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為你寫詩、錦繡田園之農(nóng)家娘子、暖婚蜜愛:老婆晚上好、完美繼皇后、為你藍(lán)的那片海、重回東北1970、佛門毒女、嫡女歸來:逆天小毒后、姐今年二十八!、嬌醫(yī)有毒
張路故意作嘔:“就他?小鮮rou?別逗了好嗎?韓大叔,我是中了兩個窟窿眼,但我沒傷到眼睛,我視力好著呢,就他這樣的貨色,最多是老臘rou一塊,還是那種煙熏過度后發(fā)黑到鹽巴少焗了太久要生蛆的那種?!?/br> 我聽了胃里再次沸騰,硬是把吃的東西都吐光了才罷休。 張路摸摸腦瓜指著傅少川說:“你看你是有多惡心,我家黎黎看到你都想吐了?!?/br> 傅少川總算是有了點(diǎn)脾氣,抓住張路的手冷冷來一句:“別仗著你現(xiàn)在是一級保護(hù)動物就對我動手動腳,等你傷好了有的是機(jī)會讓你運(yùn)動?!?/br> 張路惡狠狠的回答:“憋死你這匹大餓狼?!?/br> 我看見韓野嘴角一揚(yáng),笑起來的樣子滿面容光,我這思維跟不上。后知后覺的才聽懂張路和傅少川的對話,免不了一陣臉紅: “你們這也太流氓了,果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br> 韓野還故作不懂的埋汰我:“哦,是嗎?他們剛剛有耍流氓嗎?握一下手就算耍流氓的話,黎寶,我接下來的幾輩子都要為你負(fù)責(zé)才行呢。” 張路竟然也跟著韓野一塊起哄:“就是,握個手也算耍流氓的話,擁個抱是不是就要懷孕了,曾小黎,你最近思想好污哦,太不純潔?!?/br> 明明是他們說出來的污言污語,最后卻是集體說我從小清新變成了女流氓。 臣妾還真是冤得慌。 盡管腹部一直難受,但這個夜里我睡得極其安穩(wěn),可能是他們都在的緣故。自韓野不辭而別后,我這是第一個睡安穩(wěn)了的覺,夢里也只是和孩子們在一起嬉笑玩鬧,沒有離別,沒有哭泣,反而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夢見韓野回來了,像一道光突然照進(jìn)了我的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一睜開眼,已是天亮。 傅少川沒在病房里,就連韓野也沒躺在病床上,按理說他右腿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好歹也要躺個三五天半個月才能下床的。 張路倒是醒了,氣呼呼的也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她。 我心情極好,坐起身后敲了敲床頭柜:“小麋鹿,你發(fā)什么呆呢?” 張路轉(zhuǎn)過頭來,沒有因為我叫她小麋鹿而感到歡喜,大學(xué)時我收到張路送我的一只小麋鹿,掛在背包上還很可愛,那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叫她小麋鹿,她很喜歡這個稱呼,每次聽到都像是撿著了寶一般。 但今天她表情怪怪的,看起來很生氣。 “這是怎么了?康師傅又惹你生氣了?” 張路眉頭深鎖:“小措來了?!?/br> 小措。 來了。 她來做什么? 我僅僅在心里遲疑了兩秒,立刻笑著安慰她:“小措來了就來了唄,你生什么氣?韓叔受了傷,小措來看他也是應(yīng)該的?!?/br> 見張路還是愁眉不展,我繼續(xù)安慰她:“你別多心,小措和韓叔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算是他們的meimei,現(xiàn)在小措的二哥和三哥都受了傷,小措前來看望兩個哥哥,這也是meimei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你別生氣了,別把兩個窟窿眼給裂開了,奇怪,三嬸今天怎么還不來,我都餓了?!?