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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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柱子也不惱,反問道:“你是少爺?shù)馁N身小廝不假,我們不都是嗎?關鍵是少爺身邊用不了那么多人,你總不能閑著什么也不干吧!少爺院子里可不養(yǎng)閑人,怎么你比主子還金貴不成?” 被張柱子一通反問,三喜啞口無言了,也不敢提不干的事了,自從這兩個來后,他在少爺心中的地位就一降再降,尤其是這個張柱子,就是事多,可偏少爺就聽他的,他說院子里要有規(guī)矩,丫鬟不要到處亂竄,少爺就把沉魚落雁這兩個丫鬟給禁在房里做針線活,無事不準出來。 若他到少爺跟前告自己一狀,少爺偏聽偏信,真的把自己趕出去怎么辦?那夫人還不揭了自己的皮!想到這,他沒底氣跟張柱子叫板了,嘟囔著去干活了。 四喜見三喜都消停了,他更是老實地跟著走了。 張柱子背著手一笑,小樣,跟我斗,收拾不死你。正盼著你鬧呢,鬧打了才有理由把人攆出去。 沈玨帶著小海來到學堂,不僅沒遲到,還去得很早,學堂里只有兩三個學生,見沈玨進來還有幾分詫異呢。 沈玨背著手昂著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帶著小海來到后頭自己的座位上。十多天沒來,桌子上積了一層灰,小海拿出準備好的帕子擦了桌子和凳子,“少爺,您坐下吧!” 待少爺坐下后,小海又從書包里掏出《論語》翻好放在桌子上,“少爺,今兒夫子會講《論語》,您先讀一會吧!”這些都是柱子哥找人打聽到的,然后昨晚吩咐了他一晚上。 “為什么要讀?他們也沒有讀呀!”沈玨把書一拍,不樂意了。 小海好脾氣的把書拾回來,重新翻好,“讀書百遍,其義自現(xiàn),交代過的,每日清晨您都要讀上半個時辰的書,否則,一切免談!” 沈玨不由氣短,jiejie的戒尺可比夫子打得狠多了,得!讀就讀吧,他拿起書本漫不經(jīng)心地讀了起來。 那兩個早到的學生都驚訝極了,沈家那個草包也會讀《論語》了,而且還讀得一字不錯,真是奇了怪了。 沈玨感受到他們奇怪的目光,翻著白眼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沒見過小爺讀書呀!”心中反倒得意,讀得更大聲了。 那兩個對視一眼,撇撇嘴,轉過頭去了。 學堂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每一個進來的人對沈玨的表現(xiàn)都大感奇怪,不明白沈草包不過是傷了頭,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本該溫習功課,準備文具的眾人都瞧著沈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小海不著痕跡地站到少爺身前,擋住了探視的目光,他不知他家少爺心中正得意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怎么樣,都被小爺驚到了吧?不就是念個書嗎,小爺我也不比你們誰差。實在是這幾日在沈薇的棍棒之下他找到了信心。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xù)到夫子到來,夫子姓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一走進來,教舍里就安靜了下來,沈玨也停止了讀書。 耿夫子看到沈玨也是微微一愣,實在是這個學生慣常遲到,他很少一進來就看見他端坐在座位上。 小海卻來到夫子跟前,有禮地問好,“夫子好,我家少爺情況不太一樣,我們?yōu)榱俗屔贍敽蒙x書,就讓小的站在少爺身后提醒著,還望夫子允許。” 