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姚醫(yī)生,人是我們一起揍的,怎么好意思讓你一個人破費呢,發(fā)個紅包表示聯(lián)盟,徐佳怡,給老娘滾出來,一起發(fā)紅包?!?/br> 然后群里發(fā)了一天的紅包,妹兒拿著我的手機只搶不發(fā),一下午累計下來,竟然搶了一千多。 我收尾時大笑:“這微信乞丐收入還是挺可觀的。你們別發(fā)了,我家妹兒的手都搶到抽筋了。” 然后我就被張路她們圍攻了,直到韓野在群里發(fā)了好幾個紅包數(shù)額高達一千多才算罷休。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余妃始終沒有露面,直到三天后,報紙頭條和微博上都在說余氏虧空數(shù)額高達上千萬,余氏千金陪睡一夜賺幾百萬等等之類的新聞。 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fā)上和童辛欣賞著嬰兒衣服。 張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來,將報紙唰的一下摔我們面前:“看報紙了嗎?刷微博了嗎?看騰訊新聞了嗎?有重大爆料啊?!?/br> 童辛笑著看了我一眼:“從來不看書的人竟然破天荒看報紙,黎黎,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的?” 我皺皺眉看了看外面:“太陽出來了嗎?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還是晚上呢?” 張路咆哮:“你眼瞎啊,現(xiàn)在是白天,喂,你們能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我跟你們講,余妃這個富二代正式變?yōu)榻浑H花了,為了扛下余氏上千萬的債務(wù),陪各種各樣的男人睡覺啊。” 我瞅都沒瞅那報紙一眼,疊了手中的衣服說:“這樣的花邊新聞每天都有,這種東西不能信,余暉里再窮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干那些事情。” 張路在我們面前坐下:“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果彌補不了那個虧空的話,余暉里就面臨著坐牢,余妃就算再垃圾,也不至于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爸爸坐牢吧,你們可別忘了,余暉里為了余妃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可是終身沒有再娶,余暉里你見過吧,人長得不錯,又很紳士,他要是想找女人的話,分分鐘就會有一大堆女人撲上去,但是他為了不讓余妃受委屈,自己熬了大半輩子?!?/br> 童辛起了身,抱著一堆衣服對張路說:“正因為余暉里為了余妃忍受了這么多,他才更不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做這樣的事情,這種新聞當做茶余飯后的笑料就好,別真的往心里去。” 等童辛走后,張路發(fā)愣了好久。問我:“辛兒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也起了身,將報紙還給她:“我可沒有相信這種虛頭巴腦捕風(fēng)捉影的新聞,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你忙去吧,我們準備準備明天就接小寶貝回家了?!?/br> 張路自告奮勇:“我也去,別忘了那也是我的干兒子,好歹我也是干媽?!?/br> 能看到張路和童辛慢慢和好,我心里自然是高興,孩子出生后,關(guān)河每天都會去醫(yī)院,但是看望孩子都是有特定的時間的??伤睦锔吲d,白等一整天也覺得滿足。 按理說關(guān)河這么喜歡這個孩子,也就不存在懷疑孩子是誰的問題了,但是他和童辛之間,卻總像是隔著一堵墻,誰都無法跨越過去。 吃完晚飯,關(guān)河來接童辛回去,說是明天孩子就要回家了,好歹也要把家收拾一下。 我們誰都沒有阻止,張路倒是很不識時務(wù)的來一句:“要不我們?nèi)椭銈兪帐凹依锇?。辛兒現(xiàn)在還在坐月子,不能勞累不能碰冷水,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拿圍巾遮擋住,受了寒對身子不好?!?/br> 我拉了張路:“那個,你今晚不是跟我還有事情要做嗎?關(guān)哥,你帶著辛兒回去吧,就辛苦關(guān)哥了?!?/br> 等他們走后,張路埋怨我:“你干嘛?”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跟喻超凡在一起后,智商也直線下降了呢?” 張路還拼死辯解了一番,只是看到我淡笑的表情后,后知后覺的張路才羞愧難當?shù)膿涞轿疑砬埃骸澳阌枚垢瘔K砸死我吧,我感覺我現(xiàn)在是近墨者黑了,跟你們這一群小白癡在一起,我都快變成一個白癡了,不說了,我回家反省去,不打擾你跟韓叔的幸福生活?!?/br> 韓野這兩天一直在加班,余氏集團牽連出一堆的問題,他這個從不主動加班的人卻被迫加班了,我送張路回去,正好去公司里等韓野下班。 張路好奇韓野的公司到底是怎樣的,偏要跟去,我奈何不了她,只好允許了。 快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張路指著公司門口的兩個身影問:“那個應(yīng)該是韓大叔吧,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誰?