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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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路的強(qiáng)行催眠下,我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夢見我提著一個籃子上了山,看見韓野跪在麓山寺的大堂內(nèi),閉著眼睛向菩薩在禱告。 夢里雖然下著雨,但我的手很暖很暖。 但這個夢過后,我迷迷糊糊又做了一個夢,夢見韓野帶發(fā)修行,正敲打著木魚,住持拿著剃頭發(fā)的東西過來,說是要他出家。 我急了,朝著他撲過去,卻撲了個空,結(jié)果是個夢中夢。 然后夢里,韓野輕輕跪在佛祖面前,跪拜之后,他伸手來扶我。 我嬌羞的把手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很暖和,像一汪溫泉包裹著我。 醒來的時候我的手被人緊緊抓住,韓野就坐在我的床邊,他神色憔悴,但眼里卻十分溫和。 “終于醒了,你個貪睡鬼,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韓野的語氣像極了我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一個神一樣的存在,能夠包容我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我閉著眼沉思了許久,我的手在韓野的手中,很真實(shí)。 我又掐了他一把,他疼的俯下身來親我:“黎寶,你的指甲該剪了?!?/br> 上一次看到傅少川給張路剪指甲的時候,我就很羨慕,這一次我想讓韓野給我剪指甲,但我又說不出口,韓野見我呆呆的看著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著了風(fēng)寒應(yīng)該不礙事啊,姚醫(yī)生都來看過了的,你別嚇唬我,要是哪兒不舒服的話,我?guī)闳メt(yī)院。” 我輕聲取笑他:“去醫(yī)院做什么?去麓山寺拜拜菩薩就行。” 雖然是戲謔,但韓野卻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說:“黎寶,答應(yīng)我別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對你身上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我想和你一起承擔(dān),所以你千萬要保重自己,我不想你生病一次,我就跪著爬上山一次,我們承受的疼痛不同,但我愛你的心是永遠(yuǎn)熾熱的,如果你愛我,就像我心疼你一樣的,心疼心疼我,好嗎?” 我實(shí)在是找不到任何一句揶揄他的話了,千言萬語都只化作一聲: “韓叔,兒子說他餓了?!?/br> 韓野俯下身來傾聽:“我家小寶貝說了,她是女兒,不是兒子,黎寶,再給我生個女兒吧,像妹兒那樣乖巧懂事的女兒,我做你們的護(hù)花使者?!?/br> 我摸著韓野的脖頸:“不行,我們總有一天會老去。但是妹兒一天天的在長大,如果以后她嫁人了,小榕娶妻生子了,我們的小女兒誰來照顧,所以我想生個男孩,妹兒長大后,男孩能夠幫她對付欺負(fù)妹兒的壞男人,妹兒老了后,他還能照顧好自己的jiejie,最重要的是,我想給你生個小韓野,然后好好教導(dǎo)他,凡事都要從一而終,不要像某些人一樣,做出那種不辭而別傷人心的壞事情?!?/br> 韓野抬頭捏著我的下巴:“小氣鬼,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轉(zhuǎn)過頭去:“哼,你以為我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你?門都沒有?!?/br> 韓野將我一把抱起:“既然沒有門,那我們今天去逛逛市場多買幾扇門回來?!?