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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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辛夷:“……”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拉開書柜的門,將資料放進(jìn)去,秦湛又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沉吟道:“不過看懂了也沒關(guān)系?!?/br> 顧辛夷愣了一會,呆呆地?cái)[擺手:“不不不,要是看懂了,老顧就得懷疑我是不是他播的種了?!?/br> “……”秦湛又陷入了沉默,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認(rèn)真說:“我以后不會懷疑的?!?/br> 顧辛夷覺得她似乎始終跟不上這位海歸教授的節(jié)奏,思維應(yīng)該是不在一個(gè)頻道,腦筋都打結(jié)了,她頗有些驚異地問:“您知道…老顧是誰?” 秦湛似乎被噎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時(shí),顧辛夷感受到被白眼掃過的鄙夷,只聽得他哼哼道:“難不成還是隔壁老王?” 顧辛夷:“……” 顧辛夷自覺這是已經(jīng)冷場了,沒再找尋話題。她穿了條及膝格子裙,只能半跪在地上,將紙張拾起:“教授,就是這些了嗎?” “嗯?!鼻卣坷_書柜的門,里面空蕩蕩的,“我七月底回國,這間辦公室前天才整理好。這些資料……”他停頓了一下,“我不習(xí)慣陌生人碰我的東西?!?/br> 顧辛夷剛剛接觸到紙張的手指一頓。 “你不一樣?!彼麖牡厣媳Я艘晦麜饋?,分門別類放入柜中。 清冷的男聲和書本碰撞聲音混合,她一顆心都揪起來了。 “你上過我的車?!?/br> 顧辛夷:“……”教授的思維方式果然和她不在一個(gè)段位上。 顧辛夷心里默默豎了個(gè)中指,這尼瑪是什么破理由!算了,誰叫她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于是低下頭,認(rèn)真地整理起紙張來。 她看了一眼墻上的時(shí)鐘,突然想起二胖還在下面等著她:“教授,那二,不是,引導(dǎo)員他還在等我,我能不能先和他說一聲?” 秦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說:“老陸十分鐘前把他叫走了。” 十分鐘前,那不是她才剛上來? 說好的在下面等她呢? 自作多情了一番,顧辛夷認(rèn)命地將零碎的資料按照字母排序整理好。 紙張上大多印的都是英文,就算有少量的中文—— 她也真看不懂。 但上面零星地用黑筆書寫的英文記號卻是十分飄逸美觀,勾劃之間毫不拖泥帶水,在整理《單基版全固態(tài)介觀太陽能電池》時(shí),她看到了秦湛的簽名。 字體端正,構(gòu)架圓潤,可筆鋒轉(zhuǎn)折拐角之處卻十分明顯,細(xì)細(xì)品味,有一股傲氣撲面而來。 字如其人。 她見過很多美麗的字體,但像他這般有自己風(fēng)骨的卻不多,難能可貴的是,他還很年輕。 這些堆疊在一起的資料厚重而繁瑣,顧辛夷似乎觸到了一個(gè)光環(huán)以外的秦湛,透過字去看他的人,他意氣風(fēng)發(fā),又謹(jǐn)言慎行。 顧辛夷用食指學(xué)著練了練這兩個(gè)字的筆畫,一不留神,便陷了進(jìn)去。 抬起頭時(shí),字的主人正拿著手機(jī)對著她猛拍,見她抬頭,便悠哉地把手機(jī)收了回去。 顧辛夷一臉蒙逼之中聽得他解釋:“你在看我的機(jī)密資料,我要拍個(gè)證據(jù)下來?!?/br> “您不是說我看不懂嗎?”她對對手指。 “看不懂不代表不認(rèn)字。你可以背下來?!?/br> “這么短的時(shí)間?怎么可能有人背得下來?”顧辛夷瞪大了眼睛。 秦湛掃了她一眼,“我可以?!?/br> 顧辛夷秒懂了這一眼的內(nèi)在含義——媽的智障。 旋即,他指了指她身后,“還沒整理完。” “我已經(jīng)——”她轉(zhuǎn)過身,話語戛然而止。 延綿開來的一大片白色紙張紛紛雜雜,再度鋪滿了她剛剛清空的地面。 她這會兒真的覺得自己是智障了,難道她真的記錯(cuò)了? 她這個(gè)腦袋瓜大事順溜,小事糊涂,也沒琢磨出什么來,顧辛夷又認(rèn)命地收拾著。 好在教授人還算好,給她送了水還送了紙巾。 把最后一摞資料擺到書柜,顧辛夷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振作精神,給秦湛敬了個(gè)禮,“報(bào)告教授,整理完畢,請指示?!?/br> “嗯。”他看了看書柜,狀似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cuò)?!?/br> 又拿了紙和筆出來,擺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躊躇著思索道:“把電話號碼寫一下。” 顧辛夷才被夸贊了一番,正樂呢。冷不丁聽到這句話,連忙把手背到了后頭,腦袋縮了縮,緊張兮兮地說:“教授,我真背不下來,您相信我?!?