耿夫子本來看到虎頭虎腦的小海就有幾分喜歡,他也不是迂腐之人,又想到前天沈府的四托人給自己送的那方古硯。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呃,不對應該是嫡姐心!這位沈四也真夠不容易的,為了弟弟能學好,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 罷,罷,罷,不過是放個小廝在學堂里頭,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于是他和藹地笑道:“行,你去吧,不過不能影響學生上課,不然本夫子還是要把你趕出去的?!?/br> 小海很高興:“謝謝夫子,謝謝夫子,小的肯定不會影響其它人的?!彼纪低蹈嬖V他了,要他上課認真聽,爭取多學點學問,光會武藝可不行,要文武兼修。 課上耿夫子照例檢查了前一天的作業(yè),然后就講起了論語。去年只是帶學生粗粗背了一遍,今年才開始講釋意。耿夫子還點了沈玨起來背誦一段呢,沈玨這幾天的功夫都花在背誦《論語》上了,自然背得很流暢,得到了耿夫子的夸獎。耿夫子此時才相信,那位蘇先生說四對幼弟的功課極上心,定不會讓夫子難做的。 坐下來的沈玨也十分得意,頭一回發(fā)現(xiàn)念書也不是那么難耐的一件事情。 ------題外話------ 謝謝136**9544的1朵漂亮花花和11181101的500打賞,和和在努力多寫。 ☆、第111章 作客1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去長公主府作客的日子,頭一天傍晚世子夫人許氏就著人通知了時辰,所以這天早晨,沈薇提早就趕到府門口匯合。 看著裊裊走來的身影,世子夫人許氏的眼中閃過贊賞,只見她身穿淡粉色長裙,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蝴蝶和碎花,那蝴蝶隨著走動翩翩起舞。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不同于時下京中貴女慣用的束腰,飄逸而脫俗。一頭烏發(fā)只輕輕挽起斜插一根玉簪,肌膚晶瑩如玉,不施粉黛卻自然天成。 “見過大伯母,二jiejie好,五meimei來的好早?!鄙蜣鄙锨按蛘泻?。 許氏輕輕點頭,臉上是和藹的笑,沈霜早就上前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四meimei今兒真好看?!?/br> 沈薇抿嘴笑,“在二jiejie這位大美人面前meimei可不敢稱好看。” 這話倒是不假,沈霜的美是明麗端莊大氣的,眉宇間透著一股舒朗,讓人一見就心生親切之感。 “你們兩位姐妹就不要對夸了吧,都是難得的美人。”許氏笑著打趣,也樂得見女和四侄女交好。 沈薇和沈霜對視一眼,一齊默契地挽著挽住許氏的胳膊,嬌聲道:“您才是真正的大美人,我倆可差遠了?!?/br> 惹得許氏開懷大笑,一邊一下點著兩人的額頭笑罵:“兩個小促狹鬼。” 一旁的沈雪嫉憤異常,明明沒有盛裝打扮卻比自己花了心思的精心裝扮還要好看,望著沈薇身上飛舞的蝴蝶,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紅裳也不那么好看了。 其實她不知道梨花原本是想要穿紅色衣裳的,明艷大氣又搶眼,沈薇一口就否決了,她第一次出府做客,不宜高調,若是不小心搶了誰的風頭,礙了誰的眼,那不是很冤?并不是沈薇怕事,而是覺得沒必要。 梨花的第二提議是那件月白色外罩輕紗的衣裳,沈薇更是連連擺手,那件衣裳好看是好看,可不耐臟啊,濺上點茶水就印子清晰,不是出門做客的佳選。 于是挑來挑去就定了沈薇身上這件,裙裾上的蝴蝶還是幾個丫鬟嫌太素凈連夜趕繡出來的。 不大一會,沈櫻,沈冰,沈萱,沈月陸續(xù)到了,許氏見人到齊了,就吩咐上車出發(fā)。 沈府各房都有自己的馬車,一輛馬車能坐四個人。 