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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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霽感覺到陳博涉的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將他更向前推著。 “宣國傳旨要我殺了他,我抗旨,與宣國決裂,在琛州城中自立為王。我怕他一直不出現(xiàn),卻也沒去找他。新政初立,百廢待新,我忙于軍務(wù),就這樣疏忽了他?!标惒┥嬉呀?jīng)不是問了,而是在乞求他的原諒,“你不恨我?” “……”云霽看著他的目光也漸漸軟化了。 原來陳博涉不是要殺他,原來陳博涉是為了他與宣國決裂的,原來陳博涉一直在找他,只是他一時任性,躲得太久了。 “但沒想到他后來居然進到我的軍營中,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他為我抓住了刺客,我沒察覺。他在射箭比賽中表現(xiàn)優(yōu)異,我沒察覺。他給我包了餃子端進屋里,我沒察覺。直到當他被帶到了我面前,我看著他掌心的疤痕的時候,才察覺了,確認了。他受過傷,傷得那么重,但那個時候,我居然視而不見。”陳博涉說這話的語氣既是自責(zé),又是心痛,“先生,你不恨我?” 云霽明白了,確認了,然后被陳博涉擁入懷中。陳博涉的胸膛是如此火熱,如此躁動,仿佛騰著一把火。而那把火,正順著二人貼近的地方,徐徐燒了過來。 “先生,你恨我嗎?恨我不去找你,恨我對你視而不見,恨我不能保護你,恨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卻愚笨地沒有想到那是你?!标惒┥鎿Ьo了他,用幾乎將他揉進懷里的力道。鼻尖埋在他的發(fā)絲里,呼吸著他的氣味。 “不恨?!痹旗V悶聲說。 連想念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恨? “不要再逃了,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再躲著我了……”陳博涉的語氣呢喃而溫柔,“如果你想要自由,我都給你。如果你想要君臣之禮,我會努力克制。如果你想要回歸宣國,我立即策馬起兵。我都聽你的,只要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云霽聽到這話便紅了眼睛。 這個傻瓜,竟能溫柔成這樣。 “嗯,不走了?!痹旗V輕聲說,“我這次不是主動回來了嗎?” 陳博涉聽到這話,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原本哀切懇求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他掰過云霽的肩膀,仿佛不敢確認似的,急忙問道:“真的不走了,永遠留在我身邊?” 云霽覺得那眸子里面仿佛能迸發(fā)出光亮來,像天上的星星全部墜進了湖水里,哦,不對,比天上的星星更耀眼。 他點了點頭。 陳博涉迫切地吻上了他的唇,那個吻如同他的眼神一般澎湃而熾熱。舌頭毫不留情地撬開他的貝齒,長驅(qū)直入,將他攪得天翻地覆,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被陳博涉席卷著,猶如飄進漩渦的一葉孤舟。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云霽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暴風(fēng)驟雨似的親吻才漸漸緩和了下來,變成了溫柔的舔舐,細水長流。 陳博涉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啄著,意猶未盡。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摸到了他的下頜,從那個地方可以撕掉他的面具。 “先生……面具好礙事。”陳博涉含糊地說著,將面具的邊緣微微掀起了一個角。 礙事還親著不放。云霽心里腹誹著,抓住了陳博涉準備揭開他的面具的手。 