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一紫一月白,同樣身材頎長俊美的兩位皇子,同時出現(xiàn)為秦時月?lián)跸聞偛诺囊馔?,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宴席上,突然一時有些安靜。 就連大殿上方此時的皇上和皇后,以及眾位妃嬪,也都有些吃驚大殿下面此時奇異的場景。 此時陸亞男就坐于秦時月的一旁,看著兩位突然出現(xiàn)在女席這邊,就只為了護(hù)住好友不被那宮女撞倒撒身上酒的兩位皇子,一時間驚愕不已地瞪大一雙黑亮的大眼,暗叫一聲,“乖乖地,這都是什么情況?” 很快秦時月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側(cè)轉(zhuǎn)首抬眸瞬間,看到二皇子微笑溫潤地關(guān)心道,“時月姑娘,剛才沒有被嚇到吧?” 北堂玨一臉溫潤的笑意,一雙眸子很是深邃迷人,微微勾起的溫和笑意,令人很容易沉淪深陷。特別是他望向秦時月時,那雙眸子里閃動著的難掩喜愛,令秦時月瞬間一驚,幽地一醒神。 ☆、第三百七十章 鐵定死的很慘 “咳,那個,沒——”。 秦時月醒神的一瞬,剛想回答北堂玨,突然這時,北堂墨一把將她給從矮凳上拉起來,直接帶離榮王北堂玨的身邊。 未有看向北堂玨一眼,就沖著剛才的小宮女發(fā)起飆來,“不長眼的婢子,你有幾條小命,能擔(dān)得起弄臟這身衣裳的罪則!” 秦時月一聽,立即心里就氣“呸!”一聲。 和著眼前這混蛋過來,完全是看在自己穿的這身衣裳的面子上。只是為了不讓小宮女把酒撒出,弄臟了這身衣服,所以才會過來這邊出手相幫自己的。 立即,秦時月在心里使勁地腹黑了北堂墨不下幾十遍。 這場小風(fēng)波,有驚無險的躲過,很快兩位皇子都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而緊接下來,秦時月無疑又成了眾人的焦點。 “時月,我有預(yù)感,今日宮宴過后,你很快就會成為整個尚春閣,以及皇都城所有少女的敵視對象!”陸亞男湊近秦時月,提醒秦時月此時千萬不要往左右看,不然會被好多嫉妒的眼神給射殺死。 秦時月自然不是傻的,剛才北堂墨和榮王北堂玨的反應(yīng),自然會給自己引來一大群兩位皇子的女粉攻擊。 很快真正的才藝比試開始了。 首先比的是琴藝。 自然,這一項不會有秦時月和陸亞男兩人。用陸亞男自嘲的話來說,天生就是音律不齊,分不出任何的音節(jié)來,若是學(xué)樂器的話,簡直就是糟蹋好樂器,順便也怕把樂師給氣病倒了。 這句話,秦時月是贊同的,用秦時月的現(xiàn)代話來說,就是五音不全,別想讓她唱出什么好調(diào)來?;径际且桓闭{(diào)唱下來,聽她唱歌,就跟喝毒藥沒什么區(qū)別。 兩人都慶幸,這次宮宴才藝比試還有自主選擇的權(quán)力,若是使用抽簽的話,那她和陸亞男鐵定死的很慘。 很快,參加琴藝比試的幾位閨閣小姐分別列出來,有奉常女兒藍(lán)柳煙,秦時月的二妹秦紫依,還有另幾位閨閣小姐,參與琴藝比試。 首先演奏的是藍(lán)柳煙,她要表演的是古箏。 琴藝比試,大體包括了所有的樂器,所以,古箏自然在列。 很快有內(nèi)侍將古箏抬了大殿中央,藍(lán)柳煙如其名字一樣,扭著纖細(xì)如柳的細(xì)腰,緩緩坐于古箏前。試著輕彈了下音,感覺可以的,便恭敬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婉約福了一禮后,便得到應(yīng)允開始彈奏。 立時,大殿里所有的人,都紛紛將手中的筷子或銀酒盅放于案幾上,開如側(cè)耳細(xì)聽這番彈奏之曲。 這是一首歡快又明動的曲子,如叮鈴的水泉聲,清脆悠揚響起,聽得人很是舒服。就連秦時月和陸亞男這兩個音癡,也不禁聽得入神,跟著這首曲子,心情明快不少。 一首曲終,立即引來了好多大臣的贊賞。而藍(lán)柳煙的父親柳大人,自是對女兒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頻頻對女兒點頭。 藍(lán)柳煙一曲后,隨后便是其她幾位閨閣小姐,分別表演的有琵琶,有與藍(lán)柳煙同樣表演古箏的,還有玉蕭的,大多不如藍(lán)柳煙剛才彈奏的那曲好聽。 當(dāng)然,這只是秦時月非專業(yè)人員的點評,外加一旁陸亞男同樣不專業(yè)的贊同自己的觀點。 最后終于輪到了自己的二妹秦紫依,秦紫依似是早就等不及了,手持一只玉笛身姿優(yōu)美無比地,落落大方走向大殿中央。