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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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也機靈,立刻粗著嗓子道:“里面火可大了,還有劫獄的,我先去稟報大人,兄弟們快去幫把手?!本瓦@樣居然混了過去。 來時沈薇走的是屋脊,現(xiàn)在帶著薛湘眉自然是不行了,她幾乎是半推半拉才把人從墻里弄到墻外,剛要松口氣身子頓時一凜,“誰?” “小姐,是我?!鄙蜣眲傄獎邮?,聽到是張雄的聲音才把軟劍按下,喜道:“你怎么來了?”沈薇有些詫異,她可沒有告訴張雄今晚的行動,她離開時桃花還睡得呼呼的呢。 “屬下猜的,沒想到小姐真來了,屬下就想著能接應小姐一下?!睆埿鄣穆曇衾锿钢靡?,“小姐,咱們快走吧!”他看了看火光督促著。 有了張雄帶路省事多了,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客棧的跨院,此時桃花正揉著眼睛,“小姐你怎么起來了?”這個傻妞只看到了小姐,壓根就不關心房間里怎么多了一個人。 “桃花,去把你月季jiejie喊來,把小妞妞也抱來?!鄙蜣睂μ一ㄕf,雖然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但薛湘眉不看到小妞妞估計也睡不著,與其看她坐立不安,還不如把小妞妞抱來安她的心。 果然,自桃花出去薛湘眉就一臉焦急地望著門外,聽到腳步聲立刻站了起來,“妞妞!” 正要進來的月季嚇了一跳,“你是何人?怎么會在小姐房里?”她抱著孩子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望著這個狼狽卻又一臉激動地女人。 “她是小妞妞的娘,月季,你把孩子給她吧。”沈薇的聲音響起,月季才放下心來,隨即又是一驚,“小姐您?”她的目光一觸到小姐身上的夜行衣頓時明白了,“小姐您沒事吧?”她撲過去上下左右地看著,心里把張雄埋怨開了,怎么能讓小姐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顧嬤嬤若是知道了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沈薇嘴角一抽,“我沒事!”轉身換衣裳去了,等她出來薛湘眉就抱著孩子跪在她面前。 薛湘眉抱著妞妞跪在沈薇面前,無法用言語形容內心的感激。沈薇抬手攔住了她要感謝的話,直接問:“你今后怎么打算?” 在燈下看清了薛湘眉的長相,櫻唇杏腮,眉如遠山,肌膚勝雪,一雙水眸仿佛一泓清泉。還有她的身材,凸凹有致,雖狼狽不堪,卻更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難怪那“不是人”費了老勁也要把她弄到手。 薛湘眉一下子茫然了,那吳縣令是以私通的罪名逼迫她的,現(xiàn)在她是被救出來了,應該也算是逃犯吧?;卮蹇隙ㄊ遣恍辛?。去府城找相公?府城那么大要去哪里找?她一個弱女子帶著個孩子,還身無分文,怎么去府城?之前她以為女俠是受了相公的懇求來救自己的,剛才這個叫月季的姑娘告訴她,她們只是路過村子聽到妞妞的哭聲于心不忍才救了孩子,繼而救了自己,無親無故的她也不能要求人家小姐送自己母女吧? 想著想著,一時悲從心來,眼淚不覺流了出來,滴在妞妞粉嫩的小臉上,“還求小姐收留我們母女,小婦人識字,還能做點繡活,只求小姐能賞口飯吃?!?/br> 薛湘眉自己都覺得臉紅,可除了求這位小姐收留她還有什么辦法?為了妞妞她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愿意,至于相公,她都不敢去奢想了,能把妞妞拉扯大也不枉他們結發(fā)一場了。 