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刺猬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這樣唱,本身就很狂。

    不過這樣唱,更適合我后面要做的事。

    我拖著麥架慢慢走回去,舞臺中間有個沙發(fā),簡柯要的那個版本的結尾,是我半躺在沙發(fā)上做最后的定點,一束追光打下來,我對著鏡頭勾勾唇角,然后結束。

    然而我躺下,一只腳踩在沙發(fā)上,往木馬樂隊一看,那邊的貝斯響起來,追光打下來。

    我躺在慘白色的追光中心,懶洋洋地唱:“赧占陳王八斗才,其余爾輩實難裁……”

    粉絲仍然在尖叫,但是因為是戲腔,她們連拍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跟,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愛。

    此刻轉(zhuǎn)播室應該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不過沒關系,sv臺有著國內(nèi)頂尖的晚會直播經(jīng)驗,連上次瘋狂粉絲沖上臺想擁抱葉嵐導致演出中斷最終都能順利扳回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我的目光緩緩環(huán)視一周,終于找到了在臺下編導叢中的簡柯,他面色如墨地看著我,周圍人都因為我出格的舉動而驚慌著,他卻仍然是一副死了人的表情。

    那天在酒吧我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我,專注,凝重,一秒也不移開。

    真沒意思。

    “我今一死彈冠慶……”我的手搭在膝蓋上,環(huán)顧了一下臺下唱完的周律,徐藝,葉嵐,甚至陸宴和陳景,輕佻笑著,一字一頓地唱道:“出,得,三,分,頭,地,來?!?/br>
    追光燈暗下來,升降臺落下,我跟著沙發(fā)一起降到臺下,外面的掌聲才跟暴風雨一樣響起來。

    木馬樂隊也是慘,我唱完就從這走了,他們要從臺上慢慢下場,估計要被簡柯抓個正著。

    我從舞臺下一路鉆出來,沿著長長走廊跑進休息室,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穿上自己的大羽絨服,戴上口罩,背上吉他,把那只小奶貓用毛巾裹著揣進口袋里,給紀容輔發(fā)了個:“在b2出口等我。”

    我還衣服的時候,化妝師對著我笑:“回家???”

    “是啊,回家?!?/br>
    我在后臺的走廊里一路飛奔,燈光明亮如同白晝,無數(shù)人在穿行,化妝師,服裝師,經(jīng)紀人在找人,編導在找人,周律在發(fā)脾氣要助理弄咖啡來,徐藝驚訝地對著我叫“林哥”,林小白的休息室關著門,靠近門口的休息室寫著“陳景”兩個字……

    這是我想要一輩子為之奮斗的圈子,充斥著背叛,誘惑,聚光燈與華裳,滿地都是被踩碎的尊嚴和少年的脊梁。這也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爬到最頂層的圈子,因為我是最冥頑不靈的石頭一塊。

    這個圈子永遠會這樣熱鬧下去,繁榮下去,無論失去誰,或者加入誰,引起的變化都不如一只蝴蝶扇動的翅膀。

    林采芩說我會自我懷疑,說我會在紀容輔的光芒下日漸卑微,說我會變成自己也不認識的樣子。

    那我就放肆地燃燒一次,像流星在墜入大氣層前的那一刻,即使明知是一閃而逝的光芒,至少可以讓所有見過的人銘刻于心。就算最后有一天,我終于變成一個平庸無聊的人,至少紀容輔也會記得我最燦爛的模樣。

    至少我也會記得自己最燦爛的模樣。

    這就是我唱這首歌的意義所在。

    唱完了,就完了,簡柯也好,尹奚也好,以后都是陌生人,我寫不寫得出好歌,能不能紅,都是以后的故事了。興許我能寫出一首更好的歌,興許我還能找到優(yōu)秀的制作人,志同道合,品味相似,做成一張好專輯。興許我又浪費許多好歌,最終也只是這圈子里一個十八線小藝人……

    都無所謂了。

    這一刻的熱烈,血液都要沸騰的激動,耀眼的燈光,震耳欲聾的歡呼和掌聲,才是真正值得銘記。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燈壞掉了,b2的出口木門虛掩著,門縫里透進來一絲白色的日光,我聞到空氣冷冽的味道,那是屬于c城冬天的味道,越靠近門口,冰冷的空氣就在我的肺里彌漫開來。

    我瘋狂地奔跑著,大口喘息著,我從十九歲之后就沒有這樣瘋跑過,幾乎繞過整個體育館,我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耳朵里傳來嗡嗡的聲音,血液沖擊著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但我知道我將跑向什么。

    那扇門的背后,是南方寒冷潮濕的冬天,是露天的雨絲和灰蒙蒙的天空,是在那安靜等待著我的紀容輔,和從這一秒之后,我未知而精彩的整個人生。

    (完)

