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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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卻沒有動,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沈弘軒便生氣了,長輩都拉下臉給你服軟了你還想怎么?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頓,壓著怒火道:“身子不舒坦就在院子里歇著,你跑到這里來撒什么野?”他看了一眼女兒身后跟著的一大群丫鬟婆子,臉色更不好了。帶這么一大群人在長輩跟前耀武揚威,想做什么?太沒規(guī)矩了。 “哦?父親聽誰說我身子不舒坦的?劉氏?她的話你還敢信?”沈薇的唇角揚起嘲諷的笑,這人還真是不長記性,這才幾天就原諒劉氏了?哎,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能指望他什么? 不去管父親的黑臉,沈薇轉(zhuǎn)向大伯母許氏,有禮說道:“謝謝大伯母好意,今兒這飯侄女就不吃了,侄女有點事,忙完就走?!?/br> 沈薇說罷手指一指劉氏,道:“夫人,之前我便說過你再招惹我,我不會再看父親祖母的面子上給你機會,這話你還記得嗎?” 劉氏還沒說話,沈雪就按捺不住了,“四jiejie,我娘親是你的嫡母,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 沈薇輕蔑地看了沈雪一眼,覺得異常有意思,“你跟我說規(guī)矩?你這個做出私相授受搶了嫡姐婚事的閨中女子跟我說規(guī)矩?你知道規(guī)矩兩個字怎么寫嗎?看來秦嬤嬤的教導(dǎo)沒啥效果??!”沈薇瞥了一眼秦嬤嬤閑閑說道。 沈雪的臉?biāo)⒗幌戮桶琢?,她咬著唇忍著屈辱,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你,你。” 邊上的沈櫻嘴角高高翹起,擺明了要看熱鬧。沈月低著頭幾近埋進(jìn)碗里。二房的趙氏也不說話,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唯有沈霜蹙了蹙眉想要站起來說什么,被母親許氏一把拉住了,對著她微不可見地?fù)u了下頭。 “夠了,薇姐兒你太過分了?!崩咸雎暫鹊溃坝心氵@么跟長輩說話的嗎?”不能怪她不喊薇姐兒過來用飯,有這么個刺頭在,她哪里吃得下去飯? “長輩?有這樣屢次對著繼女出手的長輩嗎?”沈薇盯著劉氏,目光轉(zhuǎn)冷,“夫人,我說的什么意思你一定很清楚吧?” 劉氏自沈薇進(jìn)來就一直提著心呢,她心虛??!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沈薇知道了多少,但現(xiàn)在沈薇點名找她,她哪里還逃得了,“看薇姐兒說的,我每天都呆在后院,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薇姐兒可別聽了旁人的挑撥就冤枉我呀!”她倒先喊起冤來。 “放心,冤枉不了你,桃花,把人提進(jìn)來給夫人瞧瞧?!鄙蜣北еp臂,好整以暇的樣子,“我還真是佩服夫人的手段呢,從秦相府的求娶,到他家的宴客,怎么哪哪都有夫人的影子呢?夫人的手伸得可真長,都伸到秦相府的后院了,怎么?想cao縱我的婚事?你覺得你有這么大的臉嗎?” 沈薇的這番話就如在水里扔下了一塊大石頭,眾人均驚呆了。 什么?秦相府的強勢求娶跟劉氏有關(guān)系?不能吧?劉氏不過一個內(nèi)宅婦人,能左右得了秦相的想法?可見沈薇說得那么肯定,似乎連人證都有了,看樣子也不像是無中生有。 沈薇把眾人的表情全收眼底,對他們的想法也猜個差不多。她勾了勾嘴角,示意桃花道:“讓她給主子們都說說夫人都做什么事情?” 桃花立刻拿掉那婆子嘴里塞著的破布,推了她一把,“說實話,不然打死?!?/br> 那婆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渾身戰(zhàn)栗著,“夫人救命,救命??!”