/br> 張路把手機(jī)往被子上一摔,埋怨我:“吃吃吃,就知道吃,她一來準(zhǔn)沒好事,你小心韓大叔又跟著那死妮子跑了,我真恨自己這兩個窟窿眼,我要是能一秒鐘愈合,我非得去把韓大叔給拉回來不可?!?/br> 我心里一咯噔:“韓叔去哪兒了?” “坐輪椅里被推出去了,我一看那個小措就知道是個綠茶婊,指不定在背后耍什么名堂呢,不行,我得去看看?!?/br> 說著說著,她還真掀被子了。 秦笙爽朗的笑聲飄了進(jìn)來:“路姐,你要出去看什么呢?外面又沒有西洋景,是不是聞到香味想出門來迎接我啊,別急嘛,我這就伺候你們兩位娘娘?!?/br> 看秦笙的樣子,應(yīng)該還不知道小措來了。 張路拉著秦笙:“伺候我們就不用了,你現(xiàn)在去隔壁病房偷聽一下,看那些人都在密謀什么?” 秦笙坦然一笑:“不就是小措來了嗎?還能密謀什么呀?難不成你還擔(dān)心小措會把天給翻過來不成,她呀就是一只紙老虎,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們捧著她的時候呢。她是個玻璃杯子,我們一放手,她就成了玻璃渣子,有我在,她撲騰不了多大的浪花?!?/br> 張路還是很心急:“不行不行,現(xiàn)在的我們別說經(jīng)歷風(fēng)浪了,一個小雨滴就能把我們給傷透,你快去吧,尤其是注意韓野的眼神和態(tài)度,他只要對那個小措有半點(diǎn)憐惜或是心動的感覺,立刻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還有傅少川,那個王八犢子要是敢背著老娘對別人好,我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不可?!?/br> 秦笙渾身一抖:“路姐,你這火氣咋這么大?你別急。我這就去幫你刺探軍情。” 五分鐘后,秦笙火速歸來。 “這么快就回來了,你這是敷衍我吧?” 張路很不滿,秦笙卻悄悄說:“特大新聞,余妃和陳曉毓也來了,我聽余妃說等會還要來看你們,說好歹也相識一場?!?/br> 還真是熱鬧了,我呵呵一笑:“人都到齊了,你還在在這兒做什么?趕緊去湊個齊全啊?!?/br> 秦笙感慨一聲:“湊不齊全了,佳然姐和四哥都不在,我們這群人以后只會越走越遠(yuǎn),再沒有齊聚的那一天?!?/br> 斯人已去,逝者已矣。 秦笙因此惆悵了起來,在余妃和陳曉毓到來病房之前,魏警官也抱了一束鮮花提著果籃來看望我跟張路,他一再向我們致歉,最后給我們的消息依然是無法撬開那幾個人的嘴。 羅青沒犯什么事,已經(jīng)被無罪釋放。 王燕和王峰兩人十分有默契,都表示不知情,只說那天發(fā)生了糾葛,大概的說辭和徐佳怡譚君兩人說出來的一樣,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 “魏警官,要這樣的話,我跟黎黎這受的苦是不是白費(fèi)了?” 張路的臉色依然是蒼白的,她性子急,一聽到案子進(jìn)入了僵持階段,整個人就開始不安分了。 魏警官沉思了一會兒:“也不是沒有突破口,王燕嘴很嚴(yán),但她知道瞞不住,只是她要求在招供之前。和你見一面?!?/br> 我驚訝的指著自己:“和我?為什么要和我見面?” 魏警官解釋說:“這個我們也問過,她說想通過你見一個人。” 莫非是想見小兵哥哥? 那個心心念念想娶她為妻的男人,最近一段時間都很憔悴。 我還在猶豫,張路就已經(jīng)幫我回絕了:“不行,黎黎的身體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她現(xiàn)在必須安心靜養(yǎng),魏警官,你讓黎黎當(dāng)人質(zhì)誘敵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要不是你的狙擊手動作太慢,我們也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尤其是我們黎黎?!?