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可是對上自己爹瞪怒的眼神后,嚇得只能聲音噎了噎,很是不情不愿地就要轉(zhuǎn)身擺手,帶著一眾小妾庶女回府。 卻是在轉(zhuǎn)身時,才記起,自己府上此時雖是火滅了,可是一片濃黑嗆鼻的煙,還在從府里不停地往外冒著,里面燒成那樣,哪還有落腳的地。 一看好好的若大府邸被燒成這樣,這陸御史心頭立即又躥上大火,怒地一個轉(zhuǎn)身,就狠狠瞪向陸亞男方向,恨不得吃了陸亞男一樣。 “你個逆女,你看看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說著,陸御史手顫怒指向身后的府邸。 “唔,陸御史不急著回去,看來還是想要回答我后面沒有問完的問題!” 突然,就在這時,剛才只問了一個問題,就引得圍觀婦人嗤聲陸御史的為人,并引怒陸老候爺?shù)那貢r月,在陸御史又要怒嗤陸亞男時,此時淡笑出聲。 陸御史緩緩轉(zhuǎn)過視線瞅向秦時月方向,心里立即打了個咯咚。 “陸御史,麻煩再問你第二問題,嫡女與庶女在外起爭執(zhí),請問陸御史,應(yīng)先護嫡女還是庶女?”秦時月沒有給陸御史拒絕的機會,很快就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陸御史臉色此時很是不好,本想要拒絕回答,可是聽到秦時月的這個問題后,立即嗤笑一聲道,“景王妃問這么一個問題,難道是想說,嫡女和庶女犯錯,還要不平等對待嗎?” 說著,嗤諷揚聲道,“抱歉,景王妃,在微臣這里,不分嫡庶女,只分對與錯。誰做錯了,罰誰,沒有袒護一說!” 陸御史說完,突然反過來嗤諷向秦時月,“微臣倒是聽聞,景王妃的令尊秦大將軍,倒是很疼護景王妃,就連景王妃與府里的祖母發(fā)生爭執(zhí),令尊也是維護你,可見令尊疼護景王妃還真不是一般的過份呢!” “爹,你夠了,你沒有資格說秦大將軍,你連秦大將軍做為父親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突然就在這時,陸亞男沖到前面,怒紅著一雙大眼,嗤喝向父親,一雙原本清亮的大眼此時盛著冷怒地淚水,眼底是冰冷以及失望的眼神。 她陸亞男從小就知道父親不喜歡她這個嫡女,以前娘親還活著的時候,還好,她并不覺得什么。 因為身邊有娘親疼護著,她不覺得缺失愛。 直到娘親去世后,她才一下子知道一個沒了娘的孩子,在他們?nèi)舸蟮年懜嵌嗝纯蓱z。 爹爹的冷眼相待,以及庶妹們明里暗里的挑畔,都令她知道,在一個若大的府里,若是沒有父親的疼護,沒了娘的孩子就像是野草一般,任人踩踐。 不過,幸好,她有一個疼她為掌心寶的祖父。 所以,自此,她在府里可以完全橫著走的原因和倚仗全是因為祖父的疼護,令她平安長大。 想到這里,陸亞男眸子里的恨意以及冷怒越發(fā)的濃盛,心底原本對父親還留存的那點期盼,在此時蕩然全失。 她到現(xiàn)在才明白,在父親的眼里,自己從來就沒有任何的份量。 更別提想要父親,哪怕是對自己有一絲絲的父愛的體現(xiàn)了。 沒有,父親的心里,除了那些個會哄著他的庶妹們以外,根本對她這個大女兒沒有一絲一毫的疼護。 “陸亞男,你剛才說什么,這就是你進宮這段日子以來,學(xué)的禮儀宮規(guī)。身為一國之母,一點也沒有母儀天下的風范,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意想詆毀你父親我——。” 陸御史聽到女兒的剛才的話,立即怒氣伸手指向陸亞男的方向,一雙眼狠狠地瞪向女兒,似是要吃人一樣。 啪! 一記狠厲的鞭子聲,凌空而響,冷冷甩起的鞭子,在這個被眾人圍起來的不大的空地上響起,很是響徹令人毛骨生寒。 待眾人尋著鞭響聲詢看而去,就見秦時月手中冷冷握著虎骨鞭,鳳眸冷睨地盯向陸御史的方向,幽幽冷聲而起,“剛才陸御史說的大逆不道之話,你可知,若是皇上在此,你可是什么罪。當眾辱罵一國之后,死罪難逃!” 嘶! 秦時月的話,如剛才那記鞭子一樣,瞬間抽醒了在場所有的人。 