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她被這混蛋男人惡整的時候,可沒有一個人知道。 “丫頭,本王對你這般寵膩還不知足,真是一個壞丫頭!”北堂墨伸手輕刮向秦時月的鼻頭,惹得周圍走過的小宮女們,一陣低聲驚呼。 “好吧,好吧,我敗給你了好吧,你厲害,你牛,話說,咱們現(xiàn)在回去,是回哪里,要回景王府,還是——”秦時月身上拖著重重的鳳袍,感覺都快被壓彎了腰了。 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找個地方,把鳳袍趕緊脫下來換掉才是。 “你說呢,現(xiàn)在本王還是本王,自然是要回我們的景王府嘍!” 北堂墨瞇笑瞅一眼拽著厚重鳳袍的秦時月,一把攬過秦時月的腰,低首在其耳邊,輕喃一聲,“丫頭,昨晚洞房花燭夜還沒有完成,我們接下來回去繼續(xù)造小人吧!” 呃? 嘎? 什么? 喂,喂,等等,等等北堂墨,我現(xiàn)在突然覺得皇宮里挺好玩的,我們不急著回去好不好,我們再轉(zhuǎn)一會,再轉(zhuǎn)一會——。 秦時月的聲音,在空中如一道美妙和旋的音樂,隨著風(fēng)吹過,留下令人迷醉的回音。 …… 三日后,戲劇性的轉(zhuǎn)折,被迫接手皇位的北堂浩,在眾大臣舉議立新皇后之后,很快就親自去了陸府提親。 平陽候府的陸御史,也就是陸亞男的父親,當(dāng)聽到下人說皇上親自到他們府上提前后,驚喜地差點笑歪了一張嘴。 一路小跑地帶著家人急急去府門口,激動地迎接新皇入府。 此時陸亞男正在跟其祖父,陸老候爺,在府里的后院里,架火烤野味。 “亞男,最近你好像都沒有怎么出府,整天跟我這個老頭子窩了府里,不悶嗎?”陸老候爺翻了下燒架上的野味,瞇笑瞥一眼一臉悶悶不樂,死勁拿著樹枝正在地上畫叉叉的寶貝孫女。 “祖父,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亞男跟著祖父去打野味才更有趣!”陸亞男低著頭,悶悶說著。 “唔,那建王殿下那里,你也不去了嗎?”陸老候爺瞇笑著,笑聲打趣一聲孫女。 陸亞男一聽到祖父念到北堂浩,心中的一團怒火蹭地點燃,“祖父,以后別提那混蛋,我跟他現(xiàn)在沒有半毛線關(guān)系!” “哦,亞男,半毛線關(guān)系是什么意思?”陸老候爺,又翻了一下燒架上的野味后,一臉疑惑地瞅向自己的寶貝孫女。 “這個,就是沒有關(guān)系的意思!”陸亞男忽然想起來,這句話還是之前好友時月教給自己的,一時順嘴說出來,倒是忘了祖父會聽不懂。 陸老候爺一聽孫女的解釋后,不禁就咧嘴樂開了,嘖嘖有聲的贊道,“不錯,不錯,這句話挺有意思的,亞男,這話怕是秦府那丫頭教你說的吧?” “呃,祖父,您怎么知道的?”陸亞男聽祖父竟然能猜出是誰教自己說的剛才那句話,不禁抿唇笑了起來,一掃剛才的悶悶不快。 “哈哈,你這丫頭,這整個皇都城里,能跟你做朋友的,曾前是數(shù)都沒得數(shù)。倒是現(xiàn)在,秦府那丫頭,成了你的好朋友,自然除了那丫頭教你的,還會能有誰,哈哈——”。 陸老候爺爽朗大笑出聲,忽地眸子微瞇一眼瞅向?qū)氊悓O女的身后,瞇笑出聲,“亞男,你天天念的人來了,祖父就不打擾你們了,先離開一會!” 話落,陸老候爺已經(jīng)起身,不等陸亞男吃驚想要問誰來了時,已經(jīng)大步離開。 “祖父,這野味快要熟了,你現(xiàn)在走了,一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陸亞男眼見祖父真的離開,忙急喊一聲,同時疑惑地扭頭瞅向身后,到底是誰這么不長眼利勁過來這里。 可是待其回頭的一瞬,一雙大眼忽地定格住身后向著自己走來的,那抹高大英俊的身影。 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地,癡念一聲,“北堂浩!” “亞男!”北堂浩一身明黃錦衣,大步穩(wěn)重地走向陸亞男,走近陸亞男身邊時,伸出手就欲牽握起陸亞男起身。 “啪!” 陸亞男一巴掌拍向北堂浩的手,原本癡迷的眸子此時怒地驟起一張小臉,狠瞪向北堂墨,“滾蛋,誰讓你來這里的,我不想看到你!” 對于幾天前發(fā)生的一切,她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雖說她臉皮厚,從來面子看得不重要,可是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狠狠打臉,那種難受想要發(fā)瘋的感覺,她陸亞男再也不要再來一遍。 “亞男,你聽我解釋,那天其實我是我想跟你說——”北堂浩矮身靠近坐于矮幾上的陸亞男,著急試圖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聽,我不聽,要想解釋,你早干么去了!”陸亞男小臉冷冷地揮手使勁拍打向靠近自己身邊的北堂浩,一雙有力的小手,幾乎是逮哪拍哪。 直到被北堂浩的一雙大手緊緊握住,攥于雙手中無法掙脫出來,才冷瞪著到一雙大眼,狠狠瞪向北堂浩,“你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北堂浩一臉堅定無比地緊緊握著陸亞男的手,死死攥緊不肯松開絲毫。 突然望著陸亞男清亮的大眼,緩緩念道,“亞男,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第六百七十七章 陸亞男的感動 “不好,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要想解釋的話,當(dāng)時為什么不解釋?”陸亞男死瞪向北堂浩,使勁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掙了好幾次都無法出來后,只能氣得放棄掙脫。 “亞男,那次你跑去府上找我,要我娶你,不是我不想答應(yīng),而是——”北堂浩急著想要解釋,卻被陸亞男給嗤聲打斷。 “那次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沒有自知之明,腆著臉的一個大姑娘家的跑去你那里,主動求著你娶我,太可笑了是不是?所以,那次的事情,你就當(dāng)從來沒有聽我說過,我們兩人從此以后,你我分路人,不要再見面!” 陸亞男賭氣的一口氣說完,說完,又后悔的心揪的一陣疼痛。 “亞男,你這個壞丫頭,你為什么就不肯聽本王好好解釋一聲!” 北堂浩原本耐著性子想要解釋,在聽到陸亞男絕情的一番話后,立即惱地瞪大一雙黑漆的眸子,一把雙手握上陸亞男的肩頭,強迫其與自己正視,沉聲吼怒道。 “本王當(dāng)時之所以沒有答應(yīng)你的求婚,是因為本王認為,求婚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男人做的才對。本王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么委屈,所以,本王當(dāng)時拒絕了你,就是想要親自來你的府上提親,你明白了嗎?” 北堂浩的大吼聲一落,憤怒的一張俊臉,感覺欲吃人一樣,握在陸亞男肩膀上的雙手都有些力道加重。 久久后,突然“啪噠,啪噠——”。 幾滴眼淚順著陸亞男的大眼,掉落下來,“嗚——”一聲,陸亞男終于放松的大哭出聲。 “壞丫頭,現(xiàn)在知道哭了,是不是被本王感動到了!”北堂浩難得學(xué)會戲謔人的,笑著瞅向眼前嗚哭的陸亞男。 豈料,卻得來陸亞男委屈地拍打聲,“北堂浩,我的肩膀都快要被你捏疼死了,我感動你個大頭鬼啊!” 噗! 像這種搞笑的對白,怕是除了大大咧咧的陸亞男,也沒誰這么破壞情趣了。 北堂浩感覺喉嚨噎了一下,卻是很快松開緊握著陸亞男肩膀的手,一把將陸亞男給打橫抱起,坐到了陸亞男所做的矮幾上。 輕輕地挑起陸亞男精致的下巴,一個低頭直接吻下去。 陸亞男完全一臉的驚呆傻愣表情,根本沒有想到,北堂浩竟然這么肆意地在他們陸府直接強吻上她。 直到被吻一會放開后,陸亞男整個大腦懵愣一陣后,終于羞惱地低嗤向北堂浩,“你干么呢,這里可是我們陸府,不怕被我爹拿棍子把你這個大色狼趕出府去啊!” 陸亞男有些心驚地,一把就想要推開北堂浩,卻反而被北堂浩給抱得更緊,“亞男,你爹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的提親了,幾日后我們便成親,現(xiàn)在你便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可以正大當(dāng)明的親你——” 話落的一瞬,似是剛才的吻不夠滿足,低頭霸道的就又要吻下去。 陸亞男一看,趕緊把臉扭向北堂浩的懷里,揮手不讓北堂浩親,著急喊,“混蛋北堂浩,你是想讓府里的人都笑話死我嗎?” “嗯,亞男,你這是害羞了嗎?”