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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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說完,張路立刻從洗手間沖了出來,再一次跟傅少川撞上了,傅少川眼明手快,拉著張路迅速進(jìn)了房間的客臥,我步子最快,跟了進(jìn)去,傅少川已將將房門反鎖了。 張路蹬鼻子上臉:“傅少川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放我出去。” 傅少川抓住張路的手,十分粗魯?shù)膶⑺采弦粊G,我用手擋了一下眼睛:“喂,你們這樣讓我情何以堪,不如我先出去。” 張路被傅少川欺壓住,像只小綿羊似的:“曾小黎,你今天敢丟下我,我這輩子都不理你?!?/br> 我站在門口,手放在門把上,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路哼哼唧唧的在掙扎著,傅少川扼住她的雙手:“路路,你別逼我當(dāng)著曾黎的面把你給收拾了,如果你愿意冷靜下來聽我說,我不會碰你,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霸道總裁這四個字原來是真的,張路乖巧的點頭,果真老老實實的坐了起來,安安分分的坐在床沿: “說吧,你離我遠(yuǎn)點,我眼不花耳不聾,看得見也聽得見?!?/br> 傅少川坐到了梳妝臺旁,悠閑淡定的問:“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張路表面上看著很鎮(zhèn)定,手卻一直抓著被子:“原因我都跟你說過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咖啡店的老板了,也就意味著你不是我上司,那我就沒必要聽你的話,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跟你這個不懷好意的朋友就沒必要走得太近了吧?!?/br> 傅少川瞬間暴怒,疾走兩步上前捏住張路的下巴:“你當(dāng)真要帶著我的孩子嫁給那個小白臉?” 我怕他情緒太激動,上前勸阻:“那個,路路是孕婦,你這下手輕一點,輕一點。” 傅少川回頭瞪了我一眼,我嚇的后退了兩步。 張路朝我吼:“曾小黎你個孬種,拿那個花瓶砸他,砸死了我償命?!?/br> 我抬起雙手撓撓頭:“那個我好像聞到關(guān)河做了雞蛋rou卷,童辛那個大胃王一個人能吃掉一大鍋,我就不打擾你們談心了,路路,我出去幫你留兩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傅少川留的,一口湯都不會留給他?!?/br> 我的手握到了門把,張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損友?!?/br> 在開門出去之前,我回頭補(bǔ)了一句:“傅總,路路是個孕婦,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你自己看著辦,順便表個態(tài),我很不喜歡喻超凡,別問我為什么,沒有原因,相比而言。我覺得你更適合做路路腹中孩子的父親,你要加油哦?!?/br> 從房間里出來,童辛和徐佳怡迅速將我圍了起來:“里面沒打起來吧?” 我喝了口水搖搖頭:“沒事,大家先吃飯吧,不用等他們,估計一時半會兩個人聊不完?!?/br> 等我們吃的差不多了,傅少川才跟張路出來,張路的臉上一臉不服氣,傅少川倒是笑嘻嘻的落了座,嘗了一口關(guān)河做的飯菜,夸獎道: “雞rou蛋卷。果真味道很好。” 張路耷拉著腦袋用手指著我:“曾小黎,不是說好一口湯都不會給他留的嗎?” 我夾了塊雞蛋rou卷給張路:“我說到做到,傅少川,我警告你,不許喝湯,其余的你隨便吃。” 張路氣的轉(zhuǎn)過臉去,徐佳怡咬著筷子冷不丁來一句:“看樣子傅總需要好好補(bǔ)補(bǔ),不喝湯哪行啊,萬一下次精力沒那么好了咋辦?” 童辛敲了徐佳怡一下:“別瞎說,孕婦是不能做壞事的。” 徐佳怡一雙丹鳳眼十分有電:“看來童辛姐和姐夫已經(jīng)試過咯,對了,善意的問一句,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出事?肯定出事了,不然你不會知道那么清楚?!?