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第一百五十九章 哪來的舅舅? 對于老劉家和呂家,現(xiàn)在在小王村里,都成了傳奇的存在,村里人原本想著,這兩家發(fā)達(dá)了,肯定是不會再回小王村這個窮村子的,可是去年兩家卻是回了小王村,買了一大片荒山,建了大大的院子,還拿高工錢請村里人幫工,連帶著他們也賺了不少錢,聽說柱子媳婦開了成衣鋪子,還要在村里建作坊,呂秀才家里卻是準(zhǔn)備在后山建果園,到時候還會雇傭村里的人幫忙,可把村里人開心壞了。 去過葡萄莊園吃滿月酒的村民,知道了呂秀才家自制的那什么紅酒,可是賣一百兩銀子一壇,等回來村里,都傳遍了,包括雙石鎮(zhèn)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小王村的人在外面,都感覺是自己出人頭地了一般,感到驕傲,他們小王村,也不再是以前的窮村子,以后便多了兩家大戶人家,而且劉家跟呂家這么照顧村民,以后村民們也會過得更好。 而兩家人回了小王村,并沒有看不起他們窮,仍舊跟以前一樣,所以小王村的村民,對著這兩家人,都是從心里感激跟敬畏。 春草在外面晃了一圈,春草娘就派了大嬤嬤出來找春草了,說是孩子太小,不要讓孩子在外面吹風(fēng),讓帶著孩子趕緊回去,春草只得乖乖帶著孩子回去了,奶娘也將帶過來的羊奶熱了,端了過來,喂了孩子吃了,孩子便睡覺了。 春草娘忙了一陣子過來,便開始給春草訓(xùn)話,“孩子還太小,身子弱,容易得風(fēng)寒,所以你別有事兒沒事兒的帶著孩子到處瞿瞎逛?!?/br> 對于帶孩子,春草還真是不太懂,連忙笑著應(yīng)聲,“娘,我知道了?!?/br> 春草娘看春草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這倆孩子還算是好的,身體不錯,生下來就沒生過病,這么小的孩子,這要是生病了,你才知道有多惱火,到時候有你急的,別總把娘的話不當(dāng)回事兒,知道么?” 這時大丫在一旁,也出聲說道,“你可真得注意著點,小娃兒可跟大人不一樣,大人一點小病小痛風(fēng)寒的沒多大關(guān)系,小孩兒身子弱,病了可是扛不住,當(dāng)初我家小平安身子弱,沒少生病,又不吃又不睡的天天哭,藥了吃不進(jìn)去,沒把我急死了?!?/br> 春草聽著大丫這么說,想著小孩子的抵抗力肯定是很差的,是不該帶著孩子到處跑,還是要養(yǎng)大些才好帶出去玩兒,這才將娘的話真心聽了進(jìn)去。 春草娘可還是不放心春草的,對著大嬤嬤的道,“你是有經(jīng)驗的,可得好好給我看著她點,這丫頭,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自己還跟個孩子似得?!?/br> 大嬤嬤應(yīng)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會看著的?!?/br> 孩子吃完睡了,有奶娘看著,春草便跟著娘出去幫忙招呼客人了。 快到開飯的時候,卻是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春草正在門口跟著村里的嬸子說話,一個大概是中年滿身肥rou長相猥瑣的男人突然湊了上來,對著春草說道,“這就是春草啊,都這么大了?!?/br> 春草并不知道這人是誰,還是盡量保持微笑,禮貌的開口道,“您是?” 中年胖子笑著說道,“我是你舅舅啊?” “舅舅?”春草皺著眉頭,來這里幾年,從來沒聽娘提起過有舅舅???但是春草害怕真是舅舅,說不定從多遠(yuǎn)的地方趕過來的呢。 然后春草就沖著里面正招呼客人的春草娘喊道,“娘,舅舅來了?!?/br> 春草娘聽得春草的喊聲出來,看到面前的人臉色就變了。 