沈薇眸光閃了閃,說:“這樣吧,我們要去南邊的宣明府,會路經(jīng)府城,到時幫你打聽一下你相公的下落,能打聽到便罷,若是打聽不到——”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湘眉搶了過去,“小姐愿意幫忙小婦人就感激不盡了,打聽不到那是小婦人和相公緣分不夠,和小姐無干。” 嗯,是個通情達理的!薛湘眉的這番話讓沈薇的臉色輕快了幾分,升米恩斗米仇,她最怕救了個麻煩?,F(xiàn)在沈薇才算是放了心,“月季,你帶,嗯,你帶湘眉嫂子去換身衣裳,我觀她的身形和你差不多?!鳖D了一下沈薇借用了二妮對薛湘眉的稱呼。 “成,小姐就放心吧,湘眉嫂子就交給奴婢了,換了衣裳就和奴婢住一屋?!痹录敬嗌貞?,因為小妞妞,她對這個湘眉嫂子很有好感。 ------題外話------ 正在編推,美妞們支持多多支持! ☆、第40章 不是人的算計 沈薇是睡得香甜,縣衙里的吳縣令此刻正暴跳如雷,“什么?人不見了?” 他被從小妾的被窩里喊起來正一肚子火呢,現(xiàn)在聽說那個漂亮的小婦人不見了,更是火上澆油。 “不見了還不快去找,還等在這干什么?”都是一群不省心的蠟燭,不點不亮,就這事還需要老爺我教。 “什么?沒找到?”吳縣令胸中的那把火都能把房屋點燃,“沒找到就再去找!” 縣衙大牢戒備森嚴,李家小娘子一個嬌弱女子還能飛天遁地不成?指不定在哪個暗處貓著呢,想到那小娘子撩人的身姿,吳縣令覺得身體里的那把火燒得更旺了。 見衙役還站在下頭不動,才下去一些的火氣騰地又涌上來了,“還杵在那干嗎?你是死人??!” 在聽了那衙役苦著臉支支吾吾的稟報,吳縣令整個人都不好了。 “劫獄?縣衙大牢起火了?起火了你還不快去救?站這干嗎?等著老爺管飯?”吳縣令把茶杯都扔了出去,“師爺,師爺呢?還有王捕頭呢?趕緊組織人救火。” 吳縣令雖然好色,卻也是有些見識的,知道若是大牢失火燒死了犯人,那他也落不著好,被有心人知道了,這就是現(xiàn)成的把柄,若是死的人多了,弄不好他這身官衣都保不住。 吳縣令焦急萬分地催促著手下救火,等火撲滅了清點人數(shù),只有兩個離火近的犯人被燒傷了手,其余的都沒有波及。可那個撩人的李家小娘子卻不見了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吳縣令的心疼得嚯嚯的呀,惦記了好幾個月他還沒上手呢,到嘴的鴨子飛走了,他哪里能甘心? “搜,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我就不信她能上天!”他氣急敗壞地吩咐手下。 “大人不可!”師爺連忙攔住了他,在吳縣令不滿的目光中湊過來低聲說:“大人,屬下前天接到京中好友書信,說是皇上派了欽差巡查江南一帶,算算日子,這幾天欽差大人正經(jīng)過咱們這一代,若是——”未說的話兩人都明白。 若是他們大張旗鼓地搜人被欽差大人撞個正著,那不是往刀口上碰嗎? “消息可靠嗎?”吳縣令還是覺得可惜,以他閱人無數(shù)的眼光看來,那李家小娘子可是個極品,一想想那**滋味,他的半個身子都要酥了。 “千真萬確。”師爺哪里不明白吳縣令心中所想,小眼睛一轉諂媚說道:“屬下家中有個侄女叫雪蓮,雙十年華,新寡,長得頗有幾分顏色,大人若是能瞧中,雪蓮愿侍奉大人左右?!?/br> 吳縣令眼睛一亮,“當真?” 他的喜好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愛尋那雛兒,他不,他偏就喜歡嫁過人的婦人,才更風情帶勁。 師爺點頭,“自然,今晚屬下家中設宴,雪蓮執(zhí)壺添盞,還望大人賞臉光臨!” 此話何意吳縣令一聽就明白。 “一定,一定。”他哈哈笑著,看向師爺?shù)哪抗馔钢澷p,“還是師爺能干,急本大人所急,想本大人所想??!” 賊眉鼠眼似的師爺笑得更諂媚了,“給大人分憂是屬下分內之事。不過,那李家小娘子——”說到這他小心的窺了窺縣令的臉色。 吳縣令想著晚上又能抱到美婦人了,便忍痛揮手,道:“算了,算了,李家小娘子也是個命薄的,指不定死在哪里了呢,不用找了,把人手都撤回來?!?/br> 師爺?shù)男⊙劬τ质且婚W,“大人,屬下說的是李家小娘子那個相公?!?