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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再世為臣(重生)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當成為輔政之名臣之后,他大可以退隱江湖,將云家世代忠良之名,延續(xù)著寫入歷朝歷代的正史之中,但當看到陳博涉征戰(zhàn)遠去的身影的時候,他心底的不安,害怕,妄想和恐懼,卻是騙不了人的。

    當陳博涉的背影和那個男人的背影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這么放不下。那種全部懸于心頭的束手無措,是貫穿他一生的無奈,也是他對那個男人的執(zhí)著。

    云霽明白了。云晗昱是愛著那個男人的。

    他的理想,不是成為一代名臣,而是成為那個男人身邊的一代名臣。

    以足夠強悍,足夠睿智,足夠賢明,足夠輔政的姿態(tài),在朝堂之上,與那個男人與平等的姿態(tài)并肩而立,運籌帷幄,揮斥方遒。

    原來云晗昱的理想,竟然是這樣。

    ——

    那么這一世中,云霽的理想是什么?

    他明明已經(jīng)做到了在朝堂之上舌戰(zhàn)群雄,出謀劃策,并且也確實出奇謀,使得宣國的勢力得到了擴張。

    他確實已經(jīng)能夠使得陳博涉正眼看他,并且得到了賞識。但他卻無法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空虛、不安和怯懦。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鬼魅,一個借著尸體而復活的魂魄,一個剝了別人的人皮貼在身上的怪物,一個云晗昱的傀儡。

    理想也好,對那個男人的愛也好,身體的那些令人羞恥的反應也好,都是云晗昱的。

    留給他的,什么都沒有。

    他的心是,空的。

    ——

    邊關傳來的捷報。

    北邊,陳博涉在河西走廊一路過關斬將。

    由于之前與白蹄兵交過手,并且獲得了足夠的情報,還特地針對白蹄兵進行了武器的改進和騎兵的加強訓練,所以這一次交手,宣國的軍隊屢次占了上風。

    成功突破了西襄公的兩次埋伏,還能在一些重要的地點,隨機應變進行伏擊,以至于樺國的白蹄兵節(jié)節(jié)敗退。

    南邊,隴中山道行進的軍隊也因為熟悉地形而迅速進入了樺國境內(nèi),并且奪下了涪水關。

    從內(nèi)部攻破了涪水關之后,整個宣國的軍隊便從邑國越境進入樺國,急速北上。

    而樺國的軍隊多部署在北邊的河西走廊,和與邑國接壤的北邊關卡陽平關,所以從南部北上的軍隊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頑強的抵抗。

    看著頻頻傳來的行軍進度,云霽既是高興,也隱隱有些擔心。

    太順利了,順利得有些難以想象。

    這次幾乎是與樺國正面交鋒,樺國不可能事先一點兒都未得知消息,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進行防備。

    雖然陳博涉在河西走廊遇到了一些埋伏,但據(jù)通報的士兵說,都不算特別大的伏擊,幾乎沒有遭受重大損失,而且西襄公始終沒有露面,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西襄公是個剛愎自用,有勇無謀的人,若是看到前線節(jié)節(jié)敗退的話,極有可能親自披掛上陣,領兵向前,不太可能會是個躲在軍隊后面的人物。但現(xiàn)在樺國的白蹄兵已經(jīng)敗退了幾百里,西襄公卻依然未出現(xiàn)。

    云霽想到了兩種可能,要不就是樺國出了個高人在指點,想些什么誘敵深入,以斷后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法子,要不就是樺國國內(nèi)出現(xiàn)了變故,西襄公被篡位且被剝奪了領兵的實權,以至于無法出擊。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

    而且隨著戰(zhàn)線越拉越長,宣國的軍隊越來越伸入樺國的腹地,前一種的可能性就變得越來越大了。

    朱雀試圖去探聽情報,但戰(zhàn)爭期間,國境全面封鎖,消息傳不出來。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對樺國內(nèi)部的情況一無所知。

    云霽將宣國兩路的行軍路線標注在了地圖上,根據(jù)通報士兵的傳信,時時跟進。

    陳博涉的軍隊已經(jīng)突破了河西走廊開始南下,改為縱深,而南邊廉生率領的軍隊正在北上,與陳博涉的軍隊匯合。

    但是……云霽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北上的行軍方向似乎出現(xiàn)了偏差,方向漸漸偏離了正北,而向著葭萌關的方向正在往東行進。而陳博涉的行軍同樣出現(xiàn)了方向的偏差,同樣是往東邊陽平關的方向偏移。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兩只軍隊全部都失了方向,開始往東偏移呢?而東邊的陽平關和葭萌關全部都有軍隊駐扎,難道樺國是想誘敵深入,然后在這兩個關卡將徒步遠征的宣國軍隊全部剿滅?

    陽平關和葭萌關二關到底埋伏了多少樺國軍隊?

    之前接到的情報說是兵力主要部署在了河西走廊和陽平關,難道葭萌關也有大批駐軍?

    云霽急忙招來了留守都城的副將,詢問:“現(xiàn)在宣國之中還有多少兵力?”

