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第84章 閆寶書讓顧軍從大灶上拿來的這些雞毛,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了,不是被火燙到了就是臟的沒辦法清理的。最終,閆寶書在陸向北和顧軍的幫助下整理了一天,終于在第二天上午把所有的雞毛都整理好了,這些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極品啊;那么接下來就是要把這些雞毛用在快要勾好的柜簾上,沒有任何珠翠的點綴,僅是雞毛與毛線的簡單搭配,當天夜里,閆寶書差不多是天見亮之后,才把柜簾的成品弄好。 看著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件手工品,閆寶書充滿了成就感。 成就感這種感覺是不分大事小事的,哪怕只是學會了一道簡單的菜肴,成就感這種感覺便會悄然而至,不禁叫人愉悅。 閆寶書將勾好的空花雞毛柜簾疊好放在枕頭旁,由于一夜未眠,此時的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隨即往被窩里一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翌日中午,閆寶書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陸向北靠著火墻看書,這一景象著實把閆寶書給嚇精神了。 閆寶書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揉了揉眼睛說:“向北,你竟然在看書?” 陸向北把書從臉前挪走,笑道:“咋地,無聊還不行我看看書了?”陸向北把書當成扇子一般揮動著,“不過還真挺無聊的,看了一上午,里面講的啥我都快忘記了?!?/br> 閆寶書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我還合計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咱向北大少爺平時最討厭看書了,咋突然就轉(zhuǎn)性了呢?!?/br> “課程我是吧。”陸向北假裝生氣的橫了閆寶書一眼,不過半秒立刻眉開眼笑的指著閆寶書枕頭旁的柜簾說:“寶書,你這手也太巧了吧?” “謬贊了。哈哈哈?!遍Z寶書笑聲中下了地,端著臉盆往外走,“我出去洗臉?!?/br> “那啥,你洗完臉直接去大灶吧,早上飯你都沒吃,我特意跟董大爺求了個情,讓他找人幫你留了一份溫在鍋里了?!?/br> 閆寶書停下腳步回過頭,笑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闭f完,閆寶書關(guān)門出了屋,與此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毛頭小子紅著臉的可愛模樣。 閆寶書跛著腿打了一盆冷水,就站在墻根底下彎著腰洗了幾把臉,也就是在他用毛巾擦臉的同時,一個黑影突然竄到了他的面前,著實把閆寶書嚇了一跳。 “你干啥?” 閆寶山黑著一張臉,“你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沒有給翡翠寫過信?!?/br> 閆寶書笑了,“我明明走的時候就告訴你了,我去山里找陸向北,為什么最后功勞要落在你的頭上?”閆寶書開誠布公道:“我們雖然是親兄弟,但做事的方式不一樣,我這個人向來是有來有往的,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相反的,誰要是想從我這平白的撈好處,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說完,閆寶書端著洗臉盆用力一潑,盆中的冷水被潑到了地面上,蕩起來一層細細的灰塵。 閆寶書轉(zhuǎn)過身把臉盆放在墻角下,看了一眼板著臉的閆寶山后跛著腳朝大灶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有個幾米,閆寶書停了下來,回過頭時,閆寶山依舊站在那里看著他。閆寶書略顯無奈,“哥,實話跟你說了,我這個人脾氣好不假,但要看跟誰了,陸向北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朋友’,如果那天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不是被人堵在屋里罵癩蛤蟆想要吃天鵝rou那么簡單了?!?/br> 閆寶山聽不太懂,“你這話什么意思?” 閆寶書笑了笑,“你文憑要比我高,你難道聽不懂?