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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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陌上春》 作者:喬簌簌 文案 她與她的姑母一般,有一張美麗的臉。 姑母傾倒了后宮,讓圣上為她一人獨守。 而她面對的卻是家族覆滅,被新帝圈為沒有身份的私寵。 她多年隱忍,只為將這一刀插入他的心窩,但最后,她結(jié)束的卻是自己的生命。 浴火重生,她想,她不該那么傻了 金大腿很煩惱:原來是看別人家的未來媳婦兒太傻想幫著養(yǎng)一養(yǎng),結(jié)果養(yǎng)著養(yǎng)著不想放手了怎么破。 內(nèi)容標(biāo)簽:穿越重生 主角:林錦初 金牌編輯評價: 她上世家族覆滅,想以自己的美色復(fù)仇卻魂斷后宮,再次醒來,她在自己的姑母懷中發(fā)誓,不會讓上世的悲劇再次重演。首先,先讓她抱住太子的金大腿……太子冷情冷性,卻莫名的被一個從江南小城而來的傻姑娘撞了一下腰。作品文筆流暢,環(huán)環(huán)相扣,人物形象飽滿。從上世女主的死到這世女主的生,從懵懂虛榮到勇敢沉著保護(hù)他人的女孩,她一直在成長。女主與太子之間的進(jìn)進(jìn)退退的感情讓人眼前一亮,引人入勝,而其他配角也各有各的故事,惹人喜愛。 =============== ☆、第1章 冬日,雪花一片一片的輕輕的落在小院中,在地上薄薄的掩蓋了一層,顯得小院格外靜謐。 小院中的人并不多,只有一兩個小丫鬟端著東西走進(jìn)了了那孤零零的廂房,若是有人走近了,一定會聞到廂房中那刺鼻的藥味。 這是哪兒?從小院中延綿而去,看到的居然是皇宮大氣磅礴的琉璃瓦,誰也沒想到,在這富貴窩中,居然還有這么清冷的地方。 那小丫鬟思鈴端著剛從小廚房里熬來的藥,微微的在門口跺了跺腳,走近了屋中,那刺鼻的炭味盡是迎面而來,這么冷的天兒,不點炭火是不成的,可是后宮那些人,居然作踐小姐到如此地步!她咬了咬牙,將一股淚意忍了下來,如今她與小姐無依無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只能忍了。 思鈴端著藥,見到自家的小姐,穿著單薄的白色單衣,披著長發(fā),靠在床欄上,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小姐?!彼尖徑谐雎暎皽巵砹?。” 林錦初聽到自己貼身丫鬟的聲音,抬起了頭,任誰看到這一張臉,都會倒吸一口,小小的心形臉,眉目如畫,艷若桃李,她臉上并沒有施脂粉,只將書放到一邊,眉也不皺的將藥一口喝下,似乎這苦口的藥如同蜜糖一般。 喝完藥,林錦初激烈的咳嗽起來,思鈴連忙去幫她拍后背,卻見自家小姐白色的帕子上,又印了紅色的血。 “小姐….”思鈴撇了撇嘴要哭,當(dāng)年小姐是林貴妃的外甥女兒,在圣上在宮中是多么受寵的?如今林家全體覆滅,除了小姐之外,無一生還! “怎么又哭了?”林錦初拍了拍思鈴的背道,她沒有激烈的訓(xùn)斥思鈴,這個小丫鬟的家人,也在那場災(zāi)難里全都沒了,只不過如今她已經(jīng)流不出一滴眼淚來,就讓這個愛哭的小丫鬟,幫她多哭哭吧。 夜了,林錦初被召入宮中,她與其他日日期盼著圣上來寵的女子不同,她心中并不雀躍,但卻有著一絲詭異的興奮,她摸了摸袖子中的匕首,這一天,終于來了。 圣上坐在殿前,低頭俯瞰著恭敬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自林家覆滅以來,她褪下了以前最后的華服,日日以白衣視人,他將她關(guān)在小院之中,任其他宮人作踐她,不過是想拆了她的傲骨,讓她明白,如今在世上,她可以依靠的,只有他而已。 圣上看著跪在底下的林錦初入了神,自己是什么時候瞧上她的?是百花宴上的粲然一笑?還是他與她不經(jīng)意的相遇?這一切,他都不記得了。他恨著她的姑姑林貴妃,若不是她,他的母親又怎么會心碎至死?