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顧峰微微皺眉,“你是想……?” 第174章 由于唐老三住院,閆寶書沒辦法提貨,留在深圳的這幾天正好可以四處游玩一番。第二天一早,馮海棠敲了閆寶書的房門,結(jié)果開門的卻是陸向北。馮海棠眼中掃過一絲玩味,笑著說:“向北,我和四寧先出去了,晚上你們自己吃飯吧,不用等我們?!?/br> 陸向北點點頭,等馮海棠走了之后,他好像腚上掛了一顆火箭似得,飛速撲到了床上。閆寶書還未起床,昨晚回來雖然心累,但他還是陪著陸向北快活了一番。閆寶書不著寸縷,瞇縫著眼睛看著陸向北,伸手在他的臉上揉了幾下,“干嘛,一大早的還不讓我睡懶覺?!?/br> 陸向北撅著嘴,撒嬌似的說:“昨晚辛苦你了?!?/br> 閆寶書笑道:“知道我辛苦,還這么早折騰我?!?/br> 陸向北昨晚回來見閆寶書心里有事兒,一早準(zhǔn)備話就沒好說出口,現(xiàn)在閆寶書心情恢復(fù)了,他覺著時機到了。陸向北用指尖在閆寶書的額頭上輕輕一點,起身時笑著說:“等我一下。”陸向北神神秘秘的去了衛(wèi)生間,在閆寶書滿臉疑惑的時候他再次返回,撲到閆寶書身上,彼此間貼著鼻尖,“寶書,咱們結(jié)婚吧?!?/br> “哈?”閆寶書驚訝的說不出話,“陸向北,你沒瘋吧?” 陸向北看上去不太高興,“咋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閆寶書竭盡全力地解釋道:“向北,我沒心理準(zhǔn)備啊,主要是你一點風(fēng)都沒透給我,這讓我有點方?!?/br> “方?啥意思?”陸向北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就說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吧,答應(yīng)了,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也是我的人了,我們要為對方負(fù)責(zé)?!?/br> 閆寶書張開雙臂圈住陸向北的脖子,“這還用說啊,我當(dāng)然愿意了,只是……我想知道你突然說這個的理由。” 陸向北微微一笑,低下頭在閆寶書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結(jié)婚了,以后你就會把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無論你做什么事,你都會顧及到我,我真怕你一個人在這么下去,哪一天會出事,我不想失去你。” 閆寶書張了張嘴,感動的抱緊了他,“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br> “我這么喜歡你,擔(dān)心你是正常的,那你呢,有沒有做什么事情之前想過我?” 閆寶書輕嘆一聲,“向北,你太過于了解我了,雖然你心里知道答案,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陸向北高興的不得了,“我也愛你,真的。” 整整一天,閆寶書和陸向北蝸在賓館里沒有出過門,膩歪恩愛了一整天,總算把滿腔的愛意都表達(dá)出來了,至于陸向北偷偷摸摸藏起來的東西,是他從北京回來之前,特意去了百貨大樓買的,是一對戒指,很便宜,不值幾個錢,但這對戒指卻承載了閆寶書和陸向北之間最深最真摯的愛情。 小擼怡情大擼灰飛煙滅,魚水之歡也是這么個道理,陸向北的體質(zhì)不知比閆寶書好上多少倍,于是這一天過去了,閆寶書的腰卻一直在隱隱作痛,除了這個,閆寶書最大的感覺就是覺著困,覺不夠睡啊。而他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在他沉睡的期間發(fā)生的。陸向北瞞著閆寶書,帶著完四寧還有馮海棠找了唐老三提貨,當(dāng)然這也是唐老三的意思,說是拿了貨他們也可以早點回去,畢竟在這里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開銷。 唐老三這人就這德行,對熟稔了的兄弟都還算熱心腸??申P(guān)鍵問題在于,唐老三因為住院不能夠一同前往,于是陸向北和完四寧還有馮海棠就中了對方的圈套。提貨的地方很偏僻,這仨人才進了倉庫,就聽到外面有急剎車的聲音,馮海棠一看那架勢就覺著不妙,所以這彩電沒提成,還險些連人帶錢折進去。 閆寶書好歹是擁有決策權(quán)的領(lǐng)導(dǎo),當(dāng)他們蓬頭垢面回來后把事情一說,閆寶書的臉當(dāng)下就沉了下來,他問是誰的主意,最后是陸向北站了出來。