/br> 我們都捧腹大笑,童辛臊得臉都紅了:“你個污婆,你才多大就這么不要臉,趕緊吃飯長個兒,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因為傅少川的到來,張路暫時顧不上我。 喻超凡的商演一個接一個,背地里全是傅少川做的手腳,日程排滿了近一個月,傅少川自己則推掉了所有的應(yīng)酬和出差,住進(jìn)了韓野的家,張路也被他強(qiáng)行管制著,也不知道傅少川用了什么招數(shù),張路竟然十分順從,乖的像貓兒。 韓野自然而來的就住到了我家,正逢中秋節(jié),我本來是要帶著妹兒回老家一趟的,但出了這件事之后,回家的計劃就暫時放下了,三嬸帶著妹兒去了碧桂園,每年都有送禮的人前去。三嬸要幫韓野應(yīng)酬那些推辭不掉的人。 妹兒和三嬸都不在,家里靜悄悄的,我站在廚房里盯著對面的陽臺,韓野拿了披肩來:“廚房正好是風(fēng)口,你在這兒守著做什么?” 我看著陽臺上一直沒人,忍不住問:“路路這個暴脾氣的女人能在傅少川面前乖巧聽話我見猶憐的,你猜猜,傅少川到底使了什么陰招?” 韓野脫口而出:“肯定是給了喻超凡一大把的好處唄,張路這樣的人為了感情什么都可以付出,不過我敢跟你打賭,張路一定會跟傅少川在一起?!?/br> 我回頭看著韓野:“你這自信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張路都為了喻超凡而妥協(xié)了,她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會為了五斗米而折腰,現(xiàn)在的張路脾氣個性都有所收斂,我覺得傅少川肯定知道張路懷了誰的孩子,所以張路落了把柄在他手上?!?/br> 韓野摸摸我的后腦勺:“你呀太傻太天真,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能有什么把柄?況且,孩子都是傅少川的,一對小冤家遲早會成為伉儷情深的小夫妻?!?/br> 我震驚的看著韓野:“你怎么這么肯定孩子是傅少川的?韓叔,你跟傅少川之間,之前真的不認(rèn)識嗎?” 韓野一把將我抱起:“你這門心思放我身上就行了,cao別人的心做什么?中秋節(jié)既然不回去,那我?guī)愠鋈ヂ糜紊⑿陌?,你可別忘了,一百萬的任務(wù)你才完成了三分之一,別的事情交給我,你只要能把沈洋的公司收購了,狗急了要跳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我很想問問韓野為什么要把沈洋給逼急了。 但我不想提及沈洋這兩個惡心的字眼,本以為睡覺之前又會跟韓野斗智斗勇一番,但他卻將我放下后就走了,我問他去哪兒,他說去妹兒的房間睡。 我很失落,愣神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夜里實在睡不著,我起床去妹兒房間,見韓野正睡得香,悄悄在他身旁躺下,他竟然突然醒了: “張路教我的招數(shù),果真很好用。” 看他壞笑的模樣,我心里豁然開朗,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張路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fù)我。 但他并沒有對我怎樣,摟著我一覺睡到天明。 早起的時候傅少川做了一桌子早餐。張路拿著我家的鑰匙洋洋得意的說:“自古溫柔鄉(xiāng)便是英雄冢,說的一點都沒錯,號稱每天五點半起床,六點晨跑的韓大叔,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br> 我塞了一只包子在她嘴里:“吃吧你,話嘮啥啊,對了,你今天要去醫(yī)院孕檢吧,這兩個大男人都要忙工作,今天我陪你去。” 張路嚼著包子猛點頭:“好呀好呀,有你陪我就好了,那個你快點洗漱吃飯,吃完我們早點去,這年頭醫(yī)院排隊太難了?!?/br> 我和張路心照不宣,傅少川和韓野也是默契十足,吃完飯兩個人雙雙止步: “早點回來,我們做一桌子好吃的等你們。” 走進(jìn)電梯的那一刻,張路如釋重負(fù):“我怎么覺得他們兩個人有點像家庭煮夫,我們兩個像女強(qiáng)人。” 我摸了摸張路的肚子:“再過兩個月,你這兒就會有一個小氣球越來越大,我跟你說。你不可能十個月不見張爸張媽吧?你要好好想想,孩子是傅少川的,你要帶著孩子嫁給喻超凡,我第一個不同意?!?