是的,人們光是看熱鬧了,卻把身為陸府嫡女,卻是身份此時更是尊貴的陸亞男皇后的身份給忘記了。 很快,所有人都清醒過來的,齊齊自動向后退去。 看熱鬧是好,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這些普通老百姓可沒有傻到那種程度,他們可是有自己的日子要過的。 要看熱鬧,湊熱鬧,也要看對什么人,什么事。 ☆、第七百零一章 景王妃更可怕 即便這陸府的嫡女再如何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可是人家卻是一國之母的皇后。 而同樣的,被提醒的還有陸御史,只是陸御史只是震愣了一下,很快似是不屑地嗤哼一聲,臉上并沒有一絲害怕之意。 直到——。 啪! 一記冷冷的鞭子瞬間揚起,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地抽打向秦時月對面的一個嬌柔的身影,緊接聽到一聲凄慘的尖聲嚎叫,“啊——”。 凄厲的慘嚎疼叫聲,嚇得周圍一片抽冷氣聲。 以及所有圍觀的人群嚇得一動不敢動地,僵直站在那里,不敢有一絲喘大氣聲。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移向秦時月手里握著的那條虎骨鞭,鞭尾上沾染的絲絲血跡。 “你,你,景王妃,你太過份了,你怎么可以隨意打人,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 陸御史久久才從剛才發(fā)生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再一看自己最疼愛的站于景王妃對面的庶女,被一鞭子抽倒的凄慘樣子,立即怒聲顫喝向秦時月方向。 “唔,陸御史想要告本王妃,倒是不知陸御史想要告本王妃什么罪呢?” 秦時月絲毫不懼地淡笑一聲,拿鞭子鞭尾,輕輕地在倒地不停慘叫哀嚎聲不斷的嬌柔陸亞男庶妹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滑過。 而滑過的地方,正好是陸亞男庶妹被抽打的鞭痕裂口上。 虎骨鞭,可是戰(zhàn)神鞭,被這一鞭子抽上去,非是疼那么簡單,只是一鞭子,就可以抽得人皮開rou錠,疼痛要命。 所以,秦時月這看似輕輕地一滑,令倒地嚎叫的陸亞男庶妹,慘叫的更加大聲。 疼的陸御史,要不是忌憚護護在秦時月身邊的北堂墨,現(xiàn)在就會沖到秦時月的面前,怒聲與秦時月理論。 “你,你,景王妃,你不要太過份!”陸御史看著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拿著上面有骨刺的鞭尾,滑在自己寶貝庶女鞭傷痕上的秦時月,氣顫出聲。 “唔,陸御史,你前后這句話都差不多意思,可是卻有些冤枉本王妃呢?!鼻貢r月挑眉淡笑,瞅向陸御史,繼續(xù)用鞭尾有一下沒一下的地戳在倒在地上疼的哀嚎不停地嬌柔庶女身上。 瞅著陸御史心疼寶貝庶女的樣子,突然冷冷一聲,“陸御史,看你這么急著為你的這個庶女說話,平常在府里的時候,一定很寶貝這個庶女吧?” “哼,她是我所有女兒中最孝順,最善解人意的孩子,我自然要寶貝她。難不成要寶貝,亞男這種大逆不道,火燒娘家府邸的女兒嗎?”陸御史幾乎想都不想的,嗤怒一聲。 卻是話落的一瞬,突然意識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的,猛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所有圍觀的人群全都用一種冷冽的眼神盯著他。讓他瞬間清醒,明白自己因為被秦時月話激,一時氣怒脫口而出的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這話,或許在關(guān)上房門,在自己家里說說沒關(guān)系。 可要是在這個封建思想固化的古代,那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更何況,這陸御史又是在朝為官的,竟然當著老百姓的面,想都不想的沖口而出剛剛那番話,真是作死啊。 