當(dāng)領(lǐng)導(dǎo)就要有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樣子,無論是誰都要如此,閆寶書立刻下令讓陸向北去面壁思過,誰料陸向北竟然沒反駁,搬著凳子就坐到墻根底下面壁思過去了。 閆寶書把完四寧和馮海棠批評了一通,后來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這件事唐老三肯定不知情,至于那些人是什么人,閆寶書心里明鏡似得,可到底是誰陷害了他們呢?閆寶書仔細(xì)一想,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了兩個字,“顧軍。” 人就是這么的奇怪,好的時候是朋友,可這朋友處著也未必是真心的,顧軍當(dāng)初在閆寶書和陸向北身前,雖沒有被他們頤氣指使,但顧軍肯定從某個點得到了負(fù)面的情緒,而現(xiàn)在的他飛黃騰達(dá)了,也混出了個人樣,所以……閆寶書不想繼續(xù)往下想,畢竟他不想把顧軍想的那么無可救藥。 “你們回去睡覺吧,明兒一早我去找唐老三?!?/br> 完四寧看了一眼墻角的陸向北,憋著笑小聲對閆寶書說:“行了啊,向北也是為了你,不然不會連這事兒都做的?!?/br> 閆寶書點點頭,“知道了。” 閆寶書瞪完四寧和馮海棠走了以后,他起身來到陸向北身后,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語氣溫柔道:“生氣了?” 陸向北低著頭,情緒不高的說:“沒有,我的確不該不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去了,還險些把自己給搭進去?!?/br> 閆寶書心疼的抱住他,“如果不是我睡著了,你知道我會多擔(dān)心你???昨天你還說我們之間要為彼此多考慮多三四,怎么你轉(zhuǎn)過頭就忘記了?”閆寶書松開他,拽著陸向北到了床前坐下,在陸向北坐好之后,閆寶書竟然在他身前跪了下來,嬉皮笑臉的用兩手在腦袋上當(dāng)做耳朵,“我剛才也不對,都不給留面子的?!?/br> 閆寶書的舉動徹底激發(fā)了陸向北的獸性,二話不說把人往身上一帶,“你小子牛了,不過看在你這么會哄人的份兒上,我就……” “還來啊?” “你不想?” “額……想了?!?/br> 這一次陸向北只要了一回,之后兩個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中午,閆寶書總算沒那么困了,這才帶著他們?nèi)フ伊颂评先?。唐老三一聽昨天發(fā)生的事兒,自己心里也沒底兒了,他以為是哪個死對頭知道了他的老巢呢。 唐老三這個院住不下去了,當(dāng)即出院找兄弟們把之前的貨進行了盤點,果不其然,那天之后竟然少了將近十臺彩電,唐老三急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這他嗎的一萬多塊呢,怎么就出現(xiàn)這種事兒了,給我查,我就不信了,還有人敢打老子的主意?!?/br> 閆寶書沒辦法挑明告訴他,這是顧軍想要黑吃黑,可要一個字都不說閆寶書又覺著過不去,仔細(xì)想了一下后說道:“三哥,你那邊是不是有內(nèi)賊???” “內(nèi)賊?”唐老三眼珠子一轉(zhuǎn),“我cao?!?/br> 閆寶書以為他明白了,點到為止就不在說了,他急忙從唐老三那兒提了貨,下午就急匆匆地回了東北。 一趟遠(yuǎn)行有驚無險,回去之后閆寶書把彩電一分,自己那臺搬回了家里,往自家院子里這么一放,在讓閆寶福上房安裝了個天線鍋,立刻就讓老閆家成為了街坊四鄰再一次聚焦的重點。 “嘖嘖,瞅瞅人家,再瞅瞅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br> “老閆家這老三還真有能耐,這彩電得值不少錢把?!?/br> “可不嘛,聽說一千多呢。” “別瞎說,這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得有外匯券知道不?!?/br> 街坊四鄰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而閆寶書無意中的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站著的閆永興,他面色低沉,似是失落受了很大的打擊,閆寶書心中納罕,開口對街坊四鄰說道:“往后大家伙都別客氣,想看電視過來看就成了?!?/br> “真的啊?這老三就是仗義。” 