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南龍澤仔細(xì)端祥秦時月,見其未有受傷才稍有安心,即是轉(zhuǎn)身扭頭時,沉下臉來瞪向紅葉和綠葉兩個,“你們兩個照看時月不周,實在該罰!” “奴婢們愿領(lǐng)罰!”紅葉和綠葉兩個,急忙垂首領(lǐng)罰。 “龍澤大哥!”秦時月一看到南龍澤不同以往的沉下臉來,知道怕是這次,紅葉兩個受罰難逃,便急伸出手輕輕拽向南龍漢垂于一旁的手,微晃了晃。 南龍澤感受到一只微有涼意的小手,突然心就是一軟,本欲怒罰兩個小婢子的決定,便暫時一改,沉聲道,“好吧,既然有時月替你們求情,那你們兩個就去外面罰站一個時辰,算作懲罰吧?!?/br> 話落,冷冷提醒一聲,“若是以后再發(fā)生此事,絕不輕饒!” “謝皇太子殿下,謝時月姑娘!”紅葉和綠葉兩個小婢子一聽,慌忙謝恩,并連聲保證以后一定盡心照看好秦時月,不敢有絲毫松懈。 很快紅葉兩個主動出去受罰,站到大太陽底下,罰站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那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兩個小時。這大夏天的站在太陽底下兩個小時,其實責(zé)罰也并不算輕,很容易就會中暑的。 因此,秦時月在兩個小婢子出去罰站的時候,偷偷給黃葉使了個眼色,指指自己跟前的湯。意思是讓黃葉待會給紅葉兩個送去綠豆湯,別讓兩人再中了暑什么的。 黃葉會意,連忙點頭,眼里滿是感激。 對于四個小婢子來說,能跟在秦時月這樣的主子跟前伺候,當(dāng)真是她們幾個的福氣。 很快吃過早飯后的秦時月,由南龍澤推著她,來到月亮湖畔的柳樹下乘涼。 兩人分別坐于柳樹下,一旁有一支起的小方桌,上面擺放了酸梅湯,還有茶水,水果點心什么的,當(dāng)真是非常愜意的休閑時間。 南龍澤望一眼前面清澈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轉(zhuǎn)眸盯看向秦時月。 秦時月此時嘴里正吃著果子,忽然感覺到一旁來自南龍澤的注視,不由一怔,睜了睜眸子瞅向南龍澤嘻笑一聲道,“龍澤大哥,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說著,不忘繼續(xù)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一種酸甜的感覺溢滿嘴中。 “時月,我剛才聽紅葉說,早上是一個戴著面具,穿著一襲紫色衣服的男人救了你,你對那人可有什么印像嗎?”南龍澤雖然依舊是寵膩微笑地看著秦時月,卻是紫色的瞳眸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嗯,那個混蛋男人,不認(rèn)識,誰要認(rèn)識那種人,討厭!”秦時月幾乎想都不想的嫌棄出聲。 卻是說完的一瞬,才發(fā)覺自己似乎對于罵那個男人還挺溜的。就像不需要多加練習(xí),很早之前就是這么罵過一個同樣的男人一樣。 不由的,秦時月微感覺異樣地?fù)u了搖頭,卻是未有太在意的,繼續(xù)伸手夠過一只果子,繼續(xù)“喀嚓”脆的津津有味吃起來。 而一旁的南龍澤卻是一直在秦時月剛才回答自己時,仔細(xì)地盯看著秦時月說話時的語氣動作,直到秦時月說完的一瞬,紫色的瞳眸驀地一緊,卻是很快恢復(fù)正常。 ☆、第四百六十七章 北堂墨的出現(xiàn) “咦,對了,龍澤大哥,之前云雅郡主不是說你調(diào)動了一支軍隊,把整個月亮湖畔給圍起來了,不讓人進(jìn)入嗎?怎么還會有人進(jìn)來,而且竟然還能去庭院后面的樹林子里?” 咬了一口果子的秦時月,嚼過一口后,忽然似是想到什么的,不由疑惑挑眉看向南龍澤。 “哦,大概是禁軍的疏漏吧!”南龍澤淡淡應(yīng)一聲,似是對此事并未感覺稀奇一樣。 秦時月聽著南龍澤淡淡的回答,不由微愣一下。 因為依照她對南龍澤關(guān)心自己的了解,若是知道有外人闖入自己所住的地方,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可是明顯的眼前的南龍澤似是并未有太在意。 好吧,不在意就不在意吧,雖然她被那個混蛋男人占了便宜。 咳,好像這個也不能跟南龍澤說。 算了,就當(dāng)今天被狗給啃了吧。 秦時月甩甩頭,把這股腦意隨之甩走,繼續(xù)啃起手中無比香甜的果子。 