好,那我就簡單的來告訴你,我脾氣好,那是平常,但凡涉及到了陸向北,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也就是說,你那天如果立即告訴了吳連長說我們進了山,那么功勞你可以拿走,但是……”閆寶書瞇縫著眼睛,一副發(fā)狠的樣子說:“我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可陸向北不一樣,他和你我都不一樣,你知道他那天在山里遭了多大的罪嗎?”閆寶書跛著腳又走了回去,小聲道:“哥,你應(yīng)該慶幸陸向北沒有事,真的。”末了,閆寶書又恢復了往常溫吞的笑模樣,“哥,我知道你恨咱爸,但我相信,恨咱們這個家,但我相信,你唯獨不會恨我?!?/br> 閆寶書丟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離開了,這讓閆寶山絞盡腦汁想了許久沒有想通,為什么自己不會恨他?明明閆寶山已經(jīng)對閆寶書恨之入骨了。 閆寶書從大灶上吃了兩個窩頭,還有半盔子的大豆腐燉粉條,里面難得的還見到了葷腥。飽餐一頓之后,閆寶書跛著腿回到了自己那屋,這才剛推門進去,還不待關(guān)上門,他便被陸向北一個熊抱摟在了懷里。 閆寶書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干啥?你不在炕上好好躺著,起來干啥?”話音剛落,閆寶書這才發(fā)覺陸向北的肩膀微微的顫動著,他疑惑的歪頭一看,陸向北竟然趴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著。 閆寶書慌了,“向北,你咋了?” 陸向北鼻子酸酸的,盡管他沒有嚎啕大哭,但眼淚卻始終在眼眶子里轉(zhuǎn)悠著,他吸了吸鼻子,抓住閆寶書的肩膀,面對面的說:“寶書,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真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會有這么重要。” 閆寶書徹底蒙了,抬手照著陸向北的腦袋上就是一撇子,“不陸向北,你抽風???” 陸向北不僅沒有躲開,反而傻呵呵的笑了起來,“你還裝,我剛都聽見了,就在外頭,你和你哥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見了,我就說嗎,閆寶書那么注意作風問題,咋突然就挨罵了,合著是因為我啊?!?/br> 閆寶書怔了怔,疑惑道:“你都聽見了?” 陸向北狂喜,“聽見了,而且非常的感動,我剛才就從炕上下來了,就想等你回來,讓后給你一個熱烈的擁抱?!闭f著,陸向北再次抱住了閆寶書,“啥也不說了?!?/br> 閆寶書慢慢露出了微笑,反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不就是幾句話嗎,你至于這么激動嗎!來,我扶你上炕,你忘了那半吊子江湖郎中是怎么囑咐你的,不能隨便下炕!”閆寶書把陸向北了過去,幫他脫了棉鞋后讓他靠墻坐著,抬起頭時陸向北仍舊傻笑個沒完,閆寶書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爸還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我可咋跟他交代啊?!?/br> 陸向北晃著腦袋,“有啥可交代的,有事兒我扛著?!?/br> 閆寶書噗嗤笑了,伸手撥愣了陸向北腦袋一下,“瞅把你能耐的?!?/br> “嘿嘿嘿……”陸向北傻氣可以,笑容越發(fā)燦爛,“那啥,你再打我一下唄?” 閆寶書看著他,“為啥?” “不為啥,就是想讓你多打幾下,”說著,陸向北竟然主動過來拽住閆寶書的手往自己的腦袋上招呼。 閆寶書拒絕了,強行抽回手,笑罵道:“你賤皮子啊。” 陸向北傻笑,“啊,就跟你賤皮子了,咋地吧。” “滾,你的瘸腿的好好養(yǎng)傷吧,我去隔壁找顧軍了?!?/br> 陸向北看人要走,立刻不愿意了,“你不是也瘸著呢嗎,你找干啥,他一會兒就來了?!?/br> 閆寶書到了門口,露出得意的微笑說:“不告訴你,你啊……就跟屋里頭吃醋吧?!?/br> 閆寶書的確和顧軍約好了的,待他到了隔壁,另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顧軍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睡上午覺了。閆寶書嘆了口氣又退了出來,結(jié)果回到那屋的時候,陸向北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語氣不悅道:“你又回來干啥?” 閆寶書憋著笑,“回來告訴你秘密啊,怕你生氣,再把自己氣個好歹的?!?/br> 陸向北瞇縫著眼睛,“有種你過來?!?/br> “過來就過來,我還不信了,你一個瘸腿的能把我怎么著?!