閆寶書笑了笑,越過人群走了出去,來到閆永興面前時他竟然想要走,“二叔,你……找我有事兒嗎?” 閆永興苦笑著,眼中含著淚花說:“寶書啊,你三叔他……他……” 閆寶書從閆永興的狀態(tài)中猜到了,“人去了嗎?” “嗯嗯,走了,走了也好,省的遭罪了?!?/br> 閆寶書點點頭,“那后事還得二叔你來辦了?!?/br> “這個都好說,二叔就是想問問你,那個錢,能不能緩緩,你三嬸兒和二子他們還得……” 閆寶書雖然看不上閆永旺,但逼死人這種事兒他做不來,“二叔,你回去告訴他們,不用擔(dān)心,慢慢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不會因為他們可憐就不要了這筆錢,畢竟也是我辛辛苦苦掙回來的,至于多久能還上,這個不需要時間來限定,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了?!?/br> 閆永興邊哭邊笑,“寶書,你是個好孩子,二叔替你三叔他們一家謝謝你了,你就是仁義啊,這都怪你三叔他們當(dāng)初對你爸他……一步錯步步錯,報應(yīng)啊。” 閆寶書點點頭說:“二叔,回去吧?!?/br> 第175章 人老了就喜歡平靜,也特別惜命,或許這和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閆寶書三十三了,按理來說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齡,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男人三十一枝花,可閆寶書卻不想讓自己成為一枝花,他甘愿在陸向北身旁當(dāng)一根狗尾巴草就知足了。閆寶書重活一次,這些年一路走過來領(lǐng)悟到了很多從前沒想過的道理。譬如,活著的意義。從前的閆寶書覺著,活著就要豐富多彩,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活著的意義,可現(xiàn)在的他不這么認(rèn)為了,活著等于平淡,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平靜的過下去。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國旅游業(yè)漸漸展露頭角,無限商機的涌現(xiàn)再一次讓閆寶書的身價翻了一番。一九九一年,三十八歲的閆寶書一躍成為了通沅市十大杰出人物,并且憑借著自身的聰明才智,得到了市領(lǐng)導(dǎo)的大力支持,他除了從資產(chǎn)中拿出了一部分資金以外,大部分都是和銀行借貸,成功地拿下了比鄰哈爾濱的松花江的開發(fā)權(quán),在這次的開發(fā)過程中,并沒有人來和閆寶書競爭,換句話說就是輕而易舉唾手可得。江邊地段的成功拿下不僅代表了閆寶書的成功,更代表了這里將成為通沅市的新面貌,所以在動土當(dāng)天,前來剪彩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東北建設(shè)勢在必行,因為在不久的將來,東北的資源會越來越少,煤礦冶鐵林業(yè)將會呈現(xiàn)萎靡的狀態(tài),閆寶書身為一個東北人,他的夢想就是留在這片土地上,“北大倉”將永遠(yuǎn)都是北大倉,而不是在中國富起來之后,所有的年輕人都一窩蜂的奔向北上廣,而家鄉(xiāng)的光芒卻慢慢地黯淡下去。 曾經(jīng)的閆寶書在大企業(yè)中就對宣傳有著一手,甚至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賞識,擔(dān)任了一官半職,如今他把自己的老本行拿了出來,在對江邊地段開發(fā)的過程中,他也極盡全力的進行著各個方面的宣傳與推廣。 閆寶書在把江堰承包下來之后,斥巨資在這里建立了一座城堡,是按照歐式風(fēng)格來構(gòu)建的,就坐立在松花江面之上,并且在設(shè)計的過程中,閆寶書按照自己的想法加入了不少的現(xiàn)代元素,不久的將來,這里將會被人們稱為“水上城堡”。 因為有了這個項目的存在,閆寶書不得不緊抓其余項目的大力生產(chǎn),以此來支持這個項目的落成。如今閆寶書的服裝廠也開起來了,員工多大幾百人,甚至就快要破千了。寶寧大酒店也在通沅市站穩(wěn)了腳跟,但凡來這里出差的或是旅游的,又或者是外國友人,幾乎都是選擇住在了這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大的收入項目,也就是閆寶山的養(yǎng)豬場。這些年,閆寶山對養(yǎng)豬場投入了無盡的心血,終于有了今天繁盛的面貌。