中年胖子卻是湊了過去,對著春草娘道,“妹子,哥哥來看你來了?!?/br> 春草娘整個臉色都變得發(fā)白,狠狠的開口,“誰是你妹子?趕緊給我滾?!?/br> 村里人聽見動靜,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這邊,有的人便開口說道,“這不是回龍村的張賴皮么?怎么變成了劉嬸的哥哥?可從來沒聽說過?!?/br> “劉嬸不是劉叔當(dāng)年從外面買回來的童養(yǎng)媳么?” “估計是看劉嬸家里有錢了故意賴過來騙吃騙喝的吧?” 這時候那張賴皮卻是開口說道,“妹子,我可是你親哥,你怎么能叫我滾呢?” 這時候呂子祺聽見動靜,看圍了這么多人,以為有人鬧事,叫了柱子也過來了,走到春草身邊,問道,“怎么回事兒呢?” 春草看向柱子,問道,“哥,咱有舅舅么?” 柱子皺著眉頭道,“什么舅舅?” 春草指了指正站在春草娘面前嘰嘰喳喳的中年胖子道,“這人說是咱舅舅。” 那中年胖子這會兒正站在春草娘面前指責(zé)春草娘六親不認(rèn)也不回去看看爹娘,氣的春草娘臉色發(fā)白只喘粗氣。 柱子突然上前,對著那中年胖子道,“你是回龍村姓張的?”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人是誰。 柱子繼續(xù)開口道,“當(dāng)年就是你們家賣的我娘?然后我我娘的養(yǎng)父母快餓死了,回去求你們接濟(jì),你們又把我娘轉(zhuǎn)賣給了人牙子,對吧?結(jié)果我娘的養(yǎng)父母餓死在家里,要不是遇見我爹,我娘差點被人牙子賣進(jìn)了窯子。現(xiàn)在還敢自稱我舅舅?”柱子說完,直接提起那中年胖子便丟出了門外。 中年胖子摔的“哎喲”一聲,圓滾滾的身子滾了幾圈才爬了起來,那樣子特別滑稽,引得周圍有的村民都笑了起來。 周圍的村民也都議論紛紛,指著中年胖子的鼻子罵,“本以為就是個無賴,原來還這么壞,簡直是沒有人性。” 當(dāng)年娘的事情,柱子也是小的時候聽他爹說的,那時候見別人都有外公外婆,柱子都問娘,自己怎么沒有,春草娘卻是哭著進(jìn)了屋,沒有說話,柱子他爹看著嘆了一口氣,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柱子,柱子當(dāng)時聽得很是憤怒,年紀(jì)也還小,不懂事兒,還吵著說要去幫娘出氣,把張家人揍一頓。 當(dāng)聽得那中年胖子找來說是自己的舅舅,柱子就想起了他爹當(dāng)年告訴他的事情,而柱子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傻傻的柱子,跟了萬雷幾年,雖還是老實,卻不似以前那么沒腦子沖動了,想起當(dāng)年春草整治李三跟那胡寡婦的事情,腦子一轉(zhuǎn),就將當(dāng)年的事情改了改說了出來,既維護(hù)了娘的聲譽(yù),也告訴了大家張賴子的無恥。 中年胖子沒想到柱子居然知道當(dāng)年的事,還先入為主的說了出來,他本打了敲詐劉嬸來的,當(dāng)年并不是將劉嬸賣給了人牙子,直接將劉嬸賣進(jìn)了窯子,后來是劉老漢從窯子里將人贖出來的,有這事兒抓在手里,還怕敲詐不到劉嬸。 不曾想柱子先入為主的這么一說,村民都相信了,還都罵他畜生不是人,看敲詐不成,便準(zhǔn)備直接將那事兒抖出來,看她以后怎么做人。 正想開口,柱子便陰測測的看著他,說道,“知道那李三怎么變成廢人的吧?若是不想變成那樣,就趕緊的給我滾?!?/br> 中年胖子想起李三,身子抖了抖,李三的事情他是聽說過的,什么都不敢說了,也不敢再逗留,趕緊的爬起來便跑了。 春草娘卻是還站在那里,氣的臉色發(fā)青,春草走過去,摟著她的肩,開口安慰道,“娘,別生氣了,要是再敢來,就讓哥把他狠狠揍一頓,給您出氣。今天可是個搬家的好日子,可別掃了大家的興?!?