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秦時月冷冷地握起鞭子,狠狠地指向北堂玨,“難道前一世,你騙我騙的還不夠嗎?哈哈哈——我秦時月前一世真是瞎了眼才會認識你。到最后,卻落得個悲慘的下場——裴玨,我恨你,永遠不可能原諒你!” 攸地,冷冷地鞭子再一次揚起,狠狠地再一次甩打向北堂玨,這一次的鞭子力道,秦時月用勁了全身的力氣,仿若將自己內(nèi)心所有的仇恨,全部甩向北堂玨。 “不,jiejie,不要打玨!” 突然,就在這時斜刺里沖出一抹身影,在秦時月傾注所有力量狠狠抽向北堂玨時,那抹身影毫不猶豫地沖擋在了北堂玨的身前。 “啊!” 一聲凄厲的慘嚎聲,鞭子狠狠地落到了擋于北堂玨身前的身影上。 瞬間,皮開rou綻,血流湛出。 血水順著鞭打開的衣布,直直淌下,被打的人趴在北堂玨的身上,身體不停的顫抖哆嗦,悶痛聲不斷。 秦時月一愣,再一次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穿著侍衛(wèi)衣服的人時,卻是很快攸地轉(zhuǎn)醒,一雙鳳眸里閃著比剛才更大的濤天怒意,“紫依,你個賤人!” 攸地一鞭子,再一次狠狠地甩出,冷冷地打在那名背身侍衛(wèi)的身上,鞭子不停地一鞭一鞭狠狠地甩打向侍衛(wèi)的身體上。血水不停地飛濺而出,不時聽到侍衛(wèi)尖聲嘶吼,哀聲嚎叫,卻是不肯挪開擋于北堂玨身前絲毫。 手中的鞭子攸地一停,秦時月冷冷地盯著趴在北堂玨身上被自己鞭打的侍衛(wèi),冷幽幽出聲,“好一副感人肺腑的場面啊,你們兩人約我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表現(xiàn)給我看你們有多情深意切,兩情相悅相護的嗎?哈哈——” 冷聲狂笑一聲,秦時月冷睨起鳳眸,幽冷道,“不必了,你們讓我覺得惡心!” “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今晚,只是我一個人約你出來,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月兒,你不要誤會!”北堂玨一聽,原本伸手要攙扶年輕侍衛(wèi)的手一頓,急急看向秦時月,想要解釋。 而此時撲到北堂玨身上的年輕侍衛(wèi),仰頭望著眼前男人對自己無情的對待,卻只是嘴角抿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很快費力地挪開自己的身體,轉(zhuǎn)看向秦時月,“jiejie,我們又見面了!” “哼,賤人,今日見到你,便是你的死期到了!”秦時月冷冷一聲,手中的鞭子就要再一次狠甩向年輕侍衛(wèi)。 “jiejie,慢著,有些事情meimei覺得有必要跟jiejie說清楚,省得jiejie誤會了玨!”年輕侍衛(wèi)忍著后背撕裂的疼痛,嬌笑出聲。 這名年輕侍衛(wèi)不是別人,正是右相的女兒顧柔霜,當然,真正的顧柔霜已死。 而眼前這個則是前世,被秦時月拉著一起墜下懸崖的義妹,紫依。當然,此紫依,并不是秦府的秦紫依。兩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眼前的紫依,也就是現(xiàn)在成為右相女兒的顧柔霜,卻是手斷陰狠至極。前一世害死了秦時月的師傅,又害秦時月身中蝕心盅,墜崖而亡。而再一次重生后,卻又先后害秦時月現(xiàn)在的家人,又害秦時月中毒失憶。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秦時月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都不足以泄秦時月滿腔的恨意。 “賤人,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我要替師傅她老人家報仇,賤人拿命來!”秦時月攸地甩起手中的虎骨鞭,手中的鞭子甩著凌厲的寒風夾著冰凜寒意,冷甩向顧柔霜。 ☆、第五百九十一章 秦時月被帶走 顧柔霜看著那凌厲甩向自己的鞭子,立即閃身險險的躲開,卻是小腿還是被鞭傷。 刺骨的疼痛,令其變了臉色,冷地喝令一聲周圍,“所有人都出來!” “嘩!” 瞬間,在顧柔霜的一聲喝令下,小河邊周圍的柳樹林里,迅速躥出大批的士兵,將此地給圍了起來。 秦時月一愣,卻是瞬間清冷一笑,冷睨著眸子掃向北堂玨,“看來這一世,你和那個賤人卑劣的手法,還是和前世一樣的相像!” “月兒,你別誤會,我沒有在這里布置下人!” 北堂玨左右環(huán)顧一眼四周突然出現(xiàn)的士兵,急著向秦時月解釋,后冷地瞪嗤向顧柔霜,“顧柔霜,這是怎么一會事,誰讓你調(diào)令軍隊的?” “玨,你別生氣,我只是怕jiejie太激動,想要jiejie好好聽我們解釋!”顧柔霜急急解釋一聲,后轉(zhuǎn)向秦時月,“jiejie,你別誤會玨,這些士兵是我私自帶來的,跟玨沒有關(guān)系!” “呸,你們倆人少在我面前演戲,前一世演的還不夠嗎?”秦時月看向這對男女,感覺格外的惡心想吐。 是她大意了,若不是看到那封信,太過憤怒,不會輕易中招。 顧柔霜卻是此時上前一步,看向秦時月道,“jiejie,既然再一次相見,我想有必要將真相告訴你!”低眸瞅一眼秦時月手里握起的鞭子,忙道,“jiejie先別生氣,先聽meimei我將前世的一切,仔細地全告訴jiejie。jiejie,玨真的沒有背叛jiejie,一切全是我的主意!” 秦時月握著鞭子的手一頓,冷睨著眸子不出聲,她倒想看看,眼前的賤人又想跟自己耍什么花招。 “jiejie,其實前世,玨并未有背叛你,所有的事情皆是我一個人所為,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包括殺害師傅,想要搶得金盅??墒菤⑺缼煾岛?,才知道,師傅早已經(jīng)將金盅給了jiejie。為了幫助玨成為裴家的繼承者,我騙玨說,給你身上施一個小盅蟲,可以讓jiejie你交出金盅,到時我再替jiejie解盅,jiejie依然還是玨的??墒谦k卻并不知道,我其實藏了私心,給jiejie下的是蝕心盅。蝕心盅一出,人必死無疑,但是玨卻并不知道?!?/br> 講到這里,顧柔霜溫柔地望一眼北堂玨,看著北堂玨冷冷的眼神,苦澀的一笑,后深吸一口氣,轉(zhuǎn)看向神色漠然的秦時月繼續(xù)道,“到最后,我卻還是敗在jiejie的手里,被jiejie拉著一起墜下萬丈懸崖!” “說這些做什么,想要跟我假裝懺悔嗎?你不覺得,你很令人感覺惡心嗎?”秦時月冷嗤一聲,鳳眸里一片厭惡的眼神冷睨向顧柔霜。 “jiejie莫急,jiejie只是知道拉著我一起墜下懸崖的那一段,卻并未有看到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顧柔霜嬌柔一笑,看向秦時月,忽地眸子一顫,聲音變得幽幽道,“jiejie墜下懸崖時怕是已經(jīng)被蝕心盅攻心而死,卻并未有看到,當時的玨,見到你墜下懸崖時,竟然縱身跟著一起跳了下去?!?/br> 秦時月聞聲一震,冷地抬眸看向北堂玨的方向,一雙眸子微閃。 確實,她當時墜下懸崖時已然昏迷過去,并不知后來北堂玨會跟著自己跳下去,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變得復(fù)雜起來。 “jiejie,知道嗎?其實該恨的人應(yīng)該是我,而不是你。自使至終,玨的心里只有你,為了你他可以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隨你一起墜下懸崖?!?