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突然一聲巨響,震的站的很遠的幾人,都抖了抖,地上的土,被炸的四處飛散,第三顆土地雷,威力巨大,終于成功了,除了春草,其它幾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春草激動的過去看了看情況,在試驗后面三顆的情況,唯有第三顆,是最具威力的。 試驗過第三顆,遠處士兵聽到動靜,以為出了事情,匆匆趕過來,卻被萬雷揮手阻止。 試驗完成,春草挑出第三顆成功的配方,笑看著萬雷,“不知這個東西,萬將軍是否滿意?” 幾人臉上的震驚,還未消退。 萬雷一臉復(fù)雜的看著春草,“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做成的?你怎會制作這樣的東西?” 這些個問題,一旁的薛月月跟方大郎也很是好奇,一臉期待的看著春草。 春草笑笑,“自己瞎琢磨的,我也不敢肯定是否能成功,至于是什么,我給它娶了個名字,就叫地雷吧。” 就一個普通的民婦,毫無來歷,又想起春草瞎搗鼓了一天,還制作了六個,也就一個成功,幾人不得不接受春草的回答。 “這地雷運用于邊防戰(zhàn)爭,我想會給萬將軍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當然,萬將軍還可以找人致力于研究這個地雷,讓它更優(yōu)化,更便捷,威力更巨大?!贝翰葙┵┒劊皇撬约憾疾粫氲?,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她的這個發(fā)明,也許會改變這一片大陸的格局。 將手里的配方紙遞給萬雷,“萬將軍可滿意?” 萬雷接過春草手里的圖紙,一看,“這些是什么?” 春草接過圖紙,看著自己畫的一串串阿拉伯數(shù)字和簡體字,尷尬的笑了笑,“民婦不會寫字,還是將軍找個人代筆,重新記下來吧?!?/br> 這時的萬雷徹底將世外高人的想法拋之腦后了,這女子,真的只是一個民婦,還是個不識字的民婦。 只是如此聰慧,真真是一個人才,可惜了是個女兒身,不然自己定當留她在軍營。 回了駐地,萬雷帶著幾人去了另一個帳篷,書桌,地圖,一排排椅子,應(yīng)該是商議戰(zhàn)事的會廳。 毫不客氣將方大郎薛月月趕出了帳篷,萬雷親自執(zhí)筆,讓春草復(fù)述,記錄下地雷的制作過程。 看著墻上的地圖,春草想起了現(xiàn)代作戰(zhàn)指揮的沙盤,便開口道,“將軍,若是把地圖上每一個地方按比例縮小,用泥土捏出來,制作一個大的模擬盤,這樣指揮作戰(zhàn),不是更清晰?!?/br> 萬雷聽完春草的描述,看著她一臉深思,即便是女子,他也有一種留下她在軍營的沖動。 春草注意到了萬雷那**裸的眼神,心中一驚,自己表現(xiàn)太過了,趕緊的笑著繼續(xù)開口,“我見我家相公在家無聊的時候,便捏著各種城玩兒?!?/br> 萬雷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個人進來,按照春草描述的方法,讓人去制作圖盤。 之后才開口,“說說吧,求我的何事?” 春草將哥哥的事情先講給萬雷聽。 萬雷眼睛微瞇,“你想我救你哥哥,但我乃邊防武將,沒辦法將手伸向府衙?!?/br> “只是一個囚犯,萬將軍只說抓來做壯丁,有何關(guān)系?” 萬雷搖搖頭,”如今邊境還算安定,偶有小股戎族sao擾,也不足為患,若是此時抓壯丁,萬家政敵定會參我一本,還很有可能被扣上一個企圖謀反的罪名。你是個聰明人,我不可能因為你哥哥,讓萬家陷入危機。” “你可以先上奏折給皇上,你正在試驗一項作戰(zhàn)利器,順便一提,試驗風(fēng)險過大,抓了邊城牢里死囚,當皇上看到地雷的威力,即便后面有人再參你一本,也不足為患。若是這次萬將軍能出手相救,民婦定當銘記于心,以后將軍有所求,民婦定會全力以赴?!?/br> 萬雷低頭思索,若是按春草說的去做,確實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這女子如此聰慧,或許以后真有一天能用得上。 略一思索,萬雷抬頭開口道,“我明天便派人跟你們一起去青陽城抓人?!?/br> 春草早已考慮道到各方面,“將軍的人還是跟我們分開行動吧。還請將軍放話出去,此次抓來的死囚,基本是兇多吉少,而且,民婦希望將軍能收留哥哥,讓哥哥留在方大郎身邊當兵。