/br> 張路突然停住了腳步:“曾小黎,誰告訴你孩子是傅少川的,我告訴你,孩子就不是他傅少川的,怎么著,孩子現(xiàn)在是在傅少川肚子里揣著嗎?反正我不管別人怎么說,你就不能說,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br> 我掩嘴一笑:“喂,別賴我頭上,我可沒那個本事,那一條祖?zhèn)鞯娜旧w我只能下輩子再給你了,這輩子嘛,要不你就從了傅少川吧,我覺得他不管哪方面都比喻超凡強(qiáng)?!?/br> 張路傲嬌的抬起頭來冷哼一聲:“傅少川有什么好的?他會唱歌嗎?會彈鋼琴嗎?會吹陶笛嗎?會做飯嗎?就算全都會,他會死心塌地的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嗎?反正我跟他之間沒戲,見到他我張不開腿。” 我羞羞臉:“你這張破嘴積點口德,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個孕婦,一個準(zhǔn)mama出口閉口就是男那女女之間的那點事。太不合適了,等下孕檢結(jié)束,我去新華書店給你買些育兒書回來看,免得你生個黃胎出來丟人現(xiàn)眼?!?/br> 我走出小區(qū)上了徐叔的車,張路緊跟在后: “曾小黎,雖然妹兒已經(jīng)五歲了,但是我們可說好了,這年頭姐弟戀正流行著呢,我要是生了個兒子的話,你得把兒媳婦給我留著,免得那臭小子長大后我還擔(dān)心他找不到媳婦。” 還真是用心良苦,孕檢我之前經(jīng)歷過,十月懷胎并非口頭說說那么簡單,張路還好,暫時沒有出現(xiàn)孕吐,可能是之前在醫(yī)院安心養(yǎng)了多日,現(xiàn)在的她身強(qiáng)體壯健步如飛。 拿到掛號后,張路看著單子上的名字問:“姓姚,該不會是姚遠(yuǎn)吧?” 我沒好氣的回她:“姚遠(yuǎn)在遙遠(yuǎn)的大洋彼岸,看他近來的動態(tài),應(yīng)該兩三年都不會回來?!?/br> 我話剛說完,張路就擠眉弄眼的對著我身后,我還沒回頭,聲音就先飄了來: “誰說我兩三年都不會回來?” 我回頭,看見身穿白大褂的姚遠(yuǎn)已經(jīng)站在了我面前。 “姚醫(yī)生,你怎么會提前回來了?”我十分詫異,要是我知道姚遠(yuǎn)回來了,我肯定不會主動請纓陪張路來孕檢的。 姚遠(yuǎn)雙手插在大褂口袋里,臉上掛著笑容:“因為我想你了,隔著大洋彼岸的思念太過蒼白,所以我就回來了?!?/br> 張路大笑:“這下韓大叔的情敵回來咯,你可要悠著點,據(jù)我所知,韓大叔也是個久藏深巷的醋壇子。” 姚遠(yuǎn)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一本正經(jīng)的問:“韓野對你好嗎?” 我拿著張路的掛號在姚遠(yuǎn)眼前晃了晃:“上班時間說私事,姚醫(yī)生,這不太好吧?” 姚遠(yuǎn)指了指婦產(chǎn)科:“此姚醫(yī)生非本姚醫(yī)生,你們快去檢查吧,中午我請你們吃飯,曾黎,就在老地方,我等你?!?/br> 姚遠(yuǎn)也沒給我拒絕的機(jī)會,邁著大長腿徑直走了,留下我看著他的背影發(fā)愣。張路拿手晃了晃:“都走遠(yuǎn)了,你這兩眼珠子都要瞪人家身上去了,別看了寶貝兒,孕檢完去吃飯,面對面坐著讓你看個夠,我保證只吃飯不說話,絕對給你們留出私人時間來,反正有備無患嘛?!?/br> 我白了她一眼:“破車才需要備胎,我家韓叔好著呢。” 張路還想跟我斗嘴,我拿話噎她:“還檢不檢查了?” 前一段時間的流產(chǎn)跡象已經(jīng)完全好轉(zhuǎn),這段時間張路跟童辛在一起苦心研究孕婦餐,也沒有再熬夜喝酒鬼混,身體轉(zhuǎn)好也在情理之中,看著張路一副準(zhǔn)mama的模樣,我都不敢相信,曾經(jīng)號稱只要愛情不求婚姻的女人,一眨眼就要成為孩子她媽了。 孕檢報告一切正常,張路調(diào)侃自己跟老母豬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半點都舍不得吐出來。 盡管我很不愿意赴約,卻還是被張路慫恿著去了姚遠(yuǎn)的小店。 入座的還是老位子,姚遠(yuǎn)還沒來,服務(wù)員竟然記得我,主動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我們老板說今天有客人來吃飯,原來是你啊?!?/br> 張路悄悄問:“你以前經(jīng)常來嗎?” 