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我和張路的手機同一時間收到了一條微信,打開一看,一個骷髏頭冒了出來,隨后是停車場的女鬼,我和張路抱在一起歇斯底里的喊:“鬼呀。” 喊聲在停車場回蕩,一只微涼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045.陽臺上的負距離接觸 我都已經嚇傻了,根本發(fā)不出聲來,突然燈光一閃一閃,我看到韓野的臉,才突然覺得安心下來。 停車場終于亮起了燈,我整個人已經到了韓野懷里,他拍著我的后背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br> 回到韓野的住房里,驚魂未定的我捧著一杯溫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心跳才稍稍平穩(wěn)一些,張路眉飛色舞的講述著今天的遭遇,當時還嚇的鬼嚎的她此刻已經神采奕奕,還拍著胸脯說: “韓大叔,幸好有我陪在黎寶身邊,你看怎么感謝我為好?” 韓野又遞給我一塊溫毛巾:“擦擦額頭的汗水,今天有點熱,你剛受了驚嚇,我怕開空調會讓你著涼,對身體不好,你先忍忍,坐半個時辰再去洗個熱水澡。” 張路在一旁做花癡狀:“哇塞,韓大叔你好貼心哦,你們家還有兄弟嗎?給我介紹一個?!?/br> 韓野這才回頭搭理她:“我覺得那天一起吃飯的廖凱少校不錯,為人謙卑有禮,盡管是一身軍裝襯的他十分有型,但依照我的經驗,脫光了衣服之后的少校身材絕對好的讓你尖叫?!?/br> 張路瞬間癱在沙發(fā)上,揮揮手:“沒愛了,我們之間徹底沒愛了,你們先甜蜜著,我太累了,先瞇一會兒?!?/br> 韓野并沒有跟我多說什么,包括為何沒有來醫(yī)院找我們,為何突然出現在停車場,他都不曾解釋半個字,只是在我洗完澡出來后,他輕描淡寫的來一句: “黎寶,你給姚遠打個電話吧。” 我本想問為什么的,話到嘴邊又哽住了,若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姚遠是附二的醫(yī)生。 只是深夜十二點給人家打電話,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姚遠的號碼。 電話那端的姚遠聲音無力,聽著很疲憊。 “曾黎,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站到陽臺上,吹著夜里的熱風:“姚醫(yī)生,請問你在重癥監(jiān)護室有熟人嗎?就是那種非常信得過的熟人?” 姚遠的聲音立刻變的沉穩(wěn)了:“是關于陳律師的事情嗎?” 我很詫異:“你怎么知道?” 姚遠低了低嗓音:“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關注,我有個學妹在icu當護士長,我今晚還有一個手術,等結束了我?guī)湍闳フ艺宜!?/br> 我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最后才想起來客套一句:“姚醫(yī)生,別太累了,注意身體?!?/br> 姚遠似乎心情不錯,笑著說:“再苦再累都值得,要進手術室了,你早點休息,晚安?!?/br> 掛完電話后,我在腦海中回想姚遠那彬彬有禮的模樣,要是能年輕七八歲,他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白馬王子的人選。 “甜膩膩的舍不得掛電話嗎?” 韓野突然出現在我身后,嚇了我一大跳。 我有些惱怒:“你怎么能偷聽我打電話呢?” 韓野嘴角上揚看著我:“我是光明正大的聽,我現在正式宣布,從這一秒開始,我就是你的護花使者。對了,你新入職的那家公司老板我認識,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你九月一號開始上班,到年尾交給公司兩百萬的業(yè)績,軍令狀我?guī)湍懔⑾铝耍@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好好處理手頭的事情?!?/br> 兩百萬,用張路的手指頭掰一掰,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上帝啊,六個0,臣妾做不到啊。 我在心里哀嚎,韓野突然朝我靠近:“如果你完不成的話,你可以來求我,我能給你介紹一半的客戶,不過你需要賣身換取我手中的資源?!?