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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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邑宴慢條斯理的撫了撫自己剛剛觸碰到沐巧的寬袖,朝著不遠處的夏生道:“說?!?/br> 夏生聽到金邑宴的話,躬身走至沐巧身側(cè)道:“郡主,您剛剛砸了側(cè)殿五張圓椅,兩張案幾,五瓷罐上好的毛尖新茶,三瓶青花瓷瓶,窗欞雕門數(shù)扇……一共是六萬五千三百兩,請問您是給銀票還是銀兩?” 聽罷那夏生的話,沐巧面色難看的道:“也不是本郡主一個人砸的……” “是?!毕纳驍嚆迩傻脑?,轉(zhuǎn)頭看向那依舊死攥著于廉不放的弟史道:“公主,六萬五千三百兩,您是給銀票還是銀兩?” 弟史正跟那于廉較著勁,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夏生的話,反而是那于廉一邊用力的拉扯開糯米糕一樣的黏在自己身上的西域公主,一邊轉(zhuǎn)頭對夏生求救道:“夏管家,這些錢于某付了,你幫我把人弄開!” 夏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金邑宴,看到金邑宴微微頷首之后走至那西域公主身側(cè),將那西域公主兩手一剪,便半托半強制的弄出了正殿之中。 終于從弟史的魔抓之中掙脫出來的于廉,用力的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轉(zhuǎn)頭看向那黑著一張素臉的沐巧道:“沐巧郡主,還請歸還于某十一妹?!?/br> “連辟公子這話就錯了,你的十一妹,怎么問本郡主要呢?”沐巧雙手環(huán)胸看向面前的于廉,嘴角劃出一道嘲諷笑意。 “沐巧郡主,請不要逼于廉動粗?!庇诹驗閯偛疟坏苁芳m纏之后面色便不是十分好看,所以對沐巧說話時便帶上了幾分遷怒之氣,配上他那張陰狠的面容,乍看之下兇狠非常。 “呵……”聽到于廉的話,沐巧捂嘴輕笑道:“連辟公子,本郡主一介弱女子,可受不住你……”那語氣悠揚婉轉(zhuǎn)帶著上挑媚意,十分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 “連辟公子,私事請于敬懷王府之外解決?!毕纳吹接诹巧韨?cè)緊握成拳的雙手,躬身走至他的身側(cè)道。 聽到夏生的話,于廉緩慢的呼出一口氣,平穩(wěn)下心境之后對站在他面前的沐巧道:“沐巧郡主,可否過府一談?” 沐巧挑了挑眉,側(cè)頭看了看站在那處神情慵懶的金邑宴和一臉好奇神色的蘇嬌,嘴角輕勾道:“請。” 于廉甩袖走出正殿,沐巧跟隨其后也跟著出了正殿大門。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于視線之中,蘇嬌踮起腳尖拍了拍金邑宴的肩頭道:“那十一妹是誰啊?” “想知道?”金邑宴撫著自己光滑的下顎,垂首看向身側(cè)的蘇嬌,說話時語氣輕緩,眸中含笑。 看到金邑宴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蘇嬌那雙浸著水漬的懵懂杏眸之中顯出一抹疑狐神色,心中陡生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西三所之中,一道嬰兒響亮的啼哭聲響徹整個寢殿之中,讓剛剛睡了小半個時辰的蘇嬌猛然驚醒。 “王妃,王妃,又餓了……”秀珠手忙腳亂的將那裹在襁褓之中的嬰兒抱入懷中,動作生澀。 “奶呢?秀錦奶呢?”