/br> “李秀才?他怎么了?”吳縣令皺眉,十分不解。 師爺笑著提醒道:“大人可別忘了那李秀才可是為了鄉(xiāng)試才離家的,到時要真讓他考了功名,他回家知道了娘子被官差抓走還不得找大人要人?到時他鬧起來可不好收拾啊!” “嗯?!眳强h令一想還真是,贊同地點頭。 李秀才若只是平頭百姓他自然不怕,可李秀才要是成了舉人呢?這無疑是給自己樹了一個死敵呀! “師爺有何高見???”吳縣令把目光轉到師爺身上。 “大人,屬下想過了,與其到時手忙腳亂,倒不如現(xiàn)在就——”師爺伸出二指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眼中厲色閃過,“一了百了,一勞永逸,大人以為如何?” 吳縣令斜睨了師爺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緩緩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辦得利索點,這事你親自去辦。” “屬下等會讓大人再無后顧之憂?!?/br>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題外話------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第41章 抵達宣明府 第二日一大早沈薇一行順利地出了城門,直到行了老遠薛湘眉才放下心來,月季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小姐,咱們這就出來了?” 早上聽大雄哥提了一嘴,才知道昨晚的動靜鬧得挺大,剛才她可是緊張死了,就怕被守城門的兵差給攔下來,誰能想到兵差連問都沒問就放行了。 沈薇也有些許詫異,“不是人”沒有派人搜查,也沒有派人把守著城門,是他甘心認栽,還是出了什么變故?沈薇想了一下就放開了,反正她們都出來,還去追究怎么出來的有意思嗎? 又朝南走了十天才到宣明府,望著高大的城門樓,沈薇瞇起了眼睛,隨著進城隊伍的前移她心中總有中說不上來的感覺,這盤查的是不是太嚴格了?連賣菜的擔子都要翻檢,之前可從未遇到,難道這是大城和小城的區(qū)別? “少爺,這好像有些不對勁。”張雄自動換了稱呼,他有些不安。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宣明府,現(xiàn)在宣明府戒備如此森嚴,讓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自上一個縣城沈薇就換了馬匹,在寧平縣府城沒有打聽到李秀才的消息,薛湘眉母女只好跟著沈薇繼續(xù)南行,車上多了一個婦人一個孩子,沈薇又是男裝打扮,落到有心人眼里不定就是麻煩,沈薇索性就換了馬匹。 此刻,沈薇騎在馬上面無表情,“按我們之前說好的行事?!睆埿埸c頭,看著自家小姐鎮(zhèn)定的樣子他就覺得心里安定不少。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的士兵長槍一伸攔在馬車前。 張雄趕忙上去搭話,“兩位差爺好,草民等是寧平縣人士,這是我家少爺,車里坐著的是我們家表姑奶奶,來宣明府是為尋人,我們家表姑爺兩年前來南方做買賣,一去便杳無音信,三月的時候有鄉(xiāng)人回去說在宣明府見著了我們表姑爺,我們表姑奶奶非要帶著孩子來尋人,我們老爺太太不放心就讓少爺陪著過來了,還望差爺能行了方便,等找到了我們表姑爺定會重謝?!?/br> 一邊點頭哈腰地陪著笑,一邊把兩個二兩重的碎銀子遞了過去,“兵爺辛苦了,些許心意給兵爺打酒喝?!?/br> 這番說辭是他們路上說好的,一路行來都是這樣說的,倒也通行無阻。 兩個士兵掂了掂手里的銀子,臉上和緩了許多,“寧平縣?離這可不近?。 逼渲幸蝗碎_口,目光在緊閉的馬車上打轉。 張雄頗會來事,一邊不著痕跡地把車簾掀了掀,一邊抱怨似的答道:“可不是嗎,足足走了半個月,大人還好,就是孩子跟著受罪,我們小小姐都瘦了一大圈呢,回去老爺太太還不定怎么心疼呢。” 