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不由垂眸苦笑一聲,誰能告訴她,這他媽是什么鬼情況? 令秦時月感覺更為尷尬要死的是,這兩個男人像是商量好一樣,只看著自己,一個沒有先說話,更別提要回大氅的。 秦時月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男人視線盯死的人,她可還有娘還有爹還有幼弟以及老祖宗呢,她可還有親人在,要保護(hù)他們呢。 立即,秦時月伸出明顯有些酸的手,急急一把先是扯抱起一件大氅,想要趕緊送還給他們兩個。 【作者題外話】:嘎嘎,很有趣的一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快笨死算了 可是等秦時月抱起一件大氅時,下一刻就立即傻了眼,因?yàn)檫@兩件大氅都是一樣的紫色,連式樣都是出奇的一樣,唯一有不同的,就是兩件大氅下擺繡的云紋圖案。 一時間,秦時月頭更大了,表情很是呆傻的抱著手里的大氅,左右遞給哪個也不對。 “你每天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嗎?連別人穿的衣服都能弄混,你快笨死算了!”突然,北堂墨一把拽過秦時月抱在懷里的,那件下擺繡有蟒爪如云紋的大氅,狠狠剜其一眼。 秦時月被拽的閃了一下,差點(diǎn)撞到小矮幾上,心里一陣翻騰想要罵人。 裝一會好人,了不起嗎? 再說,她有讓他好心給蓋身上衣服的嗎,她還沒說自己有潔癖,嫌棄他呢! 不過這話,秦時月只在心里狠狠腹誹一聲,卻不敢出聲招惹這個,隨時都會犯混的家伙。 可是秦時月只顧生氣北堂墨的嚴(yán)厲態(tài)度,卻沒有看到北堂墨在拽回大氅時,嘴角那抹微翹的笑意。 不欲搭搭理犯混的北堂墨,秦時月轉(zhuǎn)而拾起身上蓋的另一件,下擺繡有如水流云紋的大氅,微笑遞向南龍澤,“多謝皇太子!” “嗯,時月不必客氣?!蹦淆垵尚χ舆^,卻并未著急穿上,而是視線盯向秦時月,笑著道,“時月不是答應(yīng)我,以后喚我名字即可的嗎?” “啊,哦,呵呵,那個——”秦時月忽地想起那日,跟南龍澤借鳳凰鵲羽時,答應(yīng)南龍澤日后稱呼其姓名,不由一時尷尬,訕笑吞吐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畢竟當(dāng)時是自己答應(yīng)的,人家借給自己那么貴重的東西,連那把貴重的古扇都一并贈與自己,自己倒是失信于人了。 秦時月被那雙帶著濃厚笑意的紫色瞳眸望著,知道躲不過去,只能輕咳一聲,抬起頭有些聲音發(fā)澀的呵笑道,“嗯,時月一時錯忘,還請你不要見怪。南——龍澤!” 終于艱難的喊出南龍澤的名字,可是喊的好別扭。 南龍澤笑著“哎!”一聲,突然道,“若是喊得別扭,可以喊我龍澤,亦可以喊我龍澤大哥,我比你虛長幾歲,喊大哥會自然一些!” “?。俊鼻貢r月有些傻怔住的望向南龍澤,一雙清亮的眸子不停閃爍,不知該如何回答。 “咳,咳,咳!” 突然,北堂墨仿佛嗓子被咔了的,使勁大力的重咳打斷兩人。 “臭丫頭,人家皇太子跟你玩笑一下而已,你還當(dāng)真了,你以為你是誰,隨意可以直呼人家北漠一國的皇太子姓名!”北堂墨斜睨一眼怔愣的秦時月,突然瞥向南龍澤道,“皇太子以后莫跟這傻丫頭,開這種玩笑,這傻丫頭沒見過世面,會當(dāng)真的。” “北堂墨!”秦時月終于憋忍不住的氣吼出聲。 吼完一刻,秦時月雖然心情舒暢,可是抬眼突然對上近在咫尺的,一張美如妖孽的臉后,嚇的屏息急往后一仰頭。 “梆”地一聲,后腦勺撞到后車廂壁上,疼的“嘶!”一聲。 “看吧,就說這丫頭傻笨傻笨的,哪有自己撞自己后腦勺玩的?!北碧媚粗蔡酆竽X勺的秦時月,笑的無比開心的不忘戲謔一聲,后突然想起什么的冷抬眸嗤道,“臭丫頭,你剛喊本王什么?” 秦時月正心里死罵北堂墨個混蛋,后腦勺撞得也是生疼,忽聽北堂墨后面發(fā)狠的一句,趕緊把頭低的深深,只裝作假裝聽不見。 “臭丫頭,給本王抬起頭來,別想不出聲就這么蒙混過去,你以為本王像皇太子這般好糊弄!”北堂墨冷著臉的,命令秦時月抬頭。 就在這時,南龍澤笑看向北堂墨道,“景王殿下,一個名字而已,名字取來便是讓人稱呼的?!?