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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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在薔薇花架下乘涼,就聽到廊下幾個丫鬟小聲的嘰嘰咕咕,似乎還提到了什么老爺姨娘的。沈薇便道:“你們幾個小丫頭嘀咕什么呢?” 沈薇對身邊的人從不過分約束,有梨花和桃枝幾個大丫鬟管著她們的規(guī)矩呢,她就負(fù)責(zé)做個平易近人的小姐好了。 荷花撇了撇嘴,“還不是二老爺院子里的事?” “二伯父又出什么妖蛾子了?”沈薇額上頓時浮上一圈黑線,府里就住著兄弟仨,二房的戲碼每天都不斷,主演就是二伯父和二伯母。 二伯父沈弘武是個貪花好色的,姨娘通房丫頭一大群。他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考了十多年連個秀才都不是,最后走蔭封謀了個七品的閑職,就是掛個名什么事都不用做的那種。于是他就成天在內(nèi)帷廝混。 二伯母趙氏也不是個綿軟的,二伯父寵愛哪個她就可勁折騰哪個,夫妻倆弄得跟打擂臺似的,也幸虧二伯母有手段,不然照著二伯父睡女人的頻率,還不知弄出多少庶子庶女來呢。 和二房的烏煙瘴氣相比,她和劉氏的對撕那真就是毛毛雨了。 幾個丫鬟對視一眼,荷花繼續(xù)說道:“是二老爺在外頭養(yǎng)了個外室,聽說還生了個兒子,都六個月大了。不知怎地被二夫人知道了,二夫人帶人打上門去,還把二老爺?shù)哪樈o抓花了,二老爺正叫嚷著要休妻呢?!?/br> “還有這事?”沈薇真是大開眼界了,她二伯父何時有膽子養(yǎng)外室了?據(jù)她所知,她二伯父雖然好色,膽子卻很小的,也就敢喝喝花酒睡睡姨娘,這是憋屈狠了來個大爆發(fā)? 這也很難說,不是還有色膽包天這個說法嗎?看來這個外室一定長得很美,還非常有手段。 沈薇若有所思,“小姐,您說二老爺真的能休了二夫人嗎?”有個小丫鬟問。 她邊上的另一個丫鬟就立刻說道:“肯定不能,二夫人生了兩位少爺呢,我娘說了,兒子就是女人的腰桿子,得生兒子才能在夫家站穩(wěn)腳跟。松少爺和柏少爺都長大了,老太君才不會讓二老爺休掉二夫人呢?!?/br> “可是不都說二夫人犯了那什么出里頭的善妒嗎?”小丫鬟不服氣地反問。 剛才說話的丫鬟就如看傻子一樣地看她,“冬青你傻了吧?小姐都說了那個七出之條全是糊弄老實人的,咱們都是小姐的丫鬟,除了小姐誰也不能左右咱們的命運。是不是啊小姐?” 沈薇贊許地點點頭,“海棠說的對,以后你們嫁了人,夫家若提什么七出之類的,你們直接拿大棍把他打出去,出了事有小姐我頂著。”她沈薇養(yǎng)出的丫頭可不是送出去給人糟蹋的。 “嗯嗯,奴婢省得了。”海棠雙眼冒光崇拜地望著自家小姐,別的丫鬟也都不住點頭。她們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自跟了小姐才過上好日子,所以小姐說的話都是對的!聽小姐的話就是好丫鬟。 沈薇啞然失笑,這個海棠還真是個爽利的,比起水仙也不差。前兩年還小,不大出挑,現(xiàn)在水仙一走,反倒顯出她來了。沈薇覺得可以把她往上提提,看看能不能再培養(yǎng)出一個。 二房的事沈薇當(dāng)八卦聽過就算了,反正無論二伯父二伯母怎么鬧騰,結(jié)果還是那樣。二伯父休不了妻,二伯母阻止不了外室子進府,畢竟這是個子嗣為重的時代。至于那個外室能不能進府當(dāng)姨娘,那就得看她的手段了。 御書房里大雍朝的皇帝雍宣帝正和晉王府的大公子一起下棋,“阿佑的棋藝又精進了?!彼灞P贊道。 徐佑面無表情,“還不是比不上您?”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棋盤上的戰(zhàn)局是雍宣帝稍占上風(fēng)。 “你小子倒是好大的志氣。”雍宣帝笑罵了一句,捻起棋子輕輕放下,一下便斷了徐佑的一條后路。 徐佑眼都沒眨一下,輕松自如地捏起一顆棋子隨手一放。 雍宣帝早習(xí)慣了這個侄子的沉默寡言,又下了一顆棋子方道,“您前些日子在城外遇刺了?身子沒事吧?” 徐佑搖頭,卻適時地咳嗽了兩聲,雍宣帝見狀便嘆了一口氣,“阿佑,你也別怪你父王,他——”頓了頓他到底沒有說下去,“回頭朕好生說說他?!?/br> “皇伯父莫非忘了侄子才從江南回來?”徐佑淡淡地說了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刺客也不一定是晉王府某人派來的。 今年六月,欽差奉旨往江南巡行,暗地里徐佑隨行,這一路栽在他手里的官員不計其數(shù),有幾個還和京城的某些積族世家有密切關(guān)系。