/br> 我真想像個小僵尸一樣跳上去咬他一口:“我完不成,也做不到,你干脆告訴我,這份工作你已經成功的幫我禍禍掉了?!?/br> 韓野將我逼至陽臺墻角,眉眼含笑道:“事在人為,你們公司的董事長楊鐸,在創(chuàng)業(yè)最艱難的時候破釜沉舟,一個半月跑出一百五十萬的業(yè)績,據說他走爛了七雙回力鞋,拖壞了三個行李箱,后來花了八個月的時間跑遍了廣東省各個縣城的大小藥店,回到家的時候父母都沒認出來,大學畢業(yè)后的楊鐸是個一百八十斤的白胖子,后來成功黑瘦成了古天樂?!?/br> 就算楊董用勤勞的雙手雙腳創(chuàng)造出了公司的第一桶金,我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韓叔,你身上有點臭?!?/br> 他單手撐在墻壁上,對穿著拖鞋的我來說,他真的過于高大了,這樣的壁咚實在讓人心慌。 韓野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女人不都喜歡臭男人嗎?” 我毫不客氣的指出:“我不喜歡臭男人,我喜歡姚遠那種,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藥水味的男人,很有魅力?!?/br> 韓野挑釁道:“原來你這么重口味,不如你先習慣一下臭男人的味道。” 我作勢捂著鼻子:“韓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br> 韓野低頭盯著我:“哦,說來聽聽。” 我踮起腳尖,努力讓自己看著他不那么累:“我們好像沒那么熟吧?” 韓野退后兩步,稍稍往前匍匐,湊到我面前:“黎寶,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你這句話的意思,你是想提醒我可以更進一步咱們之間的關系了,對嗎?” 我終于不用踮起腳尖,稍稍別過臉去:“不要臉,很晚了,麻煩你讓一下,我要回房休息?!?/br> 韓野卻將我擋在陽臺一角狹小的空間里:“你應該不喜歡太過矜持的男生,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心里的路,經過...” “瞎說,我們之間真的不熟,請你不要這樣。” 我急忙打斷他,張愛玲說過的那句話,后半段實在是太不雅觀。 韓野壞笑著提醒我:“黎寶,你臉紅了?!?/br> 他用右手托起我的下顎,我不光臉上火熱,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除了沈洋之外,我從沒和別的男人如此親近過,就算是昨晚韓野從小區(qū)門口把我抱回來,我真的是驚嚇過后累極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是個男人。 此刻再看韓野,一身的痞子氣,十足的小流氓。 “你信不信,我會打人?” 我揚起右手,韓野將左臉伸給我:“打是親罵是愛,盡管來?!?/br>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太狡猾。 我頹然把手放下,用力推了他一把,他順勢就把我摟進了懷里,鼻息都在我耳邊,慢慢靠向我的臉。 “黎寶,你清水出芙蓉的樣子美得不像話,我把持不住了,怎么辦?” 這種話他都能說出口,我又羞又急:“韓野,我跟你真的不熟,非得說我們之間有交集,我最多把你當閨蜜一般。” 韓野挑眉:“你是拐著彎的說我不像個男人?” 我誠實的回答:“至少我真的沒把你當成男人,我對你這種型號的男人真心沒感覺,來電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你說呢?” 韓野的桃花眼十分好看,尤其是壞笑起來的時候,看著像放電:“聽說陽臺是最刺激的辦事地點,你要不要試試?” 我丟給他一個字:“滾?!?/br> 他將我的雙手抓住扣在我頭頂,湊到我雙唇處吐氣:“滾就滾,我爭取把我們之間拉升到負距離,你覺得怎樣?” 韓野家的陽臺上有一張單人懶人沙發(fā),他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抱了起來,撲倒在懶人沙發(fā)上。 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的觸及到了我干澀的嘴唇,一股奇怪的電流突然涌遍全身,我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他的唇便緊緊貼了過來。 