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直到出了屋子,云瑤才長長舒了口氣,不過她的身子倒確實健朗了不少,至少以如今的量練習(xí)下來,已然不會出太多汗,就連呼吸也沒太喘,看樣子只要她勤學(xué),或許當(dāng)真能習(xí)到本領(lǐng)。 她經(jīng)過大廳,同妙菡匯合,樂女也停止了吹簫,暮楚將人送上馬車,便回了驛站。 云瑤心思使然,一直到上了馬車都沒有說話,卻發(fā)現(xiàn)妙菡今日也沒開口說話,難免將目光探了去,就見她低著頭,擰著袖子不知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古怪。 她這才想起早間的事,又想起剛剛暮楚的臉色也有些不對,想了想,開口叫了她:“你和暮楚……” “奴婢和暮侍衛(wèi)什么事也沒有!” 都沒等她問,妙菡就直接否認(rèn)了,目光閃爍,比之此地?zé)o銀還要明顯,就連她自己也察覺出來,臉不由更紅了。 原本這事云瑤確實不會過問,可若當(dāng)真叫妙菡和暮楚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僅是因她的緣故,更是讓楊府無法徹底和安子翩斷絕來往了。 “妙菡,不管你喜歡誰,誰喜歡你,這都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權(quán)利,但是我要說的是,暮楚不是別人,他是四皇子的人,如今朝堂雖有太子,可終究不太平,不說七皇子和四皇子如何,單是爹身為朝廷命官,楊府就必然受到牽連和波動。” 說這話,她不僅是說給妙菡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妙菡將頭垂得越發(fā)得低:“奴婢明白的。” “你不明白?!痹片帬孔∷氖?,讓她抬起頭來,放低了聲音道:“我不是以身份阻止你們,相反,我從來不把你們當(dāng)作下人看待,只是一些事牽扯甚大,不是你或者我可以隨心所欲的,若要顧全大局,必須有所犧牲?!?/br> 妙菡望著云瑤嚴(yán)肅的神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妙菡和暮楚的感情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算是一個伏筆吧,后面會起到大大的作用~ ps:這兩天看了電影《釜山行》,不知道有沒有人也看了,雖然是喪尸題材的,但并不恐怖,把人性剖析得很深刻,演繹得也很逼真,我竟然被感動了,一部喪尸片看得要掉眼淚!強烈安利給沒看過的你們~~ ☆、墮胎藥 一回院子,就見傅瀾已來了好一會兒,正和初夏與香寒聊著天,見云瑤回來了,對視一眼,她便明白傅瀾此行的目的,帶著人進(jìn)了屋子,初夏等人則在外頭候著。 “你先前叫我問福仁堂的事,總算弄清楚了?!?/br> 云瑤斂神聽著,心中雖有大概答案,卻還是想聽傅瀾親口證實。 “她早些時候買走了紅花,后來又要麝香,可福仁堂到底是才經(jīng)手的小店,麝香這樣的藥材是沒有的,結(jié)果昨天她又來買了些五行草,這些都是滑胎的利器,我擔(dān)心她是要給楊夫人。” 云瑤一聽紅花,就是不懂藥理的她也已明白寧畫枝的歹毒心腸,冷哼一聲,“她倒是準(zhǔn)備得挺充足?!?/br> 傅瀾也是蹙起了眉頭,“這些用多了,藥性極猛,我不太放心,所以剛才已去了楊夫人那里,可卻什么事也沒有?!?/br> 不僅傅瀾奇怪,她也奇怪。按理說寧畫枝準(zhǔn)備充足,自己又恰巧出府這么多個時辰,就算考慮到楊政在,可也不至于遲遲不動手…… 難道她的計劃哪里出了錯? 她忽然想到什么,開口向傅瀾求證:“你是說昨日寧畫枝又去了福仁堂?” 傅瀾點點頭:“五行草還是從我這兒撥過去的,只不過你交代我按兵不動,我也未偷梁換柱,否則我直接給她幾味草藥她也認(rèn)不得?!?