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沒想到童辛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們津津樂道的聊了好久,直到關(guān)河醒了,連哄帶騙的把童辛擄去睡了,我才一個人繼續(xù)在失眠的夜里翻騰。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張路說好帶我去做spa的,結(jié)果連續(xù)三天都沒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沒有去咖啡店,更沒有回家,打電話永遠都是我在忙。 我一個人度過了百無聊賴的三天,才發(fā)現(xiàn)沒有工作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每天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第三天,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出門,被傅少川堵在家門口。 “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我把傅少川請進屋后,給他倒了杯水,長沙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早上醒來還晴空萬里,一到中午就電閃雷鳴了。 沒過多久,外面已經(jīng)是疾風驟雨了。 傅少川直奔主題:“張路不接我電話,我問過店里的前臺,她已經(jīng)三天沒去店里了,我想知道她在哪兒?” 我打馬虎眼:“那個我要出遠門,我也三天沒見到她了,如果你找到她的話,讓她跟我聯(lián)系?!?/br> 天雷滾滾的是,就在此時,我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竟然響了,手機的來電圖片是張路幫我設置的,用了她自認為最好看的一張自拍照,傅少川大手一撈,我的手機就落入了傅少川的手中。 他摁了免提鍵,永遠都在咆哮中的張路依然是不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曾小黎,你丫的死哪兒去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鴿子吧?四點半的航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半了,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沒出門,麻溜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你死定了!” 我訕訕答道:“在我死定了之前,我有種你比我先倒下的預感?!?/br> 張路再度咆哮:“你丫的敢放我鴿子,我就...” 張路的話還沒說完,傅少川冷哼一聲:“你等著,我會把曾黎準時準點的送到你面前。” 掛完電話后。我尷尬的想解釋什么,傅少川起了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微皺的西服:“走吧,這狂風暴雨的不好打車,我的司機在樓下等我,我送你去機場?!?/br> 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行。” 但傅少川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擰著我的行李箱就出了門,我趕緊跟上,緊跟在他后面進了電梯。 在車上,張路給我發(fā)微信我都沒敢回,傅少川那面癱臉實在是讓人慎得慌。 我們一路上都以這種既微妙又怪異的方式坐到了機場,要下車的時候。傅少川突然回過頭來對我說:“張路是不是找了新男朋友?” 我右手正準備開車門,驚的我手機都掉座位下了。 見我一臉為難,傅少川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遞給我:“麻煩你把這個帶給張路,祝你們旅行愉快?!?/br> 我下了車,拖著行李箱幾乎是以倉皇逃竄的速度從傅少川的視線里消失,進了機場大廳,韓野擋在我面前:“任職第一天,你竟然把男朋友落在身后,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女朋友,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一下男朋友這顆受傷的心?” 我都快被傅少川嚇的腿軟了,見到韓野,我忍不住吐槽:“天啦,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你就別亂吃飛醋了,送我來機場的是傅少川,張路這個該死的女人,見到她我肯定好好說說她,你說她談戀愛就好好談,干嘛玩消失玩拉黑這一套,多幼稚。” 我話音剛落,張路就挽著喻超凡的手臂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說誰幼稚呢?” 我喘了口氣,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她。 張路驚喜的伸手過來接:“哇塞,你還知道送我禮物,寶貝兒,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通情達理了。我越來越愛你了,來,抱抱?!?