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那你就不擔(dān)心陸向北跟人跑了?” 閆寶書笑道,“擔(dān)心啊,可是我這里走不開啊?!?/br> “你啊……讓我雜說你好呢?!闭f著,完四寧從凳子上起來,走到門口把大門拉開,對著門外說:“快出來吧,別躲著了。” 話音落下,閆寶書好奇的看向門口,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軍裝的英俊男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只見他推了推頭上的大蓋帽,抬起頭時沖閆寶書微微一笑,“你真不怕我跟別人跑了嗎?” 閆寶書驚訝的說不出話,他真沒想到,陸向北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看似一帆風(fēng)順,其實后面還有事情呢,畢竟還有的大boss沒解決呢。 三十二歲的閆寶書,與三十三歲的陸向北,是時候大愛一場了。 第170章 陸向北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閆寶書的面前,他已經(jīng)不能夠用激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完四寧和馮海棠相視而笑,似乎早就知道了陸向北回來的事情,他們很識趣的選擇了離開,把空間留給了許久未見的兩個相互想念的人。 閆寶書屬于在外可以穿的溜光水滑,但在家里一定是怎么舒服怎么來的人。閆寶書穿著背心,褲子的褲腿卷到了小腿肚子以上,如此隨便的形象和陸向北板正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閆寶書原地愣了一會兒,連忙把放著半盆面條的板凳搬到了一旁,讓出位置后他笑了笑說:“啥時候回來的?” 陸向北摘了帽子,掛在了一旁的板杖子上,“昨天下午回來的?!标懴虮边呎f邊解開了衣服扣子,隨后脫了外衣,緊接著是白色的襯衣,當(dāng)他也穿著背心面對閆寶書時,他上揚了嘴角,走過去坐下來,端過閆寶書還沒吃完的面條吐露了兩口,“味道有點淡啊。” “啊,最近有點上火,吃不了咸的?!遍Z寶書想了想,轉(zhuǎn)身進了自家廚房,出來時他端了一盆炸好的大醬,里面放了兩骨碌蔥段,“吃這個吧?!遍Z寶書放下后就坐到了陸向北身旁。許久未見,陸向北一上來就吃了他的剩飯,閆寶書一想到這里耳朵根竟然有些發(fā)燙,“那個……” 陸向北邊吃邊歪頭看著閆寶書,美滋滋的說:“都多大了,還動不動就害臊啊?!?/br> “有嗎?”閆寶書呲牙傻笑,“那個……這次回來待多久?” “這個要看你啊?!?/br> “看我?” 陸向北點點頭,“等我吃完再說,一大早就起來了,跟種串門,連口飯都沒混上,你瞅瞅我混的有多凄。”話音落下,陸向北開始低頭猛吃,剩下的面條本來就不多,他連著幾大口就吃了個一干二凈,末了還把兩截兒蔥段也吃了,“差不多了?!标懴虮迸牧伺亩亲樱S后從兜里掏了煙出來,“戒了嗎?” “沒,戒不掉了?!遍Z寶書伸手拿過一根。 陸向北抽了口煙,“家里沒人???就你自己?” “啊,我二哥和嫂子帶我侄子侄女出去溜達了。”閆寶書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寶龍和玉香還有玉芳這幾年在北京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陸向北笑著搖頭,“我自己弟弟meimei有啥麻煩的?”說完,陸向北竟然長嘆一聲,“有件事一直都沒跟你說,寶龍剛?cè)ケ本┳x書那會兒,還被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欺負(fù)過呢、” “???那他咋不跟我說呢?因為啥啊他沒說?” 陸向北笑道:“還能因為啥,不就是因為他自己個兒平時省吃儉用的,有些家里條件好的同學(xué)就各種看不起他唄?!?/br> 閆寶書又無奈又欣慰,“這孩子小時候賊混賬,長大了倒是知道體諒人了,那后來呢?” “他可不就是體諒你嗎,每次都說我哥掙錢不容易,人都說女大十八變,這男孩子啊也是,長大了也有出息了,往后的前程錯不了?!标懴虮惫室夂雎粤怂麕烷Z寶龍出氣的那一段故事,而是朝門口看了一眼,“那個啥,你去把門鎖上唄。” 閆寶書靈光一閃,很快就會意了陸向北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也算的上是青梅祖瑪,這么久沒見面了,是時候釋放一下了。