大房的許氏和女兒各乘一輛馬車,二房的沈萱和沈冰合乘一輛馬車,只有三房的女兒最多,沈櫻和沈月上了一輛馬車,沈雪帶著丫鬟上了剩下的另一輛馬車,這下問題來了,本該沈薇和沈雪共乘一輛車的,偏偏沈雪多帶了一個嬤嬤,這下沈薇就沒法再上了。 望著沈雪高抬的下巴,沈薇心中啼笑皆非,才覺得她聰明這就犯起蠢來,把馬車占了又怎么樣?難不成她就不去了嗎?沒看到大伯母的臉都沉下來了嗎? “四meimei和我一起坐吧!”沈霜撩開簾子招呼沈薇。 沈薇剛要上前,就見身后又駛過一輛馬車,趕車的居然是歐陽奈:“,請上馬車?!彼驹谲嚺裕碜巳缢?。 沈薇有幾分驚訝,這不是她的那輛馬車嗎?啥時候運回來的?不過她很高興,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輛馬車了,她抬頭對著沈霜笑笑,俏皮地吐吐舌頭,“謝謝二jiejie啦,我的馬車來啦!”說罷就帶著桃枝上了馬車。 對,此次去長公主府做客,沈薇沒有帶梨花去,而是帶了桃枝,這是梨花主動提起的,理由自然是桃枝長在京中,規(guī)矩嫻熟,熟悉各府。 桃枝受寵若驚,她沒想到一到四身邊就被委以重用,感動地恨不得能為兩肋插刀。 沈雪見那個據(jù)說是祖父身邊的親衛(wèi)為沈薇趕車,臉上閃過嫉妒,哼了一聲,氣呼呼地摔下車窗坐回車里。 倚翠垂著眼瞼不說話,自從上次被打了板子,倚翠養(yǎng)好傷后再來上差就變得不愛說話了,雖然事后沈雪對她也進行了厚賞安撫。 和倚翠一起服侍的是劉氏身邊的張嬤嬤,劉氏對女兒這次去長公主府做客十分看重,特意派個經(jīng)驗老道的張嬤嬤隨侍在側,她見不高興,渾濁的老眼閃了閃,嘴巴一撇,“四那輛馬車可真寒酸?!边€是侯府呢,掉價。 沈雪一想也是哦,那輛車不僅寒酸,而且還是半新的,府里頭稍有頭臉的管事都不屑乘坐那樣的馬車,跟自己這輛嶄新的、裝飾豪華的馬車更是沒法比,想到這里,她的下巴又抬了起來,心中得意。 她哪知道沈薇這輛車另有乾坤,防御功能一流,里頭的舒適度也是一流,光造價就要幾萬兩銀子。 桃枝一進馬車就震住了,七月的天氣,即使是早上也是很熱的,一入馬車一股請涼氣撲面而來,舒服極了。那個小桌是金絲楠木的,地上鋪的墨綠色的軟軟的這又是什么?桃枝只覺得自己眼睛不夠看的了,對的敬重又上了一個層次。 “歐陽奈,你們怎么把我的馬車都給弄來了?啥時候的事,我咋都不知道?”沈薇問外頭的歐陽奈。 “是曲叔,他得知今日去長公主府做客,就把這輛馬車給送來了,說讓坐的舒服一些?!?/br> “哦,”沈薇應了一聲,原來是曲叔呀,她還以為歐陽奈這個粗漢子變得心細了呢。 歐陽奈把馬車趕得十分平穩(wěn),沈薇都感覺不到車在移動,桃枝心中更是震撼:身邊的能人可真多呀! 大約有兩刻多鐘,馬車慢慢停下了,估計是到了,馬車停穩(wěn)后,沈薇在桃枝地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們到的挺早,長公主府門口除了她們忠武候府只有兩家別府的馬車。 沈薇幾姐妹聚集到大伯母身旁,正要向長公主府大門走去的時候,就聽到旁邊的馬車傳來一陣sao動:“快,快看,那不是晉王府大公子的馬車嗎?”聲音里隱含著激動。 沈薇詫異,抬目望去,就見身后一輛馬車徐徐駛來,直到角門處才停下來,簾子掀開,一道青色身影躬身下了馬車。 那道身影頎長,屹立而挺拔,小廝舉著油紙傘遮在他頭頂,走到角門時,他忽然轉頭看了一眼。 沈薇正好看清他的容貌,不由怔愣了一下,他的手背在身后,全身只在腰間垂了一塊美玉,雍容高雅,細膩白皙的俊臉猶如上好的白瓷隱隱散著的光芒,劍眉漆黑長入鬢角,一雙漆黑的眸子寧靜深邃,仿佛任何事或人都無法入他的眼,縱使他嘴邊和煦溫柔的微笑也給人以難以接近的感覺。 這人好相貌!沈薇的腦中閃過這句話,耳邊聽到好幾道抽氣低呼的聲音。 那道身影消失在角門,大門外的眾家閨秀才嘰嘰喳喳議論起來:“那就是晉王府的大公子呀!他不是在外頭養(yǎng)病嗎?” “大公子是長公主的親侄子,長公主宴客,他怎能不來捧場嗎?” “這大公子長得可真好看,就是身子骨弱了些,聽說一年有大半年在外頭養(yǎng)病?!?