    作者有話要說:  狂的歌詞中的英文來自fall out boy的turies,因為是英文渣,寫的時候在聽這首歌,就借鑒了。后面的中文歌詞寫法有點像竇唯的《高級動物》,寫完才發(fā)現(xiàn),還是標上。

    末尾的詩是《吳君自悼三首》中的答賀,有點偏門。

    “赧占陳王八斗才,其余爾輩實難裁。我今一死彈冠慶,出得三分頭地來?!?/br>
    有讀者問我這首詩的意思,所以加上一點個人的解讀。

    陳王指的應該是陳王曹植,南北朝詩人謝靈運(李白是他的迷弟),曾經(jīng)說過一句很狂的話:“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這就是八斗才的來歷。彈冠相慶是一個貶義的典故,形容人得意的。

    其實以刺猬的天賦來說,念這首詩沒有大的問題,何況這首歌本身就叫《狂》,不過簡柯把這段剪掉,也是為了刺猬的路人友好度,畢竟這首詩的地圖炮開得太大了。

    番外還有幾萬字,你們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嗎?h會放實體書里。

    第57章 番外《睡意》

    我一路跑到b2,紀容輔架子真是大,看個節(jié)目都有sv臺領導親自陪著,找個門應該也不難,雖然這個門是最偏的一個,sv臺剛建臺時挺窮,選的地方也偏僻,這地方靠近城郊,門后是一片荒地,應該沒多少粉絲在。

    我推開體育場的木門,看見門外站著的紀容輔。

    陪他來的是楊玥,這女人跑蒙古都穿包皮鞋的,在c城穿上了及膝的長靴,穿著白色羊毛呢大衣,看見我,先笑著舉起了大拇指,剛剛我在臺上,竟然沒看見她,估計跑去偷拍陸宴了。

    紀容輔穿著黑色大衣,安靜地站在門外,他的眼睛笑起來有好看的弧度,唇角勾著,漂亮得一如初見。

    我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卻慢下來,手伸進口袋里,準備把我的貓?zhí)统鰜韲標惶?/br>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嚇他,他卻忽然拿著個東西舉到我面前,嚇了我一下。

    原來是我后援團的燈牌,一個q版的我,還是卷毛,要不是寫著林睢,我還真認不出來。

    真是幼稚。

    我看著紀容輔笑得眼彎彎,知道自己嚇不到他了,只能乖乖把貓拿出來,放在他手上:“給只貓給你養(yǎng)?!?/br>
    “好可愛!”楊玥在旁邊尖叫起來,女人大概都對這種軟趴趴的小奶貓沒什么抵抗力,她也顧不得怕紀容輔了,湊了過來,兩眼都快冒星星,小心翼翼地拿手指碰它:“它多大了,還在喝奶吧……”

    我把奶瓶交給了她。

    “好了,欽點你為我家貓的御用鏟屎官,兼職喂奶,簡稱奶媽。”

    楊玥壓根不介意我叫她什么,小心翼翼把貓接了過去,抱孩子一樣抱在胸前,怕它冷,取下自己圍巾裹著它,母性完全爆發(fā)。

    我收回了看楊玥的眼光,這才發(fā)現(xiàn)紀容輔一直看著我。

    “干嘛,”我輕輕踹他一下:“你剛剛說的什么?”

    “什么說什么?”紀容輔很惡劣地明知故問。

    “剛剛我在臺上唱歌的時候,你跟我說什么?”我抓住他手臂威脅他:“快說,不然拿吉他砸你。”

    紀容輔伸手摸了摸我頭發(fā)。

    “你頭發(fā)全濕了,可能會感冒……”

    就知道這家伙肯定要轉(zhuǎn)移話題。

    我沮喪地皺著一張臉,紀容輔大概覺得這樣很好笑,又笑起來,他戴著深灰色圍巾,柔軟的羊絨質(zhì)地,我之所以知道這點,是因為他像給小孩子擦臉一樣,用圍巾把我的臉擦了一通,我出了一身汗,剛剛還不覺得,現(xiàn)在被風一吹就冷了起來。

    “先回去換衣服,然后去吃飯。”他自顧自安排我們接下來行程:“想吃什么?”