但他卻不能否認(rèn),自己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這朵云。待塵埃落定的時候,他派人讓林貴妃上了吊,滅了林家全族,卻也舍不得她一根寒毛。 “你終于來了?!笔ド显谏鲜姿菩Ψ切?,身上的五爪金色黃龍讓他英俊的面容貴不可言, 他隔一個月便讓人送華服給林錦初,若是她愿意了,大可以穿著華服來見他,從此他便可以丟棄過往的一切,給她至高無上的榮寵。 三年來,自林家覆滅族,這是林錦初第一次穿上紅妝,她忍住了喉嚨里撕心裂肺的癢意,抬起了頭微笑道:“我來了。” 林錦初自林家滅族以來,一直病著,她雖化了妝,但是那病色掩不住的從她的面上浮出,不見憔悴,倒是添了一分異樣的美麗。 她與她姑母一樣,都是妖精。圣上狠狠的握住了拳,想到自己母親去世之前說的,一定要為她報仇,可是誰又知道,他也掉進(jìn)了林家女子的手掌心?圣上沉不住氣,往前走了兩步,抓住了林錦初的臉。 林錦初的臉上十分柔滑,如緞子一般,因他的母親與她的姑姑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她與他之前,也并未說過什么話,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她,而如今她就在他身邊了,他卻有一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感。這種情感,如同他小時候得了一個喜歡的玩具,他細(xì)細(xì)觀賞著,卻怕玩壞了它。 林錦初大大方方的站著,任新帝打量,她從雪中來,陡然進(jìn)了這燒了地龍的房間,渾身冷熱交加,她的一顆心,砰砰砰的跳著,只將手緊緊的收在了袖子里,只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少的怯意。 新帝想到了她那有些心高氣傲的性子,便揮了揮手叫這房間中的宮人散去,若是他與她的這些事被宮人聽見了,只怕她又要氣得好幾天不理他。 新帝注視了林錦初良久,嘆了一口氣道:“前塵已盡,以后你便好好跟著我吧,我不會虧待你?!?/br> 林錦初像一只被去了爪子的小貓,只低低應(yīng)了一聲,讓新帝有些意亂情迷起來,他等了良久,終于要得到她了么? 新帝看了看自己的書房,又始終覺得這里不太慎重,可是他想起自己的母親對自己說過,他可以寵林家的女兒,卻不能再如父皇一般,將林家女捧到天上去,若是如此的話,他與父皇有什么區(qū)別? 新帝狠了狠心,將林錦初往書房的臥室里拉,林錦初順著新帝往臥室走去,只是唇角邊微微的有了一絲笑容,那絲笑容,在她的芙蓉面上,顯得格外詭異。 新帝到了臥室,抱住了林錦初,正欲溫言安慰說你別怕,卻不料背后傳來刺骨的疼痛。他有些不可置信,狠狠的推開了懷中的溫軟女子。 林錦初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那白皙前夕的手上盡是新帝的血,她似傷了脈絡(luò),狠狠的咳了咳,用手去接了,全是血。 自己的力氣還是太小了,壓根無法傷到他。林錦初不管自己的境況,只用一雙美目有些遺憾的看向了新帝的背后,若是自己再休養(yǎng)久一些,力氣大一些的話,能不能一刀致命呢? 新帝善武,身子健壯,林錦初好不容易藏下的小小匕首根本傷不了他,他拿了那地上的匕首,仔細(xì)端詳了一番,這匕首不似凡物,刀口銳利,上面鑲嵌著藍(lán)色的寶石,若不是林錦初力氣小,只怕她要得手了。 “你果然喜歡的是程從容?!毙碌蹖⒇笆缀莺菟ぴ诘厣系?,“他有什么好的?一個紈绔皇子而已!” 林錦初精神有些渙散,大概在林家覆滅的那一天,她就應(yīng)該跟著姑姑自盡的,而不是妄想有一天能夠用這把匕首要了仇人的命。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他被我騙去邊塞,被人活活刺成了一個刺猬,最可笑的是,他的身上還帶著你繡的帕子?!毙碌叟鹬袩瑧阎褜⑸驈拈诺乃罆r境況回憶了一遍,“成王敗寇,像他那樣的廢物,注定守不住你!” 若是有人進(jìn)來,見新帝這個模樣,一定會大吃一驚,他雙目通紅,背上還帶著傷。 