四小姐太可怕了,四小姐身邊的丫鬟更可怕,一腳就把那么大的水缸踹了一個洞。 劉氏聽了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這,這個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婆子不是她派去送信的那個嗎?怎么落到沈薇的手里了?她立刻就慌了神。 “你這是哪里來的婆子?怎么在主子面前胡言亂語,還不快打出去?!眲⑹吓馄抛?,看樣子都準(zhǔn)備頑抗到底了。 沈薇冷笑,斜睨著地上的婆子,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主子。你還忠心為她賣命,她都要把你推出去當(dāng)棄子了?!?/br> 那婆子又慌又懼,抬起頭來死死盯著劉氏,不敢置信地喊道:“夫人啊,不是您讓老奴給秦相府的劉姨娘送信的嗎?還說只要劉姨娘能幫您辦成這事,您就幫著她生得姐兒說一門好親事。夫人,老奴都是為您辦事,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啊?!?/br> 相府的劉姨娘?姓劉?眾人的目光看向劉氏便微妙起來。 “什么劉姨娘李姨娘的,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薇姐兒弄了個婆子過來胡說八道想干什么?一個奴才還妄想攀咬主子,快說,誰指使的你?”慌亂自劉氏眸子閃過,她咬了咬牙,知道今兒這事決不能承認(rèn),不過是個奴才,她的話能信嗎?這樣想著,劉氏又鎮(zhèn)定下來。 啪!啪!啪!沈薇拍著手為劉氏的倒打一耙鼓掌,“夫人這是死不承認(rèn)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是爽快地承認(rèn)了,她也許會少讓她受點罪?,F(xiàn)在卻要她費那么多口舌,哼,口水損失費誰賠? 劉氏面色悲切,“承認(rèn)什么?我沒有做過為什么要承認(rèn)?薇姐兒你就這么容不下我嗎?我自問待你不差,向來都是和雪姐兒一樣的??!可如今你,你卻——”她掩面而泣。 沈薇心中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奇妙,待她不差?劉氏還真有臉說!臉皮厚得堪比城墻??! “夫人還是不要惺惺作態(tài)的好,二八少女才引得起人的憐惜,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難看!你不會以為你哭一下狡辯幾句事情就推干凈了吧?我若是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也不會來找你了?!鄙蜣鼻謇涞穆曇粼趶d堂里響起,“來來來,難得各位長輩都在,我就順便請長輩們給我做做主。各位兄弟姐妹們也都不要走啊,留下來聽一聽,聽一聽這內(nèi)宅的手段**,以后婚嫁了說不準(zhǔn)就用上了呢。你固然不去害人,可也得防備著別人害你吧?!?/br> 沈霜沈謙這些本要避開的小輩也不好再走了,只好面色尷尬的垂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沈薇的嘴角又勾了勾,“事情呢,很簡單,就是劉氏看我不順眼,趁著我說親的這個時候又心生歹念。她明知道秦相府的那個小公子是個不成器的,還和玨哥兒結(jié)了仇,秦老太君婆媳又是護短不好相與的,就起了心思想把我弄進(jìn)秦相府。一來除了我這個眼中釘rou中刺,二來看著我在相府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沈薇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邊說一邊還瞅著劉氏,“夫人是怎樣cao作這事的呢?各位長輩都不知道秦相爺后院的劉姨娘是夫人的族妹吧?她就派這個婆子給劉姨娘送了信,許以利誘。劉姨娘就心動了,給秦相爺吹起了枕邊風(fēng),于是就有了秦相府登門求娶的事。” 