秀錦正趴在繡桌上小憩,聽到秀珠的話,趕緊將那放置在繡桌上的溫奶遞到了嬰兒的嘴邊。 蘇嬌揉著一頭垂順直發(fā)踩著繡花鞋從繡榻上起身,白嫩的小臉之上滿滿都是一副頹喪模樣。 “王妃,您先來喂奶,奴婢去拿巾帕?!毙沐\一轉(zhuǎn)眼看到迷瞪瞪走過來的蘇嬌,趕緊將手里的溫奶遞到了蘇嬌的手里,然后提著裙擺去找新制的襁褓和干凈的巾帕。 蘇嬌捧著手里的溫奶,晃晃悠悠的走到秀珠身側(cè),探頭看了看那哭的整張白嫩小臉都皺巴巴的于卉,小嘴一癟道:“這孩子怎么這么能哭……”半個時辰一次,這已經(jīng)是今日晚間的第三次了。 當昨日午間,蘇嬌被金邑宴硬塞了這個,據(jù)說是連辟公子苦尋半月有余卻一無所獲的連辟公府十一姑娘之后,蘇嬌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的恐慌之中。 蘇嬌不喜歡孩子,特別是這個年歲的嬰孩,因為她始終記得許氏對那蘇珍蘇寶的膩寵,所以即便是那心結(jié)現(xiàn)在已然解開,蘇嬌還是無法坦然的面對這個曾經(jīng)深種于自己心中的暗瘡。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蘇嬌用指尖蘸著那溫奶,一點一點的涂抹在于卉的嘴唇上。 于卉那白胖胖的小手一把抓住蘇嬌的指尖,吮的嘖嘖有味,那雙黑亮的圓眼一眨一眨的盯著蘇嬌細看,發(fā)出“咯咯”的歡笑聲。 “王妃,依奴婢看這十一姑娘好似很歡喜王妃呢……”秀珠抱著手里軟綿綿香噴噴的于卉,聲音也不禁細軟了幾分。 “啊……是嗎……”蘇嬌沒有睡好,精神有些不濟,所以秀珠的話聽在她的耳中也是迷迷糊糊,一點都沒過耳。 “啊……”正當蘇嬌低垂著小腦袋半闔眼眸的時候,指尖突然一痛,讓她禁不住的輕呼出聲。 迅速收回自己那抵在于卉嘴邊的手指,蘇嬌看著那上頭被咬開的一個小口子,雙眸之中聚上一層明顯的水霧。 “好疼……”甩了甩自己的指尖,蘇嬌聲音嬌軟的嘟囔了一句,等杏眸之中的水霧褪去之后,就看到于卉舉著那雙肥嫩的雙手“咿咿呀呀”的叫著,努力爬出秀珠的懷抱要蘇嬌抱。 “王妃,好像要你抱呢……”秀珠一邊穩(wěn)住于卉那肥胖的小身子,一邊轉(zhuǎn)頭對蘇嬌道。 “我不會抱……”蘇嬌想起上次抱著那蘇寶時自己拿起僵直的模樣,下意識的便開了口道。 秀錦拿著干凈的襁褓和巾帕過來,聽到蘇嬌的話,伸手輕輕的接過秀珠手里的于卉,小心翼翼的遞到蘇嬌面前道:“王妃,試試吧。” 蘇嬌低頭,就看到于卉扭著那白胖的身子像條白蟲似得鉆出襁褓,肥嫩小手自覺的拽住了她的衣襟,長著一小片黑發(fā)的小腦袋在她的胸口四處亂蹭著,一股濃郁的奶香隨著于卉的動作彌散在蘇嬌的鼻息之間。 沐巧看中的孩子,都是長得極其好看的,所以這于卉的容貌一點不輸蘇珍蘇寶,甚至還比兩人多了幾分眉宇間的精致氣。 “咿咿呀呀……” “王妃。”秀錦看到蘇嬌發(fā)呆的模樣也不催促,只伸手將手里的于卉更往蘇嬌的懷里送了送。 而那于卉一觸到蘇嬌香軟的懷抱,小胖手便一下緊扒住她的衣襟,縮在襁褓之中的小短腿猛力的蹬著,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蘇嬌的懷里。 看著這鬧騰的厲害的小家伙,蘇嬌下意識的伸手便接住了于卉一腳踩空的小白腳。 于卉那腳掌還不及蘇嬌的巴掌大,小小巧巧綿綿柔柔的一團托在蘇嬌的掌心,不自禁的就讓人融下了心。 這邊于卉終于是心滿意足的到了蘇嬌的懷里,她興奮的舉著小拳頭亂甩,糊著口水的嘴“吧唧”一下便印在了蘇嬌白嫩的小臉上。 “呀……”被那軟綿綿黏糊糊的小嘴糊了一臉的口水,蘇嬌努力的后仰著腦袋,卻還是被于卉拽著衣襟流了一胸口的口水。 “王妃,還是奴婢來抱著吧?!毙沐\看到蘇嬌那纖細的胳膊吃力的托著于卉,便一邊開口一邊接過蘇嬌懷里異常興奮的于卉。 