    “守衛(wèi)都城有一萬兵馬,駐扎在邑國邊境的有五千兵馬,大滄國邊境的有五千兵馬,還有就是在原富南國境內(nèi)的大約五千兵馬?!?/br>
    也就是說,如果陳博涉和廉生的北南二軍遭到伏擊的話,宣國國內(nèi)會無兵可調。

    “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抵達葭萌關和陽平關的話,需要多長時間?”云霽問副將。

    副將抬眼看著地圖上的行軍方向,也是大吃一驚。

    “怎么……偏移了?不是往樺國都城的方向?”

    盡管現(xiàn)在還只是偏移了一丁點兒,但照這個趨勢發(fā)展的話……極有可能就會在葭萌關和陽平關與樺國的軍隊硬碰硬。

    “現(xiàn)在去報信還來得及嗎?”副將問。

    第48章 援兵

    “現(xiàn)在出發(fā)去與南北兩路大軍匯合需要多久?”云霽問。

    “單騎快馬的話大概需要五天時間。”副將計算了一下。

    “行軍速度單日三十里的話,到東邊的這兩個關卡,”云霽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大概是六天的時間。即使堪堪趕上了,如果駐守陽平關和葭萌關的樺國士兵出來迎敵的話,還是不可避免地正面交鋒?!?/br>
    “那就是……來不及了嗎?”副將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云霽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你先下去吧?!?/br>
    無論是單騎快馬,飛鴿傳書還是讓朱雀去傳信恐怕都是來不及了,如果樺國的軍隊知道宣國的軍隊在此改變行軍路線,不會往東邊行進的話,很可能會出關迎敵,屆時無論如何都是會碰上。

    況且只是傳信的話,并沒有多大用途,而宣國國內(nèi)的兵馬只有兩萬五千,鎮(zhèn)守都城的一萬兵馬為了防止公子文懷策反,不能調動。

    眼下唯一的方法……云霽計上心來,去邑國調兵。

    正面交鋒,兩軍對壘的時候往往就是人數(shù)的比拼,況且這兩個關卡都是位于一馬平川的高原地帶,無險可守,應該不利于設埋伏,也不利于騎兵作戰(zhàn),所以極有可能就是雙方步兵的正面相峙。

    步兵正面交戰(zhàn),就是人數(shù)上的比拼,如果能在人數(shù)上壓倒對方的話,只有增派兵力。

    現(xiàn)在宣國國內(nèi)已經(jīng)無兵可調,而邑國再不濟也有五萬兵馬。如果肯調撥四萬,哪怕兩萬也好,就能與宣國的軍隊,對樺國在陽平關和葭萌關的駐軍進行內(nèi)外夾擊。

    這樣一來,便能夠增加勝算。

    樺國的十萬兵馬在河西走廊部署了一萬五千,都城近郊應該還留了至少五千兵馬,所以在兩個關卡可能會各囤積四萬兵馬。

    宣國的南北兩軍應該也是各為四萬兵馬。陳博涉那邊有些傷亡,應該有三萬余。廉生那邊在涪水關一役未遭到多少損失,反而俘獲了些降兵,所以人數(shù)應該還是四萬左右。

    如果邑國的軍隊可以與他們里應外合,內(nèi)外夾擊的話,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云霽拿定了主意之后,便沒有時間猶豫了。

    刻不容緩,只能孤注一擲。

    他召喚了朱雀,將原本佩戴的那副季先生的面具給朱雀戴著,朱雀的體型和個頭與他相仿,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應該是看不出破綻的。

    這次陳博涉將他留守在鄴城,并給了他調兵的虎符,賦予他調動都城近郊一萬兵馬的權利,所以他不能離開。

    但此次事情緊急,調兵之事只能是他親自去做。

    他是邑國人,也知道邑國傅太守的秉性。樺國與宣國兩強相峙的這么多年,邑國作為一個小國,一再地隱忍退讓。傅太守本身是個投機之人,趁著亂世到來而自立為王,但實際上自己也知道自己并沒有稱王的實力,只是熬過一天算一天。

    這次如果能曉以利害說服他歸順宣國,并愿意將兵馬貢獻出來以供陳博涉差遣的話,宣國的勝算便能增大。

    云霽叮囑朱雀一定要時常在公子文懷身邊出現(xiàn)一下,以起到警示的作用。但他依然不敢將虎符交與朱雀。

    虎符本來是主君交與主帥用來調兵之信物,陳博涉立公子文懷為傀儡國君之后,一直沒把三枚虎符歸還給國君。

    朝臣們都知道手握重兵者為王,陳博涉這一舉動,奪權之意明顯,他在朝中之時,也無人敢提出異議。

    但現(xiàn)在陳博涉出兵遠征,不在朝堂之中,如果公子文懷提出交還虎符,而下面又有朝臣應和的話,很可能會使得手握虎符的云霽下不了臺。

    如果碰到這種情況,朱雀又因為假扮他的模樣而不能過多說話的話,不如裝聾作啞,稱虎符不在手里比較安全。

    ——

    叮囑完畢之后,云霽換了一副面孔快馬出城,一路疾馳來到了邑國。

    邑國國都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了,自宣樺二國開戰(zhàn)一來,夾在中間的邑國唯恐被殃及池魚而惶惶不安。