見劉氏想要分辨,沈薇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想說什么?說我冤枉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冤枉的?哦對了,除了你院子里的這一個婆子,我還把和這婆子接頭的劉姨娘什么的大丫鬟給弄來了,桃花,人呢?” 桃花立刻推進(jìn)來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鬟,雙手綁在背后,沒堵嘴,也沒挨打。畢竟是人家府里的丫鬟,借來用用,回頭還得還回去,壞了品相就不好了。 “喏,金歌是吧,給各位主子說說唄?!鄙蜣毕掳洼p抬,一點都不著急。 金歌可嚇壞了,她正在床上睡覺呢,就覺得有人拍她的臉,醒來一看卻是在個陌生的地方,她嚇得尖叫起來。 眼前這位時時臉上掛著淡笑的四小姐,既不打她也不罵她,只是溫和地告訴她,“你的命在我手里,想不想活命就看你說不說實話?!?/br> 金歌想到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秦相府把自己弄出來,哪里還敢懷疑她的話?自然是問什么說什么,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大約半個月前,貴府的三夫人派人給我們姨娘送了封信,要我們姨娘務(wù)必想法子玉成貴府四小姐和我們小公子的婚事,信上還說只要姨娘辦成了這事,就會幫著我們小姐說一門好親事。”金歌極為老實地說道。 “你,你胡說?!眲⑹夏樕笞儯珔杻?nèi)荏地怒斥著。 金歌急急喊冤,“四小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后來貴府沒有答應(yīng)婚事,三夫人又給我們姨娘出了個主意,想趁著相府宴客把四小姐和我們小公子引到一起,再引人過去撞見,弄成兩人私下相見的場面。四小姐,奴婢沒有胡說,您可要相信奴婢呢?!?/br> 沈薇瞅著劉氏,露出和煦的笑容,嘴里卻吐出冰冷的語言,“夫人還要狡辯嗎?你的兩封信也在我這里,父親,看您吃驚的樣子是不是不相信?給您看看!您每晚身邊躺著這么一條毒蛇,不害怕嗎?”沈薇認(rèn)真地問,還作了個怕怕的表情,也不管她爹臉色黑成什么樣,直接就把信扔到了他臉前。 沈弘軒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低頭一瞥,那自己確確實實是劉氏的。“劉氏你!”沈弘軒看著劉氏的目光冰冷而厭惡,他,他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妻呢? 沈薇心中哼了一聲,覺得她爹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但怪誰呢?腳上的泡還不都是自己走的?哦不,還有她親祖母推波助瀾的功勞。 “瞧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不僅歹毒還巧妙,夫人呀,你有這么大的能耐圣上知不知道?忠武侯府的后院太小,你不覺得呆得太委屈嗎?憑著你這份運籌帷幄的手段圣上怎么也得給你封個軍師當(dāng)當(dāng)?!鄙蜣背爸S道。 劉氏面目猙獰,反倒哈哈大笑起來,沈薇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就像看一個死人,一點都不生氣。 “是,薇姐兒說得對,事情都是我做的,又怎樣?”劉氏破罐子破摔,挑釁地沖著沈薇冷笑,她還不信她真能弄死她! 沈薇也笑,眉眼彎彎,像個天真的孩子,“是,我的確不能弄死你,弄死了你我還得給你守孝,想想就覺得煩啊!”沈薇嘆了一口氣,好似很為難的樣子,“祖母您說吧,您說怎么罰?” 老太君的臉色也不好看,雖氣劉氏,難怪前些日子她跑過來跟自己說秦小公子是良配,幸虧自己沒有同意。她壓根就忘了自己被劉氏說動心的事了。 但她更氣沈薇,什么事情不能私底下說?非得這么大張旗鼓地鬧出來?尤其是當(dāng)著小輩的面給長輩沒臉,劉氏再有錯,那也是長輩,是她的嫡母。 “禁足吧,禁足半年?!崩咸蛎虼秸f道。劉氏是她的侄女,她自然要護著三分。 