沒有,你走,這里不歡迎你?!?/br>
    何章銘的臉上閃過難堪,面帶怒色,“琳姐兒,你的教養(yǎng)呢?”又沖著沈雅嚷道:“你就是這樣教導琳姐兒的?你看看她哪有一點姑娘家的柔順?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他的眼底帶著深深的痛惜。

    沈雅充耳不聞,對這個男人她早就絕望了,她的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生怕丈夫對女兒不利。

    “現(xiàn)在才來管我的教養(yǎng)是不是晚了點?”何琳琳臉上滿是嘲諷,猛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走不走?你也知道云容是去了京城,你說外祖父若是知道你逼死了我們母女會怎么做?你頭上的烏紗帽還保得住嗎?”

    不僅何章銘被嚇了一大跳,就是沈雅也是驚恐不已,“琳姐兒不要,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旆畔?,你可別嚇娘啊!”她望著女兒淚水連連,想要上前又恐刺激了女兒。

    “琳姐兒你這是做什么?”何章銘皺著眉頭看著女兒,想要上前奪下女兒手中的簪子。只是他的腳一動,何琳琳立刻把簪子往下壓了壓,血頓時從她瑩白的脖子上涌了出來,“爹爹是要逼死女兒嗎?”

    何章銘膽怯了,害怕了,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好好好,我走,我走,琳姐兒你好好想想吧,我是你爹,還能害了你不成?”他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眼底復雜異常。

    何章銘一走,何琳琳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走了一般,她癱軟倒在地上,握著簪子的手也垂了下來。

    沈雅立刻撲了過來,把帕子捂在女兒的脖子上,嘴里一疊聲地喊:“嬤嬤,嬤嬤快看看琳姐兒怎么了?!甭曇羝鄥柖怃J。

    老嬤嬤也沖了過來,剛才她看到小小姐拿簪子抵著自己的脖子,魂都差點嚇沒了?!胺蛉四熳屢蛔專尷吓魄菩⌒〗愕膫?。”

    沈雅慌忙讓開,捂著女兒脖子的手都在顫抖,悔恨如一條蛇在她心底游走。怪她,都怪她!若她不是這么軟弱沒用,琳姐兒也不會跟著受這么多的苦。都怪她?。?/br>
    “我沒事?!焙瘟樟栈剡^神來,見她娘和老嬤嬤都慌了手腳,忙出言安慰。她拿過她娘手中的帕子在脖子上一抹,帕子上滿是鮮血。她皺了皺眉吸了口涼氣,還真疼呢。

    “琳姐兒你別動!”沈雅忙喝止了女兒,扭頭對老嬤嬤吩咐,“琳姐兒這傷得上藥,嬤嬤,我記得上個月云容割傷了手用得傷藥還剩了一點,你快去找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