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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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了……那便這個吧……”蘇嬌還未反應(yīng)過來,嘴唇再次被堵住,比荔枝更加冷冽滑膩的東西一股腦的被塞了進(jìn)來。 “唔唔唔……”嘴里被塞了兩個冰塊的蘇嬌凍得直跺腳,卻被金邑宴仰頭捂住了嘴。 垂頭看著左右兩頰因?yàn)槿吮鶋K之后圓圓鼓起的蘇嬌,金邑宴好心情的用力掐了掐她的臉蛋。 “嗚嗚……”蘇嬌的嘴被冰塊凍的厲害,她用力的扒著金邑宴的手,情急之下狠狠一咬,終于將那手脫離了自己的嘴,便趕緊“呸呸”兩聲把嘴里的冰塊吐了出來。 蘇嬌的嘴唇被啃得通紅,被冰塊凍過之后更顯靡色,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了帳篷里大致兩尺寬長書架一側(cè),正低頭看手的金邑宴。 那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現(xiàn)在上面明顯的顯出兩個嫣紅的牙印。 暗暗的往后挪了挪步子,蘇嬌只看那金邑宴面色不變,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隨手撈過身側(cè)碟子里面的冰塊放進(jìn)了嘴里。 “咔嚓……咔嚓……”寂靜的帳篷之中,蘇嬌頭皮發(fā)麻的聽著冰塊被咬的四碎的聲音,轉(zhuǎn)身欲跑,卻被金邑宴托著身子反手按在了書架上。 “啊……”冰冷的唇含著細(xì)碎的冰渣子貼在耳后一路下移進(jìn)入后頸,凍得蘇嬌整個人都開始掙扎起來,卻被金邑宴更加用力的禁錮在了懷里。 細(xì)碎的冰渣子順著蘇嬌揚(yáng)起的脖頸下滑,濕濕滑滑的貼上她細(xì)嫩的肌膚,后背一片濕滑,浸濕了她的小衣。 第23章 美人雪 “姑娘……”秀珠看著躺在美人榻上,臉色蒼白的蘇嬌,有些不忍道。 蘇嬌捂了捂自己的額頭,整個人都憔悴的厲害。 昨天晚上躺在這帳篷里休息的時候,她半夢半醒之間,耳邊都是那“咔嚓咔嚓”咬冰塊的聲音,身上也冷的厲害,就好像整個人浸在冰塊渣子里一樣,特別是后頸處那塊被咬的通紅的皮膚,又冷又涼,直透到了心里去,一晚上擔(dān)驚受怕的根本就沒有休息好,今日即將開始的狩獵也是沒有讓她提起什么精神。 昨天白天那些羞憤的事情蘇嬌已經(jīng)不想再去回想了,她覺得,那時候要不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回來回稟什么事情,那金邑宴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放過自己的,只是她如何也想不通,這金邑宴要什么女子沒有,用得著整日里挑弄自己嗎?如若是第一次見面時她撞破他殺了人這件事,這事都過去那么久了,自己嘴巴也是嚴(yán)實(shí)的很,根本就沒有礙到他什么事情??! 絞著自己身下的毛毯,蘇嬌無意識的扒著上面的細(xì)毛,秀眉皺的死緊。 “姑娘,奴婢拿了些臘八粥過來,您吃一點(diǎn)吧,這狩獵馬上開始了,可不要勞累了身子?!毙沐\看了一眼站在一側(cè)欲言又止的秀珠,伸手將手上的臘八粥放在了美人榻旁邊的小機(jī)上。 蘇嬌看了一眼那熬煮的爛熟的臘八粥,躺在美人榻上的身子沒有動彈,只淡淡的開口道:“我沒有胃口。” 秀珠看著蘇嬌沒有一點(diǎn)精神氣的模樣,心下暗急,她只要一想起昨天被那黑衣人拎走之后孤零零的被掛在外面一處偏僻小樹林,拼著命趕回來看到滿目狼藉的帳篷和唇色紅腫,衣物散落的蘇嬌,便按耐不住的忍不住紅了眼眶,抽抽噎噎的梗著脖子道:“姑娘好歹吃一些,有了力氣,才能把那敬懷王……” “秀珠!”一聽到秀珠蹦出敬懷王這三個字,秀錦趕忙出聲打斷,扭頭看了看躺在美人榻上的蘇嬌,卻發(fā)現(xiàn)蘇嬌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打嗝。 “這,姑娘是好了嗎?”秀珠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與秀錦對視了一眼。 蘇嬌也終于回神,似乎察覺了這件事情,她皺了皺眉,輕輕吐出三個字,“敬懷王……” “呀,果真好了,奴婢就說,這解鈴還須系鈴人,昨日與敬懷王呆了半響便治好了這怪病……” “秀珠!”秀錦嚴(yán)肅著一張嫻靜的面容再次打斷秀珠的話,厲聲道:“不要胡說,壞了姑娘的閨譽(yù)?!?/br> 秀珠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狠命的搖了搖頭。 