/br> “要不是大公子身子不好,晉王府的世子怎能輪到二公子頭上?” “那又怎樣?咱們最寵愛的可是大公子呢?!?/br> “那是晉王府的大公子,和長公主府的關系不錯,呃,他的情況比較復雜,你以后就知道了。”沈霜見沈薇若有所思,便解釋道。 沈薇點了點頭,誰管他什么晉王府的大公子,和她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她不知道長公主府的大公子正詢問身邊的小廝呢:“那是哪家地女眷?” 小廝詫異,公子什么時候關心過女眷了?身邊服侍的都是清一色的小廝,連個丫鬟都沒有。不過仍失敬答道:“公子問最前面的嗎?哪是忠武候府的世子夫人和們?!?/br> “忠武候府?!贝蠊友壑虚W過一抹精光,那個車夫,還有那輛馬車可不一般呀,若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馬車比他的都要好,就不知是忠武候府誰乘坐的?還有那個車夫,他一打眼就瞧出那是個練家子,身體挺拔,站姿如松,恐怕來自軍中吧。有意思,忠武侯府有點意思。 大伯母許氏帶著女兒和侄女進了長公主府,就有管事的迎上來:“世子夫人來得可真早,快里面請,有些日子沒見,二出落地可真漂亮,世子夫人有福氣嘍?!?/br> 許氏笑著寒暄,“不過是生得略微整齊些,哪比得上貴府的小郡主風姿綽然,今兒怎么是您出來招呼客人?” 別看對方只是個管事嬤嬤,許氏卻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可是長公主最信重的人了,是她從宮中帶出來的老人。 “人呀,一上了年歲就是不比年輕人靈活,今兒公主事多,奴婢這個老奴才也幫不上公主什么,就自討了這個差事,也算是幫公主分點憂。”趙嬤嬤嘴上說著,眼神卻把許氏身后跟著的幾位掃了一遍,看到沈薇時,明顯一愣:“這都是府上的姑娘吧,一個個千嬌百媚的,可真水靈!”尤其是那個穿淺粉衣裳的,可真出眾,只是卻眼生,忠武侯府還藏著位,“世子夫人,這位是?” “嬤嬤覺得眼生是吧?”許氏和煦地笑道:“這是府里四,三老爺?shù)牡臻L女,以前都在祖宅老家調養(yǎng)身體,前些日子才回來,薇姐兒,過來跟趙嬤嬤問聲好。” 沈薇乖巧地上前,微笑垂眸,“小女沈薇給趙嬤嬤問好?!?/br> “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奴婢哪敢擔的大禮?”趙嬤嬤一邊阻攔一邊躲閃,心中思忖如電,這是軟家那丫頭的閨女,難怪容顏這么出眾。“四生得可真好。”她真心實意贊了一句,想想也是,娘是大美人,閨女能差嗎? “小女不過是平常姿色,嬤嬤太夸獎了。”沈薇輕語道,到底堅持把禮行完了,行止有度,這讓趙嬤嬤不免高看了她一眼。 許氏又謙虛了幾句,趙嬤嬤這才抬手招來個小丫鱖領她們朝里綴“世子夫人和眾位先進去,老奴再迎迎其它府的夫人。” 許氏道了聲多謝,一行人跟著小丫鬟穿過垂花門進了后院,拐過兩道長廊才來到長公主待客的地方。 沈薇覺得她們來得早,可有人比她們更早,廳堂里已經(jīng)端坐著好幾位夫人了,見到許氏有兩人直接迎了出來。 “阿葭你來啦!”這兩人一個是許氏的手帕交張氏,一是她娘家大嫂,婁氏。 許氏見到她們明顯很高興,身后的沈霜趕忙上前見禮:“見過舅母,見過張姨” “呦,霜姐兒都成大姑娘啦!”張氏拉住沈霜的手不住稱贊,眼里滿是喜愛,婁氏站立一旁望著她也慈愛的笑。 “這么好的閨女真搶回家去,還是嫂子有福氣呀!”張氏十分羨慕地對婁氏說,她是知道沈許兩家訂了親的,而沈霜則羞紅了臉。 接著沈薇等人也上前見禮,到她的時候沈薇明顯感覺到這兩人多看了她一眼。 許氏見女兒有些拘謹,就上前解圍道:“霜姐兒帶著姐妹們去找別家玩吧,跟我們坐一起也無趣。” 沈霜這才如釋重負,帶著幾人人朝們聚集的地方而去。 招待們的花廳離這也不遠,須臾的功夫就到了,花廳里已經(jīng)坐了有七八個人,見沈霜一行過來,有起身相迎的,也有仍坐著沒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