遍Z寶書嬉笑著走了過去,臨近了,陸向北突然伸出手一把將閆寶書按倒在炕上。閆寶書大驚失色,“陸向北,你不要你的腿了?!?/br> “不要了?!闭f完,陸向北棲身跨坐在閆寶書的身上,他低下頭,板著一張俊臉說:“閆寶書,我看你說的都是假話吧?” 這人簡直就是個兩面派啊,一會兒高興的像個傻子,一會兒又開始懷疑上人生了。閆寶書無奈的嘆了口氣,伸長了手臂勾住了陸向北的后腦勺,用力往下一壓,兩個人就此吻在了一起。 陸向北蒙了,瞪著大眼睛和閆寶書對視著,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存在的疑惑,似乎在等待閆寶書解釋這一次親嘴又是為了什么。閆寶書豁出去了,用舌尖撬開了他的牙關(guān),探入了陸向北口腔,他試著去勾住陸向北的舌頭。 第一次觸碰,陸向北的舌頭往后躲了一下,閆寶書立刻追過了過去,最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向北的大眼睛慢慢地閉上,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了,才就此分開。閆寶書微笑著看著他,抿了抿嘴說:“你覺著我能和除了你以外的人做這種事情嗎?顧軍?還是杜新國?又或者是別的什么人?” 陸向北還沉浸在剛剛親嘴的狀態(tài)里沒有回過神,他直腰,整個人的重量全部落在了閆寶書的身上,他舔了舔嘴唇,傻了吧唧的搖了搖頭。 “少爺,你既然明白了那就趕緊起來吧,想壓死我???”說完,閆寶書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這一句不是解釋,而是一種警告,“不要告訴任何人,聽見了嗎?” 陸向北低頭看著他,木訥的說:“啊?!?/br> “那還不起來?!边@陸向北都快一米八的大個了,再這么下去閆寶書真要被壓死了。閆寶書等不到陸向北回神了,伸長了手照著他腦袋上就是一下子,“下去,還坐上癮了啊。” 陸向北被打的一個機靈,再看閆寶書時他竟然臉紅了,他想要雙手撐著炕下去,說來也巧了,屋門就在這個時間段被推開,陸建軍陸建海兩兄弟齊刷刷的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好半天,“你兩這是干啥呢?” 這種時候閆寶書不指望陸向北能夠找到一個好的借口搪塞過去,倒是他,不慌不忙的待陸向北從身上下去之后坐了起來,笑道:“大伯、小叔,陸向北因為我中午偷吃了他兩塊肥rou,就要殺了我吃rou啊。” 陸建軍背著手,笑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 陸建海大笑,“你說你們兩個都多大的孩子,竟然還能為了一塊rou鬧成一片?!?/br> 作者有話要說: 單純的年代,單純的人,很容易糊弄過去的。 你要放到現(xiàn)在,兩個半大小伙子……額,應(yīng)該會有家長懷疑? 第85章 誰也沒想到陸建軍和陸建海會這個時候過來,也幸虧是閆寶書臨陣不亂,順口胡謅了一個理由把剛才的事情給搪塞過去了。陸向北差不多回過神了,正如閆寶書囑咐過的那樣,今天的事情哪怕到死也只會是個秘密,只屬于他和閆寶書兩個人的小秘密。 “爸,你咋來了?” 陸建軍冷哼一聲,“我要是再不來,你小子指不定就要喂狼了?!闭f著,陸建軍又看了一閆寶書,“你說說你們兩個,讓你們來農(nóng)場幫忙順便玩兩天,你們可倒好,一個傷了腿一個傷了腳?!?/br> 陸建海笑道:“行了哥,這都半大小伙子淘點正常,眼下不是也沒啥大事兒了嗎?!标懡ê淼交鹂磺白?,“你們兩個也別怪我們當大人的把話說的太重了,這出門在外的都得照顧好自己,做事之前要多動動腦子,三思而后行你們上學沒學過嗎?”陸建海出于關(guān)心分別看了眼兩個孩子受傷的地方,“還好你們都沒事兒,你說要是有個好歹的,向北倒是好說,可寶書你呢,你讓我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 陸向北嬉皮笑臉的把話搶了過去,“小叔,你和我爸就別說我們兩個了,知道錯了,下不為例?!?/br> 陸建海嘆了口氣,笑道:“行了,沒事兒就是最大的慶幸了?!标懡êS醚凵癜凳玖诉€要繼續(xù)責怪兩個孩子的陸建軍,在他檢查過兩個人受傷的地方之后,陸建海從炕上站了起來,“你們兩個收拾東西吧,咱們晌午出發(fā)回去?!?/br> “???”閆寶書驚訝道:“小叔,向北這個腿能行嗎?” 陸建海笑道:“放心吧,來之前我和你大伯從家?guī)砹撕脦讞l棉被,就是路上給你們兩個用的。還有就是,這里畢竟是農(nóng)場,雖然現(xiàn)在沒有活可以干,但你們在這里總歸是不方便的,回到家里就不同了,有你嬸子來照顧你們,想吃啥喝啥也不至于要親力親為?!?/br> 陸建海的話說到了點子上,在這里的確是不太方便。閆寶書和陸向北聽了陸建海的話,把來時帶的東西都塞進了挎包里,隨后由顧軍幫忙拿到了門口的馬車上。晌午時分,吳連長和董大爺來了,他們和陸建軍兄弟都是老熟人了,今兒這頓酒是必須得喝的。 