/br> 話音一頓,癡癡一笑,“jiejie,你說玨對你的愛有得有多深!” 顧柔霜癡笑一聲,眸子有些哀怨的望一眼北堂玨,忽地一個轉(zhuǎn)身,在秦時月怔愣間,手指快速的在秦時月來不及反應(yīng)時,點了秦時月身上的xue道。 攸地,下一瞬,秦時月已經(jīng)站立于那里一動不能動。 秦時月驀地驚醒,冷地抬眸瞪向顧柔霜,“賤人,果然又被你騙了!” “不,jiejie,你錯了,我剛才說的那一切全是真的,沒有半句虛言?!?/br> 顧柔霜輕柔一笑,轉(zhuǎn)到秦時月的前面柔聲道,“jiejie,玨是真心愛你的,而我早就已經(jīng)想通,我不會再嫉妒jiejie,但也絕不會任玨被人傷害絲毫。jiejie現(xiàn)在秦府只能會給玨帶來危險,所以這一次meimei只是想要請jiejie暫時委屈幾天。待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后,自然會還jiejie自由身?!?/br> “賤人,你想做什么,快把我放開!”秦時月驚地瞪大鳳眸,冷盯向顧柔霜,隱隱的一種不安躥到心頭。 “jiejie委屈了!”顧柔霜柔笑一聲,并未有再說什么,忽地一抬手,立即就有幾名士兵上前,將要帶走秦時月。 卻在這時,北堂玨攸地閃身,冷冷喝令一聲,“都給本王滾開!” 北堂玨來到秦時月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將秦時月抱起,深深地望一眼懷里的少女,攸攸一聲,“月兒,放心,不會有人敢傷害你的。待過了這陣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又會像以前一樣!” 說完,便抱著秦時月大步離開。 留在原地的顧柔霜,一雙眸子陰暗不明,一雙隱于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緊,幽幽一聲,“玨,為什么你就不曾對我像jiejie一般這么溫柔過,為什么,為什么?” 幽幽地聲音回蕩在這樹林里,小河邊,遠遠的最后聲音消失。 顧柔霜心中嫉恨無比,卻是又無可奈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喜歡愛的男人,卻喜歡愛著別的女人。 而她又不敢再一次傷害jiejie,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若是敢再一次傷害jiejie,玨絕對不會放過她。 現(xiàn)在的玨,已經(jīng)不再是前世的玨,再一次重生的玨有多狠,她非常清楚。 所以,此時的她只能選擇隱忍,只期望玨在得到j(luò)iejie以后,會在偶爾的時候想起她來。 呵呵,多么卑微的愛啊,可是她卻愛的瘋狂不減。 此時已是深夜,秦府內(nèi),冰煞卻是一臉著急地站于屋廳里,盯著桌上擺的早已涼透的飯菜,心下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主子,你到底去哪了,為什么沒打個招呼就出去了?”冰煞很是焦急地擔心出聲,忽然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欣喜轉(zhuǎn)眸,卻是驚呼一聲,“景王殿下!”。 ☆、第五百九十二章 臉色不是太好 北堂墨大步走進來一瞬,便看到冰煞一臉憂急的站于一桌子冷掉的飯菜前。 “奴婢參見景王殿下!”冰煞見到北堂墨先是吃一驚,后急忙福禮。 “免禮,你家主子呢?”北堂墨瞥一眼桌子上冷掉的飯菜,推斷秦時月并未有在屋子里。 冰煞立即搖搖頭,臉上顯出憂急,“主子天黑時說是餓了,讓奴婢去廚房準備飯菜,可是當奴婢端著做好的飯菜回來時,已不見了主子的身影!” “嗯?