/br> 魏警官低著頭,一臉內(nèi)疚: “曾黎,對你的情況我們表示很遺憾和抱歉。” 我擰巴著被子思忖著:“魏警官,過去了的事情別再提,眼下我也不能出院,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讓她來醫(yī)院,我一定會滿足她的要求?!?/br> 張路拍手叫好:“這個主意不錯,我想你們警察羈押看管一個犯人的能力應(yīng)該是有的,這又不是拍電視劇,應(yīng)該沒有劫獄劫人這種事情發(fā)生,我看就這么辦吧,反正我們黎黎是絕對不能出院的,就算她自己要逞強(qiáng),我們也決不允許?!?/br> 魏警官沉默片刻,點(diǎn)頭:“好,那就這么辦,她要見的那個人,你確定你能找來嗎?” 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給嬸兒打電話,小兵哥在家,應(yīng)該下午的樣子就能到,這事宜早不宜遲,就怕王燕又反悔,你們也抓緊時間?!?/br> 魏警官和我們達(dá)成共識后,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出病房的時候正好撞上余妃和陳曉毓要進(jìn)來。 我看的真切,余妃和陳曉毓的表情都很害怕,下意識的往一旁退了退,魏警官還停了一下,盯著余妃和陳曉毓看了一眼,陳曉毓的手緊緊攥著余妃的衣服,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樣子。 “魏警官,你來了。” 聽聲音,應(yīng)該是傅少川在跟魏警官打招呼。 陳曉毓輕輕拍了拍胸脯,像是一口氣落下了。 隨后,余妃推了陳曉毓一下,兩人走進(jìn)了病房。 “大嫂二嫂,那天在二里半遇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還手腳健全身心利索的,怎么才幾天不見,就病的下不了床呀?大嫂,聽大哥說你最喜歡的花是天堂鳥,你看現(xiàn)在是夏天,我找遍了整個星城都沒找到天堂鳥,這不,我呀心靈手巧,就給你織了一束天堂鳥,祝你早日康復(fù)。” 一直覺得陳曉毓就是個少根筋的姑娘,今日看來,她也是一肚子壞水。 人人都知道天堂鳥又稱之為極樂島花,最不能拿來探望病人的了。 可見陳曉毓的心思挺歹毒的,我正想為張路叫屈兩句,余妃就把果籃放在了我的床頭柜上:“二嫂,聽說你小產(chǎn)了,我特意來看看你,祝你早日康復(fù)。” 這個水果籃也是絕了,里面只放了四種水果不說,這四種水果還分別是梨子,荔枝,龍眼和芒果,都是產(chǎn)婦不能吃的。 我冷笑一聲:“二嫂這稱呼我可不敢當(dāng),秦笙,你幫忙給兩位jiejie倒杯水吧?!?/br> 秦笙倒也乖巧,拿了一次性杯子來倒水,guntang的熱水倒出來,秦笙端過去的時候故意手一滑,恰到好處的把水倒在了余妃的手上,余妃被燙到了,驚了一跳:“秦笙,打小你就毛毛躁躁的,這水很燙你知不知道?” 秦笙率性的把水杯往余妃身上一扔:“愛喝不喝,不喝拉倒,你以為誰愿意伺候你似的?!?/br> 余妃瞪大眼睛看著秦笙,氣不打一處來:“你...” “你什么你,不服氣你就滾啊,沒誰求著你來,你最好給老娘滾遠(yuǎn)點(diǎn),不然老娘看見你就來氣,呸。sao狐貍?!?/br> 沒想到秦笙竟然脾氣這么大,我感到詫異也就罷了,就連張路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真性情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威武霸氣的一面,秦笙,我絕對了,我要認(rèn)你做我meimei,你簡直太有我的范兒了。” 余妃和陳曉毓都急了,上前推了秦笙一把:“怎么,仗著自己年紀(jì)小就想欺負(fù)我們姐倆是不是?