民婦勢單力薄,目前沒有能力跟李家斗,只有讓李家以為哥哥死了,才會罷休?!?/br> 萬雷聽完春草的分析,贊同的點點頭,“你想的很周到,那就這么辦?!?/br> 春草施禮,“謝過將軍,還請將軍交代屬下,安排民婦及家人在半路見哥哥一面?!?/br> 萬雷點頭,“明天你跟月月便回去吧,我會安排方大郎過去,到時讓他跟你聯(lián)系,你先下去吧,早些休息?!?/br> 春草施禮再次謝過萬雷,出了帳篷。 長長舒了一口氣,哥哥終于能夠出來,只是也只能跟大郎一樣參軍了。 想到這點,春草還是挺樂觀,有方大郎照應(yīng),憑著哥哥的一把力氣,或許還能混上一個小小武將。 ☆、第七十六章 哥哥脫險 六月初八,一早,春草薛月月離開邊防駐地。 萬雷派身邊副將帶隊護送兩人,方大郎便是其中一員,到安全地帶,就分道揚鑣。 副將還有任務(wù),那邊是去青陽城牢里抓死囚。 春草當晚回到太平鎮(zhèn),告知娘跟嫂子情況,第二天蒙蒙亮,便帶著娘跟嫂子,趕著馬車,到了副將會駐地的必經(jīng)之路,且人煙稀少的地帶,等著見哥哥一面。 而此時的青陽城,從牢里壓出來一個個囚犯,頭戴枷鎖,手腳都被鐵鏈鎖住,被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押著,浩浩蕩蕩往城外走去。 這些個押解的士兵,個個都有殺氣騰騰的氣勢,一眼便知是久經(jīng)沙場。 而圍觀的百姓,都議論紛紛,猜測著各種可能。然而每個版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這一群囚犯,基本上不能活著回來了。 而圍觀的人當中,當然也有李家的下人,當看到囚犯中有劉柱子時,立刻回去向自家主人匯報。 這幾天精疲力竭的李老爺,今天終于稍松了一口氣,因為那所謂的“私生子”居然沒有堵在門口鬧,而自家夫人今天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聽著下人匯報,李老爺想著,這青陽城的事兒終于告一段落,他也可以離開了。 李夫人卻并不放心,派人去衙門打聽情況,只到報回來,是以死囚的身份被抓走,此去兇多吉少,才放下心來。再派了人去查那個“私生子”,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癱瘓在床的李三,即便聽說劉柱子已是兇多吉少,也不肯善不甘休,他要讓劉柱子也斷子絕孫,知道劉春草把柱子媳婦兒藏在了太平鎮(zhèn),哭鬧著讓娘收拾了那婦人肚子里的孩子。 不曾想,“私生子”的事情鬧到了李老太爺?shù)亩淅铮寧兹肆⒖袒仉p石鎮(zhèn)。 李夫人跟李三即便都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先回去,卻也沒有打消要收拾柱子媳婦的念頭,只能再找機會。 而春草娘跟柱子媳婦,經(jīng)過春草的安排,在去軍營駐地的路上,見到了即將離開柱子。 看著自家媳婦兒的大肚腩,那里面裝著自己的孩子,還有那頭發(fā)斑白的娘,柱子紅了眼眶。 方大郎已經(jīng)告訴了自己,要躲避李家的報復(fù),便只能隱姓埋名,跟著他去參軍。 過了今天,劉柱子就已經(jīng)消失了。他以后便不叫劉柱子了,他叫劉軍,而自己的媳婦兒,也將成為寡婦。 看著馬車里哭的傷心的幾人,春草擦了擦眼淚,“也不是生離死別,大家都不要哭了。” 聽見春草的話,幾人都擦了擦眼淚。 “哥哥,即便邊防無大的戰(zhàn)事,也要注意安全,因為家里還有娘跟嫂子和孩子,有機會,便偷偷回來看看。” 柱子鄭重的點點頭,“幫我照顧好娘跟你嫂子,還有……孩子?!?/br> 一翻告別,終究是要離開了,春草看著遠去的隊伍,瞇了瞇眼睛,李家么,她記住了。 而就在柱子離開的當晚,府衙大牢出現(xiàn)了刺客,但刺客什么都沒有做,去大牢里溜達了一圈,便全身而退,消失的無影無蹤。 知府余松總覺得這些刺客來的蹊蹺,都是一等一高手,去府衙大牢,什么都不做,便消失了。 大牢里囚犯剛被提走,而刺客前來什么都不做,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的目的是不是被提走的囚犯,而其中,最有可能便是沖劉柱子去的。 他本懷疑會不會是李家派來刺殺劉柱子,一想到上面便被自己給否認了,李家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必要。 