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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回東北1970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閆寶書憋笑憋的非常辛苦,抖動著肩膀轉(zhuǎn)了個身,當(dāng)他把懷里的本子平放在桌面上時,他卻又笑不出來了。方才閆寶書只顧著和閆寶福鬧著玩,卻沒有因為閆寶福的舉動而聯(lián)想到什么,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他不免有些唏噓感嘆,會臉紅的男人不多見了,如此珍貴的物種,也不知會被哪一位幸運(yùn)的姑娘所擁有。

    閆寶書用力地?fù)u了搖頭,收回心思后繼續(xù)低頭“創(chuàng)作”他的《脫衣十八跌》。

    七十年代雖說物資緊缺,可卻是個才子橫生的年代,再過不久,所謂的“朦朧詩”便會如磚縫中的小草慢慢露頭,滋生、并狂野生長。閆寶書自是不敢與這些大作家大才子們相提并論,但要讓他糊弄糊弄陸向北,他還是敢于付出實際行動的。

    閆寶書和陸向北達(dá)成了口頭上的協(xié)議,他不怕陸向北會反悔,因為他非常了解這一類人——兄弟義氣以及一諾千金,都是這類人最為看重的,或許這就是這個年代所擁有的特色之一。

    閆寶書所創(chuàng)作的這本書非常簡單,構(gòu)架清晰明了,一共只有十八章,每章可獨立成為一個小故事,其中囊括了小寡婦與老光棍、煙花女子與富家子弟、無產(chǎn)階級窮小子與資產(chǎn)階級大小姐等等……到了最后,閆寶書還打算附贈陸向北一道重口味大菜,黑狗與……

    閆寶書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惡趣味,甚至有點接近于“低俗”的邊緣。想法終歸是想法,能否付諸行動還得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而眼下最重要的是,閆寶書必須要挖空心思想出十八種姿勢來,這可有點難為他了,總不能把倒掛葡萄架這類都寫進(jìn)去吧?

    金桂琴差不多十點左右忙完了手里的活,她從外屋地進(jìn)來把圍裙搭在了火墻上的衣繩上,隨后便來到閆寶書的身旁,低頭看著本子上的字跡說:“這陣子沒去學(xué)校,落下不少課吧?”

    金桂琴識字不多,閆寶書無需遮擋,笑的坦然道:“嗯呢,是落了不少,不過不用擔(dān)心,您兒子我這么聰明,一兩天就能趕上了?!?/br>
    金桂琴笑道:“媽知道你聰明,不擔(dān)心?!苯鸸鹎偈栈啬抗?,轉(zhuǎn)身坐到了炕頭把鞋脫了,等她進(jìn)了被窩躺下之后,閆永貴便發(fā)了話,“點燈熬油的白天干啥去了,你哥和寶龍明天都要早起,趕緊上炕睡覺?!?/br>
    閆寶書沒說話,快速地收了本子后塞進(jìn)了挎包里,繼而又按照課表裝了幾本書,隨后才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趿拉著鞋到了炕梢,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時,閆寶福突然從被窩里探出頭,笑容堆了滿臉地說:“挨罵了吧?!?/br>
    閆寶書撅了撅嘴,躺下去后小聲說:“二哥,你就幸災(zāi)樂禍吧,明兒一早我就把你和王姑娘的事兒告訴咱爸咱媽?!?/br>
    “哎哎哎。”閆寶福極小聲的哀求道:“二哥錯了行不,你可別告訴咱爸媽,這事兒還真不到時候呢?!?/br>
    閆寶書舒坦了,笑吟吟地閉上了眼睛說:“讓你幸災(zāi)樂禍?!?/br>
    “二哥錯了,真的錯了?!遍Z寶福往閆寶書身旁挪了挪,連人帶被子一大團(tuán)擠了過去,隨后他從被窩里伸出手,在閆寶書的身上拍了怕,“睡覺,二哥哄你睡覺。”

    閆寶書噗嗤笑了,“那……看在你哄我睡覺的份兒上,暫時不說了?!?/br>
    閆寶福這邊剛要開口,屋子里突然就暗了下來,原來是閆永貴伸手拉了燈繩,躺下后還不忘訓(xùn)斥兩句,“還不睡覺蛐咕(嘀咕)啥呢?”