陳博涉察覺到了他的“抵抗”,放開了他,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先生還是打算……不以真面貌示我嗎?” 傻瓜……云霽暗罵了一句,嘆了口氣。徑自順著方才被揭開的邊緣,小心翼翼地伸了手指去將粘合的部分揉開。 “你粗手粗腳的,又要弄壞了。我自己來?!?/br> 一張面皮被徐徐揭下來,面皮后那張漂亮的臉慢慢出現(xiàn)。先是左半邊臉的一小塊白皙的皮膚、緊閉的眼睛和顫動的睫毛,然后是挺翹的鼻子…… “先生……” 陳博涉怔怔地看著,盡管已經(jīng)被驚艷了一次,但再看還是那么美。 既美得脫俗,恍若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又有些媚,像是書里描述的那些魅惑人心,吸人精氣的妖精。 陳博涉的嗓音變得低沉,情不自禁地再次撫上云霽的臉,“你好美?!?/br> “傻子,”云霽低下頭,輕輕推了他一把,“我去洗臉?!?/br> 第74章 活著(大修) 他怕跟陳博涉對視,因為那人眸子里面涌動著的情愫,猶如滔天的洪水。已經(jīng)快要溢出來,將他淹沒了。 “我去燒水,先生就別出去了。”陳博涉一個箭步攔住了他,轉(zhuǎn)身出門,臨出門還不忘補充一句,“不想讓其他人看到?!?/br> —— 陳博涉去廚房拎了一壺?zé)崴?,廚房里打盹兒值班的仆人頓時雞飛狗跳。回來的時候,他見云霽正拿著掛在墻上的那張舊面具在端詳著。 “沒想到你撿回來了,還留著?!痹旗V摩挲著面具,已經(jīng)干了硬了,刷上去的赭石色也褪了。 現(xiàn)在這個面具真是尸體的樣子了,一點兒活人的氣息都沒有,頗為駭人。陳博涉掛在墻上,一晃眼便能看得到,也不害怕。 “都快三年了。”陳博涉將熱水倒進銅盆里,“我怕你走了不回來了,我只能留個面具作念想,天天睹物思人?!?/br> “我沒走啊?!痹旗V將那張舊面具罩在臉上,在陳博涉面前晃了晃,“我是鬼又不是人,我就纏在你身邊,你怕不怕?” 陳博涉倒完水之后,終于抽出手來,一把抱住了他。 “真是鬼就好了,我就讓你天天纏在我身上,天天用陽氣喂飽你?!?/br> 云霽聽著這話,臉頓時紅到了耳根。 “你要是鬼啊,我又何必找得那么辛苦?我要讓你……就靠吃我的陽精過活,讓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讓你離不開我,哪里都去不了?!?/br> “見不得光,也見不得人,每天只能看見我一個,只能跟我說話,只能想到我。” “就這么占有你,讓你投胎轉(zhuǎn)世之后也忘不了我……” 不知道知道陳博涉從哪里學(xué)到了這些渾話,卻一字一句地侵入云霽的心里。 云霽聽著,只覺得耳根發(fā)燙。他心里那層硬殼,真的一點一點的,被陳博涉這些蠻橫不講道理的流氓話,給剝掉了。 他像一只烏龜,因為膽小,而用規(guī)矩和君臣之禮筑起了一個堅硬外殼。 他不敢從殼里走出去,不敢將自己柔軟的內(nèi)心暴露在陽光之下,不敢面對,不敢承認,不敢揭下面具。 而陳博涉就如同一只傲慢而不講理的白鶴,用尖喙和利爪去啄他,越啄得狠,他越躲得深。 但漸漸的,烏龜厭倦了逃避與躲藏,偽裝與拒絕,他探出頭來,朝著白鶴的方向爬過去。這次白鶴變狡猾了,等著他露頭。 他按捺不住爬了出來,白鶴就叼住了他,讓他再也縮不回去了。 ——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洋洋灑灑。 天地間一片靜謐,只有嘩嘩的雨聲落下屋檐。 屋里也是一片靜謐,只有急促的呼吸。 “先生……”陳博涉從背后圈住了他,呢喃著從他的耳廓親到了他的面頰。 他剛剛才擦干了臉,鬢角還是濕的。 陳博涉蹭過來的時候,鼻頭也沾濕了,于是便用濕漉漉鼻尖磨蹭著他的臉,將他剛剛擦干的地方,又弄濕了。 “你是狗啊。”云霽想躲閃,但身子卻被陳博涉圈著動彈不得,想伸手推開,發(fā)現(xiàn)手也被陳博涉絞住了,就這么被摁在了銅盆里。 “我好想你……”陳博涉親了親他的臉,仿佛還是嫌不夠似的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云霽被舔得有些癢,從陳博涉的束縛中將手掙脫出來,向后推著他的腦袋。 他的手還來不及擦,也是濕的,推著陳博涉的時候,滴濕了他的后頸。 但這么個姿勢,非但沒把陳博涉推開,反而使得他貼得更緊,使得他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云霽的肩窩里,還順勢在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不要……”云霽覺得那輕輕的咬噬似乎能抽走他的全身的力氣。 