我伸了一根手指頭,隨后笑著說:“先來幾盤開胃小菜,要一杯溫開水?!?/br> 服務(wù)員笑著退下去了,張路八卦的問:“就來過一次,人家服務(wù)員對你印象這么深刻,該不會是把你當(dāng)成未來的老板娘了吧?” 我眨眨眼:“別瞎說,別當(dāng)墻頭草?!?/br> 張路十分不滿的反駁我:“記得前幾天某個女人在我面前說,哎呀。其實嘻哈王子挺好的,人長的帥又會疼人,還有一身的才華,是個很有潛力的潛力股,你跟了他呀,應(yīng)該不會吃苦受窮,可這才幾天時間吶,某棵墻頭草啊,又開始搖擺不定咯?!?/br> 這冷嘲熱諷聽起來一點也不膈應(yīng),我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沒過多久姚遠(yuǎn)就來了,一身休閑裝扮,十分的灑脫。 “喂喂喂,你說這年頭要是能一妻二夫就好了,姚醫(yī)生這身打扮,我給他九十九分,還有一分算是給韓大叔一點面子,也是怕姚醫(yī)生驕傲,我要是你啊,我就家里雙管齊下,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br> 張路這雙桃花眼都恨不得盛開一季的桃花了,我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腳,姚遠(yuǎn)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跟前。 “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一落座就避免不了這些俗套的問題,張路燦爛地笑著:“有問題的話也不會來這兒赴約啊,早去醫(yī)院找張病床哼哼唧唧的躺著去了,姚醫(yī)生,恕我直言,你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我們家黎黎才回來的吧,我可告訴你啊,黎黎跟韓大叔之間發(fā)展穩(wěn)定,不出意外的話,預(yù)測年前就能喝到他們的喜酒了?!?/br> 我再次在桌子底下踢了張路一腳。張路大大咧咧的回我:“你踹我干嘛,我可是個孕婦,你得寶貝著點,姚醫(yī)生,以后我生孩子,該不會也是你為我接生吧?” 姚遠(yuǎn)無奈的笑了笑:“到時候看緣分吧,曾黎,你別有壓力,我回來是因為家里出了點事情?!?/br> 張路向來直來直去,扯著嗓子問:“該不會是你姐離婚了吧?” 姚遠(yuǎn)點點頭:“被你說中了,姐夫在外面亂來。小三找上門來挑釁,我姐氣不過,就跟小三打了一架,結(jié)果姐夫不但不幫我姐,還抬手扇了我姐一巴掌,后來又開著送貨的車把我媽給撞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不說這些糟心窩子的事情了,曾黎,這次回來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張路噗的一下笑出聲來:“不會吧,姚醫(yī)生,你從遙遠(yuǎn)的大洋彼岸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們家黎黎說,該不會是在大洋彼岸和洋妞一見鐘情,然后要發(fā)請柬叫我們?nèi)ズ认簿瓢???/br> 張路的嘴永遠(yuǎn)沒把門,姚遠(yuǎn)很無奈的看著我: “告訴我要用什么才能堵住她的嘴?” 我捂嘴笑著:“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了傅少川,你可不知道,她見了傅少川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渾身都的抖三抖?!?/br> 原本想著說個笑話輕松輕松,姚遠(yuǎn)卻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 “這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事關(guān)...” 姚遠(yuǎn)的話說到一半,張路突然起了身,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曾小黎,糟糕了,我死定了,我們忘記了一件大事。” 我都被她嚇了一跳,拉了拉她坐下,皺眉問:“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