他壞了某些人的利益,某些人能放過他? 雍宣帝臉上的笑更深了,阿佑到底懂事!和這個做兒子的比起來,他老子晉王爺徐景就顯得小氣多了,為著個女人對自己的親生血脈不聞不問,是個做父親的樣子嗎?雍宣帝對自己的親弟弟也頗有微詞,都說他寵信阿佑,攤上那么個不著調(diào)的爹他能不偏疼阿佑一些嗎? “皇伯父您贏了?!毙煊雍鋈婚_口說道。 雍宣帝低頭一瞧,還真是!扔下棋子讓大太監(jiān)張德子收拾,“行了,你回吧,讓李豐泰好生給你調(diào)養(yǎng)身體,有空就進宮來陪皇伯父下下棋,別讓皇伯父三催四請的。”雍宣帝很是怨念,這個侄子哪都好,就是不愛進宮,若是換個人,巴不得天天跑他跟前討巧賣乖。阿佑可好,每次都讓自己三次四請才進宮。 “您忙!”徐佑一下子便堵住了雍宣帝的嘴。 雍宣帝的嘴角一抽,笑罵,“趕緊滾吧,不會說甜話的臭小子。” 徐佑便撣撣衣裳滾出了御書房,迎面碰到來稟事的秦相,秦相親切的打招呼,“大公子?!?/br> 徐佑點了下頭,面無表情地向前走。 大公子,是的,滿朝文武官員見了他都習(xí)慣地稱一聲大公子。在外人眼里,他是圣上最寵信的侄子,是個常年在山上養(yǎng)病以至連世子之位都無法繼承的可憐病秧子。 實則是這樣嗎?圣上是一國之君,何以單單寵信他?他若真的無害,那一撥一撥的刺客從何而來? 徐佑瞇起眼睛看高院的天空,一抹情緒在他的星眸中一閃而過。 ------題外話------ 謝謝qquser6519011和ltdezhu的評價票,謝謝chshp205的1朵鮮花,136**9544的2朵鮮花,mm夕陽醉了的9朵鮮花,月票多了41章,謝謝妞兒們啦! 還有,和和想盡量把書寫得精彩點給大家看,實在更不了太多,六七千都拼了老命了,妞兒們包含一下和和吧。 ☆、第136章 阮綿綿 徐佑臉色蒼白趴在床上任李神醫(yī)施針,他的后背和頭上每個xue位都插著銀針。李神醫(yī)早就滿頭是汗,下針的手卻穩(wěn)穩(wěn)的。邊上的江白則憂心地咬破嘴唇還不自知。 好似過了一年那么久,李神醫(yī)終于起針了。江白搶上前去,“公子您沒事吧?” 徐佑還沒開口,就聽李神醫(yī)哼了一聲,“大公子若再不拿自己的身子當(dāng)回事,那老朽就告辭了,省得砸了老朽的招牌?!?/br> 內(nèi)傷還沒好瞎跑什么?真是任性!李神醫(yī)對徐佑不拿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的行為十分不滿,他就是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擱不住大公子會折騰。 江白為自家公子喊冤,“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圣上點名要見公子,公子還能不去?您老就多擔(dān)待一些吧?!苯仔睦镆灿性箽?,明知道公子身上有傷還招公子進宮,下棋什么時候不行,非得要這個時候? 李神醫(yī)也知道徐佑的無奈,本著臉哼了一聲道:“大公子若是再不聽勸,老朽也是沒辦法了?!崩鞯厥帐皷|西就要準(zhǔn)備離去。 江白趕忙賠笑道:“李神醫(yī)您老就放心吧,小的一準(zhǔn)看好公子,讓他好生在躺床上養(yǎng)傷?!?/br> 李神醫(yī)看了躺在床上的大公子一眼,臉色依然不好看,壓根就不相信江白的保證。 江白殷勤地幫李神醫(yī)提著藥箱,直把他送出門外才交給邊上的小藥童。 “公子,李神醫(yī)的話您都聽到了吧,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安生養(yǎng)傷吧,不然奴才哥哥回來還不得打斷奴才的腿?”江白可憐兮兮地絮叨著,“公子,奴才是說真的,奴才哥哥是真的會打斷奴才的腿的,您不知道——” “扶我去沐??!”徐佑嘴角抽搐,他從不知道一個大男人也能如此多話,早知道就把江黑留在身邊派江白出去了,又一想江白這小子比不得他哥沉穩(wěn),恐怕辦不好這趟差事,算了,還是留在自己身邊聒噪吧。 徐佑想起圣上透露的沈侯爺從西疆帶回的消息,整個人顯得更冷峭了,他的傷還得盡快好才是。 身在忠武侯府內(nèi)院的沈薇也覺察到了幾分不對勁,為何呢?因為有天夜里歐陽奈抓到了一個夜探侯府的黑衣人,還跑了一個。那黑衣人明顯是死士,一被抓住就咬毒自盡了。 沈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點有價值的東西,揮揮手讓歐陽奈把尸體給她大伯父送過去了。 歐陽奈走后,沈薇看著院子里的姹紫嫣紅,十分惆悵??!人家都摸進家里來了,府里的護衛(wèi)硬是沒有發(fā)現(xiàn),沈薇對侯府的安全性很不信任,對她大伯父也不大信任。 