秦笙,你個小白癡從小就笨,長大后當(dāng)了人家跑腿的狗還覺得光榮是不是?” 我和張路都恨不得從病床上起來,秦笙聽到小白癡三個字,氣場瞬間就弱爆了,整個人愣在那兒,眼睛里蓄積著淚水。 “啪?!?/br> 一聲響突然傳來,徐佳怡還真是一陣風(fēng)似的飄了進(jìn)來,猝不及防的扇了陳曉毓一巴掌。 “徐佳怡,你個掃把星你竟然敢打我?!?/br> 陳曉毓驚呆了,用手推了徐佳怡一下。 徐佳怡不甘示弱:“想打架是不是?來呀,咱們單挑,從小到大就看你不順眼,長大后沒人管你,你這氣焰更囂張了,你自己賤賣當(dāng)個x工具,還覺得很牛是不是?” 那三個字像是嚴(yán)重戳傷到了陳曉毓的自尊,她掄著手臂就要朝徐佳怡撕過去了。 幸虧傅少川進(jìn)來的及時,將兩人給拉開了。 “要造反了是嗎?從小打到大,還沒完沒了了?”傅少川這個當(dāng)老大的看起來很無奈。 秦笙哭著鼻子指著那一束天堂鳥:“大哥,你瞧瞧陳曉毓送的什么?她竟然送大嫂一束天堂鳥,是巴不得大嫂早點(diǎn)死好讓她上位嗎?” 傅少川回頭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柜上的天堂鳥,又看了看張路,見張路手捂著傷口臉色很難看,走上前去問道:“路路,你怎么了?” 張路竟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張口胡說,一只手從被窩里伸出來遞給傅少川看:“川爺,陳曉毓她打我?!?/br> 那一只手上全是血,傅少川摁了鈴:“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我這就叫醫(yī)生來給你止血?!?/br> 張路抓著傅少川的衣領(lǐng):“川爺,窟窿眼有藥可治,但心傷無藥可醫(yī),你要是任由她欺負(fù)我的話,我死都不會甘心的。” 陳曉毓急了,拉著傅少川的胳膊解釋:“大哥,我沒有啊,我沒有打她,她們都可以作證,我真的沒有動手?!?/br> 秦笙擦了擦眼淚指著陳曉毓:“就有,就有,大哥,我看見了的,就是陳曉毓打了路姐?!?/br> 陳曉毓被冤枉了,自然是不甘心的,揚(yáng)起手作勢就要上前打秦笙,徐佳怡立即將秦笙護(hù)在身后,傅少川急紅了眼,一轉(zhuǎn)身就給了陳曉毓一巴掌。 “滾,滾出這間病房?!?/br> 陳曉毓整個人都懵圈了,流著眼淚辯解:“大哥,我真的沒有打她,妃妃,你快幫我跟大哥解釋解釋?!?/br> 余妃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這出戲:“解釋什么?愛情是盲目的,在咱們大哥的心里,大風(fēng)大浪小吵小鬧,不受寵不被愛的人才是罪有應(yīng)得。” 陳曉毓卻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的晃著余妃:“你快幫我解釋,幫我解釋啊,大哥,我真的沒有打她,我就算是不想讓她當(dāng)我大嫂,但我也只是心里不痛快罷了,我從沒想過要打她?!?/br> 徐佳怡冷笑一聲:“從沒有過嗎?你記性很差是不是,難道你忘了,在老北京遇到二里半的那間包廂里。你和陳志張剛等人一起暴揍了路姐一頓,后來你都對路姐做過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這一巴掌大哥早就該給你了,不過是念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讓著你包容你,可你呢,死不悔改,等著吧,遲早有天你們都會得到報應(yīng)的?!?/br> 這番話里隱含著多年的仇恨,徐佳怡渾身都在顫抖,秦笙反手摟著她:“不生氣不生氣,佳怡,你千萬別激動,快坐下來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