閆寶書自知在這個項目中投入的心血不多,所以每年從這里拿走的分紅只有二成,可就在閆寶山知道了閆寶書拿到了江堰的開發(fā)權(quán)之后,閆寶山不遺余力地選擇支持自己的弟弟,他把這些年來的收入全盤奉上,并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回了一趟城里。 閆寶山的兒子挺老大了,不過卻比閆寶福的孩子小了幾歲。以前從沒有人想過,老閆家的幾個孩子還會在坐在一張桌上吃飯。閆寶山這回回來也趕巧了,碰上了個好日子,當(dāng)然了,是孩子們的好日子。 六一兒童節(jié)這天,閆寶山閆寶福兄弟兩個帶著老婆孩子去了趟動物園,可惜這里的動物園太破太舊,并沒有什么看頭,大人們覺著如此,而孩子們卻不以為然,依舊高興的合不攏嘴。 到了晚上,他們回來,閆玉芬和王姑娘張羅了一桌子菜,兄弟幾個圍繞著桌子坐下,閆寶山是大哥,先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說一句啊,咱們家能有今天的景象,那都是寶書的功勞,所以啊,我建議讓寶書來講幾句?!?/br> 閆寶書也不推卻,笑了笑說:“好,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了?!遍Z寶書清了清嗓子,“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大姐,還有幾個小輩的,我呢要說的話不多,從前呢我不理解咱爸為什么那么執(zhí)拗,在三叔他們不愛搭理他的時候還拿著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現(xiàn)在我明白了,骨rou至親,無論我們走到哪里,終究都是最親的人,上一輩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今兒我把話撩這兒,只要有我閆寶書在這個家里一天,我們這一大家子就都是親人。” 閆寶福濕了眼眶,點頭說道:“寶書說的對,從前我和大哥不對付,但現(xiàn)在日子都這么好了,我們還有什么可記仇的呢?!?/br> 閆寶山應(yīng)聲道:“從前我恨咱爸,恨這個家,我以為只要沒有了咱爸沒有了這個家,我的日子就能夠過的一帆風(fēng)順,后來我漸漸明白了,無論咋樣,還都得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最親。” 閆寶書被這種場面感動了,他捫心自問,“寶書,你在天上看得到嗎?我沒有白借用你的身份,我讓這個家又和睦了。”閆寶書重重地拍了幾下胸脯,眼中含淚道:“我還有幾件事想說,首先就是寶龍玉香玉芳的事,這三個孩子都跟北京待著呢,如今他們都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事業(yè),用不著咱們cao心了,可是……”閆寶書看向一旁坐著的閆玉芬,如今的她都四十了,雖然看上去很時髦沒有什么老態(tài)顯露,可閆寶書還是最心疼她,“姐,是時候放下了。” 閆玉芬見話題突然轉(zhuǎn)到她身上足足愣了有好幾秒,之后就笑了起來,“哎呀,你們嘎哈又說我啊,我現(xiàn)在過的挺好的?!?/br> 一家人都不知怎么說下去了,倒是閆寶書,猶豫片刻后說道:“姐,我想等著這邊的事情忙完了,讓你陪著我出國一趟,還有寶龍,我需要你和他的幫忙。” 閆玉芬笑道:“這有啥不行的,姐跟你去。” 閆寶書嘆了口氣,他這么做除了想達(dá)成一個事業(yè)上的目的之外,更多的是想讓閆玉芬出去走走,眼界開闊了,遇到好男人的幾率也就多了,雖說一個人也能夠過的很好,但閆玉芬的內(nèi)心里,卻是極力渴求被一個男人愛護著守護著的。 閆寶書頓了頓,轉(zhuǎn)移了話題說:“今天還有件事想跟大家宣布,我知道可能說出來會讓你們無法接受,但我還是要說?!遍Z寶書站起身,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出了屋,他把一直等候在門外的陸向北叫了進來。 “向北來了啊?!遍Z寶福特待見陸向北,一見他進門立刻搬椅子那碗筷的。 “哥,讓強強帶著弟弟meimei去小屋待會兒吧?!遍Z寶書不好在孩子面前說什么,在他開口之后,王姑娘立刻讓兒子帶著弟弟meimei去了小屋。等到屋子里靜下來之后,閆寶書深吸一口氣粗氣,掃了一眼緊張的陸向北說:“哥姐,我今天想告訴你們,我為什么一直都不結(jié)婚的理由。” 閆寶書如今都三十八了,早幾年他可以用事業(yè)來當(dāng)借口,可現(xiàn)在不行了,外面對閆寶書稱贊的有,講閑話的更有,嘲笑他雖然有錢但卻是個光棍,沒有姑娘愿意給他當(dāng)媳婦兒,也有人暗地里傳著閆寶書那方面不行的事情。