沈薇不知道這些黑衣人來府里探查什么,但她敏銳地感覺到似乎和祖父這次回來有關(guān),難不成西疆有什么異動了?沈薇不得而知。 第二日,歐陽奈帶著府里的護衛(wèi)首領(lǐng)盧盛求見。沈薇有些詫異,但仍是讓他們進來了。 盧盛是個四十左右的漢子,中等個頭,黑紅臉膛,帶著幾分忠厚??粗駛€管家而不像護衛(wèi)。 “屬下見過四小姐。”盧盛對風(fēng)華院的這位四小姐一點也不敢不敬,這可是侯爺最看重的孫女?。《易约捍舜吻皝磉€是有事相求,他的態(tài)度就更恭謹(jǐn)了。 “盧首領(lǐng)不必如此多禮。”沈薇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jié)奏地點著,“盧首領(lǐng)可是有事?還請直說吧?!彼粫€要出府去武烈將軍府找章可馨玩呢。 盧盛的臉便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自領(lǐng)他進來后就杵在一旁不作聲的歐陽奈,心里明白這小子是不會幫自己說話的。一想到世子爺那冷颼颼的眼神,他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屬下想求四小姐允許府里的護衛(wèi)跟著歐陽小哥一起cao練?!?/br> 盧盛說出這句話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想他曾經(jīng)也是侯爺身邊的親兵,侯爺信重才把侯府的安全交給他,他一向以此為榮??勺蛞垢镞M了探子他卻一無所知,還是今日早上看到尸首他才知道。 世子爺什么責(zé)備的話都沒說,只是讓人把尸體扔到他眼前。這比世子爺罵他一頓還讓他覺得難受。 丟人,真是丟人??!十多年的安逸生活讓他喪失了作為護衛(wèi)的警覺性,這是失職,嚴(yán)重的失職! 對比著邊上才將將弱冠的歐陽奈,盧盛羞愧地頭都抬不起來。之前他對這個不愛說話的小子還不以為然呢,現(xiàn)在被打臉了吧?長江后浪推前浪,而他這個前浪似乎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刻盧盛是真切地感覺到他老了。 美人遲暮,英雄暮年。這是多么無奈,多么悲哀的事情,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就是事實。 尤其是聽歐陽奈說還逃走了一個探子,他就更站不住了,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什么丟人不丟人,扯著歐陽奈就要求他答應(yīng)府里的護衛(wèi)以后跟他們一起cao練。他可是很清楚新擴建的風(fēng)華院有個小演武場的,每天早晨他都能聽到墻那邊傳來的喊號子聲音,以前他是不屑的,覺得不過一幫鄉(xiāng)下愣小子,能練出個什么花花出來? 現(xiàn)在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不如人家,自己都沒察覺到府里進了人,而那一幫他眼里的鄉(xiāng)下愣小子卻逮著了兩個人,這就是差距啊! 盧盛一下子就有了危機感,輸給個后輩小子不要緊,辜負(fù)侯爺世子的信重才是萬死之罪呢。 他都拉下臉面求人了,誰知歐陽奈卻不答應(yīng),說這事得他們小姐說了算。小姐同意他自然沒意見,小姐若是不同意,那就對不起了。 沒奈何,盧盛只好扯著歐陽奈來求這位四小姐了。 “為何?”沈薇有些不大想同意,風(fēng)華院的小演武場她不大想讓外人進來。對她來說,侯府是侯府,風(fēng)華院是風(fēng)華院,從來就不是從屬關(guān)系。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侯府被人進成篩子她的風(fēng)華院也能固若金湯,她干嗎上趕著攬活干? 盧盛的神情更不自在了,遲疑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四小姐,屬下是侯爺親點的護衛(wèi)首領(lǐng),護衛(wèi)侯府是屬下的職責(zé),昨夜的事是屬下等失職,也讓屬下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屬下是真心實意向歐陽小哥請教的,還請四小姐成全屬下?!彼樕系谋砬檎\懇而鄭重,單膝跪地給沈薇行了一個重禮。 沈薇垂著眸子,余光瞥見肅穆而立的歐陽奈,心中不由大恨:死小子,又給她找事不是?室內(nèi)安靜極了,只余沈薇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好似敲在盧盛的心上。 