/br> 秦時月此時已抬起頭,先是感激的看一眼為自己說話的南龍澤,后瞥向北堂墨,雖然心中極不情愿,可還是道一聲歉,“對不起,景王殿下,剛才是時月唐突了,請殿下恕罪!” “呵,你這歉道的,本王怎么聽不出一點(diǎn)真心實(shí)意來。” 北堂墨冷諷一聲,突然勾唇盯向秦時月,聲音變得有些慵懶不自在道,“算了,本王今日暫且饒你一會。不過為了以后你不再發(fā)生這種錯誤,本王就好好心,允你以后見了本王,可以喊本王的名字!” “咳!” 秦時月忍不住嗆咳一聲,見北堂墨狠瞪自己,立即閉了下嘴,后急挑眉回絕道,“時月不敢,殿下是東晉國最尊貴的景王殿下,時月只是一閨閣嫡女,不敢直呼殿下名字!” “呵,這會你倒是會推卻了,那你為何剛才肯喚北漠皇太子的名諱?”北堂墨一聽,立即冷臉質(zhì)問。 秦時月一聽這,心里立即來氣,冷抬眸語氣不是甚好的解釋道,“殿下莫是忘了,之前時月曾進(jìn)宮赴宴時,誤踩壞了殿下的毽子,殿下讓時月修好它,可那毽子上的羽毛并不是普通毽子制作所用的雞毛,而是很珍貴的鳳凰鵲羽。時月遍尋無處,找不到,最后還是從皇——龍澤大哥那里尋到的?!?/br> 秦時月說到南龍澤的名字,就感覺嗓子卡咔,叫南龍澤吧,太生硬。 可是叫龍澤這種親膩稱呼,更肯定不行。索性一急眼,直接叫龍澤大哥。 “所以,時月才會同意喚龍澤大哥姓名。”秦時月最后說完,嘴角不自覺的微扯了一下。 而南龍澤一旁坐著,聽到秦時月直接改喚自己龍澤大哥,臉上有著他自己未有察覺的歡喜。 而他這抹歡喜神色,很不巧的落在了北堂墨的眸子里,瞬間閃過一抹異色。 “嗯,這么說來,你是因?yàn)橛星笥谌思?,才會答?yīng)的?!北碧媚f這話有些難聽,卻說的很切實(shí),突然不等秦時月有所回答,攸的伸出細(xì)長白皙的手指,一伸一捏間,一只釵子落于其手里。 秦時月一驚,待定睛看去,立即寒了一張小臉,“請殿下把釵子還給我!” 這釵子正是老祖宗送于自己的,稀世至寶紅珍珠釵子。 自從老祖宗送給自己這支釵子后,她每日起榻梳妝后,必帶上它。 一來這釵子樣式簡單大方,符合自己喜好,另一方面,是這釵子在關(guān)鍵時刻,可以當(dāng)作還擊的利器。 【作者題外話】:粉寶們看得喜歡一定要記得收藏哦,公子很期待你們的支持,一定要收藏起來。先謝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惹不起惡魔 北堂墨細(xì)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的手指,輕捏著紅珍珠釵子,嘖嘖端祥出聲,“唔,看來這釵子對你來說很是珍貴,這么珍貴的東西你想要回去?” 秦時月瞪著北堂墨,直想破口大罵一聲,廢話,強(qiáng)盜! 可是知道自己敵不過這武功高強(qiáng),背后有皇上和皇后掌腰的惡人王爺,只能忍下怒意,讓自己盡量平靜道,“是的,那釵子是我曾祖母送給我的及笄之禮,非常珍貴!” “唔,那太好了,如此,你是否現(xiàn)在也有求于本王呢,嗯?”北堂墨笑的肆意絕倫,一雙狹長的眸子玩味的戲看著秦時月,等著其回答。 邪惡的眼神像是在誘獵一般,引誘著獵物上勾。 秦時月此時真的很想罵人,那是她的釵子好不好,是他搶了去。 本來自己要回被搶的東西,不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到了這惡人王爺嘴里,竟成了有求于他。 好,好,她秦時月惹不起惡魔,她忍好了吧。 心里銘記,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回到皇都城以后,一定只要是北堂墨出現(xiàn)的方,她秦時月能避多遠(yuǎn)避多遠(yuǎn)。 忍下心中惡氣,秦時月話不由心的悶聲點(diǎn)頭,“是,殿下說什么都是對的。” 這話明顯有很不滿的情緒,不自覺的揚(yáng)高的一張小臉,撅起的小嘴,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生氣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南龍澤一雙紫色的瞳眸,這一瞬間看癡了般的眼底閃過一抹悸動。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北堂墨此時看著秦時月,也突然恍了一下心神,卻是很快長長的眼睫毛一閃,掩蓋了他一瞬間真實(shí)的情緒。 