/br> 春草娘也是個冷靜的,當(dāng)年一個寡婦把倆孩子拉扯大,也沒少受氣受挫,春草一提醒,也就清醒了過來,笑著跟大家招呼,“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大家都入席吧,可要吃好喝好啊?!?/br> 眾人聽得春草娘的招呼,熟識的安慰幾句,大家都入了坐,準(zhǔn)備開席。農(nóng)村里也沒那么多講究,等菜一上桌,大家都開吃了,柱子則是一一去跟每一桌敬酒。 當(dāng)年的事情,春草是完全不知道的,從來了這里,就沒有聽娘說過,現(xiàn)在看娘也恢復(fù)了正常,可不想再問起,勾起娘傷心的回憶,也不好再過問。 這件事情,就如同一個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反正劉嬸還是劉嬸,誰也沒有再去過問再去提。 吃完酒席,賓客也慢慢散去,春草娘便催著春草先回去了,有倆孩子,回去晚了也不方便,帶來的新鮮羊奶也吃完了。 呂子祺說是留下幫忙,也被春草娘趕走了,呂子祺便帶著春草,還有大嬤嬤兩個奶娘先回去了,其他帶過來的人,都留下了幫忙。 柱子媳婦看著忙碌的人,對著春草娘道,“娘,現(xiàn)在咱家也不缺那點錢了,院子也修了這么大,作坊建起來也要人看,就再買幾個家丁回來吧,總不能什么事兒都要麻煩春草?!?/br> 春草娘想著也是,便說道,“行,你去辦吧?!狈凑F(xiàn)在大部分都是媳婦兒在當(dāng)家,她也就帶帶孫子,樂得清閑。 想起孫子,春草娘便繼續(xù)說道,“也別光顧著賺錢,劉家香火單薄,再給我多添幾個孫子孫女?!?/br> 柱子媳婦聽著臉紅了紅,應(yīng)道,“知道了,娘?!?/br> ☆、第一百六十章 悶sao的定義 回去的路上,想起了萬風(fēng)上官玉他們走了這么久了,也沒來個信兒,春草便開口說道,“也不知道玉兒他們到了沒有?!?/br> 呂子祺手里抱著豆豆,開口說道,“差不多一個月了,肯定是到了。”一行人都會騎馬,也都沒人像春草一樣暈馬車,速度肯定要快的多。 春草忍不住輕嘆,“哎,還是離的太遠(yuǎn)了,來回一趟,差不多就要個吧月?!毕胂胍窃诂F(xiàn)代,有先進(jìn)的交通工具,也就半天的事兒。 呂子祺開口道,“等豆豆蛋蛋大些了,咱們就帶著孩子過去看他們?!?/br> 春草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了桃花源,將孩子哄著睡了,兩人才回了自己的小樓,春草忍不住抱怨,“我畫的設(shè)計圖,孩子的房間不就在旁邊了,怎么建的這么遠(yuǎn)了?!边@一來回,差不多還要四五分鐘。 呂子祺笑著開口,“你自己設(shè)計圖上的距離沒畫好?!毙睦飬s偷著樂,遠(yuǎn)點好啊,隨自己怎么折騰,也不會吵著孩子了,今天晚上終于可以吃著rou了。 春草哪兒知道呂子祺心里打的壞主意,回了院子,讓下人送了熱水過來,舒服的泡在自己特意設(shè)計的大浴桶里,自言自語的感嘆,“真是舒坦?。俊?/br>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春草警惕的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呂子祺往里面來了,春草有些羞澀的縮在浴池里,皺著眉頭道,“我洗澡呢?你跑進(jìn)來干嘛。” 呂子祺邊往春草這邊走過去,邊笑著道,“洗澡?!辈淮罾泶翰輴琅难凵瘢呎f著邊脫衣服就邁進(jìn)了浴桶。 理所當(dāng)然的,春草被呂子祺在浴池里吃干抹凈,也不怕鬧出動靜吵醒孩子了,呂子祺隨心所欲的折騰,從浴池一直折騰到臥室,可把春草累的夠嗆。 等終于回過神來,春草幽怨的開口,“哪有你這么瞎折騰的?” 呂子祺笑著調(diào)侃春草,“是你剛剛自己吵著叫著要的?!?