    黑暗中哥兩都不再說話,只有閆寶福的手在閆寶書的胸口上輕輕的拍打著,仿佛真的是在哄閆寶書入睡。

    閆寶書閉著眼睛,他承認(rèn)他很享受這個過程,曾經(jīng)的“他”非常想有一個哥哥,除了可以被保護(hù)著以外,更多的還是想讓“哥哥”去承擔(dān)延續(xù)香火的重任。很可惜,那終歸是一種假想,直到來了這邊,他都沒有勇氣和家里人坦白一切。

    閆寶書這一覺睡的非常踏實,第二天一早醒來,閆寶福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寫字臺前吃飯了。閆寶書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睡眼惺忪道:“二哥,你咋起這么早呢?”

    聞聲,閆寶?;厣硇Φ溃骸瓣犂锝裉烀?,我得早去?!闭f完,閆寶福放下筷子,伸手從旁邊拿了挎包,“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遍Z寶福急匆匆得出了門,還不到兩秒,他竟然又退了回來,“晚上早點回來,二哥給你帶甘蔗吃?!?/br>
    閆寶書點頭笑道:“知道了?!?/br>
    閆寶福走后,閆寶龍也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揉著眼睛說:“二哥走的時候是不是說晚上帶甘蔗回來了?”

    閆寶書嗯了一聲后下了炕,之后的半個小時里他洗臉?biāo)⒀莱粤嗽顼垼S后拿著挎包出了家門。昨天半夜好像下了場雪,路上的積雪感覺要比昨兒厚了許多,他邁著笨重的步伐慢慢地往鐵道東走去。

    “寶書,等我一下。”

    閆寶書聽到鞏小海的叫聲停了下來,回過身等著他。

    鞏小海穿的很厚,跑起來就好像一只笨重的狗熊,待他跑過來時,閆寶書打趣道:“你瞅瞅你自己,都趕上熊瞎子了?!?/br>
    鞏小海抬手?jǐn)[正了腦袋上的棉帽子,笑嘻嘻地說:“你上哪找我這么好看的熊瞎子去。”

    “我看你就是個熊瞎子?!?/br>
    鞏小海嬉皮笑臉的到了閆寶書的身旁,擺出農(nóng)民端的架勢說:“哎,你看見春鳳了沒?”

    “誰?”閆寶書乍一聽鞏小海提起這個名字,還真沒想起是誰。

    鞏小海用力地“嘖”了一聲,眼神朝前面的行人中瞟了一眼,“春鳳啊,要不是她,你也不至于被陳宏兵當(dāng)成階級敵人?。 ?/br>
    “哦。”閆寶書朝前面的人群中看去,只見一個扎了大辮子的姑娘突然停了下來,她回過頭,在看到閆寶書那一刻,眼神立即變的明亮起來,并且夾雜著一絲難掩的羞赧。

    閆寶書非常熟悉這種感覺,那是喜歡一個人才會表露出來的神態(tài),然而……閆寶書卻無法接受春鳳的這種表現(xiàn),或許,這和他骨子里就喜歡男人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七十年代的“朦朧詩”很紅,特別受到大學(xué)生的推崇,南有黃翔、北有北島,這二位絕對的朦朧詩先驅(qū)派啊。

    哈哈,倒掛葡萄架出自哪本書應(yīng)該都不陌生吧?

    第十四章

    閆寶書是個非常相信因果報應(yīng)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他實在無法做到欺騙。偷偷喜歡是什么樣的感覺閆寶書不是不知道,而眼下春鳳就站在不遠(yuǎn)處,一副含羞待放的模樣,哪怕是對待感情再木訥的人也會有所察覺。

    “完了完了,這要是讓陳宏兵瞅見,你那一口牙肯定保不住了?!膘栃『:懿缓蠒r宜的開著玩笑,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閆寶書眼中閃過的焦慮與不安。

    閆寶書沒搭理鞏小海,反而邁著笨重的步伐踩著厚厚的積雪朝春鳳走了過去。臨近了,春鳳明顯變的緊張起來,她原地不動,雙手揣在黃色補(bǔ)丁外衣的口袋里,時不時的會動上一下。閆寶書暗自嘆息,能被一個人喜歡是一種榮幸,但很可惜的是,閆寶書沒有這個福分,他沒辦法給予春鳳想要的未來,更沒有承擔(dān)起這份感情的勇氣?;蛟S,春鳳并沒有考慮到這些,可那是因為她還小,在感情方面存在著很多盲區(qū);而閆寶書不同,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jīng)成年了,是經(jīng)歷過感情風(fēng)波的人,所以比較起春鳳來,他要想的更深更為長遠(yuǎn)。

    可愛的年代出可愛的人,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在春鳳還沒有打算在閆寶書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的時候,閆寶書必須要當(dāng)斷必斷的將這段感情扼殺在搖籃當(dāng)中。