沈薇搖頭,“太輕!”想得美,禁足算是懲罰嗎?她費了那么大的勁又是人證又是物證的可不是為了讓劉氏禁足的,而且才半年,太便宜她了。 “父親說呢?”沈薇把目光轉(zhuǎn)向沈弘軒。 “禁足一年,在阮氏牌位前跪足半個月?!鄙蚝胲幰а勒f道。 劉氏聽了臉色立刻白了,讓她去跪阮氏,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屈辱?她看向沈薇的目光狠毒極了,恨不得能把她吃了。 雖然沈薇很喜歡劉氏去她娘的牌位前跪著,但她仍然搖了搖頭,“還是太輕!”這些個人哪,怎么就這么不識趣呢?連懲罰個人都不會,還要她這個小輩教不成? “你不要太過分了!”沈雪拍案而起,指著沈薇怒吼道。都已經(jīng)去跪牌位了她還想怎樣? 沈薇冷冷地望著沈雪,忽然莞爾一笑,“明兒我把你的衣裳扒了,扔到個男人床上,再引人過來抓jian。meimei不用替我擔(dān)心,我不怕禁足,也不怕跪祠堂。” “你!”沈雪氣得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又羞又怒又難堪,她再也呆不下去了,捂著臉就朝門外沖。被梨花很有技巧地攔住了,“五小姐您稍等,等我們小姐辦完了事您再走?!毙〗阍缇徒淮?,一個都不能放走。想到夫人如此算計她家小姐,梨花就滿腔憤怒。 沈雪出不出去,又沒臉再回來,惡狠狠地瞪著梨花,目光中好似能噴出火來。梨花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一步不讓。 沈雪可不敢在此時動粗,聽說沈薇那個賤人身邊有會武的丫鬟呢。最后她一跺腳折頭沖進(jìn)了內(nèi)室。 “薇姐兒想怎么辦?”沈弘文開口了。他皺著眉頭,看向沈薇的目光中透出幾分不贊同來。 雖然這事是劉氏不對,但薇姐兒的做法卻讓她心里不舒服。在這個做事講究迂回的時代,沈薇這樣明刀明槍的處事方法讓他無法接受。 沈薇看了大伯父一眼,自然看見了他眼底的不滿,但她不在乎,“小祠堂,或者家廟,或者莊子,夫人你自己選吧?!鄙蜣闭f出了她的答案。 這話一出就聽見好幾道抽氣的聲音,大家都知道若是這樣那劉氏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許氏看著云淡風(fēng)輕的沈薇,心里也有些發(fā)憷,薇姐兒可真是個心狠又有手段的?。?/br> “怎么?不愿意?那我明兒把人證物證交給順天府好了?!鄙蜣泵忌乙惶艟鸵D(zhuǎn)身走人。 “薇姐兒!”許氏急忙喊道,“三弟妹還是選一樣吧?!眲e人不信沈薇真敢這樣做,可她信呀!她不能為了一個劉氏讓她家相公兒子成為笑柄。 劉氏向老太君投去哀求的目光,老太君垂下視線,她便知大勢已去,“小祠堂” 這幾個字幾乎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她選小祠堂是因為小祠堂就設(shè)在府里,不用出府。若是去家廟和莊子,誰知道她還能不能有命。 沈薇點點頭,“成,既然夫人選了小祠堂,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去吧,本是清修,也不用收拾東西了,讓佛祖菩薩先看看你的誠心吧。桃花月桂,送夫人去小祠堂禮佛。” 二人聞聲而出,架起劉氏就朝外走去。劉氏想要呼喊,被桃花一把捂住了嘴。 沈薇看到了,心情可愉悅了。“各位長輩和兄弟姐妹們繼續(xù)吃著,我就不打擾了。”沈薇歡快的帶著丫鬟婆子們轉(zhuǎn)身走了。 廳堂里的眾人哪有心思吃飯。 ------題外話------ 謝謝tatatattt的評價票,謝謝tan0227、xiaofei52168和豬豬盆的月票,謝謝張萌芽妞妞的6顆鉆石,謝謝美麗達(dá)人的1朵花花,qq943f785d3861b3的2朵花花。謝謝大家喜歡沈薇! 今天下午會加更! ☆、第143章 您可不能這樣坑我 夜色那么溫柔,似情人的手。 已是亥時,秦相爺忽然想起一事便匆忙去了外院書房。 到處一片漆黑,長隨打著燈籠在前頭引路,天上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時隱時現(xiàn),整個相府都靜悄悄的。 