閆寶書可以對這些流言蜚語持無視態(tài)度,可家里人不行,尤其是閆寶福,每次聽到了免不了要和街坊四鄰吵上一吵,而隨著閆寶書的年紀(jì)越來越大,若是在不給出個交代,家里人又該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外頭的人呢。 閆寶書也是猶豫再三,借著一家人擰成一股繩的時候選擇說出了實話。 閆寶山和閆寶福都是男人,他們很早就想過閆寶書遲遲不肯結(jié)婚的問題,夜里也會和媳婦兒嘮一嘮這件事,可惜的是最終也沒能得出個結(jié)論,如今閆寶書主動地要說出實情,一家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等著后續(xù)……除了,閆玉芬。 這邊閆寶書剛開口,閆玉芬就站起來,她眼中含著淚花說:“你們嘮著,我出去看看外面還有一個湯呢?!?/br> 閆寶書也很驚訝,在閆玉芬走了之后他都沒反應(yīng)勁兒來。 閆寶福急不可耐,“寶書,你倒是說話啊,為啥不肯結(jié)婚啊。” 閆寶書回過神來,在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注視中牽起了陸向北的手,“大哥二哥,我喜歡的人是陸向北,我從十七歲就跟他在一起了?!?/br> “啥玩應(yīng)兒?”閆寶福驚訝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旁邊的王姑娘嚇的嘴張的老大。閆寶山也懵了,而他媳婦兒更是嚇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男人喜歡男人,這可真是前所未聞??! 閆寶書知道,想要家人一時間接受這個訊息不太可能,可他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若這個時候他還要打退堂鼓,那陸向北在自家的困境可要比他難上千倍萬倍啊,他不想讓陸向北孤軍奮戰(zhàn),并且還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孤軍奮戰(zhàn)! 作者有話要說: 閆寶書這是和自家人出柜,時候挑的很好,不然又沒機會說了,至于后面的發(fā)展,大都是圍繞著陸家繼續(xù)下去的,當(dāng)然,最大的boss還沒解決呢,包藏禍心的顧軍很快就會來找麻煩了。 九十年代雖然好了許多,但對同性之間的接受程度跟本就不用想,可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了,如果我沒記錯,那個時候的公園還有人逮來著! 第176章 閆寶書說出來的這件事太過于沉重了,仿佛一顆重磅炸彈落在了老閆家的房頂上,所帶來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其中屬閆寶福的反應(yīng)最為巨大,也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閆寶福臉色漲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他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絲毫的猶豫都沒有,cao起板凳就朝著陸向北砸了過去。 閆寶書反應(yīng)迅速,拉著陸向北躲過了閆寶福的攻擊,“哥,你這是干啥啊?!?/br> 閆寶福氣急敗壞道:“我干啥?我要打死這個王八犢子,我就說嗎,從小到大你們兩個天天黏在一起,從前我們都是傻狍子,還以為你們兩個比親兄弟還親呢,結(jié)果咋樣,你們給我們來這么一出,好好的小伙子一直熬到現(xiàn)在,你說你們……”閆寶福打心眼里心疼自己的弟弟,所以這件事的責(zé)任他全部歸屬給了陸向北,“陸向北……我們老閆家哪里對不起你了,你這么對我們嗎,寶書多好一個孩子啊,怎么就走到今天這地步了?” 陸向北從閆寶書的身后走上前,毫不怯懦道:“二哥,你罵的都對,是我耽誤了寶書,如果沒有我,寶書一定早就娶妻生子了,不過今兒我也敢作敢當(dāng),真人不說暗話,我和寶書是不會因為任何困難分開的,我也知道你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都沒關(guān)系,哪怕你就是現(xiàn)在要打死我,我也都認(rèn)了,但要讓我和寶書分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