一張長得與秦時月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滿是自信,并在低頭瞬間,冷斜向秦時月一眼。 秦時月看著二妹,不覺有些好笑,好像自己今日一直都沒有招惹到她吧!還有自己選擇的是棋藝,所以并不存在與其爭輸贏的可能。無奈搖搖頭,只能裝作沒有看見。 “時月,你和秦紫依這丫頭怎么長得這般像,簡直活脫就是一個娘生的,這也太稀奇了吧?”陸亞男瞅一眼秦紫依,再忍不住扭頭瞅一眼秦時月,感覺兩個不是同一個娘親生的孩子,竟然能長得這般像,也太不可思議了。 “記住了,我和她長得再像,也不一樣,更重要的是,絕對不是一個娘!”秦時月突然冷冷一聲,轉(zhuǎn)眸盯向站于大殿中央,一臉?gòu)擅牡那刈弦?,視線就是一暗。 面對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除了雙胞胎以外,怕是任誰都會感覺不太舒服。 陸亞男見秦時月冷了臉,趕緊打住不敢再扯這個話題。 很快秦紫依手執(zhí)玉笛,一臉自信無比地開始演奏。 笛音輕揚而起,聲音婉轉(zhuǎn)綿長,猶如小船蕩于水波中,清晰明麗很是悅耳。很快笛音一轉(zhuǎn),變得節(jié)奏快起來,猶如百鳥從水面飛過,快速的音節(jié),立即提起了眾人的聽覺,很快令人進(jìn)入到那種笛聲所勾畫的美麗意境中。 “嗚——” 突然,一陣刺耳的笛“嗚”聲,瞬間令原本堪稱絕妙的一首曲子,瞬間崩潰不成形。 所有正聽得入神的人,都驚愣地睜開眸子,很是吃驚不已看向站于大殿中央的秦紫依。 “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我正聽得入神呢?” “是呀,剛才的笛子吹得確實不錯,相較前面幾位閨閣小姐,肯定是要贏的!” “可惜了,怎么最后竟然吹出這種聲音來?” 一時間。大殿里傳來幾位大臣的小聲議論聲,令原本站立于大殿中央的秦紫依,感覺異常的緊張起來。 努力平心靜氣,想要試著再重新吹奏,可是,“嗚——”地一聲,沉悶難聽的笛音,令秦紫依握著長笛的手都開始發(fā)抖。 “天吶,真難聽,這是什么曲子啊?”突然不知是哪個閨閣小姐,小聲嘀咕一聲,大殿中央的秦紫依,瞬間臉色變得異常尷尬難看起來。 秦紫依暗咬一下唇,將玉笛一收,匆匆向著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恭敬行禮退下,轉(zhuǎn)身低垂著一雙陰沉的眸子,急急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表姐,你剛才是怎么了,吹的好好的,怎么會——”李玉蘭坐于秦紫依的身邊,一臉著急地詢問向秦紫依,見秦紫依臉色陰沉瞪向自己,不敢再多詢問。 隔著不遠(yuǎn)處的秦時月,看著剛才尷尬退下場來的二妹,一雙眸子微轉(zhuǎn),似是若有所思。 ☆、第三百七十一章 秦紫依的落敗 秦紫依原本今天是信心滿滿,就等著贏得比賽,一舉成名。 每一個閨閣小姐,凡是出自尚春閣的,都希望在每年的除夕宮宴這一天,大放異彩,成為皇都城有名的才女。 而秦紫依從小就喜愛笛音,她的公主娘親燕平公主,自然欣喜,更是不惜花了大價錢,請了之前在宮里的老樂師,教自己的女兒笛藝。 所以,就憑秦紫依出自有名老樂師的調(diào)教,以及近十年的吹笛技藝,今晚的宮宴,完全可以輕松奪得頭籌。 此時的秦紫依手握著玉笛,臉色極為陰沉,一雙原本漂亮的眸子此時狠狠擰著,牙齒在嘴里狠狠的咬得“咯吱”作響。 “二表姐,剛才到底怎么會事,你的笛子一直吹的很好,怎么會——”李玉蘭一臉很是關(guān)心地湊到秦紫依的身邊,很是疑惑地再次忍不住出聲詢問。 “這笛子被人動了手腳!”秦紫依突然舉起手中的笛子,恨不得將此笛折斷。 “啊,你的笛子被人動了手腳,是誰人做的,心思竟然這般惡毒?”李玉蘭一聽,大吃一驚。 秦紫依冷地瞪向李玉蘭,眸子狠狠一轉(zhuǎn),“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會傻呆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任著這一殿的人嘲笑嗎?” 心里的不甘和氣憤,全都撒向了一旁的李玉蘭。 “二表姐,你先別急,待宮宴結(jié)束,二表姐可以稟告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會命人徹查的!”李玉蘭忙出聲提議,卻在話落的時候,低垂的眼神微轉(zhuǎn),有絲異樣一閃而過。 “哼,等到宮宴結(jié)束,再想查豈會還能查到。