秀錦警告完秀珠,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蘇嬌,看著蘇嬌愁眉不展的模樣,轉(zhuǎn)移話題道:“昨日里姑娘讓奴婢去幫著六姑娘打點(diǎn)打點(diǎn),奴婢都辦好了,六姑娘的帳篷就安在姑娘后邊,姑娘要不去看看六姑娘?且昨兒個夜里下了一場大雪,今早上奴婢打開帳篷一看那雪皚皚的一片,姑娘定是喜歡的?!?/br> 蘇嬌想起蘇妗那嬌憨憨的模樣,臉上終于是顯出一點(diǎn)笑意,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便去看看吧?!?/br> 秀錦看到蘇嬌臉上的笑意,擔(dān)憂的面容總算是稍稍松伐了一點(diǎn)。 換了衣物,蘇嬌帶著秀珠和秀錦往蘇妗的帳篷里去。 昨日里下的雪極大,層層密密的鋪在山樹奇石之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層巒疊嶂的雪白,世界好似都靜謐了幾分。 蘇嬌穿著厚底的繡花棉鞋,一腳一腳小心翼翼的踩在雪地上,她看著那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腳印,不免生出幾分感慨,“如此好的雪景,可惜被糟蹋了……” 秀錦順著蘇嬌的視線看去,只見帳篷聚集處丫鬟婆子們煮飯的煮飯,收拾的收拾,閑聊的閑聊,凌亂的腳步將雪地踩出一個又一個濕坑,烏黑黑的泛著泥水,爛菜葉子與葵花殼子亂扔一地,與不遠(yuǎn)處雪白干凈的雪地形成鮮明對比,看著確實(shí)是十分可惜。 秀錦伸手扶住蘇嬌纖細(xì)的身子,淡笑著開口道:“等回了公府,姑娘院子里也定是落了一地的雪,有奴婢看著,哪里有不長眼的敢上了前來壞了那雪。” “奴婢也幫姑娘看著……”秀珠湊到蘇嬌的另一邊,笑瞇瞇的接口。 “就你那囫圇性子,別給我添亂才好?!毙沐\橫了秀珠一眼,難得開始打趣。 “呀,姑娘你看秀錦,總是編排奴婢……”秀珠搖著蘇嬌的手臂告狀。 “你要是穩(wěn)妥做事,我能編排你嗎?” “我不管,姑娘你看秀錦……” 兩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在蘇嬌耳畔回響,蘇嬌聽著聽著,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掛在了一抹笑意,也難為秀錦這般安靜的人打著嘴炮想盡法子逗趣自己了。 兩人在身側(cè)逗著嘴,蘇嬌這去蘇妗帳篷的一路上也是沒有過多乏味,但當(dāng)她站在蘇妗的帳篷前時,便看到椿桃與一婆子站在一處爭執(zhí)。 秀錦看著那婆子,湊身到蘇嬌耳畔道:“這次臘獵,六姑娘就帶了椿桃和一個婆子,那婆子也是個不盡心的,昨日奴婢上前教訓(xùn)了幾句,又塞了一把錢銀,這才安穩(wěn)了一些,不想今日又鬧出了什么事情?!?/br> 蘇嬌的視線往那婆子身上看了一眼,穿著一件簇新的棉襖,身上也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頭上戴著抹額,珠玉翠飾也是戴了不少,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那掛在耳朵上的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那可不是一般婆子戴的起的,而恰好那耳環(huán)她還認(rèn)識。 蘇嬌嘴角輕翹,慢慢踱著步子走到了那婆子面前。 “唷,這不是五姑娘嘛?!蹦瞧抛右豢吹教K嬌,臉上便顯出幾分笑意,但敷衍神色明顯。 畢竟誰都知道,慶國公府的嫡五小姐,是個不受寵的。 “三叔母……是mama你什么人?”蘇嬌的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她輕輕撫了撫自己耳朵上的素銀耳墜,開門見山道。 “胡奶奶那是奴婢我遠(yuǎn)房的大姨子?!蹦瞧抛右惶岬胶希嫔媳闶菐狭藥追謬虖?,畢竟三房在公府得勢,她們這些沾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的,哪個不是鼻孔朝天看。 “噢,那四姑娘呢?” 那婆子聽到蘇嬌的話,神色一頓,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斜看了一眼蘇嬌道:“四姑娘跟奴婢有什么關(guān)系,奴婢的主子是六姑娘。”頓了頓,那婆子似是有些慌亂道:“五姑娘這大雪天的不呆在帳篷里頭,跟我這種庵臜貨撈什么磕呢?” “呵?!碧K嬌輕笑一聲,繼續(xù)道:“也是,這大雪天的,mama小心濕地路滑?!