    前幾天宣國的大軍從邑國越境,通涪水關進入樺國之時,事前并沒有給邑國打招呼,以至于邑國以為宣國大兵壓境,要一舉蕩平了邑國。百姓們紛紛外逃,去投靠景國或者大滄國的親戚,國都的sao亂更添一籌。

    傅太守為了這件事,每天更是寢食難安,不知道應該站在哪邊,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態(tài),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卷入戰(zhàn)爭之中。正在這個時候,聽到兵卒來報,說有宣國使臣來訪,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了進來。

    云霽此刻是一副微胖的憨厚模樣,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的富貴相,見了傅太守之后笑得眉眼彎彎,儼然一尊彌勒佛。

    “哎呀,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傅太守瞧不出眼前人是宣國的哪一個,但看他腆著肚子,不疾不徐地走進來,不怯不畏,倒是一副主人派頭,便更覺得得罪不起了,急忙迎上前去,禮節(jié)性地謝罪了幾句。

    “哪里哪里,”云霽笑了笑,擠出臉上的幾坨贅rou,“我的祖籍怎么說也是邑國的,雖然現(xiàn)在在宣國得到了陳將軍的賞識,混得還不錯,但一直心念故土。這次宣樺二國交戰(zhàn),想必貴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前幾天又見大批難民出境,感慨良多,實在不忍故土變焦土,故而特來給太守大人支個招?!?/br>
    云霽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表現(xiàn)出一副誠意求援,底氣不足的樣子,反而應該擺出天朝上國的派頭,顯示宣國的強盛。

    如果示弱的話,會被傅太守輕看,從而覺得宣國實力不濟,甚至轉而投靠樺國。但如果言語之間過于傲慢,說不定會使得傅太守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

    在示威與求援之間如何選取一個中間的姿態(tài),既不傲慢,也不卑微,既不虛偽,也不敷衍,既不挑明,也不含糊,這是最難把握的。

    所以云霽捏造了一個邑國出身的假身份,攀些親戚,以便讓傅太守感覺到他話中的誠意,也不至于失了大國的姿態(tài)。

    傅太守聽說這位使臣居然是邑國出身,便急忙問道:“沒想到大人居然我的親戚,真是失敬失敬?!?/br>
    宣國是大國,實力強勁,這位使臣又頗有些架子,想來應該是宣國國內(nèi)品級相當高的官員,于是根本不敢得罪,有意攀個親戚。

    “跟傅太守做親戚,可不敢當?!痹旗V親切地笑著回絕,做了個欲擒故縱的回應。

    這次他來本是勸降邑國投靠宣國,既然邑國攀一步,進一步,他便讓一步,退一步,保持距離。

    傅太守當即明白了這個言下之意,意思就是,如果邑國不歸降的話,咱們還是不能攀親戚的。急忙道歉,“失禮失禮,這認祖歸宗,還需從長計議?!?/br>
    云霽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樣子,“這件事呢,還得回祖籍,翻族譜,拜個祖廟才能確認。只是邑國這么些年,戰(zhàn)火紛飛,家人離散,我故鄉(xiāng)的那些個祖上親戚,不知還剩幾個,也不知族譜和祖廟,是否還健在。邑國的局勢,實在是太不太平了?!?/br>
    他在不知不覺間將話題引向了傅太守現(xiàn)今最憂心的事,傅太守聽完眉頭緊鎖,覺得他是有些怪罪,只得道:“大人是明白人,我們邑國就是個夾在中間難做的小國,兩邊一開戰(zhàn),我們就受牽連。去年打仗,樺國的白蹄兵踐踏了結穗的冬麥,今春貴國調兵,又攪亂了春季的農(nóng)時。不是我不愿為大人守宗廟,實在是局勢難平,小國難做啊?!?/br>
    聽到傅太守這么抱怨著,云霽心里便篤定了幾分,作出一副了然,不怪罪不追究的態(tài)度,“我也知道傅太守這些年是盡心盡力,為一方百姓,守一方太平,勞苦功高。只是眼下形勢發(fā)生了變化,七國勢力不均等,制衡被打破。若還是固守一方的話,恐怕遲早要守不住啊?!?/br>
    這話又說到了傅太守的心坎里。他看著東邊宣國占領了富南國北邊的土地,對邑國形成合圍之勢,隱約覺得邑國被吞并也是遲早的事?,F(xiàn)在聽宣國的使臣這么說著,心里隱約的擔憂便成了現(xiàn)實。

    “陳將軍可是真有這個打算?”傅太守沒挑明了問,但露出的怯意已是不言而明。

    “陳將軍是志向高遠,心懷天下的人?!痹旗V將陳博涉口若懸河夸獎了一番,什么堯舜轉世,文王投胎之類的不要臉的話也說了,目的就是塑造個賢明的主公形象。好讓傅太守相信,歸順宣國是明智之舉,是勢在必行,歸順之后。陳博涉必然以禮相待,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