    “同學(xué)你好?!遍Z寶書止乎于禮,并未顯得多么熱絡(luò),反而給人一種刻意的疏遠(yuǎn)。

    春鳳在面對閆寶書刻意的疏遠(yuǎn)的同時明顯一愣,眼中的失落十分地明顯。方才的羞赧不見了蹤影,春鳳微微低下頭,輕聲道:“寶……”春鳳很艱難地頓了頓,“閆寶書同學(xué),歡迎你回來?!?/br>
    閆寶書微笑道:“謝謝你?!闭f完,閆寶書邁開步子越過了春鳳朝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閆寶書沒有一步三回頭,反而加快了步調(diào),這讓追在他身后的鞏小海非常的懊惱,直到他追上了閆寶書后,耷拉著一張臉抱怨道:“閆寶書同學(xué),你走這快干啥,為了追你,我灌了一鞋克朗的雪。”鞏小海單腿著地,一手扶著閆寶書的肩膀一手脫了右腳上的棉烏龍倒雪。盡管如此,鞏小海那張嘴依舊閑不下來,“你剛才那是干啥呢,咋一點都不給人家姑娘留臉啊。”

    閆寶書斜眼看他,“你知道個屁,趕緊把鞋穿好,要遲到了。”

    鞏小海穿好鞋,兩人并肩走了幾步之后,他忽然停了下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怕了陳宏兵,所以才不敢和春鳳走的近是吧?”

    閆寶書猛地停了下來,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他說:“你要是再敢嘚吧嘚個沒完,信不信我把你往你奶奶煙袋鍋里塞菜葉子的事捅出去?!边@是閆寶書記憶中唯一記得鞏小海做過的損事兒。

    鞏小海打小就是個鬼機(jī)靈,一看被人抓住了把柄,立刻就服了軟,笑嘻嘻地跑了過去,用肩膀撞了閆寶書一下,“咱兩誰跟誰啊,好的都穿一條褲子了,你咋能那么干呢?!伴Z寶書前一刻還是言辭俱歷,下一刻就被鞏小海給逗樂了,“你那褲子我可不敢穿,怕有虱子。”

    鞏小海不樂意了,“你咋能這么說呢,你知道你這叫啥不,這叫侮辱人格,我哪里有虱子,不信脫褲子給你瞅瞅?!?/br>
    “耍流氓???”閆寶書掂了掂肩膀上挎包,笑道:“你敢脫我就敢看。”

    鞏小海見口頭上說不過閆寶書,立刻就轉(zhuǎn)移了話題,一副不能再嚴(yán)肅的模樣說:“那書你打算咋辦,還有兩天陸向北就要來找你?!?/br>
    閆寶書非常輕松道:“放心吧,早想到解決的辦法了?!?/br>
    鞏小海好奇心不死,正要開口詢問時,學(xué)校大喇叭里突然傳來了《革命人永遠(yuǎn)是年輕》的唱詞。

    “革命人永遠(yuǎn)是年輕、他好比大松樹冬夏常青……”

    歌聲響起,周圍不少的學(xué)生都開始加快腳步往學(xué)校走,閆寶書和鞏小海不敢耽擱,立馬加入到了大部隊當(dāng)中。十三中坐立在通沅市的鐵道東,也是這座城市為數(shù)不多的學(xué)校之一。

    十三中的占地面積不大不小,周圍用泥磚立好了圍墻,因為有些年頭了,不少泥磚都出現(xiàn)了斷裂豁口的情況。進(jìn)了學(xué)校大門,看見的便是大片的cao場,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墻壁上碩大的白色字體標(biāo)語:“發(fā)展體育運(yùn)動、增強(qiáng)人民體質(zhì)?!?/br>
    順著cao場往右看,可以看見一排排的平房,那里是學(xué)生們上課的地方。閆寶書跟著鞏小海進(jìn)了班級,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他開始環(huán)顧四周。班級里冷的可以,不少同學(xué)都帶著棉手套,少數(shù)人做著農(nóng)民端,縱然條件艱苦,可他們的臉上依舊洋溢著青春的微笑。

    閆寶書覺著今天異常的冷,或許這和他坐在冷板凳上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他貓腰哈背的四周看了一陣子,突然發(fā)現(xiàn)最后排有幾位同學(xué)正在忙著什么,在好奇心的牽引之下,閆寶書探頭看了一眼,原來這幾位同學(xué)竟然是在點爐子。