那是為救劉柱子而來?又會是什么人? 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將刺客的事情壓了下來,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哥哥雖然不在身邊了,但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春草也沒敢大意,隨時防備著李家的我報復(fù),不論是出門還是在家,總會讓人守著娘跟嫂子。 天氣漸熱,葡萄莊園有吳伯帶著人理,春草天天除了守著嫂子的肚子,便沒其實事情可干,無聊得緊,一無聊就胡思亂想。 呂子祺已出門一個半月,還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樣,連信都不捎一封回來。 春草咬牙切齒,打算等呂子祺回來,先要抽他一頓解恨。同時,又內(nèi)心忐忑,是否出了事情? 正在春草唉聲嘆氣無所事事的時候,趙工頭來了,雨季已過,問春草何時開工。 春草這才想起,山坡后面的院子跟作坊還沒開始建呢。 將畫好的圖紙交給趙工頭,挑了個吉日動工,調(diào)了一大半的長工去修通往后面院子的路,春草自己則帶著一堆人,打算研究做一個運輸帶,方便從這邊地里運輸東西到作坊。 一晃眼,便是七月底,忙碌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春草的運輸帶沒有研究出來,倒是做了一個索道,反正也差不多,可以將東西運到山坡那邊即可,倒也算滿意了。 趙工頭卻是看的不可思議,覺得春草這腦子簡直是個寶貝。 而山坡后面的院子,也已經(jīng)要上梁,這次,春草沒有省了上梁禮,叫上了熟人,還請了附近村子的村民,熱鬧了一翻。 只是,少了一個人,總讓春草悶悶不樂。 八月十一,便是春草的十六歲生辰了,春草娘早早的給春草準備的新衣裳,還親自下廚,給春草做了好吃的。 而這天,春草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禮物,一個自稱呂家的下人,呂勇找來了。 看著這個看似憨厚的呂家下人,春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呂子祺為何自己不回來?” 呂勇眼神閃了閃,“家里有事要處理,少爺暫時趕不回來,所以先派奴才過來送少夫人生辰禮物,并吩咐奴才,以后留在少夫人身邊伺候?!?/br> 春草將這呂勇的表情盡管收眼底,這個呂勇并不似表面看著的如此憨厚,春草總覺得,他并未說實話。 春草詢問呂勇,呂子祺的近況如何,呂勇只說挺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什么都問不出來,便也只能作罷。 總算有了消息,春草激動的拿著呂子祺送回來的包裹,回了房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是什么禮物。 打開包裹,首先映入眼簾的東西,讓春草紅了臉,居然是肚兜,繡著鴛鴦的肚兜,繡著荷花的肚兜,繡著牡丹的我肚兜,好幾件。 春草慶幸自己進了房間再打開包袱,不然這臉可丟大了。 翻看著一堆的肚兜,春草紅著臉笑罵,“臭書呆子,悶sao男?!?/br> 看到壓在肚兜下面的一封信,春草拿出來拆開,里面露出呂子祺的字跡。 娘子,生辰快樂。 禮物可滿意?偶然間看到,想看你穿上的我樣子,便買了下來。九月初歸,勿念。 看著熟悉的字跡,春草紅了眼眶,咬牙切齒,走這么久,就這么幾個字,勿念,一走幾個月渺無音訊,怎叫她勿念。 外面大家還等著給自己過生辰,春草努力調(diào)整好情緒,去了前廳。 春草告訴大家,書呆子有寫信,一切無恙,只是嫂子問起給帶了什么禮物,春草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敷衍著說就一件衣服。 八月底,院子落成,作坊和地窖也已經(jīng)竣工,花了差不多五千兩銀子。 趙工頭并未多收春草的銀子,但卻比自己預(yù)想的開支要多的多。 可以說,作坊跟地窖才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因為春草要求在九月前竣工,可謂是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