/br> 我還真是能睡,這一覺醒來,都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了,比我更能睡的,當(dāng)然是非張路莫屬了,徐佳怡也是剛起床不久,正好坐在餐桌上吃飯,三嬸還在為我們的口糧而忙活著,徐佳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老大,快過來坐,我跟你分享個好笑的事情?!?/br> 見她神神叨叨的樣子,我走過去問:“家里怎么那么冷清,說來也奇怪啊,昨天晚上還暴雨傾盆的,今天怎么就這么熱呢?” 徐佳怡看著韓野端著吃的東西朝我們走來,笑著說:“因為你昨天的心里還有著一塊融化不了的堅冰,而今天,你的心里早已化成了一灘溫柔的水,你說說,水都快沸騰了,能不熱嗎?” 我拍了她一下:“我問真的呢?家里太冷清了,小榕和妹兒呢,還有秦笙也不見了,伯父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徐佳怡指了指陽臺:“都在葡萄架下坐著呢,在聽韓伯伯講故事,兩個小家伙特別喜歡纏著他們,徐叔也聽韓伯伯說書去了,等會我們吃完東西,也去聽聽?!?/br> 我笑著嘗了一口今天的湯,特別好喝。 “那秦笙呢?她這么愛美的人,難道這大中午的也陪著孩子們在樓下聽伯父說書?她昨晚又沒出去,應(yīng)該睡不到現(xiàn)在吧?” 徐佳怡給我倒了一杯牛奶:“你用你的腳指頭想想,你們回來的時候,是一大堆人回來的,姚遠(yuǎn)從醫(yī)院里請來的那些人都守到早晨才回去,你睡的跟豬一樣,他們還以為你會出事,可想而知,秦笙一大早醒來見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竟然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都快變成一只蝴蝶在我們客廳里徜徉了,幸好我大吼一聲,秦笙,你的眼里有眼屎。然后那家伙就跑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 這個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看來看去我終于弄明白了,捏著徐佳怡身上的睡衣問:“我滴個乖乖,你穿成這樣子出來吃早餐,你還以為是跟楊鐸在過二人世界呢?” 徐佳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叫一聲就跑回了臥室。 再出來的時候,她穿了一套運(yùn)動短裝,頭發(fā)也扎上去了,不好意思的坐回我身邊:“那個,關(guān)于秦笙的事情,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但我敢肯定,秦笙應(yīng)該是跟著姚醫(yī)生屁股后面走了,我聽三嬸說,姚醫(yī)生走的時候還沒吃飯,估計秦笙就是去請姚醫(yī)生吃大餐去了?!?/br> 這也是正常的,秦笙這個人單純而又大膽。 “這就是你想跟我分享的好笑的事情?” 我邊吃東西邊問,這家里的人實(shí)在是太少,莫非傅少川和楊鐸也還在睡? 徐佳怡湊耳過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家的房子不隔音?!?/br> 我突然就臉紅了,徐佳怡指著我:“咦咦咦,老大,你這思想不純潔哦,我的話才說一半你就臉紅,你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春宵美夢?” 這把火一下子惹我身上了,我無辜的喝著湯:“你要是說不出好笑的事情來你就趕緊吃東西,你家楊鐸去哪兒了?難不成這么早就去工作了?” 徐佳怡擺擺手:“他呀,一大早就去公司開會了,對了,公司的半年會早就開完了,你的兩個獎杯都擺在書房里,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說,那段時間你心情不好,我怕你一氣之下會把獎杯給摔了?!?/br> 我豎起大拇指:“你做的是對的,那時候你要把獎杯給我,我肯定會摔?!?/br> 韓野給我們端了一桌子吃的出來,我抬頭問:“韓叔,你吃了嗎?” 徐佳怡大大咧咧的回答:“他在你的床邊守了一整夜,你說這老天爺也真是顯靈啊,我聽說麓山寺的住持在二哥上山之后,就在他的膝蓋那兒噴了一點(diǎn)從菩薩那兒討來的圣水,這圣水可靈驗了,你看看二哥的雙腿,走路如風(fēng),完全不像是受了傷又三叩九拜的樣子,倒像是床上運(yùn)動過多導(dǎo)致的雙腿走路不太自然?!?