一下離開蘇嬌的懷抱,于卉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當她真正被秀錦抱在了懷里之后,那雙圓潤大眼看著不遠處的蘇嬌,小嘴一撇,就開始嚎哭起來,白嫩的小肥臉都皺紅了一片,滾圓的淚珠子不要命的往下掉。 看著哭成這副模樣的于卉,秀珠心疼的緊,想從秀錦的手里接過去,但是卻一下便被于卉那兩只小肥抓子給打開了手。 “哇啊啊啊……”于卉吃力的嚎哭著,用力扭動著白胖的身子朝著蘇嬌的方向探過去,秀錦幾乎都抱不住她。 蘇嬌甩著兩條酸澀的胳膊,苦著一張小臉接過秀錦手里的于卉,于卉一觸到蘇嬌便立刻貼了上去,那張糊著鼻涕眼淚的小肥臉直接便埋在了蘇嬌的胸口。 看著窩在蘇嬌懷中一下便止了嚎哭的于卉,秀錦與秀珠莫不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王妃,去繡床上歇息一會子吧?!毙沐\上前扶住蘇嬌抱著于卉的胳膊往繡床邊上帶。 蘇嬌半瞇著那雙迷蒙的杏眸,就著秀錦的手,抱著懷里的沉甸甸的于卉,迷迷糊糊的將腦袋靠在了繡床邊的床柱上。 當秀錦轉(zhuǎn)身端著一碗熱茶朝蘇嬌的方向看過來時,只見那一大一小兩個人都已睡得香甜的緊。 這折騰了大半夜,確實也是累的緊了。 小心翼翼的上前將于卉從蘇嬌的懷里抱出來,秀錦招呼著秀珠將于卉放入一旁的側(cè)室之中,然后又扶住蘇嬌軟綿綿的身子躺倒在繡床之上,替蘇嬌換了一身干凈的褻衣之后又細細的蓋好薄被,這才轉(zhuǎn)身熄了床頭的琉璃燈。 一夜無夢,蘇嬌早起之時是被于卉那沖擊力十足的嚎哭給弄醒的,她伸出白嫩的指尖揉著自己的漲疼的額角,心下不禁開始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碎碎念起來。 秀錦端著洗漱用具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蘇嬌揪著手里的薄被細細碎碎的不知念著什么話,聲音細軟嬌媚,透著一股子的嬌氣。 “王妃,該洗漱了。”將蘇嬌從那繡床上扶起,秀錦替蘇嬌穿好繡花鞋后引著人坐在梳妝臺前。 吐出嘴里的清茶,蘇嬌抬首看向面前的秀錦道:“奶娘找到了嗎?” “找到了,今早上剛剛送進來的。”聽到蘇嬌的話,秀錦點了點頭道:“剛才才喂了一點奶,這會子估計又睡過去了?!?/br> “呼……”蘇嬌松下一口氣,伸手扯了扯自己沾著黏膩水漬的發(fā)絲和衣物道:“秀錦,備些熱湯吧,我想沐浴。” 看著蘇嬌睜著水漬杏眸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秀錦臉上顯出一抹淺笑道:“奴婢這就吩咐下去?!?/br> 說罷,秀錦轉(zhuǎn)身便出了寢室。 凈室之中的熱湯是常日備好的,蘇嬌只等了片刻便與秀錦一道去了凈室。 但是正當蘇嬌洗到一半時,秀珠急匆匆的進了來,神色慌張道:“王妃,那十一姑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奶娘沒轍了,叫奴婢來請王妃?!?/br> 聽到秀珠的話,蘇嬌趕緊將身上的皂角沖干凈,隨意收拾了一番,披過一件木施上的細薄春衫就走進了寢室之中。 于卉正哭的厲害,那新來的奶娘哄不住,正抱著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于卉急的在寢殿之中來回走動。 “給我吧。”蘇嬌輕嘆一口氣,伸手接過那奶娘手里的于卉。 一觸到蘇嬌熟悉的氣息,那原本嚎哭不止的于卉一下便止了眼淚,白胖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小嘴一裂,笑的“咯咯”歡暢。 “喲,郡公主和王妃感覺真好。”