曾小黎,你快看,韓大叔的手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了?!?/br> 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樓下站著的人果真是韓野,站他對面的女人只能看到背影,等那女人轉(zhuǎn)過身子來的時候,我和張路都驚呆了。 ☆、093.他好像有隱疾 余妃。 “她怎么會和韓大叔站在一塊兒?”張路驚呼,隨后開了車門就要下去,我急忙攔住她: “你干什么去?” 張路回頭望我:“那個妖孽勾搭沈洋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勾引韓大叔,我非得揍死她不可。” 我使勁拽著張路的手,身子往右傾斜將她拉了進來關(guān)上車門,一踩油門揚長而去,張路氣呼呼的問我: “曾小黎,你腦子有病啊,你作為韓大叔的正牌女朋友,難道不應(yīng)該沖上去扇她兩耳光嗎?” 我笑著看她:“你不是總夸程夫人是個十分睿智的女人嗎?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應(yīng)該是女人做的,況且誰都有正常的交際,韓叔先前入股余暉里的公司,現(xiàn)在余妃走投無路來求他也不是沒可能,再說,我本好心來公司等他下班,要是就這么沖過去顯得太沒度量,好心會被當成驢肝肺的。” 張路壞笑:“原來你才是最有心機的女人,不過你好歹也讓我拍兩張照片啊,萬一韓大叔抵死不認怎么辦?萬一余妃又把交際花的那一招拿來對付韓大叔怎么辦?我可不認為正常的男人能有柳下惠這么好的品質(zhì)?!?/br> 正好到了岔路口,我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張路:“路路,你信不過韓大叔的自制力,難道還不相信姐們的魅力么?” 張路瞬間啞口無言。 送完張路回家,我前腳剛回家里喝了口水,韓野后腳就到了,看著他一臉疲倦的模樣,我去給他放了洗澡水,然后回到客廳做睡前瑜伽。 跟平常沒兩樣,睡前韓野看了會書,見我進來后把書放到了床頭柜上,伸手來抱我。 “黎寶,我跟你說件事?!?/br> 我心里一咯噔,手上抹著護手霜,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情要說,明天再說唄,你最近這么累。要好好休息。” 韓野直奔主題:“今天晚上余妃來找我了。” 果真是這件事,我嗯了一聲:“然后呢?” 韓野托著我的下巴,用邪魅的表情看著我:“她是來找我要錢的,我就跟她說了,我家的財政大權(quán)都掌握在皇后手中,所以這幾天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讓三嬸帶著妹兒去碧桂園住吧,我怕余妃會狗急跳墻,又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br> 我沉思了一會兒:“可是碧桂園在星沙,離妹兒上學(xué)的地方太遠,離寒假就只剩幾天時間了,我們還是不要影響妹兒的學(xué)習(xí)?!?/br> 韓野挪了挪身子:“我是這么想的,傅少川不是派了徐叔做張路的司機嗎?你看徐叔每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跟徐叔商量,讓他負責接送妹兒上下學(xué),你別看徐叔現(xiàn)在年紀大了,他以前是軍人,為人耿直又是練家子,有他在,三嬸和妹兒應(yīng)該都不會有問題。” 我默許了韓野的做法,直覺告訴我,事情遠沒有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借錢那么簡單。 早餐時,三嬸還在廚房里忙,妹兒坐在桌子上剝雞蛋,天真地問: “mama,你昨天晚上去公司接爸爸,為什么沒和爸爸一起回來?!?/br> 我差點就被那一小口雞蛋給噎住了,韓野抬頭望著我,我尷尬的塞了半個蛋黃在妹兒嘴里:“老師沒教你媽,食不言寢不語,快吃雞蛋,吃完mama送你去上學(xué)?!?/br> 妹兒嘟嘟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韓野,然后默默低頭吃雞蛋。 吃完早餐和韓野一起送妹兒去上學(xué),等妹兒進去后我裝作在接張路的電話:“啊,咖啡店有事要忙。好啊,我這就過來?!?/br> 結(jié)果韓野毫不客氣的戳穿了我,直接將我塞進了車里。 “說說吧,昨天到了公司樓下為何不上去?” 我心里哀呼,撩了撩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那個昨天本來是想去公司等你一起下班的,只是張路不想讓徐叔送她回去,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開車順路送了張路,然后閑聊了一句,就忘了去找你這回事了?!?/br> 韓野蹙眉:“你就這么不把我當回事么?” 我百口莫辯,韓野嘴角一揚:“黎寶,你昨晚看見余妃來找我了吧?” 我慌亂的將眼神看向車窗外:“那個,我真的忘了去公司,不過也幸好我沒去,不然我們就錯過了,你說對不對?” 韓野抓住我無所適從的手:“以后有事情別憋在心里,憋壞了我會心疼的,走吧,我?guī)阋黄鹑ド习?,有你在懶人沙發(fā)上躺著,我才會干勁十足?!?/br> 天曉得最無聊的事情莫過于呆在那間辦公室里了,總有公司的女同事會有事沒事就路過百葉窗,眼神總往里瞟,好像在辦公室里就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似的。 我很不喜歡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看,但是奇怪的是,今天到了公司,每個人都在埋頭苦干,譚君見到我還稱呼了一聲老大。 