閆寶書掃了陸向北一眼,起身到了門口把門上了鎖。 陸向北面帶微笑,“進屋?” “不然還在當(dāng)院???”閆寶書笑著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屋。 家里沒人,閆寶書和陸向北也豁出去了,為了釋放多年來積壓的欲望與思念,兩個人一進門就抱到了一起。一場激烈的熱吻持續(xù)了很久,彼此分開時都喘著粗氣。陸向北摟著閆寶書,笑道:“你看上去壯實了,咋抱起來還這么瘦呢?!?/br> “我很注意身形的,倒是你,身體比以前還好了?!?/br> 陸向北湊過去在閆寶書的眼睛上吻了一下,“我看電影里都是這么吻心愛的人,我這樣對你,你不生氣吧?” 閆寶書笑道:“這個一般都是男女之間才有吧?不過我也不介意?!?/br> 陸向北撅了撅嘴,“寶書,你可真夠狠心的。” “咋說?” “這么多年了,你只顧著忙你的生意,咋就不知道想想我呢?”陸向北摟緊閆寶書,小聲嘀咕道:“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忙著往上爬,我這右手都得磨出繭子了?!?/br> 閆寶書忍著笑,“我和你差不多,憋不住了就得勞煩五指meimei?!遍Z寶書湊過去,在陸向北耳旁小聲說道:“可我腦子里想的都是你?!?/br> “真的啊?想我干嘛呢?” “你猜?” 陸向北壞笑道:“這回不用想了,來吧?!标懴虮庇昧㈤Z寶書帶到炕上,因為是夏天所以就沒燒炕,炕席上透著冰涼的感覺。閆寶書躺下去之后,陸向北親力親為地幫忙更衣,待兩個人坦誠相見時,陸向北的雙眼中熱焰翻涌,再也控制不住地?fù)淞松先ァ?/br> 積壓了太久,兩個人都好像是決了堤的大壩,雖然第一回合比較短,但很快地第二回合第三回合接次上演,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這場戰(zhàn)斗才徹底劃上了句號。閆寶書被陸向北圈在懷里,嘴上發(fā)干,他抿了抿嘴說:“我渴了。” “?。窟€渴?。磕窃賮??” “滾犢子,我說我想喝水,口渴了。” 陸向北壞笑,順便在閆寶書的腰上擰了一把,“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幾年是咋過來的,憋的那叫一個夠嗆啊,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咱兩每天來兩回?!?/br> 閆寶書被他逗笑了,“你不怕身體被掏空?” “放心,我這身子骨強健著呢。” 閆寶書笑歸笑,但還是得掃興的談到一些現(xiàn)實的問題,“向北,你都三十三了,這幾年你媽沒催你結(jié)婚嗎?” 陸向北怔了怔,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閆寶書的問題。 閆寶書知道肯定有的,這時什么年代,男的十八九結(jié)婚的都有,“我知道肯定有,不止你啊,就連我都被我哥催過,還讓我嫂子幫忙張羅親事呢?!?/br> “啥玩應(yīng)兒?”陸向北急了,撲楞一下坐了起來,“寶書,咱兩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和別人結(jié)婚?” 閆寶書噗嗤笑了,“你激動個啥呢,我沒同意,就說我現(xiàn)在只想忙著生意,其余的不想。”說完,閆寶書坐了起來,面對面和陸向北說,“可是向北,咱兩都老大不小了,以前可以說年輕再等等,可現(xiàn)在呢,我三十二,你三十三啊?!遍Z寶書相信陸向北,既然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又何必?fù)?dān)心那些沒有的呢??蓡栴}是,陸向北的堅持不一定能夠有結(jié)果,畢竟陸向北是個孝順的孩子,如果他爸媽以死相逼,他會不會妥協(xié)呢? 這大概是同性戀話題中的老生常談了,但凡要出柜都必須要經(jīng)歷這個關(guān)口,閆寶書的問題好解決,上頭壓著的只有閆寶福這一個哥哥,而陸向北就不同了,他的父母都健在的。 陸向北有些為難,“你說的也對,不過我這心里吧,實在沒地方裝別人了?!标懴虮敝鲃訐肀Я碎Z寶書,兩個人親密無間時他說,“寶書,你學(xué)習(xí)比我好,你應(yīng)該知道從一而終的意思,從我開始喜歡你那一刻起,我的這個心里,真就再也容納不下別人了,不然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不找別人的?!?