/br> 云瑤的柳眉蹙得更深了。 寧畫枝去了福仁堂,那么她理應(yīng)會見到南風(fēng),南風(fēng)一定會來跟自己匯報的,可她最后一次見到南風(fēng),已經(jīng)是六日前的事了。 她直接朝屋外喊了香寒進(jìn)來,“這兩日你盯著彩珠,可見她有異象?” 香寒認(rèn)真想了想,“自從上次寧姨媽去了暢音臺后,彩珠倒是去過一次映月閣,不過后來就再沒有了,人也安份地呆在暢音臺?!?/br> 云瑤又微蹙起眉,“你再好好想想,就算不是她二人接觸,還有和誰沒有?” “這……哦!奴婢見到荷桃去過暢音臺,不過只擱下一個籃子就走了,說是給彩珠的繡樣,奴婢還偷偷湊近了些看,確實是繡樣?!?/br> 一時間,云瑤陷入了沉思。 傅瀾和香寒互相看了眼,見她的面色有些不對,都有些不安,隱隱覺著像是要出事了。 “彩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云瑤突然開口問,面色有些著急。 “奴婢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了暢音臺,說是要去廚房煮些東西……” “你是懷疑彩珠”傅瀾的心里一個激靈,只覺背后無端冒起了一股寒意。 “走,我們?nèi)デ圜煸?。”云瑤斂著神色,就帶著傅瀾和香寒要過去,出屋見到妙菡,想了想對她道:“去請爹到青黛院,然后你帶著幾個家丁去映月閣,南風(fēng)怕是被綁了,若寧姨媽不肯你們進(jìn),就給我硬闖。” 妙菡大驚,忙行禮后往外跑了去,她又對初夏道:“去世安苑把許姨娘請來,就告訴她娘被下了墮胎藥,她自會知道怎么做。” “老夫人那里可要通報?” 云瑤冷笑道:“有人會巴不得跑過去說的?!?/br> 交代完后,云瑤方和傅瀾等人一同去了青黛院。 她之所以沒有疾疾趕來,是因為她早已和陳媽說好了。 陳媽是個聰明人,自從上次府門口的事后,早已看出端倪來,只是寧氏心善,又有孕在身,自己也不好說嘴。只是云瑤交代了她后,她更是替寧氏膽戰(zhàn)心驚。 云瑤打了簾子進(jìn)屋時,正見到彩珠和尋雙跪在地上,陳媽在一旁安撫著寧氏,寧氏捂著肚子有些氣急,而地上撒了藥水,一股nongnong的藥味在屋內(nèi)撲鼻而來。 見云瑤和傅瀾來了,寧氏稍微緩和了氣色,卻還是對跪在地上的彩珠低聲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地上的彩珠不斷磕頭說冤枉,云瑤忙走上前去寬慰寧氏,索性她沒有喝下藥,聽陳媽說,這藥一端來,她就慣例偷偷將藥倒了些給籠子里的鳥喝,誰知就在她以為無事時,鳥便奄奄一息了,差點叫寧氏喝了下去,她措手就將藥打翻了,躲過了這一險。寧氏便將尋雙喊來,藥是尋雙熬的,但眾人自然相信尋雙,尋雙道出曾見彩珠來過廚房,這才有了云瑤來時見到的情景。 云瑤和陳媽使了個眼色,就將寧氏扶到床邊,一邊服侍寧氏躺下,一邊低聲道:“娘,一會兒爹來了,有多少委屈都同他訴,彩珠交給云瑤?!?/br> 寧氏聽到她的囑咐,目光閃爍地看了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眾人,垂眸應(yīng)了聲,便躺下了。她雖然不懂自己女兒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陳媽方才都和自己說了,若不是云瑤事先交代,只怕這碗藥喝下去,她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尋雙,你去廚房將藥渣找來,湯藥全撒了,不方便傅姑娘查看。”云瑤一臉從容地道,尋雙見她全然相信自己,忙起身去了廚房。 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寧氏和照顧她的陳媽,便只有云瑤、傅瀾、香寒和彩珠。 傅瀾走過去照看寧氏,確認(rèn)無礙后方才朝云瑤點了點頭。