在公司里我沒見到沈冰,還以為她只是忙去了。 十點多給我送點心來的女同事看著很面生,我不由的問道:“那個沈秘書今天怎么沒來?” 新來的秘書畢恭畢敬的站在我面前:“經(jīng)理夫人,沈冰已經(jīng)從湘澤離職了?!?/br> 沈冰離職? 她從實習(xí)開始就在湘澤,工作上一直都很用心。 “什么時候的事情?她為什么要辭職?” 新來的秘書有些惶恐的看了辦公桌旁的韓野一眼:“對不起,經(jīng)理夫人,這件事情您還是親自去問經(jīng)理吧,我們不能在背后嚼舌根的?!?/br> 等秘書出去后,我端著那盤點心晃悠到韓野身邊。他正在認真的看著手頭的文件,我遞了一塊點心到他嘴邊,他頭也沒抬禮貌的回一句:“我不吃,謝謝?!?/br> 找尋存在感失敗后,我故意裝作拐角哎喲一聲,韓野立即抬頭伸手就將我摟進了懷里:“關(guān)于辭退沈冰這件事,是因為她違背了公司的守則,沒提前告訴你,是考慮到你曾經(jīng)和沈冰之間也算有些交情,我不想讓你為難,但是你放心,她在湘澤兢兢業(yè)業(yè)的干了這么多年,我們湘澤是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公司做過貢獻的員工?!?/br> 我再次遞了點心到他嘴邊:“我又沒問你問題,我只是覺得這個味道不錯,比老婆餅的味道好多了,你嘗嘗?!?/br> 韓野一口咬住,吃完后接著說: “新來的秘書叫黃玲,是個實習(xí)生。目前是譚君在帶她,主要是負責韓澤來星城時的接待這一塊,公司的核心文件,我還是比較放心交給譚君來處理,好了,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我看著點心:“哪兒買的這么好吃,等下了班讓黃秘書再買點來,我給妹兒帶回去。” 韓野會心一笑:“你乖乖的吃著點心喝著茶看會書,我等下有個會議要開,等忙完就下班陪你用午餐,下午帶你去看電影。” 我從他身上起來,驚訝的問:“你下午不上班了?” 韓野揉了揉太陽xue:“半天工作,半天陪女朋友,完美。” 果真半天的工作量完成后,他帶我吃了午飯后就去了電影院。 電影開場之前,他將手機關(guān)機,摟住我的肩膀:“看完電影還早,妹兒今天就會去碧桂園了,晚上我們?nèi)埪返目Х鹊曜?,你覺得怎么樣?” 他這個甩手掌柜當?shù)奈覠o話可說,我試探性的問:“一直沒機會聽你唱歌,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在臺上高歌一曲,跑調(diào)也沒關(guān)系的,我不嫌棄你。” 韓野掐了掐我的下巴:“好,老婆大人說了算。”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看完電影后就被徐佳怡逮了個正著,一見到我們,徐佳怡十分夸張的說:“沈家都水生火熱了,你們還在這里恩恩愛愛的,老大,你要不要回沈家去看看?!?/br> 我依偎在韓野身邊,笑問:“沈家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我去關(guān)心那些和我沒半毛錢關(guān)系的事情做什么?” 徐佳怡輕嘆一聲:“聽說沈家唯一的老房子也沒了,一幫人正在沈家搬東西呢。” 我們趕到沈家的時候,劉嵐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鮮血長流。 我拉了個人一問,才知道沈家已經(jīng)被抵押出去了,現(xiàn)在抵押的時限到了,那筆錢拿不出來,高利貸那邊要把這套房子收回去。 沈洋不應(yīng)該窮到抵押老房子,估計是和余妃給余氏還債有關(guān)。 這件事情倒是沒有鬧太久,劉嵐自己一摸脖子全是血后,就暈了過去,沈洋當即把劉嵐送去了醫(yī)院,那些要侵占房子的人見沒落著好,也說改天再來。 他們的目的是要錢,這套房子并不是要拆遷的老房子,所以不算值錢。 我讓徐佳怡幫我查關(guān)于沈家的虧空,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坐在張路的咖啡店里,徐佳怡拿著手中的資料讀著:“先前沈家在星城購置了三處房產(chǎn),其中兩處是全款,一處是貸款,現(xiàn)在全部賤賣出去了,這套老房子也被抵押了一百萬,如果沈洋拿不出一百萬的話,也就意味著沈洋從此以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張路撐著腦袋問:“沈洋不還有個公司嗎?” 徐佳怡雙手一打岔:“錯,公司不是沈洋的,都說女人容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其實男人也一樣,之前說過的三處房產(chǎn),全都只寫了余妃一個人的名字,這套老房子雖然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沈中的名字,但是他已經(jīng)去世,根據(jù)遺囑,沈洋有權(quán)處理這棟老房子,于是他頭腦一熱,在高利貸的抵押條款上簽了字,那一百萬被余妃拿著填補余氏的虧空去了,余氏現(xiàn)在是獅子大開了口子,一百萬丟進去連塞牙縫都不夠?!?/br> 一個富裕充盈的家就這么毀了,我嘆息一聲:“人各有命。貧窮或者富貴,都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的事情,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糟心?!?/br> 徐佳怡卻不罷休:“還有呢,你們別急呀,這余妃斂財可算是喪心病狂,沈洋的公司也在余妃名下,也被余妃抵押了,現(xiàn)在的沈洋,估計連劉嵐的醫(yī)藥費都拿不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