/br> 想起書呆子剛剛逼著自己說的話,春草羞紅了臉,“你丫的就是個悶sao貨,在外面悶,在家里sao?!贝翰葑约赫f完,都覺得自己太有才了,忍不住輕笑。 突然想起,要是又懷上了怎么辦?這倆小不點都才兩個多月大,她可不想再整出來一個,便推了推身下的呂子祺,“你上次不是找三長老要了藥么?去給我拿藥?!?/br> 呂子祺摟著懷里的春草,手在春草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扶著,并沒有動,開口說道,“是給我的藥,已經(jīng)吃過了,你吃藥傷身?!?/br> 聽得呂子祺的話,春草才放下了心,被呂子祺折騰的又累又困,便閉上眼睛睡覺了,呂子祺憋了這么久,終于吃飽了,也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兩人都睡過了頭,卻也沒有人來打擾,等到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呂子祺醒來精神頭十足,哪里肯輕易的放過除草,又拉著春草折騰了一回,兩人才慢悠悠的起床,春草感覺到渾身上下被車碾過一樣酸痛,眼刀子只往呂子祺身上射,呂子祺當(dāng)沒看見一樣,笑著伺候春草起床穿衣洗漱。 等兩人收拾完出門,已經(jīng)差不多晌午了,先去旁邊看了看孩子,孩子吃羊奶,有的吃有的睡,乖的很,這會兒正吃飽了乖乖睡覺。 春草想起之前讓呂子祺找的奶牛,一直沒聽呂子祺再說起,便開口說道,“我讓你找的奶牛,沒有找到么?” 呂子祺開口回道,“前幾天送過來了,在后面山上養(yǎng)著呢,這幾天忙忘了跟你說?!?/br> 春草聽得歡喜的道,“呀,我要去后面看看。” 呂子祺笑著彈了彈春草的額頭,拉起春草的手,往前廳的方向走去,嘴里說道,“不覺得餓么?先吃飯?!?/br> 說起餓,春草便覺得自己肚子好餓了,由著呂子祺拉著走,嘴里埋怨道,“還不都是你,早飯都沒吃上,餓死我了?!?/br> 呂子祺輕笑,“我不是喂你了么?完了,你這只小饞貓,怎么都喂不飽?!?/br> 春草聽著呂子祺調(diào)侃的話,一腳朝呂子祺踢了過去,“你個臭流氓,悶sao男。” 知道春草的來歷,呂子祺聽著春草嘴里冒出來的新鮮詞匯,也都屢見不鮮了,而且還能聰明的理解那些詞匯的含義,有時候覺著那些詞語還真是挺貼切的。 只是這臭流氓,呂子祺可不贊同,“我可從來都不流氓?!?/br> 春草不滿,“你嘴里盡胡說八道,怎么不流氓?” “我那是實話實說?!?/br> “那你昨天晚上還對我耍流氓了?!?/br> “你是我妻子,所以那不叫耍流氓?!?/br> 春草說不過了,氣憤的再踢了呂子祺一腳,心里才覺得解氣,她實在想不通,以前都是自己調(diào)戲書呆子,怎么現(xiàn)在總是書呆子調(diào)戲自己了?最后春草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書呆子比自己不要臉。 于是春草便開口說道,“書呆子,你越來越不要臉了?!?/br> 呂子祺輕笑,沒有再說話,摟著春草快速的朝前廳過去。 剛到前廳,便聽見小寶兒的聲音,春草快步的過去,小寶兒見到春草,便向著春草撲過來,“姑姑,去哪兒了,小寶兒找不到?!?/br> 春草笑著抱起小寶兒,親了小寶兒的臉一口,說道,“小寶兒想姑姑了?” 小寶兒撅著嘴唇,“想弟弟,meimei。” 春草假裝難過的對著小寶兒道,“小寶兒都不想姑姑,姑姑好難過?!?/br> 成精的小寶兒立馬在春草臉上吧唧了一口,“想姑姑?!?/br> 春草忍不住輕笑,“你這個小人精?!?/br> 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吉祥,“我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