等她啃完一只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另一只果子正舉著遞向她,“再吃一個吧,這果子多吃幾個對身體有好處!” 南龍澤寵膩的一笑,親手將在秦時月手中未有來得及丟掉的果核,從其手里拿走,將一只好果子放到她的手心里。 秦時月有些尷尬的一愣,瞅著南龍澤將自己吃剩的果核丟到了一旁,不禁有些尷尬的轉(zhuǎn)了下眸子,只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繼續(xù)低頭吃自己手里的新果子。 啃了一會的果子,休閑無比的乘了一會涼,秦時月就感覺一陣?yán)б鈦硪u的,不知不覺間,閉眼瞇睡了起來。 一旁的南龍澤看見秦時月睡著了,隨及起身將一條搭在輪椅扶手上的薄毯取下展開,輕輕蓋于秦時月的腿上。 雖然是大夏天的,可是月亮湖畔的柳樹底下,卻是清涼一片。 當(dāng)南龍澤細(xì)心的做完這一切,抬起身時,突然紫色的瞳眸里印出一個人的倒影,“北堂兄!” “噓!” 站于秦時月身后的男人,勾唇笑著示意南龍澤小聲點,不要吵醒坐在輪椅上睡著的少女。 南龍澤會意,左右看了下,隨及伸手請向月亮湖畔的另一邊。 來人點點頭,與南龍澤一起,很是默契靜靜無聲地離開秦時月身邊,走向不遠(yuǎn)處的一排柳樹底下。 “龍澤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哈哈!”著一襲囂張的紫色,衣擺繡有蟒圖的男人,頎長的身軀立于柳樹底下,笑瞇起狹長的眸子,看向南龍澤。 南龍澤看著眼前依如從前一樣瀟灑肆意的男人,回以溫厚的笑意,“北堂兄,好久不見!” 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著紫色華貴錦衣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趕了十幾天夜路,來北漠王城的東晉的三皇子,景王殿下,北堂墨。 北堂墨依如曾前一樣,嘴角勾著一抹囂張肆意的笑容,狹長如狐貍般的眸子,總會閃著一抹狡黠的眼神,令人想不透他此時在想著什么? “果然如我所猜,看來北堂兄今天早上時,已經(jīng)跟時月見過一面了!”南龍澤溫笑看向北堂墨道。 “嗯,見過了,那丫頭還跟以前一樣笨得可以!”北堂墨嫌棄一聲,說話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南龍澤聞聲一怔,后便是搖頭無奈一笑,緩緩道,“時月這一年來,付出了比常人好幾倍的努力。如今你應(yīng)該看到了,她的身體恢復(fù)的非常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行動自如和以前一樣了!” 話落的一瞬,南龍澤有意的看一眼北堂墨,嘴唇微扯動一下,似是有話要說。卻是抿了下唇,未有說出來。 北堂墨似乎注意到了南龍澤欲言又止的表情,挑眉笑道,“龍澤兄可是擔(dān)心,我來你北漠是準(zhǔn)備帶走那丫頭的?” 南龍澤先是一愣,卻是很快溫厚一笑,并未有避諱的點頭道,“不錯,不瞞北堂兄,我剛才確實是在想,你這次來北漠,是否準(zhǔn)備帶時月離開這里?” 說實話,對于北堂墨的突然出現(xiàn),南龍澤確實是非常緊張的。 他擔(dān)心北堂墨此次來北漠,是要帶走時月。雖然一年前,北堂墨信上說,不會讓秦時月再回東晉,可是南龍澤卻一直很擔(dān)心。終會有一天,時月會離開他。 北堂墨看著南龍澤盯看向自己時,眼底難掩的緊張神色,忽然勾唇一笑,肆笑一聲搖搖頭,“放心,龍澤兄,一年前我說過的話,自然算話。我來只是看看那丫頭好了沒有,并沒有別的意思?!?/br> 話落,視線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安然睡于輪椅上的少女,狹長的眸子微瞇,笑道,“既然看到她過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br> 說完,轉(zhuǎn)看向南龍澤,微笑地伸手重重拍向南龍澤的肩膀,“龍澤兄,那丫頭就拜托你照顧她了!”說完,再一次轉(zhuǎn)看向遠(yuǎn)處的秦時月一眼,瞇笑道,“我該走了,后會有期!” 不等南龍澤吃驚想要說什么,北堂墨突然松開拍向南龍澤肩膀的手,一個飛身瀟灑施展輕功離開。 紫色的身影,飛略過清徹的湖面,留下的只是一個瀟灑的背影。 此時南龍澤沒有注意到的是,另一邊原本應(yīng)該睡著于輪上的秦時月,此時一雙鳳眸卻是半瞇著。 