    閆寶書對于這一幕有點印象,學(xué)校為了不讓學(xué)生們受凍,在每個班級里都搭了爐臺,并且每天安排兩男一女負(fù)責(zé)生火,待爐子點著之后,還可以讓帶了午飯的同學(xué)把飯放在爐蓋子上加溫,這就是條件限制下所演變出來的現(xiàn)象。

    “新鮮感”終究抵不過寒意徹骨,閆寶書現(xiàn)在只覺著雙腳都是僵的,為了不讓這種情況加重,他只能不停地跺著腳。除此之外,分散注意力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他摘了右手上的棉手套,從挎包里掏出了第一節(jié)課對應(yīng)的書本擺到一旁,繼而又從包里掏了本子出來,拿起筆開始偷偷摸摸的進(jìn)行他尚未完成的創(chuàng)作。

    春鳳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閆寶書刻意的疏遠(yuǎn)而變的沮喪,因此她的腳程照閆寶書和鞏小海略微慢了些,她從外面進(jìn)來時,下意識的朝閆寶書所在的位置上看了一眼,繼而垂著腦袋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鞏小海進(jìn)了班級就和別的同學(xué)打成一片,春鳳進(jìn)門時他還特意地觀察了一下,待她坐到靠墻的位置上之后,鞏小海一副不閑事兒大的德行沖到了閆寶書身旁,小聲嘀咕道:“春鳳偷看你來著?!?/br>
    閆寶書無奈的放下筆,苦笑道:“鞏小海同學(xué),你是……”

    “哎哎哎。”鞏小海打斷了閆寶書的話,眼神不停朝門口瞟。

    閆寶書納罕地看了過去,只見陳宏兵在大嘴怪等人的圍繞下進(jìn)了門,隨后朝大嘴怪等人一擺手:“都別跟著了,該干啥干啥去?!标惡瓯陉懴虮辈辉诘那闆r下還是很有發(fā)號施令的權(quán)利的,一聲令下之后,大嘴怪等人立馬就散了。

    沒人跟著,陳宏兵抬手?jǐn)[正了腦袋上的棉帽子,旁若無物的直奔春鳳的位置走了過去,到了她身旁,陳宏兵貓腰笑問道:“春鳳,你吃早飯了沒?”

    春鳳不大高興,撇開頭不看陳宏兵說:“你離我遠(yuǎn)點。”

    陳宏兵絲毫不介意春鳳的反感,而是笑容加深道:“晚上放學(xué)出去玩不?”

    春鳳回過頭,不冷不熱的問道:“玩啥?”

    “我爸給我弄了一副冰刀回來,晚上咱去溜冰咋樣?”陳宏兵躍躍欲試著,腦袋瓜子里能想到的只剩下春鳳東倒西歪任由他扶著的場景。

    春鳳非常厭惡陳宏兵笑起來的樣子,冷哼一聲,“我不會,不去?!?/br>
    “不會有啥的,我教你啊。”陳宏兵站在過道上擺了個姿勢,歪著腦袋和春鳳笑嘻嘻地說:“瞅瞅,我這姿勢咋樣,帶勁兒不?”

    春鳳一撇嘴,剛要開口磕磣陳宏兵的同時竟然和不遠(yuǎn)處坐著的閆寶書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到嘴邊的話是說不出來了,春鳳漲紅著一張臉,惱羞成怒似的沖陳宏兵說道:“你離我遠(yuǎn)點,你身上都有餿味了?!?/br>
    陳宏兵一愣,連忙拎著衣領(lǐng)子嗅了嗅,“瞎說,哪有餿……”陳宏兵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是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他慢慢的扭動著脖子,直到看見閆寶書就坐在距離不過十步之遙的位置上,并且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瞅他,心里登時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這里畢竟是學(xué)校,陳宏兵不好下手,他看了看閆寶書,又低頭朝春鳳瞇了兩眼,繼而一副虎逼朝天的模樣說:“行啊春鳳,你就當(dāng)著那狗崽子的面磕磣我是吧。”陳宏兵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拉過身旁的椅子坐下后便無休止地朝閆寶書投去一束束怨恨的光芒。

    閆寶書心想,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再看陳宏兵那副德行,他恐怕是等不到陸向北的出現(xiàn)了。如果閆寶書沒有猜錯,陳宏兵這會兒正醞釀著晚上放學(xué)要怎么修理他呢,看樣子,他是躲不過去這個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那時候?qū)W校不多,尤其像文中的這種小城市,小學(xué)一所,中學(xué)23所那都多的。學(xué)校圍墻上的標(biāo)語大都是語錄里來的,不僅如此,什么挎包搪瓷缸糧本上都有,記的清楚的就是糧本上的,“一定要解約糧食”“忙時吃干、閑時吃稀、平時半干半稀?!?/br>
    還有70年代的歌曲,流行的不算,那都是香港傳過來的,有一段時間都被稱為“靡靡之音”。