舉起搶來的紅珍珠釵子,頗為得意的懶懶倚了車廂壁上,挑眉道,“嗯,那就好。你既然是有求于本王,想要要回這釵子,那本王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表右晦D(zhuǎn),邪笑的瞥向秦時月,“你答應(yīng)以后喊本王時,與皇太子一樣。本王就把這釵子還給你。否則?” 話一頓,狹長的眸子危險的一瞇,北堂墨突然雙手握緊釵子的兩端,“雖然這釵子堅硬無比,可是以本王的內(nèi)力,足可以斷了它!你信不信?” 秦時月想哭,又想笑! 這明擺著赤祼祼的威脅,這死男人,竟只是為了讓自己喊其名字。 好吧,她秦時月實(shí)在是不懂瘋子的心里,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淡聲道,“好,北堂墨,把釵子還我吧!” 不知為何,秦時月發(fā)現(xiàn)自己喊北堂墨名字時,特別順口。 沒有一絲難為情,若是可以,她會把其名字或許念的狠一點(diǎn),更順嘴。 一旁的南龍澤聽秦時月喊出北堂墨名字時,有片刻的怔愣。 而北堂墨,此時似是作弄玩別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的,開心的大笑一聲,倒是遵守之前所講,拿著釵子就要扔給秦時月。卻在扔出的一刻,突然手一頓。 秦時月眸子視線一暗,急一聲道,“北堂墨,你莫要反悔!” 好吧,她喊北堂墨名字直的很順嘴,太順了。 北堂墨并未回答秦時月,而是一開始扔的動作一停,突然一只手捏著釵頭上那顆紅珍珠,攸的一伸一插一退,動作非常的快速流暢。 釵子此時完好的重新插于,秦時月之前所插的發(fā)髻上。 秦時月瞬間有些怔愣,卻是伸手摸向發(fā)髻,知道自己的釵子在,便心下放松。 這釵子,是老祖宗送給自己的,自己很是珍貴這份老人家的心意。 …… 秦府里,昨夜一夜未有睡的韓氏,一大早來不及給老夫人請安,就跑去了大門口,急等著夫君下早朝回來。 終于見到夫君所坐的官車遠(yuǎn)遠(yuǎn)過來,韓氏探眼巴望著,手里焦急的絞著一只帕子,滿臉的擔(dān)心之色。 在其身后,是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女,還有四條威風(fēng)凜凜像護(hù)衛(wèi)一樣的四條雪獒。 秦致遠(yuǎn)聽到趕車的喜旺說夫人在門口站著,待馬車停下,立即下了馬車急步走向韓氏。 “夫人!”秦致遠(yuǎn)幾個大步,走近韓氏,一把拉起韓氏已凍紅的一雙手,捂于自己的大掌內(nèi),“可是因?yàn)閾?dān)心時月?” 韓氏重重的點(diǎn)頭,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走,我們回去再說!”秦致遠(yuǎn)下車的一刻,看到妻子一雙惶惶不安的眼神,以及極力隱忍在眼眶里的淚水,就猜到一定是因?yàn)樘珦?dān)心女兒,才會跑到大門口等自己下早朝。 秦致遠(yuǎn)陪著妻子來到落梅苑,這時春桃趕緊去沏了熱茶給主子奉上,并添了炭,讓屋子里更暖和。 隨后春桃喚一聲綠草,兩人識趣的退到房外,將房門輕掩上,好讓老爺好好勸一下夫人。 終于,韓氏再也憋忍不住的泣淚出聲,“老爺,妾身好擔(dān)心月兒,一晚上都沒有合眼。擔(dān)心月兒一路是否平安,昨月兒走的時候,時辰都不早了,妾身擔(dān)心月兒昨夜露宿于野外,萬一遇到什么歹人——老爺,月兒不會有事吧?” 韓氏突然念到歹人一聲,嚇的慌張抓緊秦至遠(yuǎn)有力的手臂,急泣道,“老爺,月兒萬一有個——”。 “玉梅,你想多了,月兒不會有事的!”秦致遠(yuǎn)急急打斷夫人的話,講道,“我派了最得力的也是武功身手最好的,貼身侍衛(wèi)驚風(fēng)一路隨護(hù),絕不會出差錯的?!?/br> “可是,老爺,我,我還是擔(dān)心!”韓氏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或許是多余的,可是孩子是娘的心疼rou。 自小這大女兒就跟在自己身邊,還跟著自己在庵堂過了八年的清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