闭f罷,蘇嬌看了一眼紅著眼圈的椿桃,領(lǐng)著她一同進(jìn)了帳篷里。 那婆子耳朵上戴的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是蘇嬌前幾月見蘇虞戴過的,如果蘇嬌沒有想錯的話,那蘇虞便是上次在慶國公府的后花園子里頭吃了定遠(yuǎn)侯府那世子一腳,心中不平,又看著那世子對蘇妗不一般,便起了嫉妒之心,暗地里百般克扣為難蘇妗,以泄心中不忿之情。 想到這里,蘇嬌也只覺得這蘇虞果如上一世一般只配給那蘇瑾背黑鍋,那明晃晃的耳環(huán)直接拿出手,讓那沒腦子的婆子戴在耳朵上,不是告訴所有人,她蘇虞做了什么事嘛,不過也虧得這蘇虞的沒腦子,她才能將她當(dāng)做突破口,抓住蘇瑾的一些馬腳。 心下暗自思索著,蘇嬌踩著繡鞋慢慢走進(jìn)面前的帳篷之中。 不大的帳篷里,除了必備的櫥柜繡榻呵一些零散家具,便再沒有其他東西,雖然收拾的很是整潔,但是耐不住雪天濕滑,帳篷之中散著一股厚重的悶沉氣,蘇嬌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只在帳篷角落看到了一個炭火的木盆,里面只可憐兮兮的燒著幾塊碳火,濃厚的黑煙縷縷冒出。 蘇嬌皺了皺眉,轉(zhuǎn)頭對秀珠道:“把那炭盆拿出去,再去前邊領(lǐng)些上好的碳火過來?!蹦敲粗氐暮跓煟膊恢@碳火是什么碳。 秀珠應(yīng)了一聲,端著那炭盆出了帳篷。 “你家姑娘呢?”蘇嬌沒有看到蘇妗的影子,便垂首看向身側(cè)的椿桃詢問道。 椿桃年紀(jì)尚小,抽抽噎噎的抹了一把眼淚,斷斷續(xù)續(xù)道:“姑娘剛才說要去小樹林撿些干柴回來取暖?!?/br> “胡鬧!”蘇嬌皺了皺眉,“去了哪個小樹林?” “西邊那個……”椿桃被蘇嬌瞪了一眼,又嚇得掉了眼淚。 “秀錦,你同我一起去看看?!闭f罷,蘇嬌轉(zhuǎn)身帶著秀錦朝那小樹林走去。 那小樹林不大,卻是離帳篷的駐扎地有些遠(yuǎn)了,蘇嬌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小樹林趕去,剛剛走近小樹林她便聽到一聲尖利的慘叫穿破云層,直刺耳膜。 “蘇妗!”蘇嬌心下焦躁,一邊沖著聲音的方向叫喊,一邊疾步上前。 寬闊的一片空地之中,蘇妗眉目緊閉的躺在雪地里,身上的棉襖沾著血色一片,不知是生是死,而她的身旁站立著一個身形挺拔的身影,面容冷峻,寬袖微挽,微露出一只捻著一串沾著雪水的檀香珠子的手。 蘇嬌疾馳的腳步一頓,暗暗咬牙,怎的又碰上了這個煞星。 第24章 美人案 “蘇妗!”沒有管金邑宴,蘇嬌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厚雪往蘇妗的方向而去。 蘇妗瘦小的身子嵌在雪地里,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靛青色小襖上的一片尚未干涸的血色分外突兀。 蘇嬌小心翼翼的探出手,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覆在蘇妗的鼻下,在感受到那平穩(wěn)的呼吸時,才暗暗的松下一口氣。 目光轉(zhuǎn)到那靛青小襖的血跡上,蘇嬌伸手將那塊沾著血跡的衣角掀起,發(fā)現(xiàn)那血跡只粘上了外面的衣角而下面的衣物還是干凈的。 簡單的將蘇妗上下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只好似暈了過去,蘇嬌便側(cè)頭對著身后的秀錦道:“幫著扶回去?!?/br> 秀錦轉(zhuǎn)身,伸手將蘇妗的兩只手拉起,圈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一托手就將瘦小的蘇妗背在了背上,“還是讓奴婢背著吧,六姑娘身子輕,這樣也走的快些。” 蘇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扶住秀錦背上的蘇妗,但還沒有走幾步,秀錦卻是突然一個踉蹌,連帶著她背上的蘇妗和身后的蘇嬌都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蘇嬌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扶起地上的蘇妗將她圈在懷里。 “姑……姑娘……”秀錦一向沉穩(wěn)的聲音帶上了幾許顫抖,她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腳邊,面色一片慘白。 