/br> 閆寶書心里感動,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說:“我也是,我的心里再也容納不下別人了,既然你給了我答案,那我們就一起去面對這個問題吧?!?/br> “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咱兩不能分開?!?/br> “嗯,愛要有你才完美?!?/br> 陸向北仔細(xì)品味了一下這句話,高興道,“對,沒有了你就不完美了,既然這樣,咱兩……” 閆寶書一愣,推開陸向北朝下面看了一眼,隨即給了他一個白眼,“行吧。” 天剛擦黑那會兒,閆寶書和陸向北穿戴整齊的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閆寶福帶著媳婦兒孩子回來時見到陸向北也特高興,特地讓王姑娘做了幾樣好菜,酒過三巡之后,閆寶書陪著微醉的陸向北回家,“什么,你說你爸媽也回來了?” “嗯啊,這次回來可能要待上一陣子?!闭f著,陸向北停了下來,“寶書,你要不要跟我走?” 閆寶書當(dāng)然愿意,“可以跟你走,但得這邊穩(wěn)定了?!闭f完,閆寶書好像找到了年輕時的感覺,他笑著往前跑了兩步,回過身時說道:“向北,咱兩跳個舞咋樣?” 陸向北立刻就不動了,雙手一抬,擺好了交際舞的架勢說:“求之不得。” 漆黑的夜里,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閆寶書和陸向北在跳舞時由他輕輕哼著曲調(diào),陸向北這幾年也是在各種摸爬滾打,如今好歹也是有地位身份的人了,交際場合避免不了應(yīng)酬,所以就舞姿而言,真的比以前好了太多。 陸向北這次回來還真能待上個一年半載的,所以在他待在這邊的這段時間里,閆寶書很不客氣的把他當(dāng)成了另一個幫手,陸向北也很樂意充當(dāng)一個助理的身份,跟著閆寶書四處談生意。除此之外,閆寶書還利用了陸向北的關(guān)系,成功辦理了一張可以去俄羅斯的證明,當(dāng)然,這次去俄羅斯是由陸向北陪同的。 莫斯科的夏天很短,一般是六月開始八月末就結(jié)束了,閆寶書和陸向北抵達莫斯科時,這邊正好迎來了一場大雪。閆寶書和陸向北來時帶了足夠的衣服,呢子大衣已經(jīng)開始流行了,閆寶書和陸向北每人穿了一件,脖子上掛了一條圍巾,兩個中國人就此漫步在莫斯科的街頭,等到夜色降臨,他們終于毫無顧忌的牽起了對方的手。 第171章 這趟莫斯科之旅成為了閆寶書和陸向北一生中難忘的回憶,雖說這期間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可就是因為平淡才顯得難能可貴,直至很多年后,兩個人每每追憶往事,都會想起這一次的出國之旅。 閆寶書把這次出行當(dāng)做了兩個人之間的蜜月旅行,除了要辦正經(jīng)事以外,兩個人幾乎是無時無刻的膩歪在一起。除了這些,閆寶書還特意把陸向北介紹了給葉蓮娜,這也是閆寶書和陸向北之間頭一回如此的光明正大。 葉蓮娜見到陸向北那一刻就贊嘆連連,她說陸向北看起來像個好男人。如今的葉蓮娜已經(jīng)嫁為人妻,并成為了三個孩子的母親。曾經(jīng)的葉蓮娜很注意外表,她美麗大方,而結(jié)婚后的她,當(dāng)真是判若兩人,用葉蓮娜自己的話來說:“我已經(jīng)顧不上打扮自己了?!?/br> 每個國家的人都存在著生活壓力,而這種壓力是來自于四面八方的,如今的葉蓮娜發(fā)福,看起來雖說富態(tài)了,但也顯現(xiàn)出了老態(tài),尤其是法令紋,深的讓閆寶書心疼。閆寶書和葉蓮娜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吃飯時,閆寶書伸手過去在葉蓮娜的法令紋上輕輕地?fù)崦叭~蓮娜,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拋棄了你自身的美麗啊。” 葉蓮娜感動的眼中含淚,“親愛的,我會的?!?/br> 與葉蓮娜的敘舊是短暫的,一頓飯后閆寶書和陸向北回到了住處,這里是葉蓮娜一個朋友的房子,他們可以安心落腳,并且可以節(jié)省房錢。閆寶書回去之后有些悶悶不樂,陸向北洗過澡后打著赤條就出來。他來到閆寶書面前,雙手捧起閆寶書的腦袋,雙掌在他的臉上揉了揉,“為了葉蓮娜的事情不高興了?” 閆寶書很誠實地點頭,隨后便一頭扎進了陸向北的懷里,他用嘴唇在陸向北的小腹上輕輕的吻著,“向北,時間是把殺豬刀,曾經(jīng)的葉蓮娜多美啊,也不知是時間蹉跎了她,還是他的丈夫沒有珍惜她?!?/br> 陸向北應(yīng)聲道:“你覺著葉蓮娜開心嗎?” “我覺著她不開心?!