林錦初跪坐在地上,面上并無任何神情,林家眾人的死狀,表哥最后的樣子,新帝登基后,自有忌憚她的后宮之人日日派人告訴她。若不是她存了復(fù)仇之心,只怕她早就被折磨瘋了。 只不過如今,在這個情況下,她根本復(fù)不了仇。讓他碰她,免除一死?林錦初諷刺的笑了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滾到了匕首旁邊,狠狠的將匕首插入了她的心窩,罷了,她殺不了他,就讓她隨家中人去了吧。 新帝正在盛怒,卻不料林錦初居然有此舉動,他連忙去抱住了林錦初,卻不料林錦初對自己十分狠決,那削鐵如泥的匕首插在她的心臟間,她臉色蒼白,嘴唇微顫,緊緊閉著眼,不愿再看這世間的一切。 “太醫(yī),太醫(yī)!”新帝面如土色,將林錦初抱起,卻不料她那紅色的外衣下居然還是白色的孝服,她怎么就不能忘了這一切與他重新開始?他什么都能給她! 內(nèi)室急急的趕緊來,只見新帝的背后居然被人所傷,而他懷中,只一個面色蒼白只待咽氣的女子。林家女,又是林家女!他心中暗叫了一聲晦氣,連忙去請了太后主持大局,無論如何,此事他是管不了的! 林錦初只覺得身子一輕,靈魂出了身體,她惶惶的飄出宮城,卻不知道往哪兒去。 無人度她,她漂泊了良久,卻見整個大梁朝,莫名的多了許多與她一般的游靈,大梁朝新任帝王殘暴無情,最終被內(nèi)侍殺于殿前,擁立他三歲的嫡次子為皇,從此,大梁朝迎來風(fēng)雨飄搖的亂世。 林錦初一路飄一路看,見哀聲遍地,餓殍遍野,不由得留下淚來。 她到了某處,卻遇見一個衣著瑰麗的菩薩,菩薩見了她一眼,面色大變,“你怎么在這兒?” 林錦初回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 那菩薩掐指一算,皺了皺眉,“你本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命格,誰知道那蛟龍居然敢擋真龍的路!” 林錦初自死后,從不信奉什么,對著神神叨叨的菩薩并無好感,正欲離開,卻不料那菩薩攔住了她的路,從手中的瓶子里拿出了一跟柳枝,在她的額頭點了點道,“去吧,度化終生便是你的責(zé)任了。” 度化眾生?林錦初抬唇想笑,她正欲問,誰來度化我?卻被一到亮光折射,失去了知覺。 ☆、第2章 從亮光中墜落,林錦初似落到了一片溫暖之地,她睜開了雙眼,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臉哭相守在自己身邊的程從容,“表妹,我求你快醒來,要是你不醒來,我屁股都要被母妃揍開花了?!?/br> 程從容,圣上的第五子,因是圣上心尖尖上的林貴妃拼了命得來的,所以這位在宮中可以說得上是千嬌萬寵的,只不過再尊貴的身份,在林錦初面前,還是要做小伏低。 表姐這么嬌氣一個小女孩兒,自己就怎么被豬油蒙了心,帶她去御花園采荷花呢,還還得她掉進(jìn)了荷塘中,在床上昏睡不醒。程從容越想越后悔,比起宮中那些嬌慣壞了的不知道心中想什么的公主meimei,他更加疼寵剛從江南回來的母親外家的表妹,他經(jīng)常吩咐下人們好好的照顧表妹,卻不料自己差點害得表妹去了半條命兒。 宮中的人嬌慣著程從容,但林貴妃卻不是,當(dāng)她聽說了自己外甥女兒被兒子帶得貪玩掉入了荷花池中昏迷不醒時,便氣得拿出了戒尺,打的兒子嗷嗷的叫。 程從容一邊念叨著,一邊小心的將屁股在凳子上換了一個姿勢,母親可真心狠啊,若不是平常她對自己噓寒問暖,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她撿的。程從容心不在焉的胡亂想到,手上卻沒忘了給林錦初蓋傷被子。 “表哥?”林錦初在床上有些呆愣的叫道,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表妹你總算醒了!”程從容哇的一聲,差點跳了起來,他有些扭曲的站了起來,對外面喊道:“表妹醒了,快請?zhí)t(yī)來瞧瞧?!?