/br> 張路給了我一個擁抱,我在她耳邊說:“禮物是傅少川給的,你要愛就愛他吧。” 喻超凡手機響,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我正好趁機審她:“你跟傅少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人家給甩了?” 張路打開了那個盒子,不屑的說道:“傅少川不是我的菜,他太過于死板了,總是一張面癱臉,看的我尷尬癌都要犯了,對了,他沒說別的吧?” 盒子里是一枚ido婚戒,上面的鉆石閃閃亮。 傅少川送如此貴重且有意義的禮物。絕對不是慶祝張路找到了男朋友。 我和韓野都死死盯著張路,她的表情從震驚轉(zhuǎn)為不安,隨后露出她兩個深深的酒窩沖我們璀璨一笑:“這絕對是手誤,估計他拿錯了,黎黎,你趕緊給他打電話,他應該沒走多遠,你把這個禮物還給他,我不能收?!?/br> 我退后兩步:“要還你自己去,他應該在機場外面等你,直覺告訴我,你跟傅少川之間,有故事?!?/br> 張路有些心虛,嘻嘻哈哈的掩飾自己那一刻的失神:“我跟他之間能有什么故事,別忘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凡凡說了,過年的時候會把我?guī)Щ丶乙姼改?,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年初就訂婚,然后旅行結(jié)婚,我都想好了,明年懷孕,后年生娃,三十歲之前把人生大事都一一搞定,簡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br> 我伸手去摸張路的額頭:“沒發(fā)燒啊,你這腦子糊涂了?” 韓野在一旁打岔:“據(jù)說熱戀期的愛情溫度遠高于人體本來的溫度。所以處于熱戀期的男女腦子一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覺得嘻哈男只是想玩玩而已?!?/br> 后一句話是韓野湊在我耳邊說的,張路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所以根本沒聽到。 喻超凡接完電話回來,看著張路手中的鉆戒問:“這是誰送給你的?” 張路急忙將鉆戒往我手里一丟:“這是韓野送給黎黎的,對了,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韓野,黎黎的男朋友,韓大叔,這是我男朋友,喻超凡。” 喻超凡伸手,韓野與他一握,幾十秒過去都沒松開。 “喻超凡,酒吧一條街的駐唱歌手,曾有傳聞說你被老板娘包養(yǎng)過,后來跟德國波霸女談過十五天的戀愛,騙光了人家在中國兼職打工整整三年的積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號稱嘻哈王子的大眾情人,你不光會鋼琴,吉他,貝斯,還會吹嗩吶,不光會rap。會街舞,還是催人淚下的情歌王,當然,你最大的愛好,其實是戶外運動,你是個狂熱蹦極迷,喜歡一切刺激的事情?!?/br> 喻超凡有些尷尬,張路上去掰開了韓野的手:“大叔,你這是鬧哪一出?你是不是拆散我和凡凡,好給你們制造二人出游的機會?” 韓野搖晃一下手指頭:“不,我說這些不是想拆散你們,我比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你們兩人修成正果,但是。作為你最好的閨蜜的男朋友,我有義務提醒你們,這個男人的過去是怎樣的,當然,哥們,你也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張路選擇了你,等于接受了你的過去,所以打今天起,我希望你能認認真真的對待你眼前的這個女孩?!?/br> 我對韓野刮目相看,這相當于給喻超凡敲了一記警鐘。 張路雖有些不滿,但喻超凡的態(tài)度卻很好:“那些傳聞我不想解釋什么,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我有多愛路路的。” 看著他們兩個人甜蜜恩愛的模樣,雖然有種極不和諧的感覺,但我還是在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這一組怪異的搭配。 我們在候機時,竟然巧遇了齊楚。 他一身粉紅色的短西裝,腳上一雙小白鞋,拖的行李箱是天藍色的,整個打扮就是一抹亮麗又奇特的風景。 見到張路,齊楚對喻超凡大加夸贊:“郎才女貌,恭喜路路終于告別了單身狗的行列,你放心,你男朋友那么帥,我拍出來的照片一定讓別人看了就想跪舔,這五官。這身材,這裝扮,太酷了,太潮了,fashion的不要不要的?!?/br> 看著齊楚翹起來的蘭花指,我渾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拍照?你該不會要跟我們一起去云南吧?” 張路摟著齊楚的肩膀,得意的宣布:“那當然,出去旅游肯定要帶著御用攝影師,你帶著韓大叔,我?guī)е壹曳卜玻R楚帶著單反,我們出發(fā)吧?!?/br> 上飛機前,傅少川給我打電話,我去一旁接的電話。 他只是簡單的叮囑了一句,張路最近若是身體有什么不適,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嘴上應承著,心里卻在納悶,張路的身體一直都很棒,我是十年前熬通宵,連熬三天都不帶犯困的,白天上課,晚上去網(wǎng)吧看林志穎主演的放羊的星星,但是現(xiàn)在不行,熬半宿就覺得身體各個機能都在造反。 但張路不一樣,她現(xiàn)在照樣半宿半宿的熬,絲毫不耽誤她早上上班,也從來沒見她因為熬夜而有黑眼圈,或者長痘等問題,她似乎永遠充滿了活力。 