那奶娘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見到蘇嬌這等身份的一點不膽怯,反而湊著身子上前說話。 “莫要胡言,這不是郡公主。”一旁的秀錦聽到那奶娘的話,趕緊上前呵斥道。 “是,是,奴婢失言了,還請王妃恕罪,請王妃恕罪……”那奶娘被秀錦一呵斥,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蘇嬌腳邊,面色顯出一抹驚惶神色,心下更是后悔不迭。 其實本來昨日聽說是這敬懷王府要招奶娘,眾人懼于那敬懷王在外惡名,都無人敢應(yīng),還是后來那敬懷王府的管事加了大價錢,這才堪堪隴上這一群為財不要命的。 尋娘作為這群不要命的里頭有幸奶過大家氏族經(jīng)驗的奶娘,經(jīng)過層層選拔之后終于是被引進了這敬懷王府的西三所之中。 之前那管事的聲聲叮囑,尋娘皆記得一清二楚,原本她還以為這王妃是怎生一個威嚴人物,竟然能罩住這惡名在外的敬懷王,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被眾人前擁后簇仙女一般的美嬌人,竟然就是那個所謂在及笄禮上,生生踩死一個江湖道士的慶國公府的蘇五姑娘。 回想起剛剛自己驚鴻一瞥之中看到的敬懷王妃,一身細薄春衫勾出纖瘦身形,漆黑烏發(fā),唇紅齒白,小臉?gòu)擅腊啄?,說話時的旎儂軟語,宛若澆了蜜糖一般,那謠傳在外的,比敬懷王更為囂張跋扈的敬懷王妃的惡婆娘名聲,對比上此刻真實站立在尋娘面前的蘇嬌,那金陵城中不靠譜的流言立刻在尋娘心中不攻自破。 此刻的尋娘雖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但是卻還是禁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這敬懷王妃明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美人,碰上那渾身戾寒之氣的敬懷王,還不得吃的死死的,看那小腰一折就斷的纖細模樣,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頭唷。 “罷了,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反正也呆不長,便不要多費事了?!鄙焓峙牧伺男沐\的手背,蘇嬌吃力的抱著懷里的于卉坐到那窗邊的繡榻上。 “是?!毙沐\應(yīng)了一聲,輕皺著眉頭將滿臉緊張神色的尋娘帶去了一旁的側(cè)室。 看著兩人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蘇嬌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側(cè)坐在繡榻上的姿勢,將于卉白胖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懷里,用雙膝抵住她白胖的小屁股,總算是減輕了一些雙臂的重量,而蘇嬌那剛剛沐浴完的還沾著水霧的垂發(fā),卻是被于卉白胖的小手捏在掌心不斷的拉扯。 “啊……”拉回自己被于卉扯痛的頭發(fā),蘇嬌氣鼓鼓的伸手掐了一把于卉白胖的小肥臉,卻只引起她一陣歡暢的“咯咯”笑聲。 “你呀,你呀……”看著于卉那張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白嫩小臉,蘇嬌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尖,立刻又引起這小家伙的一陣“咯咯”傻笑,露出里頭幾顆白細牙齒。 