再者說,我這笛子是從家里帶到宮里的,期間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我的手,宮內(nèi)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腳!”秦紫依一張臉青紫難看,低頭攥著手里的玉笛,狠狠又咬了咬牙。 “啊?這么說,二表姐你這笛子,不是在宮里被人動的手腳,那會是什么地方?”李玉蘭一臉大吃一驚的表情,很是著急地看向秦紫依。 “行了,你別那么多費話了,根本就幫不上我任何的忙!”秦紫依很是心煩地瞪一眼李玉蘭,隨后握著笛子轉(zhuǎn)正過身體,抿著唇不再出一聲。只一雙眸子不時地轉(zhuǎn)動著,似是在回想這笛子到底是在哪里出的問題? 而一旁的李玉蘭似是經(jīng)常被秦紫依嗤罵習(xí)慣了,臉色稍變了變,卻是很快恢復(fù)自然的坐了回去。 很快作為五位評審的姑姑,分別給出了這次琴藝比試的結(jié)果。自然秦紫依的突然失誤,本是她的第一名,便落到了別人手里。 而奪得第一名的,便是奉常女兒藍(lán)柳煙。 藍(lán)柳煙自然開心的很,小嘴難掩高興的一直拿著帕子笑掩個不停。 左右兩旁坐著的與其交好的閨閣小姐們,也都紛紛出聲祝喝,唯獨秦紫依雖然離著藍(lán)柳煙很近,卻是冷著一張臉的連看都不帶往那邊看的。 很快緊接下來,便是比試棋藝。 自然,這次輪到了秦時月了。 “時月,輪到你了,加油,你一定會贏的!”陸亞男聽到內(nèi)侍宮人念到好友的名字,立即比一旁好友還要緊張一些的,趕緊拉起好友的手一陣鼓勵。 “行了,我下棋是動腦子的,你拉著我手不會管用的!”秦時月知道陸亞男為何比自己還緊張的小心思,挑眉在起身時打趣一聲道,“想要盼著我贏,一會你就坐在這里,閉著眼跟上天祈禱,沒準(zhǔn)能管用,嗯!” 說完,在陸亞男一臉傻傻的表情中,微笑著轉(zhuǎn)身走向大殿中央早已擺好的棋盤。 這一次的棋藝比試,要比剛才的琴藝比試相對要簡單,因為只有兩人對弈。 就像陸亞男之前告訴秦時月的,整個皇都城里的人都知道右相顧秉懷的女兒,棋藝了得,根本未曾聽說過有人贏過她。 就連去年的宮宴時,與她對弈的國子生里下棋很好的,都連敗于其手中三局,且每一局都未有超過一盞茶的功夫。 從此以后,整個皇都城里才女的稱號,自然歸于她的名下。 秦時月最先走出來,一襲淺藍(lán)色的梅花裙子,隨著一陣蓮花小步,輕快地來到棋盤前站定,等著與此次跟其對弈的人出現(xiàn)。 之前聽陸亞男提到過這位右相的女兒,聽說這位右相的女兒,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顧柔霜。從陸亞男夸張的表情中,秦時月知道這位顧柔霜,一定長得很美。 但她好像從未與此人碰過面,而且在尚春閣學(xué)習(xí)的那段時間,也未有見到過陸亞男說的這個人。 但秦時月對此卻沒有一絲好奇之心,跟自己無關(guān)之人,從來不會引起她絲毫的好奇。 此時的她,只專心于盯著擺放在眼前的棋盤,眸子微垂著,大腦快速轉(zhuǎn)動回憶著慧圓方丈教會自己的每一個步局走向。 就在這時,聽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秦時月未有轉(zhuǎn)身看去,只低垂著頭等待來人走近,好一起向皇上和皇后行禮。 待低垂的眸子,看到一雙精致的繡花鞋子走近與自己齊站于一起后,秦時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氣,便聽到一聲柔柔的低音,“臣女,顧柔霜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br> 待一旁的顧燕柔行過禮后,秦時月隨之行禮。 很快,皇上和皇后點頭,令二人對弈開始。 秦時月直到盤膝而坐后,都未有看向?qū)γ娴念櫢Ы鸬降组L什么樣子。 對于此時來說,專心下棋,幫陸亞男贏得這次比試,比什么都強。而對于對面這位顧府的千金如何,本就對于她來說是一個陌生人,對弈之后,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棋盤落正,棋子分黑白兩方。 “秦大小姐,請你先選棋子顏色吧!”這時,對面的顧柔霜柔語低音一聲,那聲音溫溫柔柔的聽在人的耳里很是舒服,一點不覺得扭捏造作,仿似天生的就是這般柔軟聲音。 秦時月聞聲,微抬了一下眸子,卻是看向棋子方向,大方伸手拿過裝著黑棋子的罐子,指了指,示意選黑子。 很快,白子便被一只纖弱無骨的細(xì)白手,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