盧盛垂著頭,越加忐忑,就在他以為四小姐不會答應(yīng)的時忽然聽見她說:“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你,只是你也知道我這邊的演武場太小,盛不下這么多人。這樣吧,就讓歐陽奈每隔一天去府里的演武場陪大家一起cao練cao練吧?!?/br> 盧盛大喜,“多謝四小姐,屬下替府里的兄弟謝謝四小姐了?!?/br> “盧首領(lǐng)言重了,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鄙蜣睌[擺手,言語間親切無比。 之所以答應(yīng)盧盛,沈薇是有考量的。賣盧盛一個人情她以后行事可能會更方便一些,而且也給了大伯父面子,她還住在府里,還是需要和大伯父處好關(guān)系的。 給大伯父面子其實就是幫了祖父的忙,祖父鎮(zhèn)守西疆,與府里難免鞭長莫及,那她就幫著他多看顧點吧,以后伸手要東西也理直氣壯不是? 最后一個理由則是歐陽奈,那死小子雖然沒說,但他心里還是希望自己答應(yīng)的。不然他就直接拒絕盧盛而不會領(lǐng)到自己跟前了。 歐陽奈的心思沈薇也不是不知道的,他雖然跟了自己,但對祖父的那份感情是無法磨滅的。 “行了,歐陽奈你和盧首領(lǐng)去切磋切磋吧,讓虎頭給我趕車就行?!鄙蜣彼餍愿蠓降亟o歐陽奈放了假。 前天就接了章可馨的帖子,說她家新得了幾匹好馬,請她過府騎馬玩呢。沈薇自是欣然同意了。 這一次出門沈薇除了帶了桃花,還帶了荷花和茶花。因為梨花和桃枝說她們都跟著小姐出門次數(shù)多,這次就輪到荷花茶花了,讓她倆也出門長長見識。尤其是茶花,小小年紀(jì)就悶在府里,可別憋悶壞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知道她們小姐和武烈將軍府的章小姐對脾氣,知道在武烈將軍府不會出什么事。若是換一家你試試,她們才不放心荷花茶花陪著小姐呢。 武烈將軍府和忠武侯府不在一條街上,兩家府邸離得不遠,但也不算近了,聽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大街上繁華而喧囂,茶花小丫頭激動地臉都紅了,沈薇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不過才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擱現(xiàn)代還是個二三年級的小學(xué)生呢,正是活潑好奇的時候。而茶花卻整日被關(guān)在府里,太壓抑天性了。 沈薇對著荷花使了個眼色,荷花會意,悄悄把車簾掀開一條縫隙,攬過茶花指點她朝外看。 茶花還有些不敢,偷偷去看自家小姐的表情,見小姐閉著眼睛壓根就不知道她們的小動作。于是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趴在車窗邊貪婪地往外看著。 馬車向前行駛著,忽然一個囂張的聲音落入沈薇耳中,“阮綿綿,你別給臉不要臉,小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信不信小爺我回府稟了祖母,明兒就能抬你過府。”然后是幾聲不懷好意的哄笑。 “阮小姐你就從了我家公子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過現(xiàn)在的苦日子強?”一聽這就是個為虎作倀的狗腿子。 “讓開,你們讓開,不許你碰我家小姐,若我家老將軍知道,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边@似乎是個忠心護主的丫鬟,話雖說得義正辭嚴(yán),仔細聽,卻能聽出一絲顫音。 回答她的是更囂張的大笑,“老將軍?哈哈,小爺好怕怕呀!不過是個瘸腿的糟老頭子,敢動小爺一根汗毛不?你這小丫頭長得也不賴,性子也潑辣,爺喜歡,干脆跟著你家小姐一塊隨我入府吧?!?/br> “放開我,你,你不要臉!”丫鬟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薇的嘴角浮上興味的笑,哎呦,這是碰上了紈绔子弟當(dāng)街強搶民女了?哪家倒霉催的,養(yǎng)了個這么不是東西的玩意? “小姐您還笑,那位小姐好可憐,您幫幫她吧!”荷花一臉憂心地哀求。沈薇知道她這是想起了自個的經(jīng)歷。當(dāng)初自己遇到她時她可不是被??∠材切“酝醍?dāng)街強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