    像什么《革命人永遠(yuǎn)是年輕》《太陽最紅毛和諧最親》這類的歌曲,幾乎是響徹街頭巷尾以及各大工廠校園。

    另外,文中的地點選擇在東北,哪有不玩冰的道理,是吧。

    第十五章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沒有錯,革命的道路上雖有千難萬險,卻也無法阻止閆寶書前進(jìn)的步伐。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顆星星之火,說不定就要在今晚放學(xué)之后徹底隕滅了。從上課之初,閆寶書便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陣陰冷的寒氣,他能想象的到,陳宏兵此時正用惡毒的目光注視著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閆寶書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爭風(fēng)吃醋這種事兒閆寶書早已司空見慣,更何況陳宏兵還是個半大小伙子,他也就沒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一切都還得放寬心。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閆寶書坐在底下看似聽的專注,實際上注意力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放。

    閆寶書單手托腮,偶爾會低頭朝手上拿著的課表上瞄一眼,現(xiàn)在是一九七零年冬天,仍舊處于大動蕩時期,因此,學(xué)校開放的科目并不多,校園生活也不夠豐富多彩,每周上六天課,每天下午都有十五分鐘的讀報或者唱歌的時間,周四下午要進(jìn)行全體大勞動,比如參加水利建設(shè),又或者是在校園邊邊角角種地種菜,如果趕上校園基本建設(shè),便要負(fù)責(zé)搬運(yùn)沙石和磚頭,如果是冬天,清理積雪自然就成為了首要任務(wù)。除此之外,若是趕上逢年過節(jié),學(xué)校還會舉辦文藝匯演,學(xué)生們無不是積極踴躍地報名參加,所排練出來的節(jié)目不僅質(zhì)量很高,娛樂性也是非常強(qiáng)的,當(dāng)然,這只是用當(dāng)前的眼光來看罷了。

    這是閆寶書在十三中的最后一年,待到明年一開春,他便要離開這里,積極地投身到前途事業(yè)當(dāng)中去,一想到這些,陳宏兵等人的事情立刻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閆寶書在老師口若懸河的講課聲中回過神,繼而朝窗外一瞥,長嘆一聲便將手中的課表塞進(jìn)了挎包里。

    一上午就這么平凡無奇的過去了,當(dāng)閆寶書和鞏小海正準(zhǔn)備離開學(xué)?;丶页燥埖臅r候,他們從窗外看到了一群紅衛(wèi)兵龍卷風(fēng)一般的刮了過去。鞏小海終究是改不了他好信兒的個性,連忙跑到門口探出腦袋邊看邊說:“看樣子又有人要倒霉了。”說完,鞏小海回過身,沖閆寶書笑出一口白牙,“寶書,咱看看熱鬧去咋樣?”

    閆寶書把挎包搭在肩上,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去你就去吧,至于我嗎……”閆寶書抓起狗皮帽子往腦袋上一扣,笑道:“回家吃飯去嘍?!?/br>
    “你說你這人……”鞏小海話沒說完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急忙跑到座位前拿了挎包,追隨著閆寶書的腳步說:“寶書,咱兩就這樣從大門口出去不會出事吧?”

    “出事?啥事?。俊遍Z寶書還挺納罕的,再看鞏小海那副擔(dān)驚受怕的德行,他這才想起來,大門外的角落里肯定有只伺機(jī)而動的老虎,正準(zhǔn)備捕捉他這只手無縛雞之力的雞崽子呢。

    閆寶書停下腳步,深思熟慮道:“小海,要不……咱兩從圍墻翻出去?”

    “我看行?!?/br>
    意見統(tǒng)一,閆寶書和鞏小海再不耽擱,一扭頭朝相反的方向走,等到了房頭之后,兩個人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嬲俏地攀上了學(xué)校圍墻的墻頭。閆寶書相對于鞏小海的動作要麻利許多,借力用力一下就蹬了上去,再看鞏小海,就好像一只笨重的熊瞎子在猛烈的撞著厚厚的圍墻,樣子非常之滑稽。

    閆寶書坐在墻頭上笑道:“鞏小海,你要再這么撞下去,這堵墻恐怕就保不住了?!闭f完,閆寶書彎下腰,伸長了手說:“快點,我拽你一把,別到時候陳宏兵追來了,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