其實,早在北堂墨出現(xiàn)于她的背后時,秦時月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背后有人。 只是她在聽到南龍澤喊出一聲“北堂墨”的名字時,知道身后那個人,南龍澤應(yīng)該認(rèn)識。 所以,她沒有出聲。 直到兩人離開,走去了不遠(yuǎn)處的地方低聲相談時,秦時月其實一直都在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 即便是兩人的聲音不大,但是自從中了毒被救醒后的秦時月。在月亮湖畔后的樹林里,每日聽著鳳凰彩鵲鳴叫聲的她,在聽力恢復(fù)的那日,其實她的聽力就要比正常人好上好幾倍。 加之因為南龍澤不放心留秦時月一個人在那里,所以,南龍澤和北堂墨所離開秦時月的距離并不遠(yuǎn)。 因此,秦時月能清楚的將二人的談話全一字不漏的聽清楚。 而且,她還悄悄趁著兩人不注意時,偷偷地瞥向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一眼。 下一瞬,她徹底被震驚到了。 心中的聲音告訴她,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長得如此美。不單單是美這么簡單,簡直就是美的如妖孽一般。 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美到了人神共憤的境地。而男人微瞇起的一雙狹長好看的眸子,更是如狐貍一般,透著一股魅惑邪肆,隨時都可以迷惑住一個人的心。 ☆、第四百六十八章 妖孽太妖孽了 偷偷地瞥過一眼后,秦時月趕緊瞇垂起眸子一瞬,不自覺心里念道一聲,“妖孽!太妖孽了!” 等等! 被一個大男人的美色給迷惑了的秦時月,很快清醒起來。似乎感覺那個男人,她剛剛有見過,仔細(xì)回想一番,猛地醒神。 再偷偷轉(zhuǎn)眸看向那個男人一眼,將男人的上半張臉自動遮住后,立即,秦時月爆怒的罵一聲,“該死的混蛋!” 可就在秦時月忍不住想要發(fā)飆的一瞬,卻見男人竟然在此時飛身離去。 望著男人飛身越過湖面的背影,秦時月有一瞬間的寧靜,以及一瞬間的忽然感覺,男人離開時的背影有些蕭瑟。 不知過了多久,或是真困了,秦時月原本假裝瞇睡著,到最后竟然真睡著了。 直到自己醒來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睡了有半個時辰。 醒來時,南龍澤不在,此時剛近正午,秦時月并沒有喚紅葉四個近前,而是呆呆地躺在床榻上,想著之前月亮湖畔時,看到的那個男人。 秦時月開始回憶,那個男人和龍澤大哥的對話,她好像聽到龍澤大哥問那個男人“是否要帶自己離開?” 忽地,秦時月眸子一瞇,龍澤大哥為什么問這句話,而那個男人的回答也挺奇怪,他竟然拜托龍澤大哥以后照顧她? 他是誰?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每一次喊她時,都不喊她的名字,而是喊她“丫頭!” 秦時月有瞬間的疑惑,仔細(xì)猜想好一會,忽然得出一個結(jié)論。猜想到,莫不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與那個男人認(rèn)識? “奇怪,可是這個人又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秦時月隨后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一聲。 她總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哧溜!”一聲。 突然,似是聽到秦時月的低喃疑惑聲,小金突然在未有聽到秦時月呼喚時,就鉆跑了出來。 “小金,你是悶了,想出來透透氣嗎?” 秦時月低眸瞅到突然跑出來的小金,瞇笑一眼,伸手摸向小金的小蛇腦袋。 卻未料到,緊接,就在自己的手摸向小金的腦袋時,突然小金一個飛起,直直咬上自己的手腕。 秦時月不及防,完全對小金沒有防備的她,根本不會想到小金會突然的攻擊向她,突然感覺手腕上一痛,“嘶!”。 倒抽一口冷氣聲,秦時月瞪大一雙鳳眸,吃驚地看到小金竟然狠狠地露出小牙,咬在她的手腕上。 不是輕咬的那種,也不是餓了想要喝血的那種,而是完全就是咬進(jìn)rou里,扎到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