起飛后,我還問過她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路壓根沒搭理我,跟喻超凡膩歪的像連體人似的。 我一上飛機就開始犯困,醒來時腦袋靠在韓野的肩膀上。 “半個小時后就到,你要不要再瞇一會兒?” 韓野貼心的問我,我腳有些麻木了,韓野彎腰下去幫我揉,我竟然沒有拒絕。 還是喻超凡上廁所去了,張路百無聊賴才想起了我,拍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悄悄說:“你這個女朋友好像當?shù)挠悬c像模像樣了?” 張路坐在我后面,我還沒回過頭來叨咕兩句,喻超凡就回來了。 “怎么樣,舒服點了嗎?”韓野坐好后,遞給我一張濕巾紙。 我擦了擦臉,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只是摸到左手手指上卻多了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很小的戒指,戴在我的左手小拇指上。 “喜歡嗎?” 韓野見我看著戒指愣神了,忍不住問。 我比較好奇的是,別人送戒指都是送無名指或者中指,他倒好,送了我一枚象征獨立單身的尾戒。 “很漂亮,謝謝?!?/br> 韓野晃了晃他的左手小拇指,也有一枚一樣的尾戒:“除了象征獨立和單身外,尾戒還代表著忘記過去,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內(nèi)心真正可以依戀的人,就把這枚尾戒取下來,用頸鏈把尾戒穿起來戴在你愛的人脖子上,代表非他不嫁。” 沒想到一枚小小的尾戒竟然能說出這么多的寓意來,我忍不住問:“那你戴著左手手指是什么意思?” 韓野揚著手,眼神里盡是繾綣:“我在等一個人?!?/br> 我的心跳都快了幾拍,有些不敢去看韓野的雙眼,臉上不自覺的燥熱著,紅暈著。 下飛機時,張路和喻超凡手牽著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別以為只有你們會這一套,我和凡凡也有戒指?!?/br> 那是兩枚很花哨的戒指,跟喻超凡的氣質(zhì)挺搭,戴在張路的手上,總讓人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 我心里很忐忑,總覺得這個喻超凡不簡單。 但我問過韓野,他了解到的情況里,喻超凡雖然有很多不良習慣和傳聞,但總的來說這個人并沒有大問題。 張路三天前就訂好了酒店,一出機場,酒店就派了車子來接我們,天邊的火燒云十分好看,客棧老板特別熱心。一路上都在推薦玉龍雪山,只是這個季節(jié)到玉龍雪山也看不到白雪皚皚的美景,張路這個交際狂從老板那兒探到了許多的小道消息。 到了麗江古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 我們住進了一家很古樸的客棧,張路一共訂了三間房,齊楚一間,她和喻超凡一間,我和韓野一間,我自然是反對的,但是客棧并沒有多余的房間了,齊楚明確表示必須一個人睡,他習慣了,我跟齊楚不熟,也不好勉強人家。 齊楚住在一樓,另外兩間房在二樓,但是隔開了好遠,張路訂的房間要從客棧的小茶座旁邊的轉(zhuǎn)梯上次,而我和韓野的房間則從院子里上去。 推開房間的窗戶,客棧老板跟我們解釋,等第二天醒來,我們看見的遠山,便是玉龍雪山。 房間床很大,走廊外面還有一張軟榻,韓野簡單洗漱之后,對一臉防備的我說:“今晚我住外面,你安心睡,乖乖的?!?/br> 韓野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腦勺,我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終歸沒有反抗。 我拍了拍床:“還是在屋里睡吧,客棧老板說外面有蚊子,夜里涼,怕你睡的不舒服?!?/br> 韓野沖我一笑:“我在房間里,你會睡的不安心的,乖,你快洗洗睡吧?!?/br> 看著韓野出了門在軟榻上躺下,我抱著被子出去:“客棧老板說夜里寒涼,被子給你,我剛發(fā)現(xiàn)房間有兩床被子?!?/br> 韓野伸手來接,我們隔壁的的房間里啊的傳出一聲慘叫。 ☆、059.韓叔臉上的口紅印 我都嚇的跟著叫了一聲,韓野彈的一下從軟榻上站起來將我摟進懷里,細聲安慰:“別怕,別怕。” 隔壁房間的慘叫聲還在延續(xù),我緩了緩,說道:“你去看看吧。” 老板和老板娘也從一樓上來了,我們?nèi)デ酶舯诘拈T,門一開,一個驚恐的小身板猛的一下扎進韓野的懷里,韓野下意識的將她丟開,整個人后退了兩步,差點將我都撞翻了。 “韓總。” 等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抬起頭來,我和韓野都忍不住驚呼:“沈冰!” “韓總,黎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本來想問她怎么在這的,結(jié)果沈冰先問出口了,韓野很自然的將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想反抗來著,但他力道很足:“我跟女朋友來度假,你怎么也在這里?” 沈冰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和韓野在一起,反而很冷靜的說:“韓總不是給公司的人都放了一星期的假嗎?我想著工作這么多年從來沒給自己一個小長假,所以出來旅游,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