要知道,在古代,嫡庶之分,非常清楚。 一個男人可以娶妻,娶妾,生嫡子嫡女,和若干的庶子庶女,卻是猶為萬萬不可以寵妾滅妻,寵庶子女,滅嫡子女。 這在古代是大忌,凡是聰明的男人,是絕對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做的。 除非這個男人,是想什么都不要了,一切原本擁有的富足官場生活都不要了。 不然,絕不會傻得說出這些話的。 轟! 直到此刻,陸御史才清醒,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急著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卻是此時面對一雙雙如利劍一般的視線,特別是一些婦人眼里迸射出的冷冽眼神,陸御史徹底被嚇到。 “陸御史,你剛才想要告本王妃什么來著?” 就在這時,秦時月適時地又補了一腳。 淡笑地看著眼神開始變得慌亂的陸御史,清凜出聲,“哦,對了,陸御史說剛才要把本王妃告到皇上那里去,卻不知陸御史要告本王妃什么?” 陸御史聽到秦時月淡笑地詢問聲,緩緩抬起頭,眼底閃著怒騰騰的大火。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醒,自己掉到了景王妃早挖好的黑坑里,現(xiàn)在想要跑出來,怕是不那么容易。 “你,景王妃,你——” 此時陸御史,很想張口怒罵景王妃,卑鄙。 可是他剛才出聲,就感覺到周圍射向自己的冷冽眼神,知道此時若是他再敢出聲,一定會引起公憤。 甚至于,有可能公憤到被圍觀的人群圍攻的境地。 這一刻,他這個在朝為官多年的御史,才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一身淡然的景王妃,是有多么可怕。 皇都城里,人都道景王殿下囂張跋扈,無人敢招惹,卻是此時他卻清醒的知道,景王妃更加可怕。 只幾句話,就可以殺人毀人于無形中,你說可不可怕。 此時的陸御史,是徹底怕了眼前的景王妃。 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著,想著如何讓局勢轉(zhuǎn)變過來,不然若是消息傳到皇上耳朵里,他頭上這頂不小的官帽,可就離摘的時候不遠了。 “哦,陸御史,看來你是不想告本王妃了?!?/br> 而就在這時,秦時月卻并沒有要放過陸御史的打算,一雙漂亮的鳳眸淡笑地看著慌亂的陸御史,手中的鞭尾再一次滑向倒在地上,咬牙抽痛不止的陸亞男庶妹。 “陸御史,其實剛才本王妃打了你這寶貝庶女兒,還是為了幫陸御史才不得已而做的。” 眾人很快因為著秦時月的這句話,齊齊豎耳仔細聽起來。 這令陸御史瞬間急了眼的,就想要快快打斷秦時月的話。 可是,此時秦時月的話緩緩不疾不徐地響起來。 “陸御史,你剛才公然指責亞男,明知她是一國之后,卻是拿著你是他父親的身份,無端指責,這若是讓皇上知道的話,可真正是大逆不道之罪。所以,本王妃一向知道亞男重孝道,不希望陸御史受到罪則,便鞭打了陸御史最寶貝疼愛的這個庶女兒,以此替陸御史受過。” 話音很淡,一轉(zhuǎn),秦時月挑眉又道,“陸御史既然平時這么疼愛這個庶女,所以,此時讓她替陸御史受過,應(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shù)牟皇菃???/br> 這番話一落,令陸御史根本就是啞口無言以對。 此時的陸御史,硬生生吃下這個虧。就如他的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記大嘴巴子,卻還要硬生生忍著怒氣,腆著臉跟打自己的對方說聲謝謝。 ☆、第七百零二章 陸府真正嫡女 陸御史聽著秦時月的話,胸腔里憋著一團的怒火,卻是硬生生壓著,不能發(fā)出來。 “那景王妃,也不應(yīng)該下手這般重才是!”陸御史憋了半天,終于氣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