北堂浩看著陸亞男燥紅的一張小臉,感覺就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一般,可愛的很想這么咬下去一口。 “切,誰,誰害羞了!”陸亞男扯了扯脖子,卻是小臉一陣漲紅,忽然聞到一股糊味的,慌地急拍打北堂浩放自己下來,“壞了,壞了,rou烤糊了,快,快放我下來了!” 等北堂浩放開陸亞男,隨著陸亞男的視線看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木架上,掛著正在烤著的野味。 只不過,這些野味好像顏色有些太深了,全成了焦黑色。 “都怪你,都怪你,這么好的野味全被烤焦了!”陸亞男可是吃貨一枚,超好吃的東西,她可是從來都不會浪費。 可是瞅著原本可以香噴噴的野味,變成現(xiàn)在這般焦黑的樣子,一張小臉立即垮了下來。 “嗯,來,讓本王瞧瞧!” 北堂浩伸手挑起架上的野味,突然伸手試著扯了一下焦糊的地方,立即一片烤焦的皮rou掉了下來,“亞男,你看,里面的rou非常好呢,本王幫你把烤焦的地方,全弄走再吃好不好?” “好像是唉,不過很燙的,一會涼了再弄吧!”陸亞男聽到北堂浩的話,一陣心里暖暖的。 心喜的同時,卻又心疼剛烤的野味很燙,怕燙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于是忙擺手說不要。 北堂浩寵膩地笑瞅一眼陸亞男,隨手便一邊吹著一邊剝下了野味燒焦糊的地方,細心地輕輕撕下里面還很鮮嫩的rou,親手喂到陸亞男的嘴里,寵膩地詢問一聲,“好吃嗎?” “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從小到到吃的最好吃的東西了!”陸亞男一臉甜蜜蜜地享受著北堂浩的寵愛,一顆心都被眼前的男人完全給融化掉。 而此時這處院子的一棵若高的常青大樹叉上,有兩個身影正隱于有些茂密的樹葉底下,笑瞅著院子里正在發(fā)生的令人羨慕的浪漫情景。 “唔,原來建王殿下,也有這么細心又暖心的一面呢,亞男這丫頭真是撿著大便宜了!”秦時月站在大樹叉上,嘖嘖贊嘆有聲。 “死丫頭,本王對你不夠好嗎?當(dāng)著自己男人的面,夸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欠收拾!”站于秦時月身后的北堂墨,瞬間黑俊一張臉,一把遮擋住了秦時月看得津津有味的視線,強迫地轉(zhuǎn)過秦時月的一張小臉,直接就要強吻下。 吻之前不忘甩下一句話,“丫頭,不準(zhǔn)羨慕別人,本王的吻,技術(shù)含量一定比任何男人都要強!” “喂,北堂墨,你犯什么混呢,我剛才是說建王殿下對亞男細心,沒說吻啦,——嗚——”秦時月急著想要解釋的時候,自己的嘴已經(jīng)被男人霸道的給堵上。 現(xiàn)在如果有人遞給秦時月一塊磚頭的話,她一定欣然接過,隨手就拍暈霸道強吻她的混蛋男人。 她剛才羨慕的是別人在接吻嗎? 她是羨慕人家小情侶的恩愛默契,以及男人對女人的溫柔細心和暖心的舉動,好不好! 面對眼前這頭動不動就強吻她的惡狼,她秦時月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對狼彈琴。 嗚,應(yīng)該說是對著一頭兇猛的惡狼彈琴。 ☆、第六百七十八章 蟻盅劇毒螞蟻 深夜,秦時月很晚才回的景王府,而北堂墨說是還有事情,送她回府后很快便出去了。 “唔,終于可以自由一會了!”秦時月感覺少了北堂墨在身邊,簡直感覺太舒服了。 一個人想要做什么,都不會背后一雙眼睛盯瞅著,嫌這嫌那的。 就在秦時月一個仰躺,一頭倒了床榻上,想要趁著北堂墨沒有回來之前,先瞇睡一會時,突然冰煞闖了進來。 “主子,雪幽谷出事了!”冰煞急匆匆走近,臉上是平常很少有過的慌亂神色。 “出了什么事?”秦時月聞聲,鳳眸一緊,冷地從床榻上起身急問向冰煞。 她自從北漠回到東晉以后,幾乎忘記了自己身為雪幽谷金盅門,門主的身份,忽然聽到冰煞此時慌急提及,神色攸地一變。 “顧柔霜那個賤人,帶著二皇子榮王偷偷從后山密道潛進谷里,先是控制了谷里掌管眾弟子的六師等幾人,后逼迫近千弟子吞下了蟻盅。” 冰煞全身肅冷一片,聲音自齒縫中狠狠咬出,看向主子冷聲道,“六師弟拼了性命逃出來,身上多處受傷,此時昏迷不醒!” 秦時月聽完冰煞稟報完這一切的一瞬,攸地從床榻上冷凜起身,手握向腰間的虎骨鞭,鳳眸冷凝透著幽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