長隨喊了看門的婆子開了垂花門,那婆子本睡得正香,便有些不大想起來。待看清喚她的是相爺身邊的長隨,一個激靈睡意全都跑光了。 出了垂花門再走不遠(yuǎn)就到了外院書房,這是秦相爺處理公務(wù)的地方,把守特別森嚴(yán),尋常奴才根本就不讓靠近,在書房里伺候的幾個小廝也都是相爺?shù)男母怪恕?/br> 一進(jìn)院門秦相爺?shù)拿碱^就皺了起來,無他,整個外院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他的書房向來是留著人值夜的,以防有突發(fā)情況需要處理。 “這幾個臭小子,懶病又犯了吧,皮癢癢了這是?!遍L隨心里也埋怨這幾個小廝,卻還不得不在相爺跟前替他們開脫,因為他的小兒子也是書房當(dāng)差的之一。 “你去叫人?!鼻叵酄敺愿懒艘宦暰蛷街比チ藭俊K麆傄煌崎_門,里頭燭火大亮。 秦相爺駭了一跳,等眼睛適應(yīng)了光亮,才看清書房里他慣常坐著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美麗姑娘,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呢。 秦相爺?shù)谋砬橐呀?jīng)恢復(fù)了自然,心中的警惕卻沒有放下來。他把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一步,溫和地說道:“姑娘深夜光臨相府,可是有事需要老夫幫忙?”一雙精明的眼睛卻在打量太師椅上的神秘姑娘,撇去長相,就看她悠閑愜意的姿態(tài)秦相爺就不敢大意,一個在相府書房就如在自個閨房一樣自在隨意的闖入者能是個簡單的角色嗎?即便這個闖入者是個十五六歲的美麗姑娘,秦相爺也不敢小瞧了。 誰知那姑娘卻撲哧一笑,那笑容在燭火的映照下好似千朵萬朵花次第開放。秦相爺就聽到她清冷悅耳的聲音,“相爺是找他們嗎?喏,都在那兒了?!?/br> 秦相爺順著姑娘手指的方向一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書房當(dāng)差的小廝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綁著扔在墻角,嘴巴也堵上了。看樣子去喊人的長隨也是兇多吉少了。 “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夜闖相府有何貴干?”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心底把府里的護衛(wèi)罵個狗血噴頭,廢物,都是些廢物,被人闖進(jìn)書房還不自知,是不是哪天相爺我的腦袋被人割了也沒人知道? 那姑娘卻徐徐起身,“小女子忠武侯府沈四沈薇,給秦相爺問好啦!”那規(guī)矩乖巧的模樣真讓秦相爺嘆為觀止。 沈薇也在打量秦相爺,外表看來嘴角含笑,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無害模樣。但沈薇卻知道這是只老狐貍,他的唇極薄,唇薄的人大多冷情,他的雙眸雖然在笑,卻笑意不達(dá)眼底。 哦,原來這姑娘是忠武侯府的四小姐沈薇呀!秦相爺心中一驚,面上的表情更溫潤了。“原來是沈侄女呀,不知深夜而至所謂何事?” 真是精通官場厚黑學(xué),不愧為大雍朝文官之首,這就大蛇隨棍上喊上侄女了。沈薇心中感嘆著,無比遺憾地想:她家大伯父二伯父和她爹與秦相爺是同輩人,可沒一個有人家這樣的城府,也就祖父能與之一較高低。 怎么覺得有點勢不如人呢?不過想一想后一代,沈薇又平衡了,雖然忠武侯府孫輩大多平庸,但至少沒出個像秦牧然這樣的混蛋子弟。 “侄女是有點事情向世伯請教,白日人多眼雜,侄女只好選擇了晚上,還請世伯見諒?!鄙蜣备I硇辛艘欢Y,直直地望著秦相爺,“聽說貴府為小公子向侄女求親是世伯的主意?” 秦相爺?shù)淖旖浅榱顺?,眸中的贊賞一閃而過,他才剛說過侄女,她就稱呼上世伯了,真是個聰慧又有眼色的姑娘?。∪羰钦婺転槿桓鐑喝⒘怂?,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