他一番唱念做打十分逼真,挑不出一絲破綻。 守城兵看到車里坐著的確實是女眷,算算行程也對得上,從寧平縣到宣明府一般要走十二天,這幾個人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走得慢些倒也正常,再加上之前的碎銀子,臉上的表情又和緩了幾分,“行了,你們進去吧?!睋]手放行了。 馬車啟動還沒向前走兩步,就聽見桃花歡喜的聲音,“吳二哥?!?/br> 沈薇轉頭一瞧,見桃花正掀著車簾對著一個男子招手,“吳二哥你咋在這?” 聲音之高亢讓沈薇恨不得能把她那顆大腦袋按回去,她不是在睡覺嗎?啥時候醒的? 眼瞅著那兩個守城的士兵就要走過來,張雄整個人都懵住了,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動了。 沈薇腦中一閃驚喜地聲音響起:“吳二哥你咋也在宣明府?你不是去慶州了嗎?你有沒有見過我表姐夫?你這都三年沒回了吧?還是快回家看看吧,你娘想你都想病了,你爹去年春上摔斷了腿,全家就指著二嫂子一個人,你還是快回吧?!卑蛋祵χ裆行┗艔埖膮嵌寡凵?。 吳二也有些急才,幾步奔過來焦急地詢問,“沈少爺,我爹娘沒事吧?我爹的腿咋摔的?現(xiàn)在咋樣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沈薇道:“吳二哥你先別急,你再急也不能一下子就回到家,吳家大娘倒是沒什么事,她那是心病,就是想你想的。倒是吳大伯,好是好了,就是再也干不了重活?!?/br> “那就好,那就好?!眳嵌闹馗桓比f幸的模樣。 那邊守城的見他們只是同村,表情也不想作偽,就轉開了目光。 張雄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馬車才又啟動了起來,吳二坐在車轅另一邊和張雄對視一眼就飛快移開,都明白此時不是說話的時機。 宣明府到底是大城,比之前路過的城池繁華多了,街道全是青磚鋪成,十分寬闊,能容四匹馬并排走著還有剩。 馬車在吳二的指引下七拐八拐地朝城西駛去,大約半個時辰,才在一座破舊的小院前停下,吳二跳下車轅,“就是這里了?!本璧爻笥铱戳丝床派焓峙拈T。 門很快從里面打開,“吳二哥你回——”來字還沒出口就戛然而止,眼睛圓瞪著指著張雄。 吳二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八快讓開,是咱們小姐和張雄大哥來了。” 馬車進了院子,進到里頭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比在外面看還要破舊逼仄,一輛馬車和一匹馬就占去了院子一大半的空間,三個房間一目了然。 聽到外面的動靜,從房間里出來了好幾個人,沈薇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除了吳二,包括那個剛才的開門的小八,所有的人身上都帶著傷,吊胳膊的吊胳膊,拄拐杖的拄拐杖,身上的衣裳跟叫花子似的,哪還有在臨安鎮(zhèn)上的英姿颯爽? “歐陽奈呢?”沈薇在這些人中沒有看到歐陽奈,心不由往下沉。 這些人倒是認識張雄月季桃花,可那個錦衣少年和那個抱孩子的婦人是誰?再一聽聲音,這不是小姐的聲音嗎?難道是幻聽了?都使勁掏掏耳朵,再仔細看,呀,這錦衣少年不就是他們小姐嗎?一個個不由紅了眼睛。想到歐陽大哥此刻還生死未卜,紛紛垂下頭沉默不語。 看他們這樣子沈薇就知道是出事了,那三車私鹽十有**也是丟了。 “歐陽奈呢?”沈薇火氣頓時上來了,“啞巴了?”沈薇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她不氣他們丟了私鹽,也不氣他們受了傷,她是氣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失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