/br> 說完,他對林錦初燦爛的笑道:“表妹,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了,還勞煩你在母親面前說說我的好話,不然我的屁股可就爛了?!币贿呎f還一邊露出了委屈的面容。 表哥回來了?不再是那具冰冷的從邊關(guān)送回來都不能瞑目的軀體?林錦初在夢中見到過無數(shù)次程從容精神煥發(fā)的模樣兒,都沒有這次的真實。 程從容說到一半,見表妹的精神勁兒有些不對頭,他仔細(xì)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面色蒼白,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活像是中了邪。據(jù)說御花園里的荷塘里有不少枉死的女鬼,莫非表妹她?鬼上身了? 程從容哇的一聲,不顧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跑了出去,“母親,你快來看看表妹?。 ?/br> 程從容向來都是吵吵鬧鬧的性子,林錦初被他吵得有些頭疼,她往后靠了靠,瞇了瞇眼睛,睜開了,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并不是夢境,她似乎,真的是回來了。 “初姐兒,你這是怎么了?”片刻,從外面進(jìn)來了一個美貌的宮裝女子,她頭上插著五色釵兒,穿著大紅色的宮裝,指甲上染著粉色的豆蔻兒,身上帶著香風(fēng),將發(fā)愣的林錦初擁到了懷里。“初姐兒,千錯萬錯,都是你表哥的錯,要不,我再幫你抽他?”言語中的偏袒顯露無疑。 程從容跟著母妃跑了進(jìn)來,但聽到母妃的話卻是有些不爽利的,誰愿意被母親抽啊。 自先皇后故去后,林貴妃榮寵六宮,連尋常妃子不能穿的紅色,她也是想穿就穿,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不過由此,也能看出皇帝對她的盛寵。 “姑母?”聞到了熟悉的梔子花香味,林錦初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看到侄女兒認(rèn)出了自己,林貴妃舒了一口氣,剛剛?cè)莞鐑号艹鋈フf侄女兒被水鬼晃了神她是嚇了一大跳的,萬一初姐兒有什么意外,她怎么面對自己的哥哥? “誒喲,我的初姐兒,姑母在這里呢?!绷仲F妃將林錦初摟進(jìn)了懷中,心疼的說道,她沒有女兒,早就將這嫡親的侄女兒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將她疼進(jìn)了心肝里。 林錦初在林貴妃那溫暖的懷中,想起了先帝去世時,林貴妃被新帝活活的掛上了懸梁,掙扎得指甲都掉了的模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林貴妃敏感的感受到了林錦初的顫抖,輕輕的拍了拍林錦初的背,然后狠狠的瞪向了站在一旁的程從容。 程從榕不敢說話,如小孩子一般站著,心中也極為內(nèi)疚,“表妹,是我對不起你,你罰我吧。” 自己重來了一次,遇見了這些真心對她好的親人,她又怎么會任性對待他們?林錦初在林貴妃懷中搖了搖頭,“我不怪表哥,是我自己不小心的?!?/br> 程從容聽了此話,心中更為難受,自己的表妹從小就是嬌嬌兒,如今掉入了荷塘中,只怕是去了一半的命。 林貴妃聽侄女兒說不怪自己的兒子,她松了一口氣,狠狠瞪了程從容一眼,又用手摸了摸林錦初的額頭,驚叫道:“初姐兒,你的額頭,怎么這么燙?”說完,她對身邊的貼身宮女道:“太醫(yī),快叫太醫(yī)來。” 錦繡宮內(nèi)一陣喧嘩后,老邁的太醫(yī)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林貴妃可是宮中的紅人兒,若是得罪了她,只怕沒有好果子吃,可是林貴妃身子若有大礙,只怕圣上也會大發(fā)雷霆! 太醫(yī)走進(jìn)了內(nèi)室,見到需要診治的人不是林貴妃,而是躺在床上的一個貌美的小姑娘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