遍Z寶書仰起頭,“她曾經(jīng)說過,她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你說她能開心嗎?” 陸向北嘆了口氣,抱著閆寶書說:“我們是局外人了,沒辦法幫助葉蓮娜,如果她生活的不開心,只有她自己才能夠?qū)ふ医鉀Q的辦法,乖了,別想那么多,葉蓮娜如果知道你為她難過,她不是會更難過嗎。” 閆寶書擠出一絲微笑,“你越來越會哄人了?!?/br> “我只哄我愛的人?!?/br> 異國他鄉(xiāng),別樣的浪漫,一夜激情過后閆寶書和陸向北在葉蓮娜的幫助下找到了一處比較便宜能夠拿貨的地方,他們這次選了不少的高檔衣裳,帶回國去的那天也還算是有驚無險,在過境時閆寶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雖然他沒做什么壞事,但也怕一個失誤這批貨就被扣下了。 緊緊半個月的莫斯科之旅結(jié)束了,回到家鄉(xiāng)閆寶書馬不停蹄地對服裝店進行了改革,忙活了一溜十三招終于在廠礦大院不遠(yuǎn)處的一幢廢棄的二層小樓,聽說這里曾經(jīng)住了一位地主,后來被批倒之后就被封了,如今大動蕩已經(jīng)過去了,這里也在國家政策之下得到了解封,閆寶書也如愿以償?shù)刈庀铝诉@里。 閆寶書這次的動靜不小,在二層小樓改裝成第二家服裝店時,街坊四鄰中有不少人都找到了他,更甚至的都找到了閆寶福一家,他們希望可以過來幫忙,如果可以,給兩個子兒就行。 閆寶書也不是刻薄的人,能夠讓街坊四鄰都掙點錢他也很開心,可就在聲勢浩大進行動工之時,閆永興帶著閆鳳華找上了門。由于閆寶福和王姑娘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屋子里的空間自然就縮小了,閆寶書想了辦法,將閆老爺子曾經(jīng)住過的偏廈子改修了一下,自己住了進去,而現(xiàn)在陸向北回來了,他也很少回家,幾乎就跟他擠在了里面。 閆永興帶著閆鳳華來時閆寶書正坐在地上的矮桌上算賬,陸向北則是毫無形象的栽歪在炕頭上看報紙。閆永興見狀沒敢往里進,直到閆寶書抬起頭,他才尷尬的笑了笑,“寶書啊,忙著呢?” 閆寶書微微皺眉,待展開后微笑道:“二叔怎么來?哦,還有姑姑也來了,進屋坐吧?!遍Z寶書把桌子挪開,陸向北也起身盤腿坐到了炕里頭,騰出的地方雖然不多,但足夠閆永興兄妹兩個坐的了。 “寶書啊,二叔和你姑姑過來看看你,這些年你忙的不行,如今日子也好過了,該輕松的時候就輕松輕松,別再把自己個兒累到。” 閆鳳華順著二哥的話說道:“是啊寶書,你看看你小時候長的多白凈,現(xiàn)在都黑了,雖然都好看,但小姑更愿意看你白凈的樣子,美男子一個?!?/br> 閆寶書忍俊不禁道:“二叔姑姑,你們別給我戴高帽了,這么夸我是有事兒找我?如果有就直說,要是沒有那我可就不奉陪磨嘴皮子了,我這手里有一大堆活呢?!?/br> “嘖,這咋還下逐客令???”閆鳳華苦笑道:“姑姑是有事兒來找你啊?!?/br> 閆寶書坐直了腰板,“你說?!?/br> 閆鳳華嘆了口氣,“寶書啊,以前都怪三叔四叔還有姑姑不好,你爸那事兒都是我們的錯,可你要理解我們,那時候是啥節(jié)骨眼啊,我們不是也怕嗎?!?/br> 閆寶書笑了笑,不留情面的說:“嗯,我爸好歹是你們的大哥,明面上不敢,暗地里也不能說上一句話?姑姑,別說侄子我說話難聽,親情跟你們眼里,那還真不如一個屁呢?!?/br> 閆鳳華老了不少,如今也是個中年婦女了,只見她苦笑著點點頭,“寶書啊,姑姑今兒過來是真的有事兒求你,你三叔他……你三叔他得了癌了,這會兒家里啥也沒有了,他還有孩子,你說這往后的日子可咋過?。俊?/br> 閆寶書裝作很驚訝,“真假?” “這還有假,姑姑能拿這話騙你嗎?” 閆寶書點點頭,突然笑了,“嗯,得了癌癥好啊,報應(yīng)來了,接下來會是我四叔?最后是你?”閆寶書雖然不喜歡閆永貴,但好歹他叫了他一聲爸,閆永貴是他們的大哥,直到死他都惦記著這幾個弟弟meimei,可反過來呢? 閆寶書這話說的可把在座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陸向北在內(nèi)。陸向北其實也還好,因為他了解閆寶書,很快地就想明白了,他不看旁邊兩個人,繼續(xù)低頭看報紙。而閆鳳華就不一樣過了,心里有氣,但又不好爆發(fā),“寶書,姑姑知道你和寶福都恨我們,可你三叔這都要不行了,你們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好,就幫襯一把吧,實在不行,姑姑跪下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