蘇嬌順著秀錦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原本雪皚皚的雪面上,因?yàn)樗齻儎偛诺哪且凰?,顯出半個小坑,那坑里隱隱綽綽的露出半張被凍僵的臉,那臉上肥rou橫疊,早已凍僵露出灰敗的顏色,那一雙沾著血跡的雙眸脹大凸出,直愣愣的瞪著蘇嬌的方向,血rou間帶著干涸的血跡,混著雪水濕漉漉的沾濕了一大片雪地。 蘇嬌也是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努力的抑制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叫喊,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在那邊,奴婢剛才就看到朝這邊來的……” 嘈雜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大圈子的人烏泱泱的圍了過來,不大的小樹林空地之中一下便被擠滿了,丫鬟婆子小廝擠作一團(tuán),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但在看到那露出在雪地上的半個腦袋時,都一并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胡老爺,這是胡老爺……”一些膽子大的拿了樹枝去撥弄,剛剛撥開那半層的雪漬,便認(rèn)出了胡亥,立即驚叫起來。 胡亥是三房胡氏的親哥哥,作為近幾年金陵城中日益崛起,甚至躋身金陵城中貴族之流的胡氏一族,受邀一同前來參加祭祀狩獵本是常事,但是現(xiàn)在他卻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雪地里,這不亞于一件大事。 幾個小廝被推推搡搡的擠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用樹枝撥開雪漬,卻發(fā)現(xiàn)那胡亥下半身竟是一著一絲半縷,脂肪厚積的肚皮上插,著一把匕首,兩條肥碩的大腿沾著血跡早已僵直,最關(guān)鍵的是他雙腿那處血跡模糊,根部被連根斬斷,可見行兇之人的仇恨之情。 蘇嬌低叫一聲,轉(zhuǎn)過了頭,眼前一晃而過的那片血色,讓她一下煞白了臉,喉嚨口也是涌起一陣酸澀,竟然禁不住的干嘔了起來。 一旁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也是發(fā)出一陣驚呼,嘰嘰喳喳的聲音愈發(fā)大了起來,一些膽小的丫鬟捂著臉往后退去。 “去回稟慶國公……”一個年紀(jì)稍長的婆子引開話頭,帶了幾個丫鬟婆子就往慶國公的帳篷里去。 蘇嬌從雪地上撐起身子,剛剛扭頭看到慢慢張開眼睛蘇醒過來的蘇妗,還來不及與她說話,便看到蘇妗看了一眼那胡亥的尸體,驚叫一聲又被嚇暈了過去。 伸手拖住蘇妗的身子,蘇嬌咬牙將她掛在身上,好在身側(cè)的秀錦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一把把蘇妗又背到了背上。 “姑娘,此處人多雜亂,我們還是先走吧?!?/br> 聽到秀錦的話,蘇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不經(jīng)意的劃過剛剛那人站的樹下,卻發(fā)現(xiàn)那樹下早已空無一人,甚至連個腳印都未曾留下。 費(fèi)勁將蘇妗帶回了自己的帳篷,蘇嬌還來不及喝口茶,便被叫去了慶國公的帳篷里。 慶國公的帳篷位于敬懷王的左側(cè),雖然不及敬懷王的華貴寬大,但是卻也十分華麗,里面家具物事一應(yīng)俱全,里間甚至還放置了一張拔步床。 慶國公坐在首座,身形高大,面容嚴(yán)肅,穿著一襲暗色長衫,夾著小襖,外面是一件毛色光滑的裘衣,他的身側(cè)站著一臉悲切的蘇三和紅著眼睛抹著眼淚的胡氏,蘇瑾站在胡氏身后,雖然也紅著一雙眼睛,但好歹比胡氏好多了,她看了一眼掀開氈子進(jìn)了帳篷的蘇嬌,探過頭輕輕的安慰著胡氏。 “妗兒呢?”慶國公上下打量了一番蘇嬌,面色顯出不滿。 蘇嬌因?yàn)槭潜粦c國公急急叫過來的,所以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剛才扶著蘇妗回來的時候本就在雪地里摔了幾個跟頭,身上難免狼狽了一些,發(fā)髻也不自覺的松散了開來,但是這副模樣看在慶國公眼里,便變成了不修邊幅,不知規(guī)矩,心中的不喜之情便更加明顯了幾分。 “六meimei剛才受了驚,現(xiàn)下正在女兒的帳篷里休息。”蘇嬌垂著腦袋,乖乖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