    “火鍋,辣的那種,我要吃毛肚,黃喉……”我正報著菜名,幾個粉絲從面前走了過去,嚇得我趕緊不說話了,等她們走過去才繼續(xù)報:“凍豆腐,牛rou卷……”

    坐在車上,氣氛很安靜,車里只剩下楊玥在前座逗那只貓的聲音。

    我嚴肅是有理由的,因為紀容輔這混蛋好像說了句很重要的話,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知道紀容輔在嚴肅個什么鬼。

    車快到酒店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告訴你一個秘密?!?/br>
    我心里一顫,知道他是要告訴我那句話到底是什么了,雖然表面還端著態(tài)度,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湊了過去。

    紀容輔垂著睫毛,看起來安靜又溫柔,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出什么好情話的時候,他輕聲在我耳邊告訴我:“其實我已經(jīng)四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我抬起眼睛,看見他露出惡劣的笑容。

    真是幼稚。

    我人生第一次覺得壓根不想理他。

    他卻好像困極了似的,就這樣靠在了我身上,好在是坐著,比我高十厘米也不覺得,我聞見了他襯衫領口好聞的木香調(diào),順手拍了拍他的背。

    “困了就躺躺吧?!蔽野咽植暹M他發(fā)根里,懶洋洋玩著他頭發(fā):“我不在北京你都干什么了?”

    他真的就這樣慵懶躺了下來,枕著我的腿,房車里其實很寬敞,上次去蘇州也是這輛車,他自己都是飛來飛去,沒道理司機開車從北京過來,時間也趕不及,等會下去看看牌照就知道了。

    我昨晚沒睡好,其實也困,半躺著玩他頭發(fā),他困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玩,因為會有點小遲鈍,聰明的人遲鈍起來特別有趣,紀容輔就是個好例子。

    紀容輔好像偏愛這種全球連鎖酒店,在北京住伊頌,在c城就住希爾頓,我點餐都不好點,沒火鍋,只能叫了外賣火鍋送進來,麻煩得很,楊玥一副開了眼界的樣子,但是她怕胖,不敢吃,早早睡了,睡之前還給我煲心靈雞湯,站在門口告訴我:“你今天唱得真的好?!?/br>
    “真的?”

    “真的。”她無比真誠看著我:“比陸宴還要好。”

    算不得多高的評價,不過好歹是正面的,我也照單收下了。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他是陸宴粉絲,今天忘了,下次該幫他問個陸宴電話的,能見一面更好,追一輩子星都沒見過活的也太慘了,跟看了個動漫有什么區(qū)別。

    紀容輔醒的時候我正在客廳吃火鍋。

    其實我建議火鍋店全部布置成榻榻米,因為盤腿坐著吃火鍋是最愜意的姿勢,這家店做得最好的就是鴛鴦鍋,少有的自己炒底料的火鍋店,我曾經(jīng)想過去他們后廚偷師,進去三秒就出來了,辣得睜不開眼睛,那些師傅估計是待久了,都成火眼金睛了。清湯做得一般,不過足工足料,牛骨清湯,算無功無過。

    說起來我其實有點想吃牛油火鍋了,配著紅糖醪糟小湯圓可以解辣,我外婆每年都有釀米酒的習慣,釀出來的醪糟怎么做都好吃,我小時候甚至吃過純醪糟,加了糖當粥吃,醉了一下午,很是破壞我小時候高冷的形象。后來再沒吃過那么好的醪糟了,能買到的醪糟都像渣滓,后來在蘭州吃到回族的牛奶醪糟,驚為天人,差點沒在那住下來。

    紀容輔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的,還洗了個澡,用毛巾擦著頭發(fā),出來找我,看見這場面,也不驚訝:“幾點了?”

    “凌晨兩點多。”我指著電視上還在放著的sv臺跨年:“要一起吃嗎?”

    其實我已經(jīng)不太能吃辣了,不過相比紀容輔還是很厲害的,給他在清湯里燙了牛羊rou和蔬菜,自己從紅油里撈毛肚吃。

    紀容輔這人其實有時候挺自作自受的,他想管我,但是又不想違背自己原則,所以每每到忍不下去了才出手,而且困了這么久,只是打了個盹,所以有點遲鈍,紅湯上浮著整只的干辣椒,我吃一口,他就看一下,我其實在心里笑,表面仍然很嚴肅。

    “明天可以睡到幾點?”我問他。

    紀容輔抬起眼睛看我:“你想睡到幾點?”

    “不是,我就問一下,決定等會幾點睡?!?/br>
    紀容輔的眉頭皺了一下。

    越了解紀容輔這個人,越覺得有意思,像水面上安靜漂浮的冰山,要一點點潛下去,才能漸漸看清冰山的全貌。我知道我在十分鐘內(nèi)吃完是最安全的,就像我知道他也許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他三天前回家跟林采薇吵了一架。

    我耐心拖到十分鐘,終于玩膩了,乖乖收拾好東西,跑去洗澡。

    大概火鍋吃得太爽,我一邊沖澡一邊哼完一首歌,這才發(fā)現(xiàn)浴室的鏡子里自己一直在嘴角上翹。

    紀容輔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