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突然不見了?”北堂墨臉色冷地一沉,冷挑眉道,“她之前可有跟你說過要出去什么的?” “沒有,主子沒有交待要出門!”冰煞立即搖頭,突然想到什么的驚抬眸,眼底閃過擔心,“只是,主子吩咐奴婢去廚房時,好像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神色不太對勁?”北堂墨冷地一沉眸,“怎么不對勁?” 面對眼前的景王,冰煞沒有要隱瞞,仔細回憶后道,“主子看起來神色有些冰冷,眉目間似是隱著怒氣,當時奴婢有詢問主子出了什么事,可是主子只說沒事,命令奴婢去廚房端飯菜——” 說到這里,冰煞不禁自責,“是奴婢大意了,當時不應(yīng)該離開主子的。 北堂墨聽完冰煞的話后,眸子微瞇了瞇,突然幾個大步走進秦時月的內(nèi)室,一雙狹長的眸子冷瞇起。 掃過屋子里的每一個地方,直到視線忽地略到衣柜上。 此時冰煞也急急跟了進來,順著北堂墨的視線,忽地發(fā)現(xiàn)柜子一旁的矮幾上,團著一個皺皺的紙團。 北堂墨大步走近,彎腰一把拾起紙團,迅速將其展開。 當紙條展開一瞬,北堂墨仔細看向里面的內(nèi)容,忽地眉頭微動,眼底隱著震驚,冷地抬起一雙狹長的眸子,突然將手中的紙團攥緊,看向冰煞,“你家主子之前跟二皇子有認識嗎?” “沒有,景王殿下,出什么事了?”冰煞急搖頭,后看著北堂墨突然陰沉的臉色,感覺主子一定是出事了,不由急地出聲詢問! 北堂墨攥緊手中的紙條,沒有告訴冰煞里面寫了什么,而是出聲道,“我出去找一下你家主子,你且先在此等著!” 冰煞一聽,立即知道主子肯定出事,“殿下,我跟您一起去找主子!” “不,你守在此,萬一你家主子回來什么的!”北堂墨吩咐一聲,隨及便要踏出屋子,卻在這時迎面碰上一個白衣男人。 “冰煞,出了什么事,是時月出事了嗎?”白如楓閃身避過北堂墨,看向冰煞急聲詢問。 他原本和秦時月約好,晚飯以后商議如何利用秋荷將燕平公主給騙出來,從而對秦致遠進行解盅。 可是直到等到現(xiàn)在已是深夜,卻也不見秦時月去前院尋他。便有些奇怪,隨及來了內(nèi)院,卻看到站于屋子里黑俊著一張臉的北堂墨,以及一臉擔憂之色的冰煞,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 “他是誰?”北堂墨攸地頓住步子,狹長的眸子危險的一瞇。 “殿下,他是北漠的國醫(yī),白如楓,是跟著主子一起從北漠回來的!”冰煞急忙上前,出聲稟告。 北堂墨聽到冰煞的介紹,冷冷掃一眼白如楓,隨及轉(zhuǎn)身未及再問,便要快步離開。 卻在這時,聽到身后白如楓的聲音,“景王殿下,在下和你一起出去尋找時月!” “好,那就一起!”北堂墨冷地頓一下步子,回頭瞥一眼白如楓,看出白如楓有武功底子,而且應(yīng)該功力不俗。 因此并未有拒絕白如楓,而是讓白如楓跟著自己一起出秦府,去尋找秦時月。 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北堂墨雖然對白如楓不熟,但也知道北漠皇太子南龍澤身邊的人,應(yīng)該差不了。 北堂墨和白如楓前腳剛走,卻不知此時府門口,一襲淺藍衣裙的秦時月已經(jīng)站在了府門前。 站于秦府門前的秦時月,一雙眸子卻是閃爍不停,唇緊緊地抿著,盯著秦府的大門,卻是遲遲未有進入。 門口站著的侍衛(wèi),均有些奇怪,眼前的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一會,為何站于府門前遲遲不進入,臉上神色看起來似是在游移著什么。 “主子,主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