吃飯地點依舊是在大灶上,大鍋飯雖然不香,但友人見面誰還顧得上吃飯啊,大都是用酒來代替了。這也算是借了陸建軍的光,閆寶書和陸向北以及顧軍都做坐上了餐桌,待酒足飯飽之后,一行人就準備出發(fā)回東方紅村了。 閆寶書走路依舊是跛的,陸向北因為腿腳不方便,就由顧軍背著他上了馬車。閆寶書和陸向北被安排了車尾,下面鋪了兩層厚厚的棉被,身上又是蓋了兩層。陸建海為人心細,臨來之前還特意拿了兩個暖水壺,出發(fā)回村里時,陸建海讓顧軍打了兩壺熱水塞進了裹著閆寶書陸向北的棉被里。 回村的路上,閆寶書發(fā)現(xiàn)陸向北的情緒不高,小心詢問道:“向北,你咋了?不高興?” 陸向北笑了笑,遺憾道:“不是不高興,原本打算帶你到農(nóng)場里來玩兩天的,結(jié)果卻搞成了這樣?!?/br> 閆寶書笑道:“咱們來日方長,還有機會來的啊?!?/br> “那不一樣,這是你頭回來農(nóng)場,我就尋思著要給你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閆寶書見他這般自責,便靠近他非常小聲的說:“你不是已經(jīng)給我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了嗎?”閆寶書怕陸向北沒聽懂,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沒有比同生共死更容易讓人牢記于心的了。” 聽到閆寶書這樣說,陸向北很快就釋懷了,傻笑道:“你真這樣認為的?。俊?/br> “嗯啊,真的,我覺著這一次來農(nóng)場收獲挺多的。” 陸向北抬手揉了揉鼻子,傻笑著不說話了。 今兒的天氣還真挺不錯的,沒有下雪沒有刮風,日頭當空,就是這街道兩邊的風景稍顯美中不足。馬兒風馳狂奔在好似冰封的世界,一路上大家伙都是說說笑笑的,這樣一來時間倒是過的極快,臨近傍晚時分,東方紅村的村口映入眼簾,馬大爺依舊把車??吭诖蹇?,在一眾人都下了車后,他把馬鞍卸下,牽著馬兒去村里的馬廄吃草去了。 顧軍沒有跟著大家回陸家,說是明天再過來,而后便是一路小跑朝自家的方向去了。閆寶書和陸向北回到陸建海的家,兩個人依舊是住在老爺子后屋的偏廈子里,這才剛一進門,陸老爺子就在陸建軍的攙扶下過來了。 老爺子聽說自己的大孫子受傷了,那可真叫一個痛心疾首,一只腳才跨過門檻,閆寶書和陸向北就看到了老人家老淚縱橫的模樣,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是咋照顧我大孫子的?!闭f著,老爺子伸出兩只干巴巴的雙手,朝著閆寶書抓了過去,當他把閆寶書的手握在手里的時候,更是心疼不已,“瞅瞅,這才出去幾天,我大孫子都瘦了?!?/br> 一屋子人都憋著笑,陸向北看好戲似的抖動著肩膀,閆寶書則是一臉的尷尬,微笑道:“爺,我不是向北,我是寶書。” “寶書???”老爺子記憶力不佳,好半天才想起“寶書”是誰,“都一樣,你和向北差不多大吧,那也就是我的孫子,聽說你也傷到了?” 閆寶書應(yīng)聲道:“我沒事的爺,就是釘子扎了腳?!?/br> “釘子扎了腳?那也不是小事兒了,讓人瞧過沒?” “嗯,在農(nóng)場讓醫(yī)生看過了?!遍Z寶書指的是那個半吊子的江湖郎中。 老爺子似是松了口氣,連忙轉(zhuǎn)向另一頭坐著的陸向北,“向北啊,你咋樣???” 陸向北嬉皮笑臉道:“爺你放心吧,你大孫子我皮實著呢,這點小傷不算啥?!?/br> 老爺子擦了擦眼淚,“你說你們啊,都這么大的人了,咋也不讓人省點心呢,聽你爸和你小叔說,你們兩個差點喂了狼?” “爺,你別聽我爸嚇唬你,沒那么嚴重的?!标懴虮蓖低档闪艘谎凵砼缘年懡ㄜ?,心想你這兒子是怎么當?shù)?,自家老子都這樣了還拿事情來刺激。 陸建軍很顯然也感受到了自己兒子的責怪,也不知他這臉紅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被自己的兒子無情痛批而臊紅了臉。其實陸建軍也是沒辦法,老爺子逼的實在是太急了,他找不到別的借口搪塞,只能說出了實話。 陸建??疵靼琢耍B忙把話頭搶了過來,“爸,向北和寶書這剛回來,受的傷還得慢慢的養(yǎng)著,咱們讓他們歇著吧,我扶您回屋成嗎?” 老爺子猶豫了半晌終于是點了頭,“行吧,那就讓他們好好歇著,你和你哥跟我去那屋?!?/br> 陸建軍陸建海兩兄弟換了個眼神,看老爺子這架勢是準備臭批他們了。一大家子人扶著老爺子回了里屋,這人一走吧,偏廈子立刻冷清了下來。閆寶書和陸向北一左一右的靠著兩面墻,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半天,陸向北才開口說道:“你干啥這么看我???我臉上有花?” 閆寶書笑道:“你不是也這么看我嗎。” 陸向北抬手撓了撓頭,“那啥……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