/br> 我拿筷子敲了徐佳怡一記腦瓜:“你才多大年紀(jì)你就這么污,你小心以后生出來的孩子是個小流氓?!?/br> 徐佳怡偏頭:“流氓不可怕,反正禍禍的都是別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二哥,你說對吧?” 韓野在我身旁坐下,對著徐佳怡說:“你去叫你大哥起床吧,免得他們起來時我們都吃過飯了,三嬸又要給他們熱飯菜?!?/br> 徐佳怡偷笑:“不用不用,他們昨天晚上吃的很飽了,估計接下來十天半月都不用進(jìn)食。” 韓野給她盛了一碗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十天八天不吃飯,你大哥能做到,你嫂子那吃貨,能忌嘴?” 原來韓野沒聽懂徐佳怡的話里話,徐佳怡都笑噴了,韓野還茫然的問: “笑什么呢?快去叫你大哥大嫂起床吃飯,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說不定你未來嫂子會給你封一個大大的紅包。” 本來說的是張路,徐佳怡卻賴皮似的把手伸向我:“二嫂,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唄?!?/br> 我拍了一下她的手:“你結(jié)婚后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你去不去叫人,不去的話...” 徐佳怡搖頭:“我不去,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們動靜太大把我吵的睡不著覺,我今天說不定就能早起和我老公一起去公司開會了,你們都不知道吧,昨天晚上路姐估計被折磨的很慘,一個勁的在喊求饒,還不斷的說,老公,輕點(diǎn)?!?/br> 聽著都忍不住戰(zhàn)栗,韓野還沒說什么呢,徐佳怡的耳朵就被張路揪住了: “哎呦,疼,輕點(diǎn),輕點(diǎn),路姐,你下手輕點(diǎn)啊,你這剪刀手揪人家耳朵,還讓不讓人活了?” 張路一腳踩在凳子上:“死妮子,背后嚼人舌根,你還知道疼啊?!?/br> 正好傅少川洗漱完出來,徐佳怡淚眼汪汪的喊:“大哥救命啊,大嫂家暴我?!?/br> 我們都樂的合不攏嘴,張路也松開了徐佳怡:“你以后還亂說的話,你這兩只耳朵我都給你揪下來?!?/br> 徐佳怡嘟著嘴:“大哥,你太過分了,小時候你總跟我說,佳怡,等你長大后就沒人欺負(fù)你了,現(xiàn)在我長大了吧,你們還不是照樣欺負(fù)我?” 張路在我對面坐下來,我看著她脖子上的那一排草莓印,忍不住替徐佳怡說了句公道話: “路路,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房子隔音效果這么好,你們還打擾到了人家佳怡休息,實(shí)在是太過分,佳怡,等下吃完飯你跟三嬸一起把三樓的房間打掃一下,你和楊鐸今天晚上住三樓去,我看某些同志這幾天是不會消停了,眼見為實(shí)哦?!?/br> 我說完之后拿著筷子指了指張路的脖子和鎖骨處。 徐佳怡順著我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然后趴在桌子上大笑不止。 張路只覺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我們在笑話什么。 “喂,這湯里面難道被下了笑料嗎?有這么好笑嗎?我也喝一口試試?!睆埪反罂诖罂诘暮戎鴾旒砚Φ皆挾颊f不上來了: “路姐,你這架勢..不行了,你先讓我笑一會兒。” 張路放下湯碗,嚴(yán)肅的問:“我這架勢怎么了?我喝湯從小就這樣,學(xué)不會你們那一套,還那個勺子慢悠悠的喝著,我就喜歡大口喝湯大口吃rou?!?/br> 徐佳怡邊笑邊拍著桌子,把廚房里的三嬸都驚動了:“怎么了你們?” 徐佳怡指著張路的脖子說道:“大嫂,我看你這架勢是想賣草莓掙奶粉錢了吧?” 三嬸已經(jīng)看到了。張路還在跟徐佳怡爭論:“開什么國際玩笑,你大哥這么有錢,輪得著我出去賺錢嗎?再說了,你還是喊我路姐吧,我還沒跟你哥好呢,別一口一個大嫂的叫,把我年紀(jì)都給叫老了?!?/br> 徐佳怡做吐血狀:“那你天天跟我大哥睡一張床干嘛?” 張路夾了一塊rou:“為了吃rou啊,誰生下來是為了吃素的啊,反正我是rou食動物,等我吃膩了rou食,我再去嘗嘗素食?!?