/br> 他把手揣在長褲口袋里,抿唇解釋道:“是你整理的資料,我要的時(shí)候,你要幫我找出來?!?/br> 顧辛夷覺得好像也是這么回事,仔細(xì)看了看秦湛,他眼睛黑亮,不像是說謊,便拿起筆,乖乖地寫上了電話號碼,又把自己的名字給添上了。 秦湛拿起來端詳,敲了敲太陽xue,把紙張疊好放進(jìn)口袋后,將耳釘拿了出來。 “還你。” 顧辛夷小心翼翼地去拿,指尖還是觸到了他的手心。 guntang地不可思議。 秦湛似是反射性地合住了手指,扣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大,一霎便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顧辛夷感覺到手背似乎被什么細(xì)細(xì)摩挲,但下一刻,手便回歸了自由。 秦湛已經(jīng)轉(zhuǎn)了椅子,椅背對著她,看不到臉,她只看到他烏黑的頭發(fā):“出門右拐,走電梯,不要迷路。” 顧辛夷道了聲謝謝,出門離去。 辦公室恢復(fù)了寧靜,良久,秦湛轉(zhuǎn)回來,從口袋里把紙張拿出來,對著光看了一會,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又把手心放在唇上。 輕輕笑了。 【表白日記】: 我們的二人世界,過得很美好。 就是資料太少了。 她幫我收拾的樣子很美,像是小妻子。 我拍下來用做了桌面。 碰到她的手時(shí),她好像害羞了。 我也害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何要到暗戀對象的電話號碼? 你有沒有g(shù)et? 因?yàn)榘駟蔚囊蛩?,睡覺覺要隔日更新了,不過放心,以后不會斷更了,因?yàn)樗X覺會碼很多很多的存稿,不定期加更就看現(xiàn)在了?。?! ☆、08 顧辛夷的夢又變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起來。 夢里的場景變成了一朵開得艷艷的芙蓉花羞答答地躺在她的床上,嬌嬌怯怯。 顧辛夷翹著二郎腿邪魅狂拽一笑:“女人,你上了我的車!” 芙蓉花嬌嬌地喊:“不,我是上了你的床~” 然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又被慘叫雞從被窩里拉出來了,她閉著眼睛先是朝左邊滾一圈,又朝右邊滾一圈,來來回回翻滾著,終于破“繭”而出。 賈佳已經(jīng)從新疆的作息中調(diào)整過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顧辛夷起床時(shí)候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是不是感覺她起床特別像一個(gè)神秘的儀式?”衛(wèi)紫在做俯臥撐,姿勢標(biāo)準(zhǔn),她一直孜孜不倦地從事著減肥這項(xiàng)終生大事。 賈佳連連贊同,兩人看得樂呵。 一直閉著眼睛換衣服的顧辛夷幽幽地出聲:“不,我是在解開床對我深沉的封印。” 她跳下床:“去吧,顧卡丘?!?/br> 賈佳、衛(wèi)紫:“……” * 幾日的試吃,顧辛夷早餐只認(rèn)教工食堂。 群眾不止眼睛是雪亮的,舌頭也是極其敏銳的,教工食堂的早餐窗口排起了長隊(duì),灌湯小籠包最火,人也最多,賈佳排了人最少的,顧辛夷依舊排在了灌湯小籠包的最后頭。 賈佳吃了一大半,饗足地對著她揮手,顧辛夷才慢吞吞地挪到了窗口前,只剩她一人了,其余都已經(jīng)放棄。 “哎呀,又是你啊,小姑娘?!笔程冒⒁棠樢幌滦﹂_了花,顧辛夷也特別給面子,湊著往前甜甜地喊:“阿姨,您還記得我?。俊?/br> 食堂阿姨看著小姑娘那張瑩白的臉,手下動作也不停,“記得啊,當(dāng)然記得啊,你每天來的時(shí)候小籠包都沒有了。我們每天都做多一點(diǎn),可這數(shù)量啊,簡直是比著你做的?!?/br> 顧辛夷:“……” “看這張漂亮的臉,都瘦了一圈了,誰看了都心疼。”阿姨繼續(xù)說著。 顧辛夷狂點(diǎn)頭,“嗯嗯,阿姨你說得對。”她扒著臺子,眼尖地瞄見了還在蒸籠上的唯一一籠屜子,搓搓手,咽了咽口水,“那今天?” “???”阿姨又盛了一碟醬汁,連忙將僅剩的一籠小籠包取了下來,顧辛夷眼睛都直了,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靠臉吃飯也不失為一條康莊大道,簡直就是美爆爆~ 食堂阿姨又忙著把圍裙和帽子整理一番,聲音一下溫柔了,眼睛都在發(fā)亮,“秦老師,您來了啊,這湯包啊,我給您留了,剛下蒸籠,還熱乎著呢!”阿姨利索地把湯包裝盤,又配上筷子,還用干凈的布擦了擦餐盤。 這待遇…… 原來不是給她留得啊…… 后頭有人道了聲謝謝,刷卡后一雙修長的手便將餐盤端走了。 聲音和背影都有點(diǎn)熟悉,但痛失早餐的顧辛夷沒有深入思考下去,她巴巴地聳了聳小鼻子,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湯包香氣,阿姨冷不丁拍拍她的肩,拉著她一臉欣慰:“你是不是也覺得秦老師很帥,是不是?哎呀喂,他昨天來,沒等到湯包皺眉的樣子簡直讓我心都碎了。這要是因?yàn)闆]吃好早飯瘦了,那就都是我的錯(cuò)啊?!?/br> 阿姨尋求贊同感望向她,顧辛夷扯開嘴角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