就像個某個小動物被野獸野獸叼在嘴里的時候,便放棄了掙扎一般。他也仿佛放棄似的更往陳博涉的胸膛靠了靠,本來還推拒著雙手轉(zhuǎn)而變成了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姿勢。 陳博涉察覺到了這一點,讓他轉(zhuǎn)過身來,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云霽的手想放下來,卻被猛得抱了起來,只能順勢繼續(xù)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變得好像是他攀著陳博涉在索吻一樣。 陳博涉慢慢地撬開他的貝齒,舔了舔他的上顎,又不滿足地往更深的地方去攪弄。他被迫開啟城門,迎敵入城,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只能被陳博涉舔弄著,濕噠噠地糾纏在一起,躲閃不及。 舌頭相互纏著,卷弄著,生怕分開一秒。唾液也攪在了一起,牽牽連連,勾勾纏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一致,同隨著胸膛的起伏。 云霽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陳博涉舔化了,變不成人形了。 緊接著又是天旋地轉(zhuǎn),他被陳博涉放到了床上,那豹子一樣的男人就盤踞在他的上方。 “放開……”有些太過了,再這么下去……再這么下去……云霽覺得渾身都在發(fā)燒,仿佛重病了一般,手臂都使不上力氣,只能軟綿綿地推著陳博涉的胸膛。 陳博涉結(jié)實的胸膛紋絲不動,而那雙眼睛清明得很,也熾熱得很,仿佛騰起了火焰,要將他燃燒殆盡。 “先生,給我……好不好?” 云霽被那雙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睛,盯得動彈不得。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不知是因為不能呼吸,還是因為兩人貼得那么近,他的心跳被陳博涉的心跳帶動著,急躁而不安。 “……太……太快了?!?/br> 云霽脫口而出,又后悔了。本該拒絕,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一開口竟變成了這個。 “太快了?” 陳博涉從他的身上爬起來,撐在他的上方看著他,眸子里閃著得逞了的狡黠和戲謔。那眼里熊熊燃燒著的火,似乎竄得更高了。 云霽真的后悔了,后悔到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說這話的感覺,就仿佛是默默允許了陳博涉接下來想對他做的事。 默認了,同意了。 不是推拒,不是否定。 緊接著,陳博涉再也沒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俯身又去吻他。 這次的吻溫柔而綿長,仿佛是想讓他徹底放下防備一般。是細水長流,是風(fēng)和日麗。 云霽輕哼了一聲,如同全身都被包裹在了春日的暖陽里,于是微微張開了嘴,主動將陳博涉的舌頭迎了進來,主動開始回應(yīng)他的親吻。 兩條軟舌又勾勾連連地牽絆在一起。不愿分開。 進一分,深入一寸,退一分,依依不舍。 —— “先生……看著我……” 陳博涉將自己半解的衣衫全部甩掉,露出挺闊的肩膀,結(jié)實的胸膛,和強健有力的腰身。 昏黃的燈光下,他完美得猶如一尊雕像。 云霽的心有些慌了,亂了,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分不清那位赤裸著的,居高臨下的男人,到底是誰。 上一世中那個男人的身影,同樣是矯健的,結(jié)實的,孔武有力的。那時的他,面對著這樣的一個男人,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害怕,渺小和無力。那個男人征服著他,猶如打贏一場戰(zhàn)爭,猶如征伐一方土地。 但當云霽看著陳博涉的時候,那種渺小和無力的感覺卻消失了。他看著的是那個一直喚他作“先生”的年輕人。 那么輕狂,那么氣盛,那么張揚,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