/br> 傅少川倒不介意張路這么說,反而給張路夾了一塊rou:“既然你覺得這盤rou好吃,那你就多吃點(diǎn),管飽管夠。” 這一幕幕似曾相識,我總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好像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在很久以前或者是記憶的最深處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這種重溫的感覺讓人溫暖,聽人說,這叫記憶,是孟婆湯失效之后的記憶。就跟麻藥失效一樣。 我有時候在想,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前世曾經(jīng)相識相知相親相愛,緣未盡情未了,所以今天才會重新聚首。 看著張路的笑臉,我好像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到她這么開懷大笑了。 而三嬸拿了一塊絲巾給她:“戴上吧。” 張路不明所以,但是她爆笑的面孔下一刻就成了暴怒,我們都已經(jīng)笑話過她了,加上三嬸難為情的樣子,張路迅速起身去了洗手間,三十秒鐘后,從洗手間傳來地動山搖般的吶喊: “傅少川你個王八犢子,老娘要?dú)⒘四??!?/br> 事實(shí)證明,世上本無戰(zhàn)爭,所謂男人和女人之中的戰(zhàn)爭,睡了就和平,不睡就戰(zhàn)爭,睡了還要戰(zhàn)爭的話,證明睡的不夠。 看著傅少川把張路給抱回了房間,徐佳怡忍不住感慨道:“憋了三十幾年的一匹狼,終于要大爆發(fā)了,以前我還擔(dān)心我大哥是個斷袖,現(xiàn)在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br> 韓野給我夾了菜:“別理他們,趕緊吃飯吧。” 我正喝湯,三嬸拿了我的手機(jī)過來:“黎黎,你的電話?!?/br> 來電顯示是小兵哥,徐佳怡催我:“快接,是不是小兵哥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接通之后,果然如徐佳怡所說有線索,小兵哥的聲音還很急:“妹,趕緊回來一趟吧,有蹊蹺。” ☆、153.替罪羊 從星城回老家的路途不算遠(yuǎn),張路本不讓我坐車勞累,但韓野卻破天荒的允許了,說是回家看看二老也是好的,順便給三嬸和徐叔放個假,這個暑假我都沒讓妹兒回去,這一次正好帶上妹兒和小榕,聽說是回農(nóng)村,小榕的描述里是有著金黃的稻田,一條條有著花花草草的小路,然后戴一頂小草帽,光著腳丫子踩在泥地里,還能捉泥鰍。 我都忍不住好奇了,問:“美國的農(nóng)村也是這樣的嗎?” 韓野笑著解釋:“小榕曾經(jīng)來過中國,去過農(nóng)家樂,也看到過中國的農(nóng)村,看的是梯田,正好金秋時節(jié),所以對稻田印象極其深刻?!?/br> 我在心里唏噓,那恐怕小榕到了我家后會覺得失望,農(nóng)村空氣好,但卻不至于小榕描述的那般美如畫。 楊鐸和徐佳怡沒有跟我們一起,因為公司的事情,雖然我的工作暫時有沈洋幫我打理,但楊鐸對這個有著余妃前夫名號的男人卻不放心,譚君傷好之后,就一直跟在沈洋身邊了,既是工作,也是監(jiān)督。 秦笙本來不想來的,姚遠(yuǎn)的案子即將開庭,她想陪在他身邊。 但秦笙拗不過徐佳怡的一再要求,只好和我們一起來到了老家。 mama見這么多人一起回來。高興的合不攏嘴,爸爸扛了把鋤頭帶著小榕和妹兒去田里挖泥鰍了。 “路路,這是你男朋友吧,挺帥啊?!?/br> 尤其是見到傅少川,我媽那雙眼睛都快笑的瞇成一條縫了,也不等張路多說,她就開始感慨:“這么多年了,都是你一個人,這下可好,終于有人照顧你保護(hù)你,干媽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路路,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你看我家黎黎的二胎都快六個月了,你也抓點(diǎn)緊?!?/br> 我媽一直碎碎念,張路也不好反駁,只好把秦笙推了出去:“干媽,你看這妹子水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