我大腦中一片空白,他那溫熱的手不知何時已放在了我冰涼的小腹上。 ☆、046.調虎離山,今夜無眠 我突然腦袋秀逗了一般的冒出一句:“韓叔,我還沒準備好?!?/br> 韓野喘著氣,稍顯無奈卻還是很體貼的說:“不用怕,你不用準備,閉著眼享受就好了?!?/br> 我將右手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揚在他面前:“我的意思是,我這只手還沒準備好,我怕力度不夠,你會覺得不過癮不刺激?!?/br> 旁邊冒出咯咯的笑聲,只見張路手中拿著冰淇淋倚在門口,邊吃邊笑。 “你們繼續(xù)啊,我這觀眾覺得看的不盡興,來來來,繼續(xù)閉著眼享受?!?/br> 韓野終于松開了我,我從懶人沙發(fā)上坐起來,整理好睡衣后朝著韓野一手揮過去,韓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喘著粗氣:“黎寶,你還來真的啊?!?/br> 我把手抽回,扭一扭:“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敢剁你手剁你腳?!?/br> 說完我羞愧的沖進屋里。張路不由的感慨:“你啊你,猴急啥,遲早不都是你碗里的?!?/br> 回到房間,張路在我面前替韓野說了不少好話,也不知道韓野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尤其是張路總拿沈洋和韓野比,我自然不服: “話不能這么說,沈洋再渣,他也是妹兒的親生父親,韓野再好,指不定是誰家的呢?!?/br> 張路賊笑:“只要你點點頭,他今晚就是你的了?!?/br> 我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在生氣,張路一提,我羞愧的躲進被窩里,張路拍著我的后背: “寶貝兒,我的咖啡店明天開業(yè),位置在湘江邊,正好是周六,橘子洲頭有煙花,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你,我們大家好好聚一聚。” 沒想到張路的速度這么快,一眨眼就從一個待業(yè)女青年變成了咖啡店的老板娘。 “你都沒告訴我你是跟誰合伙開的?從開店到現在這速度堪比火箭。” 我都忍不住贊嘆,張路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 她攬著我的肩膀:“我真的是受夠了幫別人打工的日子了,合伙人你知道的,上次我借了他的卡宴。” 我驚訝的看著她:“你怎么能跟自己的追求者合伙開店呢?萬一以后你不答應跟他好,他要撤資怎么辦?” 張路掐著我的臉蛋:“你呀,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個中國傳統(tǒng)的家庭婦女,與其說他是我的追求者,不如說他是我的事業(yè)伙伴,他又不是那種整天只知道情情愛愛的男人,明天我介紹他給你認識?!?/br> 我瞬間懂了:“這么說來,你們之間很有戲哦?!?/br> 張路哈哈大笑:“誰知道呢。荷爾蒙這種東西太能作了,指不定哪一秒就突然麻痹了你的神經,且行且看吧,反正我不急,看你走入圍城之后的生活,猶如生在地獄,太恐怖了?!?/br> 張路說完躺了下去,我也躺在床上,悠悠說道:“我是個失敗的例子,你別學我,談戀愛可以隨心所欲,如果真要結婚的話,還是要考慮各方各面,畢竟婚姻是一種責任。” 張路伸手抱著我:“我不管,就算再苦再難我都要嫁給愛情,快睡吧,明天要早起,上午剪彩開張,中午我還要回家一趟,你可以睡到下午再過來,生完妹兒之后你不是總說睡不夠嗎?現在趁著悠閑多睡會?!?/br> 第二天張路早早就走了,我還真是累極了。一覺睡到十一點多,韓野忙完上午的事情,中午請我吃飯。 我穿著白色束腰的職業(yè)套裝,腳上一雙香檳色高跟鞋,手中一個香檳色的手拿包,韓野連連夸我越來越會打扮自己了。 我坐在他對面,昨晚的怒氣早已經消退了。 打開韓野家的衣柜我才突然發(fā)現,我當了五年的保姆,突然有種做公主的感覺。 “韓叔,你這請時裝模特的話應該價錢不便宜吧?” 韓野正好端著一杯檸檬水放我眼前:“我不需要請時裝模特?!?/br> 我喝了口水笑著看他:“你買了一衣柜女人的衣服,我天天穿一套,暑假兩個月都不帶重樣的,連你都夸我給了你良好的視覺體驗,你是不是至少應該按普通模特價給我結算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