這邊秀錦剛剛領(lǐng)著那尋娘去了側(cè)間,那邊珠簾輕響,金邑宴身上穿著早朝之時的四爪蟒袍,悄無聲息的步入這散發(fā)著淡淡奶娘的寢殿之中。 春日暖陽細碎,金邑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嬌赤著一雙嬌足,穿著那半濕不干的細薄春衫坐在窗邊的繡榻之上,側(cè)身露出胸口一大片的白膩肌膚和那微微鼓起的白嫩雙包,那松松掛在身上的段綠色的肚兜綴著幾點流蘇,顯出一圈纖細的腰肢,一頭烏發(fā)披散下來,濕漉漉的還泛著水汽,那一身白皮配上漆黑墨發(fā),在暖陽之下泛起一陣凝脂嫩白,清晰的似乎都能看到里頭流淌著的青色經(jīng)絡(luò)。 蘇嬌嬌美小臉輕垂,鼓起雙頰,一雙杏眸水漬漬的泛著霧氣,纖長睫毛微眨,也不知在與懷里的于卉說著什么話,低低喃喃的透著一股子的軟糯氣。 踩著腳上的皂角靴,金邑宴緩慢的走到蘇嬌身側(cè)。 “這什么勞什子玩意,累死我了……”蘇嬌抬首看到緩步走來的金邑宴,吃力的舉了舉手里“咯咯”直笑的于卉,白嫩小臉皺成一團,紅嫩小嘴噘起,一雙杏眸之中浸著nongnong霧氣,好似下一刻便會窸窣滾落下來一般。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伸手撫了撫蘇嬌那噘起的小嘴,突然俯身一口就將那片軟膩盡數(shù)吞入口中。 “啞啞……”蘇嬌被迫仰著小腦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被蘇嬌抱在懷里的于卉便揮著小胖手努力的扯著金邑宴的頭發(fā),一張小肥臉急的不行,最后甚至開始“啪啪”的拍打金邑宴的臉。 “嘖……”一把拎起那不安分的于卉,金邑宴隨手一丟,就將這小東西給扔到了繡榻邊的一團薄被之中。 于卉“咿咿呀呀”的揮舞著兩只小胖手,努力的撅著屁股從那堆薄被之中鉆出來,就看到蘇嬌被金邑宴抱在懷里吃著小嘴的模樣,當下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幾乎響徹整座西三所。 金邑宴一把將企圖去看于卉的蘇嬌攬進懷里,將人從繡榻上抱起身子,然后單手將那薄被一掀,直接便蓋住了于卉白胖胖的身子。 因為悶在被子里,于卉的哭聲變的沉悶而冗長,但是當她意識到自己哭的再厲害也沒人理她的時候,她便立刻明白過來停止了哭泣,兩只小胖手努力的伸出開始扒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執(zhí)著的努力了小半個時辰,于卉實在是沒有撐住,等蘇嬌軟著兩條腿去掀開那薄被時,就見于卉撅著小屁股趴在那薄被里頭睡著了,身下滿滿一灘都是漏出來的口水。 “叫奶娘進來弄吧?!鄙焓謱⑻K嬌兩只白嫩小手放入掌中,金邑宴看了一眼那睡得昏天黑地的于卉,眼中閃過一抹嫌棄神色,立刻把手里的蘇嬌牽到那梳妝臺前,一把捋起她那還浸著水漬的垂發(fā)。 “別動?!币话寻醋√K嬌還欲往于卉那處去的身子,金邑宴一邊說著話,一邊拿過那梳妝臺旁木施上掛著的巾帕,一點一點的替蘇嬌絞干頭發(fā)。 蘇嬌的身上還是那件半干不干的春衫,肚兜也因為剛剛金邑宴的拉扯而更顯出一圈圓潤白皙的肩膀,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上盤踞著幾根沾著水汽的發(fā)絲,也不知何時竟與那